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两两撕扯着自己的围巾,渐渐开始气短到连话都说不上来。
“秦一,你现在就是杀了她也没有用,快放手!”周夏美眼见再不插手都该闹出人命了,她上前一步拦了拦秦一。
秦一“哼”的一声,用力把两两提起又猝不及防的将她松开,两两再一次栽倒在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割破了她的手,可她顾不上疼,只管拼命的为自己顺气。
“秦家养你这么多年还不如养一条狗,至少狗还知道摇尾乞怜知恩图报!你什么都不会还净给人添堵。”秦一拿起侍者托盘上剩余酒瓶,将瓶口对准了两两,一股脑儿全朝她浇下来:“你不是要喝酒吗?喝死你算了!”
鼻间酒香冗杂,这冰冷的液体渗进她的毛衣紧紧的贴着她的皮肤。她的毛孔打开了,贪婪的品尝着这无故被牺牲的美酒。
如果就此真的醉死,那也罢了。
“跟她废话什么?走了!”周夏美过来拉了秦一一把,相较秦一,周夏美的反应更平淡些。
于周夏美而言,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陆迟衡名声再不好再不济,至少有钱有权。如今这世道,权钱便是王道,其他有什么重要。比起季流北,其实更让她中意的女婿是陆迟衡,只是,她拗不过秦一,如今一拍两散,秦两两也捡不着便宜。
挺好,正合她意。
?
双更,求收藏。
☆、38。隐隐轻雷-17
这一场仗此时才算落下帷幕,而结果,是两败俱伤。
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狼狈不堪的秦两两和呆若木鸡的侍者。和和美美的开始和冰冰凉凉的结局,这中间的落差想必这侍者也没有料到。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两两躲开了他伸过来搀扶的手,自己扶着手边的椅子站了起来。
侍者看着她,欲言又止。
两两拿上自个儿的包扫了一眼这杯盘狼藉的画面:“我没钱赔偿,所有的一切都算在陆迟衡的账上,他有的是钱……”
“谁告诉你我有的是钱?”
陆迟衡从门外折回来,他意蕴深长的目光笔直的落在秦两两的身上。
砸了他的场子,还要他帮忙付钱,这算什么道理。
“你没有钱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你?”两两借着几分酒意堂而皇之的抬手的戳了戳陆迟衡的胸膛。
“怎么?我除了有钱,其他就没什么能让你看上的?”陆迟衡落落大方地站在原地,由着她这无伤大雅的小动作。
“没有。一点都没有。所以,你有钱也没有用,因为我秦两两不会嫁给钱!”
秦两两想也不想就答,让陆迟衡有些受挫。
他对着侍者使了个眼色,示意账都挂在他的名下,随即拖着秦两两发沉的身子往外挪。她还是满身的酒气,这甘醇的味道比来时更重。他没喝到酒,光闻着味道也觉得醉人。
走到酒店大门口,秦两两随风抖了抖,陆迟衡这才意识到她的身上是湿的。她被他钓下泳池也不过只是昨天的事,这女人到底是攒了多少**人品才这样接二连三的湿身?
陆迟衡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不顾两两四处闪躲直接罩在了她的身上。
“别动,我去开车。”
两两没有回答也没有等他。此时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只是,这没走出几步,陆迟衡就连人带车追上来了。他车头一横,拦住了两两的去路,车门开关之间不过三两秒钟,他像是一道流火“噌”的一下绕过车头,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站在了两两的面前。
陆迟衡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对着车厢随手一挥,示意她上车。
两两低头,只把披在自己肩头的外套取下来,扔进车厢里。
“陆迟衡,今天这场闹剧结束之后,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走吧,不用管我。”
陆迟衡甩手合上车门,偏头一笑:“买卖不成仁义在,秦两两,你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仁义值几个斤两?”
“听你的语气,倒像是在怪我?”陆迟衡抹了抹下巴提醒她:“你别忘了今晚故意耍酒疯搞砸晚宴的人是谁。”
“我没忘,是我。”两两仰头,灼灼的目光带着审视与肯定:“可是,就算今晚我举手投足间尽是让你奶奶满意的大家闺秀风范,你仍是不会娶我。”
陆迟衡的兴致在这一刻陡然边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讨厌你。”两两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然后顿了顿继续道:“而我之所以那么讨厌你,是因为你故意处处让我讨厌。我不知道你的为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许你的花心不假,但是,也不至于是你在我面前表现的那样糜烂不堪。你故意拉我下水,妨碍我的工作,扰乱我的生活,不就是让我像此时这样讨厌你吗?”
?
☆、39。隐隐轻雷-18
?
“你很聪明。”陆迟衡并不吝啬对秦两两的赞赏。
秦两两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自从家里的老太太替他决定了这门莫名其妙的婚事之后,陆迟衡靠近她的每一步,的确都是为了能将她推得更远。
他有不能娶她的苦衷,不,不是单单不能娶她,而是换做其他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不行……
陆迟衡的夸赞并没有让两两有所释怀,她敛眉而笑,笑出几分无奈:“既然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娶我,又何必兜兜转转绕这么远?你知不知因为这场婚事,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对于这桩婚事给你造成的所有困扰,我都可以道歉。但是秦两两,你也应该知道,我奶奶充其量不过只是起了个头,真正推波助澜的,是你的家人。”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两两赌气似的转开了脸。
陆迟衡哑然失笑:“因为这门婚事,你连自己的姓都想改了?”
两两抽了抽鼻子沉默不言,她虽姓秦,但是,她不过只是秦家棋局上最不重要的一颗棋子,谁都可以左右她的命运,也可以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毫无顾忌的舍弃。对于“家人”二字,她还相去甚远。
“我无法不姓秦,因为谁也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你看,人生已经有太多无奈,所以,我更想保留住追求自己所爱的权利。既然你我没有做夫妻的缘分,那便就此散了吧。以后若有不得不见的场合,也希望别生了路人之间不该有的尴尬。再见。”
两两一气呵成,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
陆迟衡站在原地,看着秦两两的长发在风里起伏成浪,她的出现和离开都有些匆忙,他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仔细地看她一眼。她的面容在他记忆里开始模糊,唯有眼前纤瘦倔强的身影是清晰的。
陆迟衡心里有无数情绪在奔腾。
从来没有人,敢像她这样,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他,就擅自定下了他们的结局。
也从来没有人,明明有着可以与他更近一步的机会,却只选择做他的路人。
呵,路人?
陆迟衡追上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也许,是因为她“路人”这个设定实在不讨他喜。
他一把攥住了秦两两垂在身侧的手。
“嘶……”秦两两倒抽了一口凉气,飞快的抽回手去。
陆迟衡这才看到,秦两两的手上还有着伤。
“我不是要送你,只是先带你去医院。”陆迟衡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极其完美的台阶。
“不用。”
“你的伤是因我而起,我必须对你负责到底。”
陆迟衡这一次没有给秦两两拒绝的机会,他低头小心翼翼的握住了两两伤口以上的那截腕子,连拖带攥的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
求收藏哇~~~~
☆、40。隐隐轻雷-19
?
陆迟衡锁了车门,后车厢那一方小小的空间成了禁锢两两的牢笼。两两一时逃脱不了也懒得同他争辩,索性安安静静的由着他发落。
手上的伤起初并没有感觉,但是被陆迟衡一碰,就疼的一发不可收拾。就好比秦家,她本早已对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麻木,但和陆迟衡的婚事让她彻底觉醒,有些刺扎在心上不拔出来,就永远是个隐患。
路上堵车,陆迟衡始终专注的目视着前方,若有所思的沉默。城市的光影从车顶的天窗落下,将他的发丝都点亮。
好不容易来到医院,排队挂号又花了不少时间。陆迟衡不像是有耐心的人,可是今晚他却显得特别耐等。
两两的伤口其实并不深,根本无需这样大费周章。但是他如此执意,她也无可奈何。
消毒包扎的过程中,陆迟衡一直等在一旁,期间护士不知情,将两两的包随手递给了他。陆迟衡正低着头观察着两两的伤口,这造型别致的女包忽然停在他的面前,他愣住了,那模样,比接过一个炸弹还让他犹豫。
两两看得出来,陆迟衡显然是没有干过为女人提包的事儿。她正想把包从护士手里抢回来,陆迟衡却伸出了抄在裤袋里的手,不动声色的接了过去。
看着他别扭的表情,护士小姐笑起来,她对陆迟衡开玩笑道:“先生,现在给自己的女人提包是不可抵挡的潮流,你没看前两天主席还给他夫人提包呢。”
“我们……”
“我先出去等。”
两两想解释,陆迟衡却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先出去了。她玫红色的提包挂在他修长干净的指间,那一刻竟也找不到一点违和感。
等两两包扎完出来,陆迟衡正站在窗口,他背手站着,提包的带子像是长在他身后的一条小尾巴,让他的背影无端的温情。
“我好了。”两两出声。
陆迟衡闻声转过身来,他看了一眼两两被包的像是猪蹄一样的手,然后说:“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说了不送我,只是带我来医院吗?”
陆迟衡拧眉:“你非要把界线划得这么干净?”
“对。”
两两接过了自己的包,这次连再见都没有说,直接往楼梯口走。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脚步声,陆迟衡也不开口说话,两两松了一口气。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