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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洞察一切的怜惜。正注目于她。
柳青青咬一咬牙。颤声问:“怎么样?”
鸿明垂下眼脸,竟不再看她,轻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被肖随拥着半扶半抱出街口的柳青青失声痛苦。不管那些来来往往眼光,也不管那些闲言碎语。只是哭得像个孩子。那样的无措。那样的茫然。被塞进出租车的时候,还是泪雨滂沱。颜力铭不由的也湿了眼睛。隔着车门拍拍她的背。却无语安慰。挥挥手让他们先走,自己却呆在街口。肖随劝了几次也不听。无奈只得先送柳青青回家去。
鸿明法师的一个“一”字斩断了所有人的念想。他把一字写在柳青青的手心里。指腹在她手心划过。一个简简单单的一字。包含了所有的无奈。孩子和肖随只能先其一,唯一的一个。骨和血同样重要。等到下个月圆之夜,舍了血注入骨。就成就了骨血。肖随会恢复男儿身。反之,如留下孩子,肖随则再也变不成男儿身了。
肖随坐在后座抱紧了她,只觉得她哭的颤栗。单薄的后背不住的起伏。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把脸埋在她的黑发里。一动也不动。
正哭的凝噎的柳青青感到脖子上凉凉的。一摸也是一片湿意。反手搂住肖随。想着他如今恐怕比自己更伤痛。自己这样肆意的大哭,只会在他心上更撒了一把盐。痛上加痛。想到这里。抽泣着渐渐止住了哭声。吻了吻他的脸。乖乖的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
司机在后视镜后看了好几眼。只觉得两个女的抱在一起又哭又亲,实在是太诡异了。由不得他多话。被肖随瞪了几眼,心里一个激灵。只得收回眼光,装作全神贯注的开车。
眼看着家门口遥遥在望。柳青青望着肖随紧定的说:“我们都需要休息。你先回家吧,你现在不能让你再住在这里了。。。。。。明天八点你来接我去仁和医院!”
肖随轻轻摇头:“还有好几天,我再去想想办法,也许会有转机!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胡思乱想!”
到了家门口,替她细心的开了门,送到她门口,温柔的看着她进了家门,才冷着脸上了车。
颜力铭还没有回来。奶奶和妈妈不在家,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柳青青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抓紧了皮包,手指颤而坚定的伸向了电话机。
这次目的地很明确。自然是高逢的家。那个坐落在郊区外的红墙绿瓦的小院。上次从地下室进去,这次堂堂皇皇的从大门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从来都没有这么坚定过。孩子给了柳青青无穷的勇气。推开那扇古色古香的雕花大门。穿过仿古走廊。腥红的地毯踏上去无声无息。六扇中式客厅门半掩着。轻轻推开,两边扇形福屏挂屏。正中的红木椅上正斜斜坐着高逢,一双形似肖随的眼睛似笑非笑。同样的一双眼睛,柳青青觉得他实在太讨厌。
与虎谋皮实在是不智之举。柳青青暗暗咬牙。施施然的坐在他对面。
两人沉默以对。柳青青想敌不动。我不动。何况自己送上门去。先是声势上矮了半截。无论如何也要昂首以对。
两两相对,高逢终于嗤笑一声,问:“怎么?打我电话,来了一句话也没有么?”
柳青青僵硬的笑了笑:“我来的目的,我想,你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我不说,你也知道的吧?”
高逢点了一根烟。迎天吐了一个烟圈:“你来自有你的理由,可对我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感兴趣的。”
柳青青只想扑上去掐他脖子。恨恨的盯了他一眼:“如对你,对别人都有好处呢?”
高逢哦了一声:“居然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柳青青哼了一声:“你不知道还有双赢这个词组吗?”
高逢终于坐正了身子:“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感兴趣了。说说看!”
柳青青伸出了三个手指。说:“只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高逢眼睛微眯:“最终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梦寐以求的吗?要堂堂正正的活着,不要以一个替身的身份活着?你要做完完整整的高逢吗?”
高逢切了一声:“我现在不就是高逢吗?多此一举!”
柳青青哈了一声:“是谁要千方百计的除掉肖随,只因为他是另一个高逢?”
“有吗?”
“你生怕他哪一天会宣告他回来要回高逢的所有?所以你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变成女身。”
“有吗?”
“他父亲因愧疚会对他怜惜爱护。夺走了你并不多的父爱。你心里不平衡。所以你想夺走他的爱人。把他变成一个女人,想爱又不能爱!我说的不错吧?”
“……说说你的条件!”
柳青青缩回一个手指:“第一。请你设法把他还回男儿身!”再缩回一个:“第二、不要再去打扰他。”最后一个大姆指仍然伸着。柳青青把它摁了回去:“第三。不要再来打扰我!”
高逢蓦然大笑,用手指着自己:“你当我傻瓜呀?”
柳青青冷冷的说:“我保证,我们会离你远远的。从此再不见你!你也找不到我们!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做你的高逢了”
高逢依然大笑,笑着笑着冷了神情:“你太自以为是了,正好我所说,我就是高逢,高逢就是我,我为什么要费心弄一个本来属于我的东西呢?你根本就是找错人了!你知道为什么肖随从来都不恨我吗?因为他直觉不相信是我害了他。因为我们是双胞亲兄弟。息息相连!”
“你说什么?”
“想知道是谁害他么?月圆之夜吧!”
、第六十五章
出得门来,一阵风吹过。柳青青抱了抱胳膊,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把镜头刷刷的翻了一遍。有些镜头是那样的清晰,而有些却模糊的看不清人的脸。但最后却慢慢的定格在高逢大笑着,慢慢冷了神情的样子。那样的不屑,那样的无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要阻止肖随这个月圆之夜不去赴约,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天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即使是注定的结局,总要等牌翻开了才死了心,而且肖随肯定不会让自己看到他狼狈无助的一面。所以跟着他去是跟他谈也不用谈。那么,自己只能偷偷的跟着去。并且不要让他发觉。无论结局如何。打定注意,总不会放弃他就是了。
把手温柔的放在肚子上,虽然还不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动。但柳青青微笑了,她知道,这是一种信念,是一种支持自己走下去,不放弃的信念。
无论时间走的多慢,那一天终会到来。早上微光刚跳进她窗子的时候,她就急急匆匆的赶去了肖随的家里,门里是坐了一夜的肖随,除了眼睛里稍有红丝以外,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仪表格外的整洁。穿上了男性一贯的白衬衣,黑裤,头发也染回了颜色。在刚镶上金边的晨光里格外的斯人如玉。那样的雌雄莫辨。连嘴角边的笑容也是那样的沉稳宁静。只是眼光一直在装作不经意间留恋着柳青青的肚子。流露出伪装不住的依依不舍。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紧紧依偎。把彼此都嵌到自己的骨血里。一直那样默默无言的依偎着,只是两颗心却隔的如此的近。跳动的更激烈些。
中午肖随简单的下了一碗面,递给了柳青青,自己自然是毫无胃口,半强迫半哄骗的让柳青青吃了点东西。然后在下午三点左右把她硬赶回了家。自己则听了些轻音乐,平静些忐忑不安的心情,才乘坐着出租车赶到了高逢的那个别墅。
他自然不知道这时候的柳青青已经到了那里,并且在高逢的帮助下躲在了客厅屏风后的一个柜子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暮色在一点点的像帘幕一样拉了上来。像混沌了整个世界一样慢慢的黑暗了。
这时候的她越发的竖起了耳朵,她清楚的听见微风吹过窗棂发出清微的咯咯声,清楚的听见高逢坐在客厅里,抽烟时打火机塔的一声。然后她又听见了——开门声。有一声清冽的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来了!”
柳青青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身子。稍稍伸直了因为蜷的太久有点麻木的腿,那个属于变性后肖水特有的声音像强心针一样注入了她的心。
高逢没有说话。只听得关门声,和落座声。没有任何客套和寒喧。只是压抑的寂静。他们一直不说话,柳青青不禁疑惑了,难道说他们在等什么人?
但不久后,却听见有脚步声响。一直往柜子前走来。柳青青吓了一跳,忙往边上躲了躲,顺手拉了挂在柜子里的衣服遮住了身子。
但那脚步声却还是在柜子前停住了,似乎毫无迟疑般的拉开了柜门。并且一把拉开了遮在她身上的衣服,客厅里的光射了进来。柳青青的目光和站在高逢身后的肖随两两相望,都呆住了。又同时把眼光都转向了高逢。
高逢冷笑了一声:“有一个人想来看好戏。就让她来吧,何况好戏要有人欣赏才对。”指指半人高的柜子:“你也进去吧,等好戏开场你才出来吧!”
说罢也不等肖随有何反应,就转身走了。肖随只好也爬了进来。恼怒的瞪了一眼柳青青,又心疼她一直蹲着身子。不声不响的拉了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又帮她按摩小腿。
柳青青靠着属于肖水温软的身子。在黑暗中忐忑的笑了一下。却又不敢惹月圆之夜只等变身的肖随,只得乖乖的靠着肖随。
、只听得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黑暗中越发的清晰。柳青青竖起了耳朵,因为在这时她听到了有人推门而入。她慢慢的坐直了身子,黑暗中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看得很模糊。却似乎看到了彼此疑问的眼神。
虽然有几分的怀疑。肖随还是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的。骨内分离了几十年,即使不会有太多的亲情,也总有一分血浓于水的情感。
外面来的人确是高远洲。他的声音锵然入耳,如寒冬的雷声。轻易的粉碎了肖随并不坚定的信心。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过程,听着他一声声的低沉的语气像带着坚锐棱角的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敲进了肖随的心里。他不动也出声,似乎麻木了。唯有那声音在继续凌迟着他的心。
“月圆夜了,肖随还没来吗?”
“没来!”
“三十多年来。我一直在躲着他,要不是那个女警破了他的咒,我还不敢近他身呢!”
“那你为什么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