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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的柔软了。
那段黑色的日子肖随连想都不敢想,他自暴自弃,有一天竟然去偷了一个人的钱包,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时常挤到公车上,地铁上,电影院里所有人群拥挤的地方去发泄自己的对人生的不满。终于有一天湿脚了,被人抓住了,却不是警察。就是那个帮助他找到柳青青的田叔。那田叔却是个黑道中人,也曾经是个惯偷。为人却很讲义气。那天他喝了酒在街上被人一撞。一摸口袋钱包不翼而飞。阴沟里翻了船。却并不恼怒,回头一望。看到一个少年飞奔而去。摸摸下巴却微微一笑,他记得那黑水晶似的眸子,在故意撞他以后悄悄的低下头去的模样。
第三天后,当他把肖随堵在弄堂口的时候,他志得意满,好一颗苗子。根骨奇佳。他决定要收了他。
因为那时候的赵苏经常跟着肖随胡闹,所以索性连貌似乖巧,却心思灵透的赵苏也一并收了。
而经过这些年来。肖随已经有了自己正经的事业。早就不去偷摸拐骗了,但是和田叔仍是一直联络着。初见到柳青青的那时,从柳青青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莫大友这次入了套了,虽然不想惹麻烦。不过他还是帮助莫大友明目张胆的逃掉了。
但是卫萍和莫大友却都不知道肖随曾经是个同道中人,认为是肖随让他们出了丑,所以一再找他们的麻烦。本来肖随可以置之不理的,奈何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上来。甚至绑架了高逢。所以他无可奈何之下还是请了田叔出面,找到了柳青青。但是为了田叔的秘密。面对柳青青的疑团,他只能选择缄口不言。慢慢的远离她。要不然只能害了她。
不过这只是问题之一,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自从柳青青失踪以后,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他时常讨厌以前晚上变身时候的自己,除开变了女身,还有就是连性格都会改变。他晚上的性格连他自己有时候也控制不住。常常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心情暴燥到极点。不想见人。像一只被困在斗室中的猛兽。
而变身后,自已这几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他心里越来越烦燥。就像是那困兽现在要冲出那牢笼,在咆哮着四处找冲突口。四处想要把人撕扯掉,吞进肚子里,他控制不了自己。
那天在赵苏的帮助下找到柳青青的时候,看到她委顿憔悴的容颜。心里似乎有一团火正在喷涌而出。烧灼了自己的胸腔。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大的爆发力。竟然差点杀了那两人。他拼命的压抑着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那一团雄雄燃烧着的火却无法熄灭下来。他认为自己肯定是着魔了。
但是这两个理由都不能让柳青青知道,前一个问题让她为难。兵与贼,永远是距离。
后一个问题让她担心,也让自己担心。他不知道那种魔性会不会困扰到柳青青。所以他选择暂时远离她。、
这两个是表面上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曾经埋在地底下,现在却一点一点的往上长。这就是赵苏长大了,她的眼睛常常围着她转。温柔的,深情的,怜悯的。同情的。这些变化他都知道,这就是赵苏爱上了自己,虽然她不说,但是肖随却知道。对于这个从小就一起的青梅竹马。他苦恼。他疏远她。但是赵苏却执着。而且她敌对柳青青。
眼前一双盈盈的眸子正抬着头瞧着他。肖随一个激灵。从遥想中醒了过来。轻轻的无比留恋的放开她温软的身子,后退两步。他看到了她的眸子里渐渐现出了失落,只是自己放她好呢?还是屈从自己的心去爱她呢?似乎步步是错。
、第四十八章(补完)
眼前的柳青青仍然保持着用手抵在胸前的姿势。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无措的看着肖随,手缓缓的垂下,似不舍,似犹豫。
肖随退后两步,无比留恋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转身欲走。衣角被牵住。柳青青在他背后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无比清楚的问:“最起码,你还是担心我的吧?”
肖随怔了一怔。
“你把苦衷告诉我吧,或者是分手的理由,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吧!”柳青青是个弄堂里拨木头,直来直去的人。既然碰到一块了,她自然要弄清楚来龙去脉。
“苦衷?呵——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所以不想面对你!”
“你什么地方对不起我了?”手里渐渐无力。衣角从手心里溜了出去。
“上次那事,是阿姨自作主张,很对不起你!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背后的人儿一动也不动。肖随只觉得有股寒气在背脊上窜来窜去,而心里却像着了火一样,像是要烧起来。
“我……不相信!”柳青青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半响咬牙才说出一句。
“其实我喜欢的人是赵苏,对你……只是……很抱歉!”
听着他绝情的话语。柳青青眼前一黑。远处的街灯在她泪眼凝注下变得模糊不清。她使劲眨了眨眼,把泪水收了回去。腾腾腾的走到他面前。嘶声吼了一声:“你真让我恶心!”
肖随的身子轻轻一晃。随既立的更直,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下个月我和赵苏就要结婚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柳青青冷笑一声:“谁打扰谁?你天天在派出所对面晃来晃去。就是为了炫耀你的爱情?而且今晚你跟在我们后面干什么?”
肖随低声说:“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柳青青不再说话,转身去推撞在墙角的小推车。听到身后脚步声响,一步接一步,逐渐加快,很快就远去,拭了拭眼角,奇怪,反而没有一滴眼泪了。
心里只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像是吃坏了东西。一股恶心至极的感觉。她蹲在墙角,按住胸口,吐得个天翻地覆。只是晚饭都没吃,吐了半天,也吐不出什么。身后脚步声近,是听到她呕吐又回来了吗?柳青青勉强站起来。不想再看到他。推了车子就走,身后踏踏踏的脚步声跟了过来。
她立定身子,正在讽刺他两句,回头一看,却是董卫国。虽然远处灯光暗淡。但却清楚的看到他脸带怜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柳青青哼了一声:“还要不要捉小偷呀?”
董卫国支吾两声,从她手里接过推车。看了看她的脸色:“我先回去了。你不太舒服,赶紧回去吧?哎!……其实肖随肯定有他的苦衷的吧?”
“苦衷?呵——没有!”柳青青嘴里苦苦的,反复咀嚼着肖随刚才说的话:“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我,所以不想面对我而已!”
董卫国欲待再说什么,见她长发一拂,已经快步走掉了。低低的说了一句:“怎么越搞越僵了?”
黑暗中的肖随看见她伏着身子呕吐不止,心里像被虫子蚀了一个洞,正在一点点啃啮着他的心脏,咬牙不作一声。
见两人都分头走掉了。肖随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呆呆的看着柳青青远去的黑影,虽已不可辨她俏丽的身影,他仍是固执的看着,仿佛看见了她明亮秀气的眼睛。
柳青青越走越快,从前面的弄堂口已穿了出去,左边离她家已是几步之遥,而右边十米左右有一家店。明亮的灯箱上映着四季药房。柳青肖按了按胸口,那烦闷恶心一直未消。她犹豫了会。就走向了药房。
十分钟后,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低着头走了出来。长发被风吹的满头乱飞,她却懒得去拂一拂,指尖用力,几乎把手里的小盒子捏扁,紧紧抿着嘴,在门口停顿了好一会,才把那盒子塞在小皮包的最里的夹层里。那样的小心翼翼。
滴答、滴答。水龙头没拧紧,单调枯燥的声音传入耳膜,像是自己一颗呯呯乱跳的心,柳青青看着手里试纸上红色的两条杠杠。牙齿把下唇咬出了血,却犹不自觉。
留还是不留?两个念头像拉锯站一样在左右对拔。
不知道在马桶上坐了多久,直到柳晴在外面诧异的拍着门:“青青!青青?你怎么还不出来?”她才豁然清醒,站起身来,手一侧,那张显示着生命到来的试纸落进了马桶。她凝视着它被手冲没了。才高声答应一声。撩起手来擦了擦脸才走了出去。
垂着头把饭粒拨进嘴里。一顿晚饭吃的味如嚼腊。颜力铭和柳晴担心的互瞧了两眼,柳晴拍拍女儿的手:“青青!你怎么了?”
柳青青一惊,手里的筷子脱手落地。她忙捡起,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瞒着他们这么多事,即使撒慌,也是善意的慌言吧?绽开一个微笑:“哦,没事,就是头晕乎乎的,有点不太舒服!”
柳晴一摸她的额头:“呀!怎么这么烫手?这孩子,发烧了都不说?你几岁了啊?”一边说,一边去拿退烧药。
小小的一颗白色退烧片放在面前,温开水已经递到她手里。她怔了一怔,问:“妈妈!这退烧片会不会影响……身子?”
柳晴还没听清她说什么,就见柳青青一仰头,咕鲁一声把药吃了下去。于是拍拍她:“去睡会吧,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哎!孩子总是娘的心头宝啊1”
话音未落,就听呯的一声。玻璃杯一滑就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柳青青白着个脸,低头说:“对不起!妈妈,我去睡会。”
柳晴夫妇两愕然看着她的背影,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今女儿大了就不由娘了,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不知什么时候柳青青睡着了,脑子里一团乱哄哄的,像是结了千百个茧。而自己却是被层层丝茧包围的蚕。正在努力的一丝一缕的把自己包围了起来。气都喘不过来了。
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前面忽然有一簇火苗出现了。正在颤微微的抖动着。有个修长而熟悉的人影正从对面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背着光,见不到容颜,但是那个人肯定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但是为什么自己却随着他的步子步步退缩。
脚下一个趔趄,一脚踏空,她惊叫连连,似乎从高处摔了下去,仰面向天,她努力伸手要抓住什么东西。手里忽然软绵绵的,有弹性的感觉,一瞧,竟然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他正从自己的肚子里慢慢的爬出来。看不清五官,但却是哇哇大声哭叫。
柳青青惊恐的大叫一声。脱手一滑。孩子竟然从手里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