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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见柳青青瞪大眼睛,扑扇着如蝶的睫毛,紧张的看着他,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唔!”柳青青羞红了脸扭了扭身子,推推他:“快说嘛!”
肖随轻笑了一下““在半开的窗子外,轻轻呼了口新鲜空气,这时我看到了楼下莫大友和卫萍正在拉拉扯扯,起先我没注意,以为是他们两人闹别扭,后来一听不对,原来莫大友偷了一个皮夹子,在车上的时候转手就给了卫萍,谁知到楼下一会合,皮夹子里就只剩下两佰块现金,莫大友很恼怒,一口咬定当时偷的时候手感挺厚的,应该不下两千元。嗯!就在他们两吵架,你们出警的前一天。
“啊!”柳青青戳戳肖随的肩膀,昂起了头:“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你这是姑息养奸!”
肖随低下头来,额头抵在柳青青的额头上,鼻子几乎贴到柳青青的鼻子上,叹了口气,黝黑的眸子垂了下来:“白天的时候,我不能说话,靠比划和写字也表达不清楚,晚上的时候,虽然能说话,但是却不想见到你,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说!”
柳青青听他语气伤感,忙扯开话题:“那你怎么知道是卫萍撞伤莫大友的呢?”
肖随踌踟了一会:“其实那天晚上,我出去了一下!”
“哪天晚上?”
“就是莫大友被撞伤的那天晚上!”
“哦?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我出去见汪云。然后在街头转角处看到一辆车子撞上了莫大友,把他撞晕了过去,我赶紧从车里下来,去扶莫大友,后来我就看到卫萍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
柳青青锁起了眉:“既然你知道是卫萍撞伤了他,为什么你不说呢?”
“……有一天晚上,我的床底下藏了一个人,他以为我是女扮男装,特地来折穿我的。”
柳青青静静的听着,慢慢的伸出纤手掩住了嘴巴:“莫大友?”
“莫大友把这件事告诉了卫萍,所以卫萍也以为我是女扮男装。”
“她识破了你的女儿身?”
“我从车里下来的时候,她就认出了我!”
“……。所以她就用女扮男装来威胁你?”
肖随的眸子一沉:“如果我真是女扮男装也不怕她威胁了……尤其怕你知道…。。”
柳青青心痛的握住他的手:“怪不得你……”
“我在扶起莫大友的时候,他有片刻的清醒,那时他的眼里只看到了我,所以卫萍就索性唆使莫大友把罪责推到我身上,而我又无法为自己辨解!”肖随的嗓音渐渐沙哑了:“汪云知道了,就自作主张去了医院,企图塞点钱了事,把一切都抹平了。”
柳青青皱了眉:“又不是你撞伤了人,何必去息事宁人求别人?更何况卫萍根本就不知足,居然把钱都拿到了派出所,好像一定要置人于死地一样”
肖随用嘴唇轻轻熨了一下她的眉头,沉吟:“这也是我想不透的地方。对了,青青,你怎么会和高逢来了这里?”
“高逢说他知道假扮冯煜的人是谁,他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
肖随诧异:“他怎么会知道?难道……”
他还没说下去,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喜极而泣的汪云扑了上来,一把扯开柳青青,嘴唇颤抖着上下打量着肖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肖随安慰的抱了抱汪云,还没说话,她已经泪如雨下。哽咽着几乎难以控制。
柳青青眼里一热,也是情不自禁的湿了双眸。而肖随则淡然许多。他轻轻拥了拥汪云的肩膀:“别哭了,不是都过去了吗?”
直到两人手牵手走出弄堂口的时候,汪云还在后面一直哽咽。肖随安慰了她几声,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她打的先回去。她却不肯。
柳青青理解她的感受。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可以真正的面对这个世界了。她肯定是激动而欣慰。很想和肖随多待一会。
虽然自己也很想和肖随时时刻刻在一起,但是爸妈还在家等着自己,而且汪云也肯定有很多话要和肖随说。她摇了摇肖随的手,轻声的说:“你别送我了,我先坐车回去了!你陪阿姨待会吧!
肖随低头看着善解人意的柳青青,柔情百转,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点了点头。
出租车越行越远。柳青青趴在座位上向后望。两人的身影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也渐渐模糊。转过了一个弯,终于不见。
车子里悠悠扬扬的放着越剧何文秀。司机看上去是个年青人。难得也喜欢戏曲文化。柳青青奶奶是个越剧迷。从小就把她抱在膝盖上就一直听那伊伊呀呀的唱腔。今天心情实在不错,所以闭着眼睛跟着哼了几句。不意中往窗外一看。哎呀一声叫了出来:“喂!你走错路了!宝英路应该从前一个路口往左拐”
那个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却默不作声。也不减速。
柳青青觉得不妙。背上生寒。厉声说:“你是谁?快停车!”
那个本来戴着帽子,压的低低的帽沿。听她大声说话。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满脸不屑。掀下帽子往副驾驶位上一扔,却是一头的黄毛,鼻子上还穿了个鼻钉,赫然是一朵金色的罂粟花。一副不良青年的打扮,柳青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还没等她再次说话。路边有个人招了招手。车子缓缓的停在了路边,还没停稳,就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坐了进来。一口大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叼着烟。
柳青青本来已经推开了门,一只脚已经伸了出去,却被他硬挤了回来。她扑到另外一边欲开门夺路而逃,一拉却拉不开,门被锁住了。
她惊恐的去摸手机。也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手机已经被汪云摔的支离破碎了,只剩下残躯,已经被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了。
车厢里太小,根本转不开身子,看着那男人合身扑上来。柳青青甚至来不及有任何动作。眼前一黑。就被那个男人轻松的敲晕了。
肖随好不容易把激动的汪云送上了出租车。自己却没有回去的欲望。从前天一黑,他就叛了刑,不敢走出自己那一方世界。现在沿着街灯明亮的石沿慢慢的往前走,在人丛中恣意行走。仿佛星空格外的灿烂。心情异样的美好。刚才被人不小心踩了一脚,那也是痛并快乐着!
一路走来心里千思百转。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小时候被父亲送走的那段黑色岁月。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自己根本了无生趣。小小的心灵里面充满着自卑和怨天尤人。甚至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
幸好有汪云。那个把自己一手养大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变性的怪病,她吃足了苦头。虽初的那段时光,她一直在他变身的时候无怨无悔的守护着他。受了他的魔性。所以她经常夜里失眠和头痛。但肖随却爱莫能助。
直到有一天,碰到了一个走方和尚,他传授了一套按摩治疗的方法给了肖随,让他能够帮助受他伤害的每一个人。这套手法清心明眸,使人心情舒适。肖随受益非浅。
往日这样漫长的一条道路,一路走来,满路都是荆棘。一不小心,就是遍体鳞伤。如今苦尽甘来。还找到了自己心灵的归宿。想到柳青青。心中的弦轻轻的被拨动了。肖随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一丝微笑慢慢的绽放开来!
就在这时候,蓦然头顶一痛,像被人猛的敲了一下,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诧异的摁住头顶,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慢慢的腾了上来。天空仿佛暗淡了许多。要变天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请提意见哈!!
、第四十三章
柳青青醒来的时候,眼睛被蒙住了。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手腕被绳子捆绑在后面,整个人侧躺在地上,冰冷而粗糙的水泥地冷冷的贴着她半边脸。她茫然无措的动了动发麻的身子,发现脚也被绑住了。
当视觉失去的时候,听觉就会特别的灵敏。她屏声息气的听了会,发现这间屋里就自己一个人。而隔壁倒是有人在来回走来走去,皮鞋达达达的声音不断从这头传到那头。似乎心情十分烦燥。她动了动麻木的身子。耳朵依然贴在地面上。只听见隔壁猛然间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有人似乎被烟呛住了,咳嗽了两声。嗡嗡的说了两声。只可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柳青青慢慢转了一下麻木的手腕。挣扎了几下,却是纹丝不动。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疼,努力回想起出租车的两个男人,自己却是一个人也不认识。又害怕又茫然,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原因绑架了自己?
想起父母,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他们找不到自己,该有多么焦急?还有肖随,他或许还不知道,还在喜滋滋的品尝着爱情的滋味,还在为自己的重生而喜悦吧?
正在胡思乱想。脚上一动,有什么东西的从她裤腿上迅速的往上爬。爬到她脖子处,居然就停住了。柳青青毛骨悚然,一声尖叫脱口而出,是蟑螂?耗子?还是蛇?,她使劲扭动了几□子。只听吱的一声,原来是一只耗子。被她的一声尖叫吓的嗖的一下逃走了。
柳青青恶心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撑着手肘使劲坐了起来。隔壁有人跑了过来。哒的一声打开了锁。推门进来看了看,没什么异常。骂骂咧咧的就又关上门走掉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柳青青肚子里开始咕咕直叫。远处似乎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几声公鸡打鸣的叫声。市区里是不准养公鸡的,会影响社区居民的休息。那么就是说,现在自己被困的地点是在郊外某个地方了?公鸡打鸣了,天快亮了吗?原来已经过了一整夜了。
怎么能坐于待毙呢?柳青青运用自己所有的感知。坐在地上,慢慢的移动着身子,手在后面也一点一点的摸索。这个屋子很空旷,面积很大。地上是糙面的水泥地。大概移动了十多米,还没碰到墙。屁股磨的生疼。大概出血了,粘乎乎的贴在身上。
又耐着性子移动了一会儿,终于碰到了东西,但显然不是墙壁,用手一摸。原来是麻布袋。里面装了东西。她慢慢的倚着袋子站了起来,脚也被捆住了。无法行动。只的靠在麻袋上,头轻轻一碰,觉得装了东西的麻布袋整整齐齐的叠的很高。都超过头顶了。
慢慢的靠着麻布袋坐了下来,四处摸索,找到半块砖瓦,在麻布袋上来回磨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