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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两人大吃一惊,这时候还会有什么人到这天堂画室来呢?
雪白的灯光亮如白昼,如此狼狈不堪的情景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呢?不管任何人来,柳青青第一反应就是去关灯,而肖随则忍着疼痛裹紧了衬衣。
来人却是高逢,他在外面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正在花丛中焦灼的时候,听到柳青青在里面尖叫一声,然后怦然一声巨响,心里不禁有点担心,忍不住蹑手蹑脚的也走了进来。刚要走到走廊尽处,忽然见到洗手间的灯光骤然熄灭,心里又是一惊,忙急走两步,同时低声叫:“柳青青!柳青青!”
走廊里声音空旷,脚步声回荡在屋子里,有点寒毛卓竖的感觉。柳青青想要答应一声,但是顾及肖随,只得缄口不言。不料手被肖随一攥,她没提防跌入肖随滚烫的怀里。被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高逢已走到洗手间门口,从半开的门缝里朝里一张,里面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柳青青…。。。,是你吗?你在干什么?”
“啊!?”柳青青觉得他身上一阵热,一阵冷,仿佛一会在冰窟里,一会却在熔炉上,在肖随的怀里挣扎了一下。奈何他身如铁箍。挣不开来。
耳边传来肖随冰的像是冰碴子的声音:“你是谁?怎么随便走进天堂画室?”
冷冷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高逢已看清了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姿势亲密。不由的一窒:“原来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了!”
没来由的恼怒,退后两步,怦的一声,把门重重一拍,大踏步的走掉了。
听得脚步声渐渐隐没了,肖随才放开柳青青,冷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出了洗手间,进了隔壁的会客室。
柳青青跺了跺脚,也跟到了隔壁。
会客室被书架一分为二。外间一套沙发并茶几,简单却精致。茶几上有个相框。看模样是肖随小时候。眉清目秀,只是板着一张小脸。
书架上一排排崭新的书,收拾的异常整洁。里面有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没铺被子的单人床。
肖随斜了一眼柳青青:“柳警官,我要睡觉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柳青青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不禁有点难过,说:“你背上还有碎碴子,等我帮你捡出来,我就走!”
肖随不为所动:“不用再假惺惺的了,你今天来这天堂画室,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用偷偷跟踪我,如果你要问什么,我会如实回答,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随着那高逢一起离开这里。”
柳青青眼眶里一热,赶紧抬起头来,迫的眼泪流了回去,她咬了咬牙,说:“你既然这么问,那请你告诉我,是谁指使那个人冒充冯煜?又是谁给了莫大友二十万,把撞伤他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使得那个肇事者逍遥法外?”
肖随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是我吗?”
“难道不是你吗?”
肖随心里剧痛之下,居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说:“我曾经以为我找到了一个爱我,相信我的人,原来这一切都是海市蜃楼!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柳青青难受的转过了身子:“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辨!我已经听到你和那个男人的说话了。你怎么解释?”
肖随失望了,她根本不听自己的解释,就这样定了自己的罪。人生几多黑暗,几多痛楚,本来就生不如死,最后一抹亮色如果也离自己而去的话,那人生真的太绝望了。他仰天大笑,那笑声苦楚:“哈哈哈!……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现在满意了吧,莫大友是我撞的,那个假冒冯煜也是我指使的,而且他还是我杀的,呵呵!你现在可以把我抓起来了吧?”
柳青青倒退两步,胸中像被巨石重重的撞了一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珍珠般的从脸上滚了下来:“你终于承认了吗?”
肖随惨淡的笑了:“对啊,你真是好骗,被我骗的团团转!哈哈!”
柳青青颤抖的手指着他,哽咽着说:“你杀了人,杀人要偿命的。”
“没错,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其实死了也不错,被心爱的人撞破自己是个变性身,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自己吗?恐怕避之而不及吧?爱是一个瘾,爱上容易,戒掉难。
柳青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是杀人犯,不值得自己同情,更不值得自己痛彻心扉的去爱。但是她就忍不住的眼泪一直流。
慢慢的伸手从衣袋里拿出了手机,110三个数字键在眼前晃来晃去,眼泪模糊了视线。嘟的一声长音,通了。
说那迟,那时快,从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人,把柳青青的电话抢了过去,手一挥,那个粉红色的诺基亚顿时飞到了空中,在墙上弹跳了几下,终于掉到了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粉身碎骨。
柳青青大怒,定晴一看来人,是个中年女人,居然有些面熟。她又惊又怒:“你干吗?”
肖随从地上捡起摔成几片的手机,皱眉:“阿姨,你怎么能这样?”
柳青青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赵苏的妈妈?”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几眼柳青青,说:“原来就是你!”
柳青青有点发懵:“你说什么?”
“肖随这么爱你,你怎么能够报警?”
肖随淡淡的拉住那女人,对着柳青青说:“你先回去吧!”
柳青青小脸一扬:“我也爱他呀,但是报警却是另一回事。谁叫他做了违法的事?”
那个女人一脸愤恨,对着肖随说:“这样的女人,也值得你用生命去爱,你醒醒吧!”
肖随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遮住黯然的眸子。把无法复原的手机递给柳青青:“明天,我赔你一个。”
还未等柳青青回答,那个女人冷笑两声:“赔她干什么?活该!”
柳青青从未碰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恼怒的说:“你是谁呀?这么不讲理?摔坏了别人的东西,难道不该赔吗?”
“我叫汪云,肖随从小住在我家,我现在心痛他,居然爱上你这么一个脑子短路的女人。他真是命苦。”那阿姨上看上去病殃殃的,其实却是个急性子。说话爽直。
眼看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要吵起来了。肖随正要上前劝阻,胸口忽的一痛,第二轮的痛楚感又侵上心头,胸口像被千万根针同时刺进来,低低呻吟一声,跌坐在床上。
两人同时住了口,汪云瞪了一眼柳青青,眼神虽凌厉,眼眶中却隐然有波光浮动,她一边扶着肖随睡在床上,一边哽咽着说:“你难道没脑子吗?他每到晚上就痛成这样,你说他还能开车出去撞人吗?”
柳青青心里隔登一下。难道自己错怪了他?
肖随伏在床上,后背的衣服已被那汪云一把撩起,随着一声惊叫,肖随把脸埋在枕头里,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汪云开始呜呜咽咽:“肖随,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大,你非要找个不懂事的女朋友,现在弄的一身伤痕,你爸爸肯定要心痛的。?”
肖随无奈的扯了扯汪云的衣服:“阿姨,你别这样,提他做什么?他也配做我的父亲?
汪云抽泣着,动作迅速而仔细的把肖随后背上的碴子全都清理干净。只是苦于没有消炎药,一把拖起他,就把他往外推:“走,回家去,我帮你上药。”
肖随顺着她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脚步,对汪云说:“阿姨,你先去我家吧,我等会回来?”
汪云眼一瞪:“为什么?”
肖随看了一眼柳青青:“没什么?她刚才看见我变身了……”
汪云把他的手使劲一扯:“关你什么事,她那么对你,别管她!”对着柳青青说:“我告诉你,撞了莫大友的人不是肖随,掐死莫大友的人也不是他,请你以后别缠着肖随,还他一个清静!”
“难道你知道是谁?”柳青青惊讶的走上一步。
“其实,他…。。”汪云刚要支支吾吾的说话,被肖随连推带拉的送到门口,就止口不言了。
会客室里就只剩下柳青青和肖随。这时的肖随神色已经平静很多,只是依旧脸上冷冷的。他指了指床,对柳青青说:“你睡上去!”
柳青青惊讶的睁大眼睛:“做什么?”
“你在我变身的时候一直待在我身边,晚上会一直做恶梦,我帮你按摩疏导一下。”
柳青青大惊:“原来上次我一直做恶梦,是因为看到了你的变身?”
肖随僵硬的点了一下头:“所以,我搬离了你家,就是怕你再度受伤!”随即冷笑一声:“不过,你也别害怕,死不了人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随皱眉:“你动作快点,我大概每半个小时痛一阵,所以抓紧时间。”
柳青青大惊:“每半个小时?天啊?你痛成这样?怎么是好?”
“呵。。。。。习惯了就好!”
“先不忙按摩,你先告诉我,如果不是你,到底是谁害死了莫大友?”
肖随脸色阴沉:“如果你知道了,对你会不利”
“可是…。。”
“快点”
柳青青无奈,只得躺上了床。门口一个头影一晃,原来汪云又折了回来,把两瓶矿泉水往床头一放:“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喏!喝点水!”
肖随对着从小养大自己的汪云一点拒绝的意思也没有,率先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汪云对着柳青青说:“你也要喝点水,静下心来,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柳青青看了看肖随,只得也喝了几口。
汪云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两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肖随闭了眼,舒展了一下指骨,虽是初夏,按在柳青青太阳穴上的的手指却仍是冰凉。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嘴唇发乌。
柳青青仰面躺在床上,不眨眼的看着他。这么俊秀无双的一个人,怎么暗里却要忍受这样的痛苦?真是造物弄人,随着他轻轻的一皱眉,心里像有根线一样,被他上上下下的牵动着。
窗子开着,习习的凉风从窗外缓缓的吹了进来。随着肖随的抚摸按摩,柳青青感到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全身不知道为什么渐渐的烫了起来。
而这时的肖随也停止了动作,深深的呼吸了几下,他感觉有团火渐渐的从腹下烧了起来。要命的是,虽然已是女儿颜色,可怜男儿命根还没消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