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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像被硬塞了一团打乱了的线团,千头万绪怎么也找不到头,那线团渐渐缠成了一个黑茧,密密麻麻的把自己包裹在里面。
正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只听那个男的低声说了一句:“天晚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柳青青深吸了一口气,听脚步声,只有一个走了出去。回身看了看紧闭的窗户,轻轻的打开窗子,窗外起风了,疾风吹起了她的长发,正准备翻窗而出,听得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原来肖随要进洗手间了。
因为是私人画室,所以当时设计的时候,设计了浴室。玻璃移门,玻璃橱柜,显的空间很大,但是,空间再大,除了马桶就是浴缸,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柳青青急了,她不想在这时见到肖随,四处一望,所幸房子结构很高,顺着马桶蹭蹭蹭的爬上了木结构的窗框,两手挽住了镂空的窗雕。整个人贴在窗棂上,脚背堪堪贴上了窗框的时候,肖随已走了进来。
、第三十九章
黑幕已渐渐拉了上来。残余的夕阳已褪去了色彩。慢慢的换上了一身黑灰色,
肖随脚步踉跄,三步并作两步已扑了进来,神色痛楚,双眉紧锁,还未立定身子,就嗤啦一声,像被火烧身一样,使劲扯开了衣服,几粒扣子在地上欢快的跳动了几下,就相继滚到了角落。
支离破碎的衣服被他随手一丢,被风一吹,像一只白色的大蝴蝶一样翩然落地。露出紧致结实的腹部和瘦弱却有张力的胸肌。柳青青不禁脸红耳赤,他不是想在这里洗澡吧?
却见他扶住洗漱台,稳住身子,高高的抬起了线条分明的下巴,望着窗外,黑沉沉的暮色仿佛已溶入了他冷冽的眼底,看着夕阳一点一点的落下。有一种近乎讽刺的悲伤情绪流露了出来,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宛如冰雕。
那冰冷的眼风,紧锁的眉头和抿成一条线的嘴角,有一种薄脆的锋利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插入柳青青的胸膛。
他有这么多的秘密,这么深的城府,想必过的也是非常的累吧?
黑暗已索绕了上来。渐渐的他的脸色已模糊,从上面看下去,只能见到肖随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喉咙里低低的发出一声嘶吼,像是临死的野兽濒死的声音。站的笔直的身子开始慢慢的下滑,而他却努力的撑住。一只手不够,两只手!死命的攥住了洗漱台的边沿。
柳青青不知道他究竟在坚持什么?下意识的觉得肯定是他的病又复发了,明明是看清了他的为人,看清了他的城府,为什么?心似乎隐隐在疼?是在心疼他吗?
茫然片刻,再看下面,肖随已经支持不住了,手指在洗漱台上捏的咯咯直响。一条腿已渐渐的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柳青青裤袋里的手机竟然缠绵万状的唱起了歌,是她最喜欢的孙悦的云上青山:“风轻轻花香慢慢沁来 ,烟袅袅虔诚年年谒拜 ,万卷书写满冬去春来 ,千年的花儿开 !梵天净土把心门打开!
这么激越荡漾的一曲歌,忽然灌入两人耳里,不缔是魔音绕耳。
埋头轻喘的肖随闪电般的抬起了头,不偏不倚,正和柳青青尴尬万状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穿过夜幕沉沉,柳青青几乎能看到到他眼里的乌云密布。
心里一慌,脚下一滑,手再也抓不住了,就从窗框上跌了下来。柳青青惊叫一声。眼看就要跌个四仰八叉。
肖随反应迅速,脚下一动,像一把箭一样射了过来。堪堪接住柳青青,胸口一直剧痛,再也无力站住,被冲力冲的后退几步,后背一阵锐痛。撞上了玻璃移门,哗啦一声,顿时被柳青青撞倒在地。破碎的玻璃插上了他的后背。痛的他闷哼一声,冷汗刷的一下就滚了下来。
柳青青被肖随搂在怀里,却毫发无伤,眼睛却看的清清楚楚,眼看着他撞碎了玻璃,碎碴子肯定已插进了他的后背。不禁声音里已带了颤音,一迭连声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黑夜已笼罩了洗手间,她想站起来,手一撑,正好撑在肖随的胸膛上,这一下,却惊的她心里突突直跳。肖随的胸口粘粘的,一股血腥味,难道他胸口也受伤了?但是…。。但是,他的胸口鼓鼓的,柔软丰满,这触感……这触感?……
连忙跳了下来,急着要看他的伤口,忙去摸墙壁上的开关,被肖随一把拉住,压抑着痛苦的沙哑嗓音哀求似的说:“青青,别开灯!”
柳青青急的满头满脑的都是汗,声音里带了哭腔:“让我看看你的伤!”
肖随咬了咬牙,摇头:“你快回去,你别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都是我害的,你……”
“求你,青青,别开灯!”
“……为什么?”青青眼泪嗽嗽的往向掉:“对不起!对不起!”摸摸他后背,大声哭喊了出来:“你的后背都是玻璃碴子,快点,我们去医院吧!”
挥手打掉肖随无力拉住她的手,轻轻的嗒一声打开了墙壁开关,雪白的顶灯铺天盖地的洒了下来。
只见肖随伏地,背对着她,整个后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玻璃碴子在他后背反着刺眼的光,柳青青哭着扶起肖随。
但是他却死命不愿意转过身来,柳青青抖抖索索的从袋里拿出闯了祸的手机,开始拨打120的急救电话:“喂!我这里出了事,有人受伤了,地址…。。”
手机被肖随抢了过去。他低沉着声音,痛苦的说:“别打!我不去医院”
柳青青在肖随这一转身之际,把他胸口的伤看的清清楚楚,胸口虽也是血污一片,但是胸脯细腻,脖颈优美,两只乳房亭亭,锁骨性感,分明是一个纤弱的女生 ,心里一阵狂跳,吓得连退几步,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胸口?你怎么会是一个女的?”
肖随无力的垂下了头,像一个美丽的外表剥去,里面露出丑陋的本体的画皮!
柳青青连说话都不连贯了:“你…。。你……怪物?”
肖随转头看了一眼柳青青,黑色的眸子里一点亮色也无,是那种黑到至纯的乌黑。像一个黑色的漩涡,那种绝望浓重的深黑。蓦然间仰头大笑。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眼脸。他一直那样笑个不停。猛然间剧烈的一阵咳嗽,嘴角慢慢的绽出了血花。
柳青青呆呆的站在门边,心里害怕的直想拨腿就逃,但是听到肖随带着自嘲的笑声,看着他口吐鲜血,不知道为什么,心却像被挖了一样空落落的,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怪物?但见他嘴角鲜血淋漓。不禁有些担心,呐呐的问:“你怎么了?”
肖随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睨了她一眼:“我能有什么事?你还不回去吗?不怕我这怪物吃了你?”说完,慢慢的撑起身子。胸口和背脊一阵剧痛,手一松,又跌了下去。
柳青青终于不忍心,想着他刚才真情流露,冒着被拆穿的真相舍命相救,如今伤痕累累,自己怎么能撒手不管。虽然心里有点毛骨悚然,但还是渐渐的挨上前去,扶着他慢慢的站直身子。
他挣扎了开来。别过了脸,冷声说:“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柳青青从眼睫毛里瞟了他一眼,看着他虽脸形相似,但已完全褪去阳刚的外表,现在换上了一种唯有女人才有的那种阴柔。眼波细细,樱唇诱惑。虽冷眼相对,却是妩媚柔弱。却丝毫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原来的惊讶害怕已渐渐隐去,渐渐的开始怜惜起来。看着他紧紧抿住的嘴角,有一丝鲜血正触目惊心的挂在唇边,心里蓦然一痛,像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
固执的握住他的手,颤颤的用指腹试着轻轻去擦他下巴上的血污:“怪不得晚上从来都见不到你!”
肖随眼波一闪,下巴一扬,挣脱了她的手,冷了脸:“你再不走,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柳青青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吓住了,手僵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肖随冷笑一声,不再睬她,把地上的衣服往肩上一披,没了钮扣只得在下摆打了个结,推开她往外蹒跚着走去。
柳青青无措的拉住他的衣角,力气虽不大,肖随却也止了步,把她的手一掸,但也不走了。
柳青青低声说:“我帮你拔一下后面的碎玻璃片”四下一看,也没有坐的地方,就把马桶盖子放了下来。指指马桶:“你坐过来!”
肖随冷笑:“我一个怪物,怕什么玻璃碎片?”
柳青青难受的看着他:“对不起,刚才说错了话,你不要针对我说过的话。”
肖随撑着洗漱台,拾起被他自己撕碎的衣服,吃力的挪到洗漱镜前,沾了水把胸口凝结的血污擦掉,一对丰满柔软的双峰像洁白的鸽子一样圣洁。
他对着镜子反手到身后去摸索,因一片片的玻璃碎片或深或浅的刺入肌肤,他自己又看不见。差点把手都割破了。
柳青青咬了咬嘴唇。喉咙里像被什么梗住了。走上前去,按住他忙碌的手,然后仔细的,轻柔的帮他取出一片一片的玻璃。
他僵了身子要拒绝。柳青青哽咽了:“你不要我帮忙?可以,那我就叫救护车!你想就这样失血而死吗?”
肖随嗤了一声:“放心好了,怪物是死不了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身子却渐渐放松下来。随着柳青青的小手在背上轻轻挪动。因为挨的太近。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他渐渐的开始不安起来。虽然已变身,但是,要命的是,□的那个男儿象征却还没有变化,现在已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随着柳青青心痛的在上面轻呵,那个男儿象征已慢慢的开始有所变化。于是他的汗刷的一声流了下来。
柳青青一边帮他清除玻璃碎片,一边从洗漱台上拿过一盒还未开封的纸巾,轻轻的按着伤口。一边低声说:“都怪我不好!”
肖随没有回答,他正在深呼吸,压住了心里蠢蠢欲动的绮念。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然压不住自己的心魔。
柳青青把他捏的喀喀直响的手轻轻掰开,正要说什么,猛然之间,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由远而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提意见哈!
、第四十章
两人大吃一惊,这时候还会有什么人到这天堂画室来呢?
雪白的灯光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