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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柳青青茫然看着肖随,肖随用手点点她手中的文件夹,又说了一句:“是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面前重重的雨帘像是通向天堂,他脚步丝毫未停歇,就这样走了出去。
衣服下摆从柳青青凉透的手心里滑了出去。他竟然说是的,那么莫大友的资料居然是真的。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要不然,他有这么有钱的父亲,为什么,还要在外面租房子呢?
可是,这一切不是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要调查他呀,她并没有因为他隐瞒了自己的一切而怪他呀,她只是要问清楚而已,可是,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的痛苦和失望?踏入雨中的背影这么寂寞?那高高挺起的背脊那么脆弱?
为了自己吗?他以为自己在暗中调查他吗?被深爱的人猜疑和否定这个认知伤了他的心了吗
鞭子似的雨水一条一条的抽在身上,不止心在痛!连骨肉都在叫嚣着,茫茫然过了一条路口,对面的黄灯闪烁着,很快就跳到了红灯,他却不管不顾的穿了过去,一辆白色的别克和他擦肩而过,差点撞上他,里面的驾驶员咒骂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降下车窗,对他比了比中指。他嗤的一声轻笑一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后面隐约有人在叫他。声音隐在汽车嗽叭声和雨声中,连尾音也模糊无痕,皮鞋里已浸透了水,每走一步都吱吱作响。
有一个人影气喘吁吁的拦在他面前,他轻轻推开她,继续向前走。
柳青青几乎要哭了,眼看着肖随全身都淋湿了。虽是初夏,雨水却彻骨冰凉,他脸上却是没有温度的笑容,似乎比雨水还冰凉几分。看到她拦在面前,竟然理都不理她。她使劲跺了一下脚,用力拉住了他的手,把伞撑到他的头顶上。哽咽着说“肖随,我没有调查你!你为什么不信我?”
肖随僵硬的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满脸委屈,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的柳青青,终究有点不忍,无声的张口:“对不起!”
柳青青一愣,反应过来。使劲摇了摇头:“不!不!这是你秘密,你不告诉我,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肖随嘴角一翘,脸上却无半点笑容,无声的说:“你上班去吧!”指了指居民楼“我到家了!”
柳青青抬起头来一看,原来跟着肖随一路走过来。竟然追了好几条街,已经到了肖随楼下,忙摇摇头:“今天下午我休息!”
肖随看了看她,虽然撑了一把伞,但是雨太大了,全身上下也淋的像只落汤鸡。正用楚楚可怜的神色望着自己,不由心里一软。握紧了手心里同样冰凉的小手,走上了小区的石子路。小区两旁种满了香樟树,正是初夏时分,黄绿色的圆锥小花朵被雨水冲刷的都纷纷掉落了下来,他们俩从一地狼藉的碎花中走进了家中。
肖随顾不得先帮自己擦拭干净,就先从卧室里拿了一条干净的大毛巾和一套新的睡衣,用毛巾把柳青青全身都裹住了,拍拍衣服,指了指洗手间:“去洗个澡吧!”
柳青青正咬着嘴唇泫然欲泣,一颗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挣扎了许久,终于在肖随轻柔的用毛巾裹住她身子的时候,悄然坠了下来。
她低声说:“那份资料是莫大友的律师交给我们的!”
“。。。。。。”有些震惊,又有些释然。
“你相信我的话吗?”
看着满脸期盼又委曲万分的柳青青,心里蓦然一空,像被泥士阻塞住的河流,突然之间豁然开朗,一丝歉疚和温暖涌上心头,原来不是她。。。。。。
“他。。。。。。说你隐瞒有车子,动机不良,如果不是撞伤了人,为什么要把车子藏起来?所以。。。。。。要告你!”
肖随点点头,轻轻皱了皱眉,有种不安的感觉泛上心头,脸上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清。把柳青青轻轻推入洗手间。
当柳青青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肖随也已经换好了白色衬衣,蓝色隐条的长裤,显得人更修长清俊。正在厨房里煮着姜汤,看见柳青青出来,眼前仿佛划过一道霞光,长长的秀发松松挽在头顶。“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肖随不由得微微一笑。
柳青青见肖随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微窘,长长的裤子直拖到脚底,于是挽了几个折,袖子也是,仿佛是古时候的长袖善舞的,腰身里也太大了,更显的纤腰一束。
她不安的扯扯衣服:“怎么不拿肖水的衣服呀?这件肯定是你的,也太大了!”
肖随走近她,沉默半响,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柳青青脸就又红了。还未等她心跳平稳下来。肖随已经拉着她坐进了沙发,茶几上有一叠纸。
她诧异的看看肖随,肖随则抿了抿嘴角,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行字:“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有很多疑问!”
柳青青惊跳了一下,忙摇手要说话,冷不防肖随一低头,就吻了上来。他的嘴里似乎还带着雨水冷洌的气息,柔软的嘴唇深深的贴合着她的,辗转吸吮,仿佛要把她吞进他的胸腔,修长的双手仿佛有着无穷的活力,在她身上挑起了一朵朵火源,从脸上,耳后,一直到背上,统统燃烧起来。
、第三十五章
柳青青仿佛是一条缺了水的鱼,被他近乎掠夺的吻夺走了呼吸,她全身发软的倚靠在他的怀里,不敢睁开眼睛,身上随着他游走点火的双手起了一粒粒的栗子,衬衫钮扣被一颗颗的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圆润的肩头。
肖随的手已经伸入了她的后背,后面有一个搭子,手心里却全是汗,颤抖着解了几下也没打开,肖随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雷,两人紧紧挨着,心贴着心,彼此的胸腔里都似有一张鼓在咚咚咚的狂敲着。
柳青青无力的挣扎了一下,她快到窒息了,肖随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背后留恋不去,却迟迟没有解开那个搭子,她咬了咬唇,粉色的嘴唇上顿时出现了白白的两个牙印,慢慢的把手伸到自己背后。
手却被肖随抓住了,他把头埋在柳青青的肩膀上,许久都没动。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依偎着,良久,柳青青却觉得自己的肩膀上凉凉的,怔了一怔,硬扳起他的头,他的眼睛清澈无底,不像往日那样幽深,仿佛是山谷中最纯静的小溪,没有一点杂质,眼角犹带着一点亮光。
柳青青用手轻轻抚了一下肩膀,那里一片湿润,她迟疑的抬起了头,看着他恍若清辉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肖随笑了,那是一种怎么的笑呵?比哭还难看,只是嘴角一翘,却是满脸怅然和忧愁,他慢慢的张口,说:“我不能!”慢慢的帮她掩好了胸口。把她拥在怀里。
柳青青无意识的模仿着他的口音:“我不能?”她迷糊了。是他力不从心吗?可是因为他紧紧的把自己抱在怀里,自己几乎全身都坐在他身上,她虽未经人事,但却也知道臀部底下那无比叫嚣着的东西正硬硬的顶在自己身上,她像烫了似的移动了一下。
是因为自己刚才挣扎了一下,他以为自己不愿意吗?她抬起朦朦胧胧的眸子,在近在咫尺的俊颜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肖随僵了一下,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暗哑着嗓子说:“别动!”
柳青青呆了一下,猛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一把捧起他的脸,惊喜的问:“你怎么能说话了?”
肖随怔了一怔,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心情激荡之下,居然还能开口说话,他试着慢慢的说:“不知道!”声音虽沙哑难听,却是明明白白三个字。
柳青青满脸喜悦,忙跳下沙发,从厨房里帮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润润喉咙!”
肖随苦笑一声,虽然知道这是变异环节出了什么问题,才能让自己短时间能说话,当然不是喉咙的问题,但是看着柳青青满脸期待,仍是顺从的把一杯水全数喝下,对着巴巴看着他的柳青青展颜一笑。
柳青青羞涩的拿过他手中的杯子:“你以后别这样对别人笑,有勾引别人的嫌疑!”
肖随失笑的拧了拧她的鼻子,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困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失声,所以还是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纸,写:“我从小就有病,从小我的爸爸妈妈就嫌弃我!”
柳青青摸了摸他的脖子,怜惜的问:“是为了这个吗?你的父母太自私了,怎么能嫌弃自己亲身的孩子呢?”
握住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又写:“我这个病不是一般的病,常常晚上还要发病,影响到他们正常的休息,所以他们就在我八岁的那年,把我送到乡下一个亲戚家!”
柳青青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们不帮你积极的看病,还把你送走?”
肖随嘴角轻牵,写:“我这个病会吓坏医生的!所以,从来都没去医院看过”
柳青青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了。
肖随自嘲的笑笑:“把我送到亲戚家后,他们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他们从心底里。。。。。。嫌弃我!”
柳青青看着他轻颤的睫毛,暗淡的眼神,心里觉得被针扎了一下,轻轻伸出手去,握了一下他因为握的很紧,青筋都绽了出来的右手,说:“你现在有我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
肖随全身一颤,停了一下,又写:“我成年以后,我爸爸来找过我,让我回去!可是。。。。。。我不会再回去了!”
柳青青点了点头。
“他做生意大概赚了点钱,在我去年生日那年,帮我买了一辆车子,希望我回心转意,但是我没要,那辆车子仍旧在他们家里”
柳青青心里有根弦绷紧了,她觉得仿佛是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有一片天空忽然扯开了一个洞,一颗两颗的星星现了出来。她急切的问:“帮你买的什么车子?车牌号码是什么?”
肖随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回去过。不知道!”
柳青青陷入了沉思,许久她说:“你最好去弄清楚你那辆车子,我总觉得这里有蹊跷!”
肖随点点头,觉得屋子里很闷,于是去开了窗。
窗外已雨过天晴,一眼望去,天空中放出了湛蓝的笑脸,那美丽的天青色像极了柴窑汝瓷,有种“雨过天晴云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