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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随似乎愣了愣,低一低头,眸子里一点亮色也暗了下去,再低下头去,在放在石桌上的书上龙飞风舞的写了六个大字:“谢谢!她叫肖水!”
柳青青怔住了,仿佛睛天忽然飘来一大片乌云,她怔怔的望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的笑容在乌云后若隐若现,对着她缓缓的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
呯的一声,像最精美的陶瓷在眼前碎成一地,而最俊雅的容颜是讽刺,他竟然是个哑巴!
、第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加几个字
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柳青青都没等到肖水,天已快黑了,奶奶看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出去进来好几次了,把新闻晚报放了下来。推了推老花眼镜。嗔怪:“这疯丫头,一直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搞的我头昏!什么都没看进去。”
柳青青于是蹲在地上,把下巴抵在奶奶的腿上,忽闪着状似忧伤的大眼睛,睫毛似一只扑扇的翅膀的蝶,撒娇:“奶奶,那个男的好可怜哦,竟然是个哑巴!”
奶奶哧哧的笑了:“我们家青青是个软心肠的女孩子,见不得别人的白玉微瑕呵!”
一家人正取笑柳青青的多愁善感,院门吱呀一声响,原来是那个肖水回来了。柳青青站起身来。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想了想,又拎了那台昨天没送出去的空调扇巴巴的又去敲那小屋的门。
不过敲来敲去也没人应,柳青青就奇怪了,明明听见有人进来了,而且小屋里也开了灯,说明肯定有人,怎么就没人应呢。看看窗子开了一条缝,于是拨开窗帘眯着眼睛向内张望,还没看见里面有没有人,窗台上就咣当一声,有人把窗户从里面给关上了,幸好柳青青手缩的快,要不然手指都被夹掉了。
柳青青张大眼睛怔了半响,哼了一声。闷声不响的拎着空调扇又回去了,好心没好报,涨的一肚皮气。
这兄妹俩竟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哥哥叫肖随,人如其名,谦谦君子,性子随和,笑容温暖。而妹妹肖水,却没有水样的温柔,性子古怪。难以接近,晚上进了小屋后不到明天早上,她是脚趾头也不会伸出半个。所以她住进来半个月,柳青青连面都没见过一个。只见过她一个晚归的身影,因为是晚上,只见她身材瘦长,也是短头发,乍看上去和她哥哥差不多样子。
日子一天一天如光影,一转眼就到九月,白天秋老虎还在肆虐,晚上就凉快许多,因为是星期天休息,柳青青和几个同事都去逛街,淘一些夏季季未打折的衣服,玩了还去唱卡拉OK,累了一天,回到家吃完了晚饭,就搬了一张凉椅坐在那结了种子的锦带花下休息,一架子的锦带花像一条绿丝被,椭圆形的叶子有的都垂到了地上,一阵风吹过,藤叶都似乎像海中的波浪似的的荡漾开来。
柳青青转头看了眼小屋的门,和平常一样关的紧紧的,灯亮着,说明肖水已回来了,她朝着小屋暗暗呸了一声。做了个鬼脸。自顾自的哼着歌。忽然有人敲了几下院子的大门,她开门一看,原来是隔壁王妈妈家的小孙子,已经上了三年级了,乌溜溜的眸子一转,脆声叫了一声:“青青姐”
柳青青咦了一声,用手招招他:“小宝,你找谁呀、”
小宝嘻嘻一笑:“我叫肖随哥哥。”
柳青青哦了一声:“肖随哥哥不住这里的,你怎么认识肖随哥哥的?找他什么事呀?”
小宝一听有些急了,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清楚。原来白天的时候王妈妈带着孙子来串门,因为是星期天,知道柳青青在家,小宝有一篇作文好几个字不会写,所以就跟着王妈妈过来了想让柳青青教,谁知她不家,正好今天肖随在她妹妹这里,所以一笔一划的握着他的小手把他教会了,然后又和他玩游戏,结果小家伙玩过了头,回去的时候把数学本都忘记在肖水的房间里了,一听肖随不在这里,作业本就拿不到了,嘴一瘪,差点哭出来。
柳青青一边拍着他的背安慰,一边拉了他的小手去敲肖水的门,虽然自己不想和那个肖水搭讪,但是看小宝泫然欲泣的样子,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门。
敲了好几遍,一直等到柳青青不耐烦的时候,门终于开了,柳青青抬头一看,不禁怔住了,这不就是肖随吗?但仔细一看,身姿窈窕,曲线分明,眉目秀媚。明明是个女儿家,有着和肖随一模一样的眸子,却比他冷冽许多,她冷冷的看了柳青青一眼,不满的说:“什么事?”声音沙哑,像噎在喉咙里的一口痰未化,秀眉微皱,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
柳青青怔怔的回过神来,忙说:“哦!小宝的数学本忘记在你房里了——白天你哥哥教......"
还没等她说完,她已经回身拿了本子往小宝怀里一塞,用眼神示意他们出去,小宝愣愣的瞧了瞧肖水,疑惑的说:"肖随哥哥,你怎么像个姐姐?"肖水的眸子似乎一暗,秀眉微挑,瞪了小宝小眼,小宝吓的头一缩.躲在柳青青身后。柳青青不禁有些尴尬,她试着想说些话缓和她的冰冷:"你们兄妹俩可真像,比双胞胎还像......难怪小宝会认错人。。。。。"
话未说完,她就捉住柳青青的手,把他们往外一推,呯的一声又关上了门,柳青青只觉得她的手微微颤抖,冰凉刺骨,而按照这九月的天气,无论如何也不会冷到这个地步,一时之间举起了手怔在那里。连生气都忘记了,只想这个肖水莫非有病?而且病的不清,所以经年累月的不见人,七八月的天气,别人热的只想呆在空调间里,她却连风扇都不能用,好可怜!一时之间,怜惜之心大起,早些受到的郁闷之气瞬间散的干干净净。
把小宝送到家后。躺在椅子里时不时的看一眼那关紧的屋门,不过窗户还是半开半闭,要说纳凉吧?又不拉开窗帘,哪有风吹得进去。而且屋里连电风扇都没有一个。要说生病了,怕冷吧,又不关紧窗子,真是个怪人。
柳青青撇了瞥嘴。摇了摇头,自得其乐的躺在凉椅上轻轻哼着歌。一首歌还没哼完,就听见窗子拍的一声,原来是肖水用力把窗子关紧了。用力之大,连窗子似乎都颤了几颤。还有几句没唱完的就噎在喉咙里了。
柳青青心想,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我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搬了椅子就郁闷的进去了。刚走进客厅门口,只听拍的一声,窗子却又重新打开了。
原来是嫌自己歌声吵闹。柳青青呸了一声。咬咬嘴唇。在自己胸口顺了几下,深呼吸。
、第四章
晚上的天气很凉爽,柳青青索性把窗户打开,习习的凉风一阵阵的吹进来,已快到半夜,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前像走马灯似的是肖水苍白美丽的容颜,一双欲语还诉的眸子,拒人于千里的神情,明明是极不礼貌的神情,却让人恨不起来.手上还似乎残留着她冰冷的触感,她像一条被扔在岸上的一条脱水的鱼,无论她颠来竖去也无法回到水里.光洁的藤席被她折腾的折皱起来.
正在默默的点着一只又一只的绵羊,寂静的夜空里忽然传来两三下若有若无的低叫声,像是受伤的小兽疗伤嘶吼,更像是一个人伤心的呜咽哭泣,柳青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细细听了一会,也什么也没听见,她下了床,靠近窗口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终于听到了一声像是压抑着的哭叫声,极低,如果不是她半夜睡不着,在睡梦中是极对察觉不到的.
柳青青张望了一下,小屋的灯竟然还开着,不会是肖水半夜发病吧?她一阵胡思乱想,穿了一双拖鞋,穿着吊带睡裙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她故意放轻了脚步,生怕惊动了屋里的肖水,站在她窗户旁边屏息倾听,一阵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低而密的传来,但是并不清晰,像是嘴塞住而发不出声音的那种感觉.偶而有一声压抑不住的高声,也迅速的低了下去.
柳青青有些急了,肖水肯定是病的不轻;她轻轻咳了一声,并且加重脚步走了几下,在窗子上咚咚咚敲了三下,问:"肖水,你是不是病了?"
屋子里却没有人回答她,连刚才若有若无的呜咽声都像是柳青青的幻听,她犹豫了一会,又叫:"肖水,我是想帮你的"
屋子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无,这下柳青青着急了,难道肖水病的昏过去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靠近窗户的地方就是门锁,现在窗子开了半扇,她手一伸,就伸到了里面,从里面啪答一声打开了门锁,反正她也是个女孩儿,自己也没多少忌讳,就推门进去了.
刚一踏进门,就吓了一跳;肖水埋着头蹲在床边,正目不转睛的瞪着她,而她目光空洞,虽然是瞪着她,但是却像X线把她无形的穿过了,劈成了两半.她不禁倒退了一步.呐呐的问:"你怎么了?"
肖水扶着床沿慢慢的站了起来.青白的手指按在床沿太用力了,骨节分明,青筋隐露,她低声说了一句:"没事!"
虽然是不冷不热的两个字,却含着不太抗拒的意思,柳青青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挪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却感觉她的身子一阵阵颤抖,惊叫了一声:"肖水,你真的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刚走出半步,就被肖水一把拂开,转开了头,颤着声音说:"不用,你去睡吧!"
柳青青半扶着抗拒着的肖水,一边用手拉拉落下吊带的睡裙,雪白的半个胸脯因为拉扯而露了出来.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见她别过头去,于是转过去又扶起了她,用手摸摸她的额头,一阵冷一阵热.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从床边拿过叠好的衣服一抖,准备塞到肖水手里:"快点,换衣服……”话未说完;愣住了;嘻嘻一笑:”对不起;拿错了;这是你哥哥的衣服吧哎…。。”她转了个身子;也没看到女子的衣服:”你衣服放在哪里了”
肖水把衣服默默的收了起来。靠在床边缓了口气;冷着口气说:”我要睡了!”说完也不管柳青青;自顾自拉了一条薄毯睡了下去;似乎不胜寒冷。之后无论柳青青说了多少句也再不理睬她了;一动也不动;似乎真的睡着了;柳青青咕哝了两句;无可奈何的退了出去;这样一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