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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生,每一世,你欠了我的,一次又一次。
你不记得了吗?因为你忘了,就可以推脱那是别人做的?可是我没忘,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好累……真的很累。在爱与恨的纠缠之中我跋涉得精疲力尽。可是烙刻在魂魄深处的恨意还在沸腾,发誓定要将你我二人统统烧尽。
要怎样才能灭了这把悲惨的火?是先烧死你?还是先烧死我?
“鹫!”
龙鹏终于跃至观月台底,飞奔到依然在花葬之中一动不动的龙鹫身边,将他的上身扶起,拥入怀里。
“鹫!鹫!你真的想死不成!分明轻功卓绝,为何不用!”
龙鹫倒映着湛蓝天空的瞳仁中映入了龙鹏的影子,眼珠微微一动,睑皮眨了两下。
“你说你什么都做,“他蠕动苍白的嘴唇,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低声说道,“可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给我看看。”
今生我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让我看看。
盛世皇朝之北,亚丹。
卡扎奇和他的勇士们刚刚经过一场较量,正悠闲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离他不远的地方,几百头牛羊正和他一样悠闲地吃草。
“二殿下!二殿下!”
真是煞风景的声音,但是又不能不予理会,卡扎奇懒懒地举起一只手,答道:“这里“
一个跑得满脸通红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包裹向他跑来,他躺在草地上仰起头,正好看见年轻人头朝下奔跑的模样。
“二殿下!这个!”
“什么啊?”他翻身一跃跳了起来,远远地打量那个包裹。嗯……有点像汉人包小孩的……哈哈哈哈!当然不可能,那小子抱个孩子来找他干什么?
“您的儿子!二殿下!”年轻人抱着孩子兴奋地说。
卡扎奇又躺了下去,不过这回纯粹是跌倒。好容易爬起来,他指着那小子破口大骂:“胡说八道!王妃还没怀孕!哪里来的儿子!你给我生的吗!”
年轻人的脚步停留在距他怒火三尺外的地方,委屈地道:“不是啊,殿下……刚才有个汉人装束的女人抱着这个孩子说要找您,听说您不在,把这个孩子放下就走了,说是您的儿子……”
卡扎奇气得头顶冒烟,吼道:“我可不像哥哥喜欢到处招惹女人!那女人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你就让她走了?!”
年轻人快哭出来了:“对不起……我不知道……可是她留下一块布,说您看了就明白,不过这上面写的是汉文,我看不懂……”
他从怀里抽出一块白布,卡扎奇接过来,发现上面只写了三个字
“凶尸鸟”。
草原上的尸鸟不少,但既是尸鸟又是凶鸟的鸟类只有一种,那便是秃“鹫“。这孩子是谁派那女人送来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卡扎奇沉吟一下,立即对那年轻人道:“没有其他人见过这个吧?”
年轻人摇头:“我一听说是您的儿子,马上就来找您了。”
卡扎奇对他挥挥手:“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是。”
目送那年轻人离开,卡扎奇背转身,解开孩子身上的襁褓仔细查找。
那是个大约十几个月的男孩子,除了襁褓之外,身上只裹了一件红色的小肚兜,以及小屁股下面垫的棉布尿布。他一解开束缚,孩子的小胳膊小腿就开始乱动,发出啊啊的声音,却没有哭,很乖的大眼睛乌溜溜地看着他。卡扎奇看了很久,也没发现孩子有什么异常,也看不出哪里有夹层,卡扎奇有些纳闷,难道慑王还要他猜其他的什么哑谜不成?那也得给一点提示吧?
他掀开襁褓的时间过长,孩子毕竟只穿了一件肚兜,被草原上的风吹得哇地一声嚎哭起来,顿时屎尿齐流。卡扎奇狼狈不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晓得看着孩子干瞪眼,许久以后才想起来抱起他往自己王妃的帐篷狂奔。
突然出现的孩子让剽悍的王妃险些拆了他的骨头,在他的一再解释之下才将信将疑地接过孩子,两个人齐心协力把他的小屁股擦洗干净,换到新的小被子里裹起来。就在换掉尿布的时候,卡扎奇忽然觉得尿布的其中一边似乎很厚,于是捏着鼻子跑出去,在河边勉强将尿布冲洗一下又拎回来,撕开他觉得很厚的那部分。果然,里面有一封用薄薄的油纸封蜡的信。
信纸有两张,一张上面详细记录着盛世皇朝边关主要将领的姓名、家谱、作战和布阵习惯等,另外一张上画有边关十座城池及其周围的地势布局,主要关卡都有细致的标明和攻占方法。
这个龙鹫……是真的想把自己的国家卖给他吗?到底龙鹏欠了他什么?这么多年来,卡扎奇只要有时间就会为这个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让龙鹫恨一个人恨到这个地步。
王妃其实也并不会照顾小孩,她笨手笨脚地安抚反而让孩子哭得更厉害,只得一刻也不敢停地小心摇晃。卡扎奇被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吼了一声:“让他闭嘴!”
王妃一声不吭,走到他的面前,一手抱孩子,一手扬起巴掌。卡扎奇慌忙用手中的纸挡住脸不停向她道歉,同时忏悔而严厉地痛斥自己混蛋。然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的巴掌落下,他悄悄移开纸张,发现王妃正盯着那张纸在发呆。
“忽丽?”他疑惑地叫她。
王妃指了一下纸的背面,道:“有字,我看不懂汉文。”
卡扎奇立即将两张纸都翻过来,果然,画地图的那张背后写有几句简短的留言。
“八年之期未至,然时机成熟,我知你跃跃欲试,特送此礼物。一年之内大举进攻保你势如破竹,二三年后变数则不可知。你自行决断。”
卡扎奇微笑,笑中却带了一点苦味,自己在亚丹的确已经训练出大批精良的战士,但是这些都是很秘密的,更何况他“跃跃欲试“、“大举进攻“的意思?他是怎么知道的?不会真的是……妖物吧……
在写有将领姓名的那张纸最下面有一行小字,刚才他粗看时错过了,直到翻来覆去地反复查看时才发现。
“第一关将领麾下第一谋士周文元,五十二岁喜得麟儿,爱之如命,如今孩子应是一岁左右。随信作礼物送你,你自然知道怎么做。
另,你虽无必要听我要求,然仍望你能约束下属,城破之时,严禁烧杀抢掠。放纵兵士对你并无裨益。”
他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卡扎奇捏紧信纸,不过,能信任吗?还是应当派人查查看吧……
“地图我能看懂,可上面写的字是什么意思?”王妃问。
卡扎奇讪笑:“其实是情书……啊啊啊!不要打我!我说笑的!真的!你听我啊呀!痛痛痛!我说就是了!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以使者身份去盛世皇朝,在那里我遇到一个人,我也有给你说过……疼啊,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耳朵,忽丽……”
第六章
当今的皇后和太子被废了!
这消息将各位毫无准备的官员震了个目瞪口呆。
几位老臣捶胸顿足哭号,说这种事情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废后本身就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再加上储君之变?至少也应当召集二品以上官员商议,取得一致意见之后再于早朝时宣布,听取其他臣子意见,然后才诏告天下。
可这回文武百官中没有一个人提前听说过这个消息,等他们知道,已经是诏书广发天下的时候了。
而更让他们不满的是皇上废后废太子的理由〃私通他人,秽乱宫闱〃。既然是私通,那么必定有奸夫,可诏书中却对此只字不提,除了官面上洋洋洒洒的废话之外,仅仅这八个字就定了皇后的罪,同时连太子也拉了下去。
那段时间龙鹏案头的奏折量多如海,他一个人批得烦了,让人把反对废后废太子的奏折统统捡到一起,召了几个大臣,专在奏折上写〃不准〃等字样,再盖上他御用的大印。
其中当然以皇后的娘家人,中书侍郎一派反对得最为激烈,认定皇后绝对不会做出私通丑事,这其中必然有人诬陷,要求将此事移交刑部处理,还皇后一个清白。
〃诬陷〃皇后的人还有谁?自然是龙鹏本人。龙鹫给他的时间是三天,他就必须在三天之内做到,否则那天的事情还会再一次重演。
其实龙鹫那天的所作所为,根本就和龙鹏那些又哭又闹寻死觅活只为自己争取利益的妃嫔们差不多。以往龙鹏对这种令人心烦的手段从不假以颜色,但在龙鹫决绝坠落之时,虽然明明知道以他的轻功必无生命之虞,却还是不禁惊心,竟有一瞬试图追随他随后落下。
到底龙鹫有何种魅力,竟让他几乎做出如此不正常的举动?
不……其实为了他一句话便废去皇后和太子,才是更不正常的举动。
答应他只是一时情急,这尚且有情可原,却又唯恐他再次做出同样的事,只得硬着头皮真真兑现自己的诺言,这便有些怪异了。
他非常明白自己的为人,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做伤害自身利益的事情,这种要求太过庞巨,即使是太后以死相协,他恐怕也要考虑再三。然而那日却因为龙鹫便轻易地妥协,这实在太不寻常。
或许,龙鹫真的如父皇临终所说,乃是妖孽……
这念头在他心中一闪便过去了,他不信那些东西,也不信龙鹫真的是妖孽,即使龙鹫真的是妖孽,他也不是因为所谓〃妖孽〃的〃诱惑〃而做出这些事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在一片对皇后太子被废,贬为庶民之事的反对声浪中,传来了一个不起眼的消息。北方的亚丹开始频繁地骚扰边境居民,并与边关军士发生了无数小的冲突,不过规模都不大,不足为惧。
这真是个不起眼的消息,许多人恐怕都会认为那只是一帮亚丹流寇所做的事,要不是一位奉旨批阅的大臣专门从一堆反对废后的折子里翻检出被这封分错的交给龙鹏,可能他也不会注意这件事。但是那大臣呈上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以往亚丹军纪严明,与我皇朝交壤处更是如此,况且也少见流寇,为何会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
龙鹏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