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热不热?”君羽挑眉看他,笑里已有了引诱的意味。手下轻轻一扯,悄然解开了他腰间的衣带。
觉察到衣襟的松散,谢混也不动,只是若有玩味地盯着她,那神情仿佛是早已看透。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想到他如此问,君羽陡然一惊,解衣带的手也停了下来。不过她很快恢复正常,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笑意嫣然绽放:“还在生我的气啊,上次打重了,都是我不好,不要计较了嘛?”
手继续深探进去,一寸寸游走在他的体间,除了光滑冰凉的肌肤,依然什么都没有。谢混突然捉住她的手腕,轻轻提起来,问:“你想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
君羽抽回手,撅起嘴道:“人家看你热,帮你脱衣服嘛,好心没好报。”
谢混勾起一侧唇角,压低了声音道:“不,我要你先脱。”
“好吧。”君羽眼角带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伸手缓缓解开外衫,腻白的肌肤乍现而出,光滑如锦如缎。身后的连枝灯默默燃着,火光猛然窜高,映在谢混的眼底,腾起一丝灼热。
他连眼睫都不眨一下,直将目光落到她白绢裁作的裹胸上,摇了摇头:“还不够。”
君羽伸手摘下鬓边硕大的缎花,夹在两指间,轻轻一捻,一尺白色的素带就飘落下来。墨发如云披散,遮蔽了光裸的肩颈,虽无颜色竟是极致的艳丽。
她把手放到背后的绳结上,正要拉,又停下来:“不行,你看着我做不到。”
听到这钓胃口的话,谢混哼地一笑,挑眉问:“那你说怎么办?”
君羽扬了扬手里的缎带,然后蒙上他的眼睛,绕了两圈,在耳后轻轻系了个结。谢混的视线立刻陷入暗沌,只能透过厚密的缎面,能感受到朦胧的光影。她甜腻的声音划过耳畔,仿佛带着几分得意:“这样就好啦,以妨你偷看!”
没了他目光的监视,君羽才长喘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紧张的汗。紧接着,她连停顿一下都不敢,快速剥开他的衣服。外袍、深衣、腰帏抽丝剥茧般层层尽褪,一件件挥到地上。甩开最后一件的时候,君羽终于灰心了。
什么都没有!那个方方正正的兵符不在其中。可她明明摸到了,绝不是幻觉,眼看着他连一刻都没有放松。难道是掉路上了?不可能,什么东西到他手里能丢,那才是天大的罕事。
她正烦恼地拎着衣服,背后的绳结被悄然松开,胸前一光,带着体温的裹绢滑落到脚边。谢混拆掉蒙在眼前的带子,随手一扔,笑道:“你想学‘信陵君窃符救赵’?那真可惜,在我这里行不通。”
君羽摔掉手里的衣服,死死咬着唇,似乎还有些不甘心。转眼一看,他身下还穿着条亵裤。于是大方揽住他的肩,笑容里并无半分羞涩,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脱的也不够,不许耍赖呀。”
谢混盯着她,面容很平静,平静的让她有点不自然。修长有力的手臂搂住腰,让君羽起了微微的战栗。突然身子一倒,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在她的惊叫声中,激起飞溅的水花,身体便被涌动的池水包围了。
君羽从水里狼狈地探出头,猛地一呛,剧烈咳嗽起来。谢混拧干发上湿淋淋的水迹,带了几分戏谑道:“你不是要洗吗,我陪你一起洗。”
君羽僵在了那,胸口一起一伏,用力咬着唇。池水清澈透明,倒影着两人光洁的身姿。她掬起一捧清水,淋在他肩膀上,近乎撒娇地问:“你到底把兵符藏到哪了?告诉我好不好?”
谢混抚去身上的花瓣,漫不经心问:“你要兵符干什么?”
“那你就别管了,给还是不给?”见他没反应,君羽绕到他背后,轻轻揉捏着。谢混闭上眼,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一副心神荡漾的样子。她俯身靠过去,柔声道:“不就是块破牌子嘛,反正你那多的是,给我一个怎么了。”
谢混嗤地一笑,半睁开俊秀双眼:“那要真是块破铜烂铁,还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思地投怀送抱。只不过它是刘裕的,所以你想要对不对?”
没想到他竟然一眼能猜中,君羽顿觉得深受打击,看来还要费些功夫。她哼了一声,甩开手道:“说什么对我好,都是骗人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不然怎么连个小小的牌子都不舍得。我明天就走,省得碍你的眼。”说罢赌气似地扭过脸去,目光瞟向别处。
谢混叹了叹气,伸手将她一缕湿发掠到耳后,扳过她脸颊:“别闹了,那又不是好玩的东西,要来也没什么用处,听话。”
君羽仍咬唇低头不听,等他殷殷说了些好话,才不情愿地点头:“那好,不给我也可以,但你不许跟那个刘裕来往。”
“他哪里又得罪你了?”
“没什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君羽说着捉住他的指头,送进唇舌间轻轻地舔食,一点点灵巧地舐进,又缓缓推出来。那微痒的触感,让谢混不禁舒展眉心,闭上眼叹息一声。
波光涌荡在四周,盈盈粼粼。视线朦胧迷离,犹如隔了层烟雾。他苍白的颊上镀了层淡绯,眉眼之间就渐渐有一种出奇的妖冶。那瞬间的迷惘后,忽然觉得唇上一暖,君羽已经主动吻了他。
她轻柔地吻着,舌尖在他口中试探纠缠,或伸或卷,辗转吮咬着他的下唇。分明的挑逗,却有种难以抗拒的诱惑。谢混一时沉迷了,仿佛清凉的池水都在燃烧,周身滚烫似火。感到他微妙的变化,她仍专注地吻着,肆虐过他尖硬的下颌,在颈间突起的喉结处流连。
“你到底想什么?”他的自制力极强大,身体已然动情,声音却很平缓。君羽舔着他的耳郭,低低说道:“我要你——杀了他!”
手沿着他的胸口向下轻柔摸索,感到他的身体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般紧绷着,喘息变得急促,欲望终于被激发出来。他平素总是那般从容不迫的模样,此刻难得一见任由摆布,反而带着致命的魅惑。
“杀了他,好不好?”她仍蛊惑地怂恿,忽然腰脊一疼,顶住了身后的池壁。谢混猛然拥她入怀,带着几分邪恶地问:“你不是心肠最软,最恨我杀人么?”
他湿汗的俊颜让她有片刻的失神,犹在喘息之际,强悍已然侵入。君羽闭上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像是上弦的弓,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心里竟然有分酸涩,她蓦然拥紧他的背,融合到自己的体内,深深地窒息。缓缓地,极尽沉痛的一笑,轻声道:“不管怎么样,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一定要记得。”
池水轻轻荡漾,眼角的泪就要泼洒出来,谢混贴着她耳根,低笑着说:“你现在,真是让我越来越摸不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结过婚的女人比较强大,能放倒小谢,君君有潜质的他们之间有间隙,不像从前那么纯粹,应该属于磨合期。话说回来经过历练的感情才会长久
明月几时有(上)
夜晚天凉,绵纸窗里透出摇曳的烛影,在夜色中跳动。君羽看了看书斋没人,推门进去。墙角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桌案上放着几叠还没呈上去的奏折的。她翻开来阅览了一遍,全是这几月重要的朝廷大事。
好不容易找了个谢混不在的时机,避开门外的把守,她才有机会进来。
正看着,门外突然逼近一阵脚步声。原来谢混走到半路,想起落了本书,又转了回来。他走到书斋门前,见里面有灯光,不由皱眉问:“里面有人?”
守在门前的侍卫说:“夫人在里面看书。”
谢混点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迈步进去。君羽站在桌案前,手里专注地捧着一卷书。他悄然走到她背后,好奇地问:“在看什么书?”
君羽亮出封面,不过是本寻常的《诗经》。谢混接过去一看,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最近很好学呢,怎么对诗感兴趣了?”
君羽翘起唇角,嫣然地一笑:“你又不管我,无聊打发时间嘛。”
“是吗?”谢混伸出细长的手指,拨了拨她耳边的流苏,君羽不露声色地退后两步,转过身道:“你不是要陪裴绍喝酒吗,怎么又回来了?”
浮光映在颊上,染了一层艳橘的暧昧。照着她发间簪的蜜色璎珞,竟是别样温柔。谢混一时动情,伸臂搂住她的腰,低声说:“因为我舍不得你啊。”君羽不由自主地一僵,仿佛对他的举动颇感不安。
谢混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拉起她左手,从袖里取出一本奏折:“你看的是这本书吧?”
霎时明白了,她这些天经常借口来书斋,为了偷看这些机密的文件资料。今天无意撞见他进来,便随意拿了本杂书掩饰,还骗他说打发时间。
君羽微微地一笑,全没有把戏被揭穿的怯懦,反而摇着他的袖子唤:“子混……”那双手厮磨着他的手指,像小孩子在撒娇一般。
谢混没有摆出震怒的脸色,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些东西其实很枯燥,不适合你看。”
君羽微一扬下巴,拔下髻里的簪子,闲闲挑弄着烛花说:“怎么不适合,我身为公主,关心一下朝中大事也不为过吧。你每天这样妨着我,不累吗?”
这语气明显带了挑衅的意味,谢混将那本奏折搁到火上,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才回身走到她面前说:“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奏折上的东西,但你就算读懂了,看明白了,找到了辅国助业的良策又能怎么样?你是公主,可你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女人,不可能有机会像男子一样参朝议政。”
君羽扬起脸,深深地看入他眼底,那双琉璃冰眸有着摄魄的凌厉,很容易就深陷进去,迷失了方向。可是她此刻却很平静,似是对诱惑无动于衷。
“女人就不可以参与朝政吗?如果你以为我嫁了你,就是一件附属品,那跟玩物有什么区别。我是人,有权利支配我自己的行为,不需要你来教训。”
谢混抬指,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低声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羽微一躲闪,侧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