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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疑地,这一声轻薄,也让纪微然的大女子主意心理由内而外地得到了极大的享受。
“然然,我会用以后的行动,来表明我对您的忠诚的!”
杜与**着脸讪笑,想要抱过去,却被纪微然一把推开。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脏!”
这一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刚说完,纪微然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看到,杜与非的脸色在一瞬间血色全部退去,苍白一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有些懊恼,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我知道的,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用碰过别人的身体来碰你。”杜与非低下了头,暗自苦笑。
“我……”纪微然只说了一个“我”,就说不下去了。
“我记得有处罚的家规,我照做可以吗?”两个人一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杜与非才突然开口。
那份家规,是他们在法国的时候定的,具体的条款她也记不得了,大概是什么打扫啊做饭什么的,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好。”木然地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她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方法了。
然后,杜与非就饶过了她,从书房里慢慢地走了出去。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纪微然忽然低下了头,松开手中的鞭子,看向自己的右手。
在病房打杜与非那一巴掌的余温,还残留在手掌上,温热,火辣。
很痛吧,纪微然低头,眼里终于忍不住流出一丝的难过。
她不是想打他,可是心里那种情绪,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纾解。
他说李安宁是三陪,可是,要对杜与非这样的行为一点儿都不介怀,那是假的,她不想自欺欺人……
刚刚那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脏!”,简直就是她心底里最真实想法的表现,她无法克制……
房门一直是关着的,纪微然坐在床上,床垫柔软得厉害,整个人都陷了进入。
房门外的声音她不是听不到,大概杜与非在给整个房子做着里里外外的打扫,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像杜与非那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来说,也并不见得轻松。
至少这三年,纪微然没有让杜与非动过手,那个所谓的家规,更像是情趣,家里的绝大多数的家务,都是女佣完成的。
等到房间外面彻底没有了声音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夜晚降临了。
没有什么胃口,就在房间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天对她而言,其实也很累。
醒过来是因为门上断断续续地传来的敲门声,刚开始她以为这是个梦境,然而梦里面的敲门声大概不会这么持久,也不会这么有规律,所以,她还是睁开了眼睛,然后打开了房门。
“睡着了吗?”
杜与非站在门口,明明是高大的男人,此时却看起来有些可怜。
“恩,一不小心睡了过去。”纪微然应了一声,却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了。
“哦,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杜与非的声音很轻,纪微然却听得很清楚。
“我怎么会出什么事情呢,你多想了,我怎么会为了你做这样的事情呢?”
明明已经觉得对方可怜,明明很想说抱歉的话,但是伤害的话却还是会忍不住说出口。
纪微然看着他,杜与非也看着她,最后还是杜与非开了口。
“是啊,怎么会呢,是我多想了。”
门慢慢地就要被关上,杜与非的神情慢慢地被掩去,纪微然站在那里,停了一下,终于还是拉住了他的手,手上有细细的伤口,纪微然不敢去看,不知道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杜与非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闪动着深切的期待。
“总要检查一下惩罚成果吧?”
那种期待暗淡了一点下去,纪微然只是当做没有看到。
“做的不好会要你重做的。”
“恩,没有关系的,我会努力的。”
房间打扫得比她想象之中要干净,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依然会让人有窗明几净的感觉,一步步地走在地板上,也没有细小的灰尘飞起来。
“恩,真的是很干净。”
“你喜欢就好。”现在他们俩的架势,感觉就跟女王巡视一般,纪微然就是昂首挺胸走在前头的女王,而杜与非则是傻乎乎地跟在后面的地方官员。
对他笑了一下,纪微然继续自己的巡视工作,然后目光停留在饭桌上。
三菜一汤,还冒着热气,很简单的菜式,不过却做得很漂亮。
纪微然的眉头稍稍地皱了一下。
“你做的?”
“恩。”杜与非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哦,好难得还是热的。”纪微然走过去,杜与非就跟了过去。
“恩,你睡着的时候我一直热着这个。”杜与非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了低头。
“我试一下,我饿了。”筷子被拿了起来,纪微然夹了一口青椒炒蛋到嘴巴里。
蛋很滑,青椒很嫩,很好吃,但是纪微然的眉却皱得更深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杜与非不讲话了,确实不是他做的,他不是能够做饭的人,即便再努力,也学不会这样的手艺,饭菜是叫了月嫂来做的,没有想到纪微然能够一下子就吃出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是不是?”
“是,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杜与非皱着眉,纪微然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手掌连带着手指上都有些许多的纹路,很新鲜的痕迹,应该是不久之前才划上的。
“我没有说你一定要做好,对你而言,这样的事情确实也不会做得好,我没有说要惩罚你,但是也只是气话,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
“我不喜欢你和李安宁在一起,但是你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可以理解,我不是一定要把你圈缚在我的身边,如果你觉得这样太累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分开一下?”
“分开?”杜与非看着她。
“是,我们分开一下,我受不了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我很努力地想要忘记我看到的,但是做不到,我知道你是被下了药,但是我还是做不到。”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呢?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然然,我知道我做得不对,可是,我只有你了,我能够明白你的心情,我并不见得比你好过,但是要和你分开,我做不到。”
“那你想要怎么样呢?难道就这么冷战下去?”
“我们住在一起,分开住,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就再回到以前的状态。”
“我想一想。”纪微然往后退了一步。
“小路还要回来的,看不见我,他会担心的。”
“你这样算是威胁吗?”纪微然抬起眼,目光锋利,像是尖锐的刀锋。
“我有什么资格去威胁你呢?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杜与非苦笑一下。
“好,那么,我们都冷静一下,从今天起,你睡书房。”
“好,我睡书房。”
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在法国的时候,他就一直睡在书房,他们租的房子并不大,两室一厅,书房就成了他的卧房。
忙起来的时候,他就趴桌子上睡过去了,连弄个地铺都省了。
他并没有刻意去寻求她的同情和怜惜,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陪伴着这个女人。
法国的冬天特别的冷,尤其是那个房子里,尽管暖气充足,但是书房里仍然会让人觉得有一种阴冷。
不过,他一个男人,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依然是我行我素,累了就趴着睡一会儿。
然后,真的就感冒了,那一次发烧发到了三十九度,纪微然一直在照顾他,因为怕感染到杜临路,就把小孩子放到了月嫂那里。
晚上整个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两片嘴唇相碰的时候,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开始的亲吻,他太激动了,整个人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完成了一个吻,然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激动的情绪根本就不是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他想了这个女人十年,不对,更多更多年了,终于完成了一个夙愿,心理上的满足都已经足够让他忽略身体上的快乐。
尽管,他的身体也很快乐。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烧已经退了下去。
“留下来吧,以后。”纪微然对他这样说,然后就有了之后的关系。
同居的情人,法国的风气开放,并没有人来诟病这样的关系,他们就维持了很久。
他一直在对她求婚,可惜纪微然从来都不接受,问题还存在在他们之间,只是他等不及了。
现在他终于已经求婚成功了,可是,他却又要回到书房了。
周而复始,杜与非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去拿了自己的被褥。
他知道,三年的努力可能要化为乌有了。
他们两个闹分手的消息似乎传的很快,第二天杜北扬就拿着一大束玫瑰去了工作室。
店面里的事情已经完全交给了月姨,何况还有李崇明帮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好让她去担心的,所以绝大部分的时间,纪微然都是躲在工作室里,杜与非当然也在,两个人的办工桌离得很近。
他是不是地抬起头看看她,可是纪微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要不是杜北扬的玫瑰,纪微然可能这一天都不会抬头看他一眼的。
“这是什么意思?”盯着那一大束玫瑰,纪微然看杜北扬。
难道他是把她当成了十**岁的小女孩?还需要这样的玫瑰花的浪漫?
“追求你啊,我觉得这是天赋人权。”杜北扬淡淡地说道,然后就把花往纪微然的桌子上一放,“别跟我说什么你不会接受,我追求我的,你继续做你的,我还想说的是,昨天的事情,跟我压根儿没有一点关系。”
说着杜北扬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杜与非,杜与非就坐在那里,眼睛都要喷火了。
当然杜与非是没有胆子现在站起来的,他知道他们昨天肯定是闹翻了,纪微然的性格就是这样,当场可能不会发作,但是真要发作起来那真的是谁也拦不住。
“只是这样吗?那好,我把花收下了……”
“然然!”纪微然的话没有说完,杜与非就跳了起来,现在大家既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去伪装的了,何况他叫得本来就急切,就更加顾不得了。
“记住我们昨天说过的话。”纪微然抱过了那一束火红的玫瑰,插到了花瓶里。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