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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微然哑然失笑,目光却更加地锐利。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你告诉我原因,或许我可以考虑。”
“我爱上你了,很欣赏你,这就是原因。”
“我不相信。”
不相信地简洁明了,杜北扬的回答很优雅,但是,爱,又怎么会是这么地优雅,镇定自若,如同一场博弈,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
纪微然不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但是这一点点的心动,绝不会让她失去理智。
爱或者不爱,她向来清醒。
“那这样呢?”杜北扬吻过来,修长的手指将她带入他的怀抱,没有一点迟疑。
温热的唇齿撬开她的口腔,挑衅一般的侵占,虚伪的爱意,下一秒,就被纪微然狠狠地推开
不仅仅是为了他这样虚伪的表达,更是因为她蠢蠢欲动的胃!
那一种若有似无的饥饿感又蹿升上来,她不想在这个男人身上放纵自己的情爱。
“抱歉,副总大人如果一定要去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认为我和你之间可以到谈婚论嫁的程度。”纪微然擦了一下嘴角,缩进了被子里。
离远一点,再远一点,才是安全的距离。
“你确定?”杜北扬的眼神戏谑,擦嘴,这个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擦嘴?
难道他的口水,有这么脏?
“我很确定,请你出去。”纪微然态度坚绝。
“很好,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会再来看你的。”撂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杜北扬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慢走不送。”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在杜北扬合上门的同时,纪微然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里爬了起来。
她的身体她清楚,孩子没有问题,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在这里呆下去的必要咯…
可是,直到打开了门,她才知道杜北扬那一句“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会再来看你的”是什么意思!
“李小姐,请好好休息。”门口立着两尊大佛,黑衣黑裤黑墨镜,礼貌地对她说道。
你妹的,居然请了保镖,她这样的小人物,也值得他去请所谓的保镖吗?!
“好。”咬牙切齿地关上了门,纪微然爬到了床上。
杜北扬想要做什么,她是真心看不明白了。
肚子里面闹腾得厉害,她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望了望窗户,纪微然心里有了主意。
雪白的床单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她住的是这家医院的三楼,并不高,所以纪微然对自己手里这个绳结相当的有信心。
一头紧紧地系在了窗台上,纪微然就把另一头从窗口甩了下去,刚好到底。
按照一般医院的情况,到半夜两点的时候,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保安们也差不多巡夜巡好,当然,纪微然深信,杜北扬的那些保镖也会睡死过去。
在床上又睁着眼睛等了两个小时之后,纪微然终于小心翼翼地把腿跨出窗口。
三月的夜风还有一点凉,那一颗滚圆的月亮就悬浮在天际,皎洁的月光下,她顺着绳子慢慢地往下爬的时候,小腿上的鸡皮疙瘩一点一点冒出来,甚至二楼有个晚上没有睡着的老人还像见到鬼一样盯着她看。
“您好 ̄”快乐地朝着他打了一个招呼,纪微然就开始继续往下爬,月光如雪,她的饥饿越发的厉害…
无惊无险地顺利地爬完了三楼,纪微然一路小跑到花园,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她好像就是穿过了这个花园,这里的围墙并不高,让我翻过去完全不成问题。
可是翻过去以后的问题,对纪微然而言,就不仅仅是一般地大了…
29。夜逃
纪微然终于意识到了,她穿的是医院里的病号服,身上没有一分钱,去住旅馆肯定会被当成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病人,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而且,她带了她钥匙的钱包,现在应该在杜北扬的手里!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
带着腹中的绞痛,纪微然一路跑到了医院外面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里面,抓了一篮子的零食,面包,肉干,巧克力,然后就冲到了售货员的面前。
“小姐,我身上没有带钱,但是这个可以抵押给你,行吗?”手指上的钻戒被除下来,闪着灼灼的光芒,高雅的设计,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这个,应该就是李安安和杜北扬的结婚戒指,就这么轻易地给了出去,纪微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已经死去的李安安了,但是,活着的人,却不需要这个东西。
“这个…”售货小姐为难地看着她,目光却留在那个戒指上。
“我说的是真的,这个戒指,我已经不想要了,也绝不会要回来的!拜托你了!”纪微然急切地说着,她太饿了,头晕目眩,饥肠辘辘。
“可是…”售货小姐还在犹犹豫豫,纪微然已经一把把戒指塞到了她的手里
“请放心,一定是真的!”留下这一句,纪微然就开始不管不顾地往门外走去,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冲出去撞到的人,居然会是楚映言。
“你不是在住院吗?”男人已经一把捞住了她,担忧地看着她。
那天把她留在李家的后花园之后,楚映言心里就满是惴惴不安的感觉,几经打听才知道人已经被杜北扬送到了医院,但是这个消息并没有让他觉得安心,只是更加地不放心。
连夜赶了过来,其实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女人的消息,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在茫茫的夜色里,穿着横条纹的病号服,迅速地奔跑着,手里还提了一袋子的东西。
几乎没有多想,楚映言已经一把拦住了她,然后皱着眉打量她苍白的脸色,却衬着异样鲜红的嘴唇,水雾蒙蒙的眼睛里,闪着迷蒙的色彩…
这个女人,他很熟,又似乎完全陌生。
“安安,你怎么了?我送你回去!”见纪微然愣愣的没有回答,楚映言心里有些着急,拉过她的手就要往医院走去。
而楚映言这一拉,才终于唤回了李安安的神智,她还是愣愣地看着楚映言,然后一声不吭,明亮的月光下,男人的脸清秀俊美,如同他们初相见之时…
淡绿色的衬衫,陪着工整的西装,说不出的儒雅俊秀,但是在此刻的纪微然看来,这样的楚映言,却更像是一只鸡,一只荷叶脱骨扒鸡!
香,好香,食物的气息在诱惑着她,让她忍不住想要扑倒这个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再香,也是楚映言!
那个背叛她,那个欺骗她,那个背叛和欺骗了他们长达七年的感情的男人!那个爱错了一整个青春年华的男人!
这一只荷叶脱骨扒鸡再香又怎么样,还不就等于是一盘子掺了老鼠屎的粥?
在发现了这一颗老鼠屎之后,没有人会回过头去再吃这么一碗粥的,即使这碗粥再香再浓郁…
“抱歉,这和你没有关系!”月光好像是烫的,比那灼灼的日光还要来得烫人,纪微然使劲地推搡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但是楚映言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开。
楚映言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在意她,这么对她念念不忘?
“安安,我送你去医院,你听话…”不自觉地带了诱哄的口音,这样的口音,其实他只对一个人用过那个他在一起了七年的女人…纪微然…
“不,我不要去医院!”纪微然不敢大叫,只能用力地脱离着楚映言的怀抱,她怎么会再去医院,她好不容易才从医院里面逃出来!
“安安,乖一点,这样真的不行的!”楚映言一把抱起了她,打横地公主抱,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强烈地抗议要去医院,但是他知道自己放不下这个女人,她身上的温度很高,像是要烧起来一般,那种炽热,简直就是灼人…
“我都说了我不要去医院!”双腿离地,整个人都依赖着楚映言,纪微然根本不敢去想,这是什么感觉,太熟悉了!
她使劲地推搡着,他用力地抱紧着,时间好像回到了他们的初相逢。
她被他的自行车撞翻,他抱着他一路跑往医院,血流了一地,但是从头到尾,她和他都没有松手。
那时候,他不知道他是楚家的少爷,他也不知道他会喜欢上这个女孩。
过去的,终究还是过去的,那一次,纪微然让楚映言抱着她进了医院,而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狠狠地咬下,一口咬住了楚映言的肩膀,腥甜的味道溢入口中,这是楚映言的血,纪微然有点兴奋,不自觉地加重这一口的力度…
他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他们之间,真的不需要新的关联了…
楚映言吃痛,松开了手,可是他刚松开手,纪微然已经跳到地上,飞快地往茫茫的夜色里跑去,欢快地如一只兔子…
那个身影,窈窕美丽,那样的纤细的身材,大概可以被称为魔鬼身材。
楚映言低下了头,看了看已经渗出血来的右肩膀,淡绿色的衬衫上滟染着点点的血红,异常的鲜艳,像初春一朵刚绽开的红艳艳的玫瑰花,很痛,想来那个女人下口,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留情,可是他仍然不由自主地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带着深深的,不由自主的痴迷…
她真的,让他想到了纪微然,想起了纪微然,曾经,纪微然,也是这么敢爱敢恨,这么欢脱可爱的小女子吧…
可是那么活生生的纪微然,都被他的自私,给毁去了…
千种差错,万般皆错,错的最深的,其实还是他自己…
+++我是代表杜北扬即将出场的黄瓜分割线,黄瓜是啥米,大家都懂吧+++
30。肉香
“什么,人跑了?!从窗户爬下去的?你们怎么吃饭的,连个女人都看不住!”杜北扬冲着电话大叫了一通,然后奋力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李安安那个女人居然逃跑了,而且还是撕了床单从三楼爬了下去?!
他可是从来都不知道李家的大小姐还有跳窗翻墙的好本事!
好不容易才陷进去的睡眠又被打破了,杜北扬一下子就从柔软的床垫里爬了起来,胡乱地穿上衣服,就大步地往门外走去…
逃,居然敢逃,老子让你知道,逃的下场是什么!
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杜北扬飞奔向了他的车子,然后恶狠狠地打开又甩上了车门,有那么一刻,他把车门当成了那个不要命的女人!
车子飞快地在大马路上前进着,也不知道吃了几个红灯,还好现在是深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