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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上的信息跑去面试工作,谁知道马上就被录取,余祎心想时来运转,邮轮上赢了大笔钱,这里又迅速找到工作,看来她好运报道,再去见女医生时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余祎仍旧躺在沙发上,说:“来新加坡的第一天,我住在圣淘沙岛的洋房,面朝大海,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美景。”
女医生有些惊讶:“我知道那里,那里很有名,你为什么会搬出来?”
“不想跟他住在一起,他把我带来新加坡,可我不愿意跟他住一起。”
“为什么不愿意?”
余祎蹙眉想了想,突然笑道:“我见到他,会想起不开心的事情,这五年我其实过得很好,可是遇见他之后,我经常哭,我的情绪波动很大,很多时候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我怕我会伤害别人,我也怕他会伤害我,这样不好,迟早我们都会对彼此厌倦。”
女医生看了看手中的本子,“你二十五岁?”她抬头看向余祎,笑说,“想得很通透,有时候太理智也不好。他知道你来这里吗?”
“不。”
“为什么不告诉他?”
余祎笑了笑,“我也要面子,这几个月我做什么事情都由他管,我已经很烦。”
女医生也笑:“他是陈之毅吗?”
余祎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他是我想谈恋爱的人。”
余祎要将自己治好,魏宗韬不来找她也没有关系,她觉得自己在生病,至少这几个月的状态很差,到处旅游也不见缓解,梦境总在父亲和魏宗韬之间切换,偶尔她还能见到爷爷和陈之毅。
她向来惜命,思来想去还是绝对来看心理医生,未来还很漫长,她要活得光鲜!
她从诊所出来,急急忙忙赶去工作地点,六十层的高楼无论什么时候都人山人海。
新加坡政府在十年前开放赌场,这间娱乐城,四层以下就是赌场,手持外国护照的旅客免费入内,新加坡居民则需要收费才能进场,赌客络绎不绝。
四层以上是各种餐饮娱乐设施,剧院、购物商场应有尽有,酒店客房上千间,入住房价令人咋舌。
余祎工作的地方是赌场酒吧,二十四小时营业轮班制,她换上衣服后跑去吧台,同事已经生气,抱怨道:“你才上班几天,差点就迟到!”
余祎道了歉,赶紧接过她手头的工作,听到同事们议论纷纷:“今天他要巡场,接手后算是他第一次露面吧,可惜两个礼拜前的宴会他没有参加,要不然我们早就能够看见他。”
这间娱乐城的主人,坐拥六十层高楼,拥有新加坡最顶尖豪华的赌场,垄断新加坡的娱乐行业,他一直隐居幕后,从未露面,直到三个月前他才现身,两周前正式接棒管理。
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巡场,数辆轿车停在娱乐城外,一行人身着黑衣,整齐入内,娱乐城高层早已恭候在门口,跟随他的脚步往里走,走过的每一处都有工作人员停伫,恭恭敬敬垂下头,所有人紧张又严肃,脚步声渐渐靠近吧台,服务员都已排好队,众人屏息静气,看他一步一步走近,步伐沉稳有力,谁都不敢说话。
他走到余祎面前,终于停了停脚步,“拿杯酒去我办公室。”目视前方,大步往前。
余祎愣怔住,耀眼的灯光下,那道背影高大熟悉,她想要谈恋爱的人,刚刚从这里走过。
☆、第54章
余祎倒上酒;正准备送去办公室;同事突然对她说:“我送过去吧;你继续做事。”说完就要伸手来拿余祎手中的托盘。
余祎挑了挑眉,转了一□避开她的手;同事一愣:“你干嘛;给我!”又要过来拿。
余祎绕过她;径自朝电梯口走去;说:“魏先生吩咐的人是我,我怕他到时候怪罪。”
身后的同事忿忿地跺了跺脚。
魏宗韬的办公室设立在赌场四楼,办公区外就是贵宾区,一面墙壁是整块的单向玻璃;能够俯瞰二楼整层的普通赌区,上百张赌桌整齐摆放;每张赌桌边都有一根装饰柱,装饰柱顶端是祥云图案,面积覆盖赌桌,图案上安装数个摄像头,监视赌客的一举一动,整层祥云图案景象壮阔,宾客云集的画面统统都传送到了办公室的另一面墙上。《
余祎端着托盘进来时,墙上的监控刚刚关闭,庄友柏替她推开门,只颔了颔首,并不与她说话。
余祎入内,最先见到的就是整面透明的玻璃墙,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见到大片的金色祥云,赌客仿佛全被踩在脚下。
“三楼和四楼是贵宾区,天地娱乐城有上千台老虎机,六百台赌桌,十年前娱乐城开张,一年后收回所有成本,全都仰仗这些赌徒,走进赌场大门的时候,你有没有见到两尊雕塑?”魏宗韬插着口袋,站在玻璃墙前,慢慢转过身看向余祎。
余祎没料到他的开场白是这个,两周没见,他今天依旧冷峻,眼眸微垂,仿佛站在最顶端,俯视蝼蚁众生。
余祎捧着托盘,抿了抿唇说:“看到了,天使和魔鬼。”
赌场门口由保安安检赌客,进门都需扫描护照,大门两侧放有两尊金色雕像,天使和魔鬼赤身裸|体,肌肉发达,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尊眼神凶恶,头上有角,一尊神色温柔,背后有翅膀。
两尊雕像均是名家之作,时常有旅客与他们合影,魏宗韬慢慢走近余祎,拿起托盘上的酒杯摇了摇,说:“这里叫天地娱乐城,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阿公经常跟我讲故事,说起他从前的发家经历,起起伏伏,十几次命悬一线,脚踩地狱边缘,差点就要掉进去。”
他喝了一口酒,望向虚空中,“十年前我提议开办娱乐城,阿公把全部身家交给我,十年间我们面对无数生死关头,现在阿公终于交棒给我。”他看向余祎,神情冷淡,“我去邮轮找你那天,晚上是我的上任宴会,正式宣布接管家业,可惜我做了错事,偏偏放下一切跑去找你。”
余祎心头一颤,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接口,魏宗韬拿着酒杯坐回大班椅,靠在一侧扶手上瞥向余祎:“我做事喜欢直奔主题,不爱拖泥带水,我哄你哄的也已经够多,追女人这种事情我从来不做,这两周你有没有冷静下来?想明白了就叫阿成去接你。”
余祎拧了一下眉,以为自己听错,好半天才哂笑:“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自以为是。”
余祎突然想起女医生今天问她的问题,“他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余祎想了好半天,无法用词语简简单单概括他,这个男人不可一世,他对她做过太多恶事,想来余祎就心中有气,可这个男人也会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来对她好,时刻让她产生各种各样的冲动,没有人能带给她这种感觉,除了魏宗韬。
但激|情不能维持所有情感的生命力,他们对彼此根本不够了解,他们也根本没有做好在一起的准备,一个把命令当做习惯,一个接受不了一味服从“男朋友”的命令。
“你说要好好谈恋爱,你有没有问过我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她不想整天哭哭啼啼惹人厌,动不动就钻牛角尖迁怒别人,所有的道理她都明白,越是明白她就越矛盾煎熬,她已经把自己逼入死角,只有找到出口她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不想晚上跟魏宗韬缠绵,白天就像个疯子似的怪他怨他,迟早有一天连她都会讨厌自己,更何况是魏宗韬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
她已经不那么骄傲,尽量低头,去做这些在她看来有些丢脸的准备,她为了一个男人去看心理医生,说出去岂不是连她的父母都要从天上飞下来嘲笑她,她不愿意当着魏宗韬的面去说这些,也不愿意在魏宗韬的面前不断示弱,她也希望魏宗韬看她,能犹如她看他,有时仰头,尊重崇拜。
余祎转身走人,昂首挺胸,无视魏宗韬的话,走路时高跟鞋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清脆又冷硬,直将魏宗韬刺激到暴怒,狠拍桌子大喊一声“余祎”,可是门外哪里还有她的踪影,只剩下庄友柏尽量将自己装作隐形人。
魏宗韬怒不可遏,狠狠踹了一脚办公桌。
整整两周,他对余祎不闻不问,任由她搬屋离开,他自问已经对她十分纵容,她要走,他就强忍怒火默许,谁知这两周她过得如此自在!
接下去几天他没再经过吧台,看不到余祎心中清净,可是余祎实在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监控墙壁时常切换到吧台,整个屏幕都是那一块小小的地方,魏宗韬看她上瘾,一旦空下就会盯着墙壁瞧。
余祎身穿黑色制服,短裙没有过膝,腰肢被收得纤细,胸前衣料紧致,白衬衫总是解开两颗纽扣,挽起所有发束,露出精致五官,模样太突出,总有男员工在她身边徘徊。
近几日有一名男荷官经常坐在那里喝酒,眼睛一直粘在余祎身上,余祎也对他有说有笑,庄友柏打听过后向他汇报:“他们住得比较近,有时候余小姐跟他一起坐巴士回家。”
魏宗韬到底没有忍住,傍晚时分杀去了一处地方,数十名黑衣人浩浩荡荡站在各个角落,工作人员全都吓得不敢吭声。
女医生的办公室内,魏宗韬坐在病人专用的沙发上,一旁站着庄友柏,庄友柏代其开口:“请将余祎的情况说一说。”
女医生原本想要报警,听到“余祎”两个字后她顿了顿,这才恍然大悟,恐惧感一时消除,打量起了这个传闻中“不可一世”的男人,默默赞同余祎的精准评价,说道:“抱歉,这……”
她还没有把话说完,魏宗韬已经打断她,“不要跟我说这是病人**,我不想把你这里的文件弄乱,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
女医生被噎住,虽然有些不快,却还是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肯说?”她坐到椅子上,悠哉游哉地问,“这位先生想要问什么?”
魏宗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女医生的反应,他道:“余祎来找你说过哪些话,你将这些话一五一十告诉我。”
女医生轻摇头:“一五一十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