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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三个月,昨天又是这样,还要在我面前动手,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替你暖床的女人罢了。”
魏宗韬眸色沉沉,只说了三个字:“真心话?”
余祎一滞,呆愣地坐在床沿,看向眼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
三月未见,没见任何憔悴,但鬓角似乎多了一些小碎发,昨晚他的怒气无法掩盖,吻她时却极尽温柔,竟不似平日那般没有节制,此刻他眸深似海,眼中只有她的倒影。
余祎眨了眨眼,有些酸涩,说道:“我看到你,会想到我爸爸,我不好受,你说得对。”
她低下头,习习海风将她的发丝吹乱,身上有些凉意,凉进心里,她一点都不好受,无法面对梦中时常找来的父亲,很多时候她也会不知所措,魏宗韬说要带她去新加坡,带她去那里做什么?难道她的未来将与这个男人绑在一起?
她害怕犹豫,又见到父亲在狱中与她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她当年为何没有早早说出原因,她把根源都怪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如今又将那个女人怪到魏宗韬的身上。
她的思绪很混乱,她知道魏宗韬真的要将她带走,她不想让自己的未来脱离自己的掌控,所以她离开了,如今却被他找回,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她逃不出这艘邮轮。
魏宗韬突然道:“一一,我们好好谈恋爱。”
余祎一愣,抬起头看向他,魏宗韬赤着上身,肌肉精壮,阳光下有道道反光,他含笑道:“我不再收你的证件,我们好好谈场恋爱……”
他吻住她,爱怜温柔,海上阳光将碎金铺洒在房内,耳边好似铃铛作响。
☆、第51章
魏宗韬想要谈恋爱;吻完余祎后头一次没有其他的动作;他不需要余祎回答;认为恋爱事实已定,中午叫餐时顺便让侍应取来一束鲜花;递给余祎说:“送你。”
余祎还穿着白色睡袍;沐浴后头发未干;吹着海风有些凉飕飕的;走路时身体疼痛,坐下才稍感舒适,看到面前递来的花束,她抿唇静默片刻;才接过来:“多谢。”放到一旁,拿起刀叉就开吃;吃了一会儿低头问,“陈之毅怎么样了?”
“还活着。”
余祎动作一滞,说:“四肢健全吗?”
魏宗韬一笑:“都全。”
余祎又低下头:“你知道我跟他没什么,把他放了。”
“好。”爽快的叫余祎一愣。
魏宗韬在两小时以后才出现在关押陈之毅的房间。
房间没有窗户,比内舱房宽敞许多,有桌椅和一些器械,似乎离发动机更近一点,陈之毅不确定这是哪里,他从昨晚被关进来,直到现在还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肠胃不停的抽搐,想吐也吐不出来,身上和脸上的伤口还隐隐发痛。
他坐在阴影里,脸上不知是何表情,四周寂静地仿佛像另一个世界,大门打开时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魏宗韬扯过一张椅子坐下,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问:“想要吗?”
陈之毅没有回应,魏宗韬又说:“一一似乎不反感烟味,不过我抽得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闻出来,她反感吗?”
“反感别人,不反感自己。”陈之毅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有隐隐笑意,“以前我抽烟,她总是皱眉,可是她好奇心重,也会抢我的烟来抽。”
陈之毅其实不抽烟,那一阵局里有一件大案,他想到就心烦,吃饭间隙点了一根烟来抽。
那时余祎还小,陈之毅对她还未动心,余祎一边皱眉一边挥赶空气,嚷嚷道:“你这人没公德心,让我吸二手烟。”蹭到他身边,却笑眯眯道,“给我尝尝。”
陈之毅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教训道:“小孩子抽什么烟!”
余祎不与他废话,抢过他手中的香烟就吸了一口,随即不住咳嗽,咳完又尝试着再吸,一直折腾完半根香烟,她还是没有学会怎样吸烟,她学什么都快,唯独这件事情让人怀疑智商,拗劲儿发作,每次见到香烟都愤懑不已。
后来陈之毅爱上她,住到她的隔壁公寓,时常见她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天,白天黑夜一直看,尤其是乐平安来过以后,余祎通常能在阳台呆坐一天。
陈之毅买来一包薄荷味的女烟给她,余祎轻笑:“其实我不是学不会,吸烟有害健康,我只是贪玩而已。”
她贪玩,只不过让烟在口腔里走一圈再吐出,除了第一次直接吸进了喉咙,之后从未让烟入过喉。
她点燃一根烟,看着烟雾缭绕,双眸有湿意,仍旧没有把烟吸进去,她爱护自己,有时候甚至爱护的自私,即使她把头发染成紫色,叛逆的像个小太妹,但她仍旧学习第一,知道怎样才对自己最好。
陈之毅缓了缓,胃很不舒服,他笑道:“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亏待自己,就像她要离开你,早就准备要赚这样一笔钱,在安市时我就住在你的别墅对面,她出门时我就跟在她后面,她做什么我都知道,你太不了解她,她这人,很让人头痛。”
魏宗韬笑了一声,深有体会:“我知道。”他站了起来,慢慢走近陈之毅,从光线明亮处一直走到光线死角,脸上渐渐布满阴影。《
一道厉风闪过,陈之毅甚至能听见“嚯”的一声,胸口顺势传来剧痛,他被一脚踹到了地上,陈之毅双腿旋起踢向他,撑住地面一跃而起,掌风再次袭来,他挥臂阻挡,用拳攻击,对方的拳头快而猛,招招都袭击命门,完全不留余地,陈之毅眸色顿沉,接下几招后胃液翻涌,随即腰腹受到袭击,摔倒前衣领被人一拽,他被狠狠甩向墙壁,脸贴墙面被撞数下,最后“咚”的一声他被甩至地,后颈随之被脚重碾。
魏宗韬声音阴沉:“她让人头痛,以后是我的事,我不把你扔进公海,是为了哄住她。”他脚下用力,陈之毅痛哼一声,“你记住,余祎从今以后归我管,她要是敢再离开我半步,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好脾气!”
魏宗韬回去时,没在房间里看到余祎,他的脸色不太好,庄友柏赶紧道:“余小姐嫌闷,说去赌场转一圈,我已经让邮轮员工跟着她。”
魏宗韬点了一下头,往赌场走去,说道:“别让她发现,她不喜欢被人跟着。”
赌场里人头攒动,余祎起先只想出来找酒喝,在赌场吧台里点了一杯酒,一旁的男士与她搭讪:“白天就喝烈酒?”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相极其英俊。
余祎与他聊了起来,不一会儿男士有事告辞,余祎将酒喝完,就转进了赌场。
魏宗韬原本想去赌场内找她,走到半途又拐了一个方向,走去了赌场的监控室,进入后员工将那名外国男子的身份资料递给魏宗韬,资料显示对方此次携带未婚妻出行,此刻他正与未婚妻在甲板上吹海风。
魏宗韬甩开资料,坐在监控屏幕前,员工将画面放大,镜头对准余祎。
余祎在玩百家乐,挤在一群外国人之间,看起来格外小,她对玩法半知半解,旁观两局后心中有了数,她才开始下注。
荷官的耳朵里戴着一个极小的耳麦,新一轮开始时耳麦中传来声音,她听了片刻,朝余祎的方向望去一眼,手上这才开始动作,不一会儿余祎就连胜两局,她喜出望外,见好就收,转了一个身又跑去玩起了其他的游戏,有输有赢,赢居多,一下子就赚到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最后余祎专注于老虎机,魏宗韬笑看监控,问道:“能让她赢吗?”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魏宗韬说:“账都算在我头上,我会跟你老板说。”
工作人员忙道:“魏先生稍等!”
余祎没想到自己的手气这样好,今天已经赢了很多,她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打算再玩最后一次就离开,谁知道这次拉下手竿,老虎机上的图形在滚动过后,神奇的统一起来,竟是一模一样,周围的人比她还要兴奋,不断恭喜她,跃跃欲试也想要玩一玩。
余祎像是在做梦,突然就发了笔横财,她懵懵地看着魏宗韬朝她走来,说道:“我中大奖了!”
魏宗韬低笑,问道:“还想再玩吗?”
余祎猛摇头:“再也不玩了。”
魏宗韬圈住她的腰将她带离赌场,围观旅客纷纷占据了老虎机,走到赌场外,被凉凉的海风吹得清醒了一些,余祎终于兴奋起来,捂住怦怦直跳的心脏,不敢置信自己今天的好运。
魏宗韬也去摸她的心脏,被余祎狠狠拍开,他笑着搂住她:“跟我在一起就会交好运,你会逢赌必赢。”
余祎睨他一眼,想了想问道:“我知道这邮轮不是你的,你跟邮轮老板是什么关系?”
这艘邮轮在三年前打造成功,是邮轮公司旗下五大豪华邮轮之一,资料都可查,老板都是欧美人。
魏宗韬道:“我与他们算同行,他们要给我几分薄面。”
所以邮轮上无论是高层还是普通员工,见到魏宗韬都恭恭敬敬,对他言听计从,甚至任由他影响旅客正常娱乐,想必这“几分”薄面十分贵重,余祎不再多问。
魏宗韬已将她的行李从内舱房搬去了阳台房,余祎没有异议,检查完后发现小风扇不见了,她想叫侍应去找一下,魏宗韬道:“跟我一起只会吹空调,风扇没有作用,要来做什么。”
余祎不理他,仍旧叫侍应去找,最后什么都没找到,她对此十分不满,思来想去后狐疑地看向了魏宗韬,魏宗韬面不改色,晚饭时照旧鲜花送上,并且点上了三支蜡烛,余祎却大煞风景,切牛排时问他:“陈之毅吃过了吗?”
魏宗韬没有回答,余祎笑了笑:“我就知道。”
她当着魏宗韬的面打电话给庄友柏,命庄友柏叫厨房煮粥前去,挂断电话后见魏宗韬面沉如水,余祎若无其事道:“如果你被他关起来,我不光会叫人煮粥给你,我还会想办法找人救你。”
魏宗韬终于有了好脸色,饭后带余祎去剧场看演出,小声在她耳边说:“昨天我在那个位置要你……”
余祎耳根泛红,回去后又一次被魏宗韬折腾,这回魏宗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