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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你好歹也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何必跟个不懂武功的小辈一般见识,一心一意
的取他性命?”
宋玉声剑掌并用,将傅越清逼得步步後退,笑说:“姓何的臭小子口出狂言,我不
过教训他一下罢了。”
“哎呀呀,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宋教主你不爱听也就算了,怎麽反倒赖在我的身
上?”何应欢刚刚逃过一劫,心中却丝毫不怕,反而上前几步,开开心心的做起鬼脸。
“应欢,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江勉连忙把他拉了回来,无可奈何的叹一口气,柔
声说,“你闯得祸还不够多吗?”
“有什麽关系?”何应欢一个转身,牢牢抱住了江勉的腰,声音软软腻腻的,甚是动
听,“反正有勤之你替我撑腰,我才不怕。”
“你……”江勉心中一动,明知何应欢是在无理取闹,却又实在不忍拂了他的意,只好
摇头苦笑,当那是非不分的护短之人了。
25
江勉虽然晓得何应欢是在故意挑衅,却又舍不得板起脸来教训他,只随口念叨了几
句,便即调转视线,道:“宋教主,咱们先前打的那一架,可还未曾分出胜负呢。”
宋玉声此时已把傅越清击退了,左手负在身後,傲然一笑,冷冷应道:“江大侠要
替那臭小子出气的话,只管进招就是,何必假惺惺的多说废话?”
江勉被他抢白了一顿,竟丝毫也不著恼,反而微微笑了笑,拱手为礼:“既然如
此,江某便得罪了。”
话落,身形拔地而起,只一转眼的功夫,就已跃至宋玉声跟前。双剑相交,激战又
起。一个气定神闲,另一个剑法奇诡,顷刻间斗得难解难分。
何应欢见江勉处处护著自己,心中很是得意,哈哈大笑了几声,高高兴兴的在旁观
战。但只看了一阵子,他便觉得没意思了。
原来宋玉声的武功虽然厉害,连斗数回之後,力气却已不济了。江勉不愿趁人之
危,是以比武的时候并未使出杀招,不过在何应欢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何应欢深知江勉的脾气,明白就算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麽结果,因而轻轻叹了口
气,张嘴喊道:“勤之。”
“怎麽了?”江勉一听这声音,就立刻撤剑回身,急急奔回了他身边。
何应欢手脚并用的缠上去,一把扯住江勉的胳膊,皱了皱鼻子,拖长声音说:“肚
子好饿──”
江勉呆了一下,慢慢蹙起眉来,道:“糟糕,我身上什麽干粮也没带。这地道阴暗
潮湿,想必也存不了什麽食物……”
他沈吟片刻後,忽的挽起衣袖,将手臂递到了何应欢面前,微笑著说:“你若是饿
得厉害的话,就咬上一口吧。”
“啊?!”何应欢吃了一惊,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江勉却仍是笑著,续道:“虽然咱们迟早都会死在这里,但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大好
受。我的肉恐怕不怎麽好吃,你多少将就一下吧。”
“……”
何应欢见江勉神色认真,倒也被吓了一跳,呆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扑哧一
下笑出了声。他果然低下头去,在江勉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黑眸眨了又眨,笑
容甜美。
“我确实很想一口把你吞下去,可惜,不是在此时此地。”顿了顿,眉眼含笑,“时
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天黑之後,可就进不了城了。”
“回去?”这下轮到江勉吃惊了,呆呆的说,“地道的门已经封死了,我们根本出不
去。”
“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何应欢弹了弹手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从怀里掏出
某样东西来,笑说,“区区一道石门,如何拦得住我?”
江勉低头望去,只见何应欢手掌里躺著几颗鸡蛋大小的黑色弹丸,非金非石,质地
奇特,顶端各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引线。
“这是……霹雳弹?”
“嘿嘿,你可别小看了这玩意,虽然外表不太起眼,威力可比普通的炸药还强上好
几倍。纵无崩山裂地之能,对付一扇石门倒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又是你师父搞出来的?”
“没办法,老头子就是喜欢钻研些旁门左道的东西,而且还一个劲的往我身上塞。”
江勉皱了皱眉,眸色逐渐转暗,轻轻问道:“应欢,你身上既然带了这样东西,为
什麽直到现在才拿出来?”
“咦?啊……”何应欢干笑几声,答,“我刚才吓晕了头,一时没记起来。”
“是麽?”江勉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黑眸幽深似水,“我瞧著,你倒像是有恃无
恐,故意赖在这儿看热闹。”
“绝对不是!”何应欢心中一急,当下把真相喊了出来,“我、我只不过是想套你的
话而已……”
语毕,才发现自己太没出息了些,急忙转过头去,避开了江勉的目光。隔一会儿,
却又偷偷觑他几眼,黑眸转了转,雾气蒙蒙。
江勉见了何应欢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当真既好气又好气,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
的脸颊,语气温温软软的,柔情似水:“你啊……净会胡闹。”
何应欢心头一跳,情不自禁的与他对视一阵,小心翼翼的问:“勤之,你生我的气
了?”
江勉并不答话,只将唇凑至他的耳边,轻轻吐字,“以後可不用这麽麻烦了。你若
是喜欢听那句话,无论多少遍……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何应欢全身一震,又习惯性的抱住了江勉的腰,痴痴的望住他看。
正当两人情意绵绵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了几声咳嗽声。
他们这才惊醒过来,转头一看,只见宋玉声等人早已收起了兵器,正抱臂立在一
侧,冷眼旁观。
江勉先前以为大家都逃不出这条地道,因而毫无顾忌的与何应欢卿卿我我,此刻知
道逃生有望,倒反而不自在了起来,轻轻挣开何应欢的怀抱,改为握住他的手掌,
笑道:“既然几位暂时休战,那我们便先想法子离开这里吧。”
“不错,不错,等吃饱了肚子之後再继续打过。”何应欢拍手附和了几句,似有若无
的瞟了宋玉声一眼,“可惜啊,白白便宜了某人。”
江勉苦笑一下,连忙再次捂住何应欢的嘴巴,抢先走在了前头。
几个人虽然暂不打斗,暗地里却是瞪来瞪去,波澜起伏。江勉恐怕又惹出什麽麻
烦,只好急急赶到了出口处,掏出火折子来点燃了那几颗霹雳弹。
众人趴在角落里等著,片刻後,只听见轰得一声巨响,霎时间乱石纷飞、尘土漫
天,那一道石门果然被炸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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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重见天日之後,傅越清与齐宁抢先冲了出去,趁著沙尘弥漫之际,飞快地跑进
了树林里。
“想逃?可没这麽容易!”宋玉声冷笑一下,立刻追了上去,临走之时,还不忘反手
挥了何应欢一掌。
江勉虽然及时挡下了,何应欢却仍被迫得後退一步,给乱石砸中了脚趾,痛得哇哇
大叫。
“姓宋的果然卑鄙无耻,早知道便不救他出来了。”
“你动不动就拿话刺他,他当然不肯轻易放过你了。”江勉微微笑一下,伸手扶住何
应欢的肩膀,问,“应欢,你和宋教主无冤无仇,为何处处同他作对?”
何应欢白眼一翻,轻轻哼了哼,理直气壮的答:“那家夥从前下毒害过你,我当然
不能跟他甘休!”
原来江豔成亲之日,江勉曾经被宋玉声施毒暗算,差点败在他的剑下。但这已是几
个月前的旧事了,江勉自己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却不料何应欢竟是念念不忘,一直
记恨到现在。
江勉见何应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中自是极为感动,但难免也有几分不好意
思,当下目光一转,柔声问道:“你的脚怎麽样?有没有受伤?”
“还好,只稍微有些疼。”
江勉心中一动,忽的弯下腰去,偏头笑了笑,道:“你折腾了一整天,想必已累得
很了,回去的路又这麽远,不如我背你一程吧。”
闻言,何应欢微微怔了怔,大喜。
他自从听江勉表明心迹之後,便一心一意的想要跟他亲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麽
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立即展颜而笑,轻轻松松的跳到了江勉背上,双手搂住他
的脖子,笑嘻嘻的道了一声谢。
江勉背上虽然背了个人,走起路来却仍和平时一样,不急不缓,步履平稳。他一边
往前行去,一边空出手来握住了何应欢的手掌,语气温温软软的,甚是动听:“你
我之间……可不必再分什麽彼此了。”
何应欢虽瞧不见他的表情,但光听这温柔似水的声音,便已觉心头乱跳,不由自主
的低下头去,缓缓阖上了眼睛。他感到胸口阵阵激荡,心中欢喜无限,仿佛一生之
中,再没有这样幸福的时刻了。
但在这甜蜜的表象下,却又隐隐藏著一层忧患。
何应欢此时迷迷糊糊的,既想不起那是什麽,也不愿意仔细去思索,只任凭自己沈
浸在这一派温柔之中。
他跟江勉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很是开心。但後来却渐渐犯起困来,连打了几个哈欠
後,竟不知不觉的趴在江勉背上睡著了。
江勉暗笑了几声,并不吵他,一手仍旧牢牢的与他相握,脚下健步如飞。
等到何应欢醒转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江勉正背著他在临安的青石小巷内
行走。
“咦?”何应欢揉了揉眼睛,问,“我们已经回城了?”
“嗯,再过一会儿便能到家了。”
“那你岂不是背著我走了很久?”
“也不过两个时辰罢了,不算什麽。”
江勉虽说得轻描淡写,何应欢却很是过意不去,连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嘿嘿笑两
声,道:“若不小心把你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江勉并不应话,只淡淡笑了笑,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他瞧,眸光流转,一副情深似水
的神气。
何应欢看得呆了呆,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过去,勾唇浅笑。
这一夜月色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