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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脚步伴着风声有些凌乱,一步步,像是打在盛致宸的心里,直到再也拼不起来。
大约到一米之外,他终于说话了,“离开盛向远吧,也不要再卷入盛家了,景之,你会有更好的生活。”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有更好的生活,可生活却给了她一个又一个的重击,她骄傲地转过头对着他笑,“你放心吧,即使不离开向远,我也会有更好的生活。”
他蹙起眉头还想说什么,景之已经继续向前了,他现在说的话,她一句都不想听。
可她走上了楼梯,后面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忍不住好奇转身,就看到他倒在车旁,无声无息,那一刻,她真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不再跳动了。
手术室的红灯还在闪着,景之靠在外面的椅子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这片走道空荡荡的,偶尔有不知哪传出的滴答滴答脚步声,像一道咒符搅得她更加不安。
她真的拿这个男人无可奈何了,每次都选在她面前倒下,是不是吃准她会伤心,她哭着想,等醒来之后一定要好好骂他,一定要他做很多事再原谅他。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外的灯终于暗了,景之僵硬地等待医生的宣判,幸好,她这一次的运气没那么差。
“他已经醒了,过会儿转到病房你就可以去看了。”
“医生,那他刚刚为什么会好好晕倒,有没有什么事?”
医生叹气口,摇摇头,“等下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景之坐在椅子上冷静一会儿终是去了病房,盛致宸正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如一张纸,嘴唇乌紫,还不忘教训她,“你怎么穿这样就跟着来了。”
景之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是很幼稚的睡衣,特别是脚上穿着的拖鞋,是她在夜市淘的,刚刚太着急,磨得鞋底烂了好大一块。
她脸有些发烫,不满地嘀咕,“还不是怪你,好好在我面前晕倒,我当然是先要送你来医院。”
他不说话,忽然往旁边移了移,空出一些空间,抬头看着天花板,小声说道,“这里暖和。”
景之想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可他们刚刚不才老死不相往来的嘛,这会儿睡在他旁边又算什么。
“哦,”她的拖鞋脱得很方便,一躺下她便感受到一股温暖笼罩过来。
一开始盛致宸还在不好意思,离景之远远的,偶尔要把被子推到她身边也是迅速推完,可她实在太凉了,不接触她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气,让他一阵心疼。
这边景之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外面天还没亮,她脑子空白一片,都不知道这个晚上都发生过什么,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被夹入个暖暖的拥抱中,她身体已经有些热了,只有脚依旧冰冷,像个暖炉直达她的心底。
她压根不敢朝他看,低低地将自己掩在被子里,不知道要干什么是好。
盛致宸咳咳声,打破沉默,“脚凉不好。”说着,他又把她的脚夹得更紧些。
景之羞愧得说不出话,但又觉得这么安静不好,“你刚刚怎么会晕倒的?以后别这样,怪吓人的。”她就这么轻描淡写说出刚刚自己的担心,实际上从救护车来到他进手术室,她已经害怕到一点也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身体本来就不好,发生这种情况也正常,以后不要担心了。”他难得温柔。
景之有些心酸,有些事谁都无法改变,正如他那个身份,可她不想安慰他,她知道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
盛致宸胆子大了些,双手环过他,她的头正好落在他的胸口,耳边都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景之,你要知道我们活着会有很多不得不完全的事。”
“恩,”她点点头。
他低低叹一声,像是要拿她无可奈何,“那以后我们不要再吵了,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啊?”景之傻愣愣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节奏,他们中间那么多裂痕,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他又有些落寞,“你不愿意吗?我可以解释的。”
“不是,”她忽然跳起来,“我家的门还没有锁呢?!一定会有小偷去盗窃的!”
盛致宸:“……”
她慌慌张张推门出去,临走前还嘱咐他好好休息,等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再去上班等等。
出来时,天刚微微亮,半个月牙儿高高挂在天上,医院门口没有什么人,她一边小跑一边傻笑,也不知道在傻笑啥,可能是自己刚刚行为一定蠢透了。
幸好是夜里她灯又没开,没人知道她没锁门,所以家里还是景之刚刚走的那幅样子,可她还是不太放心,毕竟一个人住,要是真的有人突然从家里跳出来她也打不过,她开着灯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确定真的没人才打算关门。
她松懈下来,正走到门口要关门,就看到刚站在门口的盛致宸,身上还穿着病服。
“你怎么不在医院躺着跑出来了?”她诧异地问。
可能是跑过来的,他脸还涨红着,有些不太自然,“你没门锁,小偷。”
景之明白他的意思,怕她遭小偷吧?她还是挺感动的,让他进来,“你一夜没睡了,身体又不好,赶紧再躺一会儿吧。”
盛致宸听话地卧到她床上,她却再也睡不着,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她就在问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和他之间当作什么伤害都没有吗?
他们之间隔着盛家,隔着他的女朋友他的情人,隔太多的东西,她都没法当成什么没发生过,不过就在刚刚,她决定不管怎样先试试,如果两个人克服还是尽量克服吧。
秋冬的早上天亮得晚,景之起床给他熬粥,卧室里静悄悄的,她总忍不住要推开门看一看他。
他的睡姿很正规,就跟小学生似的,堂堂正正躺着,而且面部基本没什么表情,景之撇撇嘴,平时够克己的一个人了,连睡觉都安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等到她早饭做好,他都没再醒,见他迟迟不醒,天又刚大亮,她也忍不住趴在沙发上小眯一会儿。
可这一眯就眯了两个小时,还是被盛致宸给喊醒的,“景之,快点醒醒,粥都糊了。”
“什么?”她猛地惊醒,立马朝厨房跑去,火已经被盛致宸关了,可着糊味还在,她揭开锅,一锅白粥已经变成一锅黑粥,她熬了好久的粥啊!
她很心疼,只好把气往盛致宸身上撒,“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他有些莫名其妙,眼神里充满委屈,偏偏又不开口辩解,好像她在怎么欺负他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甜蜜(一)
没有了粥,景之只能下面给他吃,她在厨房认真烧开水忙调料,他就坐在旁边聚精会神在一边盯着她看。
景之虽然假装在专心煮面,可心里面不自觉将动作拘谨了些,她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啊,最后,她忍不住生气地质问他,“你干嘛总盯着我看?!”
他慌慌张张把目光转向窗外,淡定地狡辩,“没有。”
哼!景之懒得跟他计较,将面下锅,却又忽然掉过头,得意地说,“这下被我抓到你还想狡辩吗?”
可盛致宸只用三个字就堵住了她的嘴,“我饿了。”
景之将面端到他面前,又帮他加了点弄好的调料,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尝第一口,“好吃吗?”
他点点头,把桌上的另一碗面推到她面前,她也就在他的对面坐下一口一口吸着。
外面晨光刚出来,微弱的光线散射进来,将他整个脸都映成金黄色,她偷偷朝他瞥了一眼,他正在认真地大口吃着,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凝望。
良辰美景,景之形容不出这一刻的美好,她奢望地想,如果时光能在这一刻静止该有多好。
但未等早饭吃完,就已经有人敲门了,盛致宸起身去开,“应该是我的助理送衣服来了。”
早饭后,他在卧室换衣服,她在厨房刷碗,手里还沾满泡沫,就听到他的鬼叫,“景之,快过来。”
她手都来不及擦干,火急的跑到卧室,“怎么了啊?”
“帮我打领带。”
“……”
“你自己以前是怎么打的?干嘛非要我打。”
“你打的好看。”他强烈辩解。
“你怎么知道我打领带好看?”事实上,她从未帮他打过,而且她打领带技术还是很久之前学的,现在都已经忘得差不多。
“我猜的。”他像个大少爷仰起头等待她的服务。
景之认命的擦了擦手,开始帮他整理,奈何她真忘差不多了,弄了半天才勉强过关。
盛致宸照照镜子,不满地嘀咕,不是这样打的。
他教她怎么打才正确,景之认真地一边记住他动作,一边手上还时不时练习一遍。
“现在应该会了吧?”
她点点头,又帮他打一遍,这一次非常好,从盛致宸的神情就可以看出。
花了很长时间,她最后突然醒悟过来,“不对!我干嘛要跟你学打领带,你自己会打就自己打好了!”
“那不一样的。”他认真地纠正,“男人的领带就应该女人打。”
景之心想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啊,可脸上却禁不住喜逐颜开。
临走前,她终于把心里的烦恼对他说了,“盛致宸,这一辈子我最讨厌小三,所以我不会破坏别人的感情,你懂吗?”
“没有别人。”他坚定地回她。
其实景之也一直觉得蹊跷,她相信盛致宸不像是这么玩弄的感情,这大概也是她一直放不下的原因吧。
“那那个向晚和林莺莺是怎么回事?”她凶巴巴地问。
“都是假的,我和她们说好的,她们也不喜欢我。”
“什么意思?”景之觉得事情没她想象那么简单。
他温柔地从后面抱住她,“不要问为什么,相信我好不好,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
他不想说就不说吧,只要不是破坏人家感情就好,她软绵绵依在他胸膛,“那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脑海中又冒出那个曼妙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