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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比回来的时候我刚刚洗完澡,披散着头发穿了吊裙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的等待日落。满天的彩霞将一切都染上粉红色,连木屋也仿佛童话里的世界。靴子踩在硬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先是客厅,再是厕所厨房,终于一路走到阳台。
“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地方。”我回头冲他得意地笑笑,他愣了一下。
清清嗓子:“碟子都洗干净了?”
“嗯。”
“晚饭呢?”
“桌子上扣着呢。”
“网站呢?”
“没有。”
他没有立刻发作,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我又冲他笑笑,晃着腿继续看海,太阳已经轻轻吻上了海面。
突然罗比把我从摇椅上拎了起来,横着拖进屋子重重丢到沙发上:“收拾你的东西马上滚!”
“你干什么,把人家的吊带都拽断了?”
“那就带着你的吊带,还有这些垃圾,给我滚出去!”
“不要碰我,你这个坏蛋!”我一手抓着吊带一手乱打,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罗比显然没有和女人动手的经验,稍一犹豫,脸上被我挠出一道血痕。他不得不后退一步,恶狠狠瞪着我:“你是找到吃饭不要钱的地方了。”他哗地将几片纸扔到我头上,“什么狗屁MADISON,老子当初从那儿出来做的一点没错!”乒乒乓乓将我做的饭菜连碟子扔进垃圾箱,一指大门,“赶紧出去!”说罢蹬蹬向卧室走去。
我蓬乱着头发坐在地上哭:“走就走,让全世界每天五千个人看你的丑样子去!”罗比立刻象被施了定身法,“然后每个人再传给自己的亲戚朋友。要不了多久,你就比ELLEN还出名了!”(ELLEN,好莱坞女演员,著名女同性恋)
罗比沉默着垂下头。
我抹了把泪,捡起脚下的纸。是我们系研究生的网页,照片还是三年前新生入学时拍的,我剪着短发没心没肺地笑着。拿起背包三下两下把自己的东西收进去,走到罗比面前摊开右手:“我的驾照。”
罗比摘下帽子扔到桌子上,抓抓头皮,他有一头异常浓密的棕发。他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嗫嚅着问:“嗯,你真的能把那个网站搞掉吗?”
“不能。”
“可是你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以为它在美国,但是今天发现它的ISP在东欧小国。那里法制松懈,网管不肯合作。我怎么知道你的玉照会远渡重洋?”
“FUCK!”罗比转身骂了一句。他低头想了半天,终于低声下气地凑过来:“咱们昨天是有约定的,你帮我搞掉这个网站,我给你提供食宿。是吧?”
“现在情况变了。你若把照片贴到国防部网站去,我也把国防部黑了?”
“嘿嘿,”他干笑两声搂住我的肩膀:“来,坐下谈。”说着接过我的包,“你不是MADISON的电脑博士吗?”
“你不是说MADISON是狗屎吗?”我拿过背包抱在怀里,不去看他。
他象男人间称兄道弟那样拍拍我的肩,“一看就知道你特别聪明。你们系的网页上怎么写的?”从地上捡起一张纸做张做势地念道,“欧阳女士从入学以来,以她卓越的才华为本实验室做出极大的贡献。任何人在MADISON能得到这样的评语都近乎天才了。”
用人朝前的马屁精!我白了他一眼。
“网上还有不少你的论文呢,可惜我是学机械的,看不懂。”他顺手摸摸我的头发,“怎么样,你这样的天才,应该会守信用吧?”
我从钱包里拿出50美金放在他手上:“我很抱歉没能遵守我们的约定。这里是50块美金,如果你认为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他坏坏地笑着接过钱放进口袋里,再次搂住我的肩膀:“难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我或许有办法,但是我有条件。”
“快说。”
我挣开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今后三天我会全力帮你搞掉这个网站。但是,你要去做艾滋病毒检查。我已经问过医院,三天可以出报告。三天后,如果我把那个网站搞垮,而你没有携带病毒,我要你教我如何做爱。”
“做梦!”罗比呼地站起身来,“我是同性恋你懂吗?同性恋!我不跟女人做!”
“你和女人做过吗?”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那就是说没做过。如果没有做过,你怎么知道你不喜欢?也许你是双性恋,也许你更喜欢和女人做。”
罗比忽然沉静下来,他在我身边坐下,审视我:“你计划这件事多久了?”
“从看到你的照片开始。”
“那是?”
“圣诞夜。”
他点点头:“那个网站不难搞,对吧?”
我摇摇头:“不,我也没有把握。我可以承担你化验的费用,所以你看,你并不会失去什么。”
他想了想,上下打量我一下:“不行。”
“我可以出钱。”他霍地转头看我,我不动声色继续说道,“每次做爱两百美金。”
“忘了吧。”
“四百。”
“别说了!”
“一千!”罗比被这个数字镇住了,“,我只要三次。你看,我只有这么多钱。”我打开钱包,给他看里面的现金,那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罗比抢过钱包,掏出里面的现金点了一下:“三千七百美金。你疯了!”
“我知道。”
深吻
防病毒并不是我的专业,但是我可以学。和电脑有关的所有的东西包括病毒,归根结底不过是无数个0 和 1。
第一天从医院回来,我连续阅读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第二天早上罗比去上班时我依旧做在电脑前。他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摸摸我的头发:“别太用力了,小心出昏着。”
时间有限,根据所看到的资料我设计了三套方案。晚上当罗比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在我酣睡时,3000个感染了木马病毒的宿主电脑正在对色情网站发动不死不休的围攻。没有人能打开它任何一个网页,它已经瘫痪了。
我用一个假地址和网主联络,要求永久拿下罗比的照片。
与此同时,利用操作系统的一个安全漏洞,我修改了系统管理员经常会执行的一个小程序。象猎人精心布下圈套,我希望那个系统管理员会漫不经心地运行这个烂熟于心的命令。弹指一挥间,主机上将产生一个最高优先权帐户,拥有这个帐户的人可以在此为所欲为毁灭一切。
那个联络网主的电子邮件,我也为它加载了病毒。
第三天中午当我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单子。我做了晚饭,洗了澡,在后面的阳台上静静地等。一朵朵云布满天空,被夕阳染得火红。几艘过路的小船上人们对我招手,我也十分用力地摆动手臂,直到他们远去。
终于听见那咚咚的脚步声,然后是浑厚的嗓音:“珍妮?”我象女王那法缇缇那样高扬着头缓缓走进客厅。“怎么样了?”罗比的声音里充满期待。
我走到电脑前示意他坐下,调出那个网站主页,“HOLY SHIT,这个丑陋的家伙是谁?”
“不是你?”
“当然不是。你不是说要把它彻底黑了吗?”
“网主答应我删除和你有关的全部内容和照片,保证绝不传播。还把资料来源贡献了出来。人家也要吃饭,总不好赶尽杀绝吧?”
“赶尽杀绝?老天,我才是那个差点被赶尽杀绝的倒霉蛋呢。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你一走他故伎重演怎么办?”
“他不会的。我给了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什么教训?”
“职业秘密,恕不奉告。”
“呵呵,”罗比斜睨着我,“看来MADISON不光出产狗屎。偶尔也会有金子闪光,总算还没堕落到让我恶心的地步。”
当然,这是我的王国。我得意地扬起头。
“你干脆把这个网站整垮得了。”
“何必呢?也许有人很喜欢在这里亮相呢这里是资料。我查了,是城里一家网吧。你看这儿的时间,大概上个月底有人把阁下的玉照传了上去。”
“FUCK!”
“我顺便问了问网主为什么把你放在第一页,他说你的点击率很高,是他们那里的明星呢。”
“HOLY FUCK!”一串美式国骂之后,见我坐在一旁抱住胳膊看着他笑,罗比忽然腼腆起来。“那个,嗯,化验报告还没有来。”
“会来的。”我毫不动容。
罗比捏了捏下巴,他的胡子长得很快,此时已经冒出短短的胡碴。他坐到我身边摆出一副知心的样子:“珍妮,这件事我非常感谢你。咱们商量一下,我给你找几个直的男人怎么样?我们基地的棒小伙子很多,个个技术高超。你这么年轻漂亮,他们一定会在你面前一直排到海边的。绝不会有你男友那样的混蛋。我保证!”说着,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我看着他,依旧笑着不说话。
他尴尬地掏出钱包:“这些钱我全部还给你。”拿出预收的三千美金在我面前晃了晃,见我无动于衷,罗比想了想,又掏出四百美金,“这儿,四百。作为感谢。行了吧?”
我低下头抿紧嘴唇。
“你怎么哭了?赶紧擦擦眼泪。月底我实在掏不出更多的钱了。”
我含泪笑道:“我不要你的钱。罗比,”我直看进那对水晶一样深蓝的眼底,“和男朋友分手以后,我看了53盘成人录影带。我对男人根本没有了兴趣。”
“直到看见我?”我用力点点头,两滴眼泪落到地上。
他面有难色:“你看,同性恋和异性恋做爱的方法截然不同”
“你们大部分用肛交。但是有些异性恋也会采用这个体位。”
“你都看到了?”我点点头。
罗比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躲避着我的眼光,“你想学习怎么做爱,对吧?可我从没和女人做过,实在教不了你什么。”
我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罗比抓抓头,说:“吃饭吧,你的中国菜闻着很香呢。”
罗比看来真的很喜欢中餐,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