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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不修边幅,胡子也不刮干净,怎么领导人民群众?”
“开了两天会,还没睡下,就听说你又要走,青青,我今晚要赶回去,明天还有工作,跟我回去。”
我不出声,说来说去还是那一句,我不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说得我自己都烦了,但即使不说,我也不会变。
他紧了紧环住我的身体,吻着我的脖子,对我说“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我回过身与他拥抱,把头伏在他的胸前,轻蹭柔软温暖的毛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手紧紧的搂着他,良久,我说“拥抱这种事情很奇妙,明明两个人靠得很近,却看不到对方的脸。我从11岁开始喜欢你,看见你的时候总是觉得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可是到现在我都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你老家在哪里,你还有什么亲人,我甚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这么久以来,爱你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不用去想,只知道看见你的感觉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呢?你可了解我?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宝石?你可知道我见你以后就一直爱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痛恨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可知道我现在很渴望有一个家有个疼我的丈夫?我妈妈常说我太懒了,做事很有惰性,身体里有一根懒筋,我想,是时候拔掉它了,我累了,很累很累,我想要改变。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不算的上在一起,如果是,我们分手吧,如果不是,那么我放手,你不要栏我。”
我们分手吧。长久以来,我多次懊悔自己与他的关系,想避而不见,可是都说不出这几个字,今天,我终于说了,有一半是对自己说的,说完以后我大大的呼一口气,竟觉得轻松很多。
他扔着抱着我,越来越紧,紧的我同他都喘不过气,两颗心越来越快,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猛地松了手,深深的呼吸,放开我,转身走了,关门前他对我说“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尽管联系刘家文。”
如耍煲粯拥募儨Q,如白雲一樣的飄逸。
第四十三章
韩丁一家一走,我就发现自己对这个城市一无所恋,语言饮食气候都不习惯,委托地产经济卖房子,决定环游中国,发掘可以常住的地方。
我的第一站是西藏,去拜佛祖,最近太乱太累,寺庙的祥和可以安定我的心,我看过西藏的纪录片,藏传佛教和内地寺庙有个很大的不同,藏传佛教的佛祖雕像都以善身示人,相当的祥和,所以自小最爱的寺庙是雍和宫。
我在c市转机,这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待过的地方,郑浩的爷爷带的是西南驻军,老爸老妈,还有郑浩一家都在c市,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郑浩家有个很大的院子,我常到他们家玩,6岁差不多的时候就搬到了b市,郑浩一家还晚几年才到b市。本来小时候的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再见正伯伯郑南的时候,有很多旧事被从新提起,模模糊糊就又有了些印象。但是记得最深的是郑浩院子里的枇杷树,秋天的时候结满了黄橙橙的果子,我爬树上去摘果子,被郑浩在下面一吓掉下来摔了腿卧床很久,郑伯伯叫郑浩给我道歉他不肯,被郑伯伯拿皮带狠狠地抽了一顿。这件事还有一个版本,是郑浩说的,是我叫他上树去摘果子,他掉下来的时候我跑去接就把我砸到了,然后被郑伯伯抽了一顿。我们再重逢的时候在饭桌上说起这件事,我说“不可能,他哪会帮我上树摘果子。”大人们都说“你小时候郑浩哥哥对你很好的。”
到西藏的飞机只有每天清晨的一班,我在c市住下,想回小时候的院子看看,就近住了附近的酒店,初春的天气仍然很冷,我裹得严严实实才敢出门。
天黑得很早,这个城市有着不同于b市和s市的安静闲适,连路人的样子都像是在散步,我被感染,自在的漫步,呼吸着这个满是植物的城市散发出的新鲜空气。院子变了很多,大门很高大雄伟,里面盖了很多高楼。我记得小时候的院子是很朴素的,红的砖,灰的水泥,没有大理石柱子和瓷板转,到处都是植物,夏天的时候有知了还有蛤蟆的叫声,红的石榴花,白的栀子,秋天有枇杷,石榴,春夏最多的是大蓬的迎春。郑爷爷的院子已经不在了,植物并不太多,换上了大片的草坪,沮丧中忽然看见大蓬迎春,不禁欢呼,小跑过去,凑上去吸气,淡淡的花香清新凛,精神为之一振,放开步伐跑了起来,一觉没踏稳快要摔倒时被人捞起,惊喜地抬头“郑浩”,不是他,是个穿军装的陌生人,我有些失望,说声谢谢,回了酒店。
故地重游,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若是他也在,可以好好的聊聊,林潇潇说得没错,快乐以及回忆都是需要人分享的。只是再想想,若是他真的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有些烦,打开电视b市的会开的如火如荼,人事上变动很大,看得出新旧两派斗得很凶,恐怕程志远和郑浩已经忙的没法睡觉。我笑着骂自己,常青啊你怎么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凭什么以为到哪他都跟着。
第四十四章
一出机场就知道身处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四周都是连绵不绝的雪山,有点像美国的Utah,但是感觉不同,因为空气很薄,头觉得有些晕。我在网上联系了一个导游嘎共,由他安排食宿交通,我找他是因为他做过登山队员,我在网上看到远古冰川的图片,我想去看冰川。
嘎共30多岁,除了皮肤个头,长得不太像西藏人,穿皮夹克,汉语说得很好。我随口开玩笑“你长得不想西藏人。”他愣住,我怕有什么禁忌,解释说“我以为你会穿藏袍。”
西藏很冷,还在下雪,他一看见我就说你穿的太少了,回生病,生了病会肺水肿,我听见后有些沉默,老爸死于这个并发症,在车上很久没有说话,他大概做惯导游,并不抗议给我脸色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解释前不久有亲人死于肺水肿。
到了拉萨后,他并不带我游玩坚持要我先休息一天适应后再出门,给我拿了藏药红景天和氧气袋,我开玩笑“你这么做导游不怕赔本?”他笑“你给的价钱已经很高。”我当初联系了好几个说要去看远古冰川都被回绝了,找他的时候我没说,只把价钱开高,见面以后再好好磨,这是谈判的本事,心下暗笑,先老实两天装弱小套近乎。
刚到拉萨的确有些反应,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才被嘎共拍门叫醒,他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不是你让我睡得么?瞧我这个客人多合作,带我出去逛逛吧。”
拉萨城市建设不好,和海拔有关最高的楼只有三层,商业并不发达,晚上的街道很萧索,八角接附近有些酒吧和小店透出些许灯光,有外面冷清黑暗的街道对比,倒是酒吧显得温暖很多。嘎共和酒吧里的人并不很熟,我问他“你坐导游怎么这么没经验,早就该和这里漂亮的老板娘套上近乎了。”他并不与我推荐吃食,任凭我看着邻桌的有什么稀奇好玩的就叫上来,我一个人出门很放得开,大着嗓门与老外聊天,占老板娘便宜。青稞酒有点像啤酒,但是感觉甜甜酸酸的更好喝,我喝了不少,嘎共劝我“喝多了也会醉,明天还要早起呢。”
说是早起,事实上起来已经11点多又被嘎共拍门叫醒,在这里睡觉果然称得上昏睡,吃完早饭,只去了布达拉宫,细细逛了一遍下来天色已经有些暗,去其他地方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太喜欢布达拉宫,金碧辉煌,但是没有太多的佛像,要不就是密密麻麻的小佛像,被人挤得看不清楚,差点和嘎共走丢,他倒是气定神闲,看见我的时候都不着急,我开玩笑“你不怕丢了我拿不到钱?”他说“丢不了。”坐导游,是该有这份自信,也太自信了,不会盲目自大把我丢雪山里吧。
大昭寺与布达拉宫就不同了,高高耸立的佛像,厚重的fa轮,古老的木楼,蓝色的布帘一切都让我觉得安详宁静,我同嘎共坐在楼顶,看着金色的双羊转轮的雕塑,一直到天色转暗,困倦袭来,轻轻合上眼睛,醒来时已经在旅店的床上,只是身体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去叫嘎共说“谢谢,你这么好,真能让我放心。”他笑得很不好意思。
我们接着出了拉萨逛了他介绍的好几个景点,在林芝住了几晚觉得索然无味,跟内地没什么差别,开始游说“嘎共,我想去那木纳尼看冰川。”他大惊“我听说过有人要看冰川的。”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只好威逼利诱,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走得到,但是肯定是要去的,出多少钱我都愿意,我们都这么熟了我特别信任你,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再找导游恐怕会上当,你看我也挺合作的,我们先去,要是有危险你说回来我便回来。”嘎共说要想想,晚上过来敲我门,说“好吧,但我得多带几个人帮忙。”这小子真会做生意,罢了,也没几个钱。
他居然多带了一辆车,可是一脸严肃,倒也不想是坑我,反正我见不到冰川不罢休,带几辆车随便。走之前又耽误了,嘎共说有个考察团和要去正好结伴。这个团不小,三辆丰田一辆大卡装备。
那木纳尼在阿里境内,很多旅行团到连阿里都愿去,说实话是很危险,车会迷失,不过这么多人陪伴我只有兴奋。那木纳尼有60%以上都是冰川,主峰冰川最为著名,但是主峰云雾环绕,连当地人都很难见到。我本来只是想看看冰川,只是望着入云的山峰,奇妙诱人,拔腿就往山上跑,好几个人跑过来把我拉住,“不能乱跑”。我跑去和嘎共商量能不能上山,他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