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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撅着嘴,抱住了林想容的双肩,“姐……你就答应我嘛。”
林想容冲她翻了个白眼,“我答应你有什么用?得让你姐夫答应你才行。”
林恩笑嘻嘻地说道,“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嘛。”
林想容摇摇头,“哎,你呀……回头我和你姐夫说说看。”
林恩一听乐不可支地应道,“谢谢姐。”话音未落,林恩话锋一转,“哎,安笙什么时候回来?”
林想容看了看日历,“就这两天了吧。”
林恩点点头,那师兄也该回来了。她的笑容此刻掺杂着苦涩。以后她好似连再见师兄一面的正当理由都没有了。
林想容经她一提起安笙便追问道,“你那个师兄和安笙是什么关系啊?我都想问你好久了,又怕戳着你的痛处。”
林恩这会儿则开始装傻,“什么什么关系啊?我可不知道。”
林想容见她这般耍赖,也只得作罢。
不几日,林恩便正式进入万科工作了。姐夫在姐姐的授意之下给林恩安排了一份清闲的工作。公司的上上下下自然熟知林恩是董事长的小姨子,所以对林恩也一并敬重有加。林恩这白领的日子倒也过得舒舒服服。
而容初那头,还是硬着头皮回学校之后才知道林恩已经辞职了。
回校之前,他已经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了。但是他害怕面对系主任。毕竟当初一手提拔自己的是他。而现在,他虽然没能保住自己的教职,但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为自己争取来了主动请辞,没在这档案上留下不光彩的一笔。
但是,一直挨时间也不是个事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容初抱着豁出去的心态走进了系主任的办公室。
系主任都没正眼瞧他,一直等到新泡的一壶茶喝得都没茶色了,才开了腔。
“这几天你去处理的事情很重要?”
容初点点头。
“重要到你不后悔失去这份工作?”
容初又点点头。
系主任这时才愿意看着容初,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得知道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明白吗?”
容初点点头,“我明天就上交辞职书。”
系主任没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本来我最中意的年轻教授就是你,但是你啊你……哎。”
容初面露愧色,但是知道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于是并不为自己分辩。
系主任这时突然转了话题,“林恩那小姑娘也是个好苗子,只是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何辞了职。哎。”
容初大吃一惊,但是系主任面前也不敢造次,出了办公室才急匆匆地拨通了林恩的电话。
“你怎么辞职了?”没有客套的问候语,容初一上来便直奔主题。
林恩那厢正在开会,压低了声音说,“师兄,我这边上班开会哪,回头联系你。”才说完,电话便被掐断了。
容初稍一琢磨,觉着林恩一定是投奔她姐夫去了,便也没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而会议室里的林恩却呆呆地看着师兄通讯录上的头像百感交集。她掐断的怕不仅仅是一个电话,而是她和容初之间最后的关联了。
师兄,再见。师兄,再也不见。
☆、第一零一章 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容初正式从青大办理完离职之后,整个人前所未有地清闲了下来。他偶尔会经不住顾年意的央求,动笔写一写特约稿。其余的时间,他不是把自己埋在书堆里,就是腆着脸皮和安笙混在一处,蹭吃蹭喝,好不快活。
安笙的生活已经回复了原样,每日里照常在花想容上班、打理着花花草草。一下班便直奔拳馆。虽然安箫已经保证来年他一定会重回职业拳坛,而且现在的他也已经开始正式系统地训练,但是安笙似乎也没有更多的理由放弃陪伴了自己四年之久的拳击。安笙对拳击兴许只是爱屋及乌,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拳击无疑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习惯之一了。
容初因为见过拳击台上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的安笙,所以心生不忍,一直劝安笙就此正式放弃拳击。但是孰料安笙每一次的回答都令他哑口无言。
“一个姑娘人家整日里动手动脚的,没个正经样子。”容初边说边给自己配上了夸张的表情。
安笙见怪不怪,有时候反而是对她冷嘲热讽的容初,她才觉着熟悉,甚至是亲切。
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活动自己的手腕,“你是哪边的脸又痒痒了?”
容初登时被吓得哑口无言,下意识地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虽说自己现在已经确定了心意,一颗心都吊在了安笙的身上,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自己这一张风流倜傥的脸了。
一招不见效,容初便又换上了一招。
“现在还是由你哥来实现他自己的梦想,那你不是也该重新回到原来的生活了,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吗?”容初的表情几近哀切,希望能借此唤醒安笙心中已经沉睡的梦想。
安笙的脸微微发红,挠挠头,“那时候唯一的梦想就是能考上大学,可现在,不是已经很晚了吗?”
容初剧烈地摇摇头,“不晚不晚,怎么会晚呢?你没见过那些新闻报道上六七十岁还在坚持考大学的人都比比皆是吗?”
安笙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那就算我重新回到了学校,离开学校之后,我又该干些什么呢?”
容初被安笙也有些问得发蒙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安家的变故来得太突然,所以彼时只知朝着大学前进的安笙用稚嫩的肩膀扛下了一切。而离开学校后的安笙又该何去何从,那本是在大学里的安笙该去静心思考的事情。可是,现在才想起思考这个问题的确是有几分可笑,亦有几分荒唐。
容初掩面叹息,不再看向安笙,琢磨起了自己这并不短暂的一生。
他其实一直也是个没有梦想的人。
以前,他总以为,他这一生的使命就是和家里的那个倔老头斗智斗勇。但是自打妈妈去世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多么渴望能理直气壮地冲着倔老头大吼大叫一番。可是,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远走英国的他放浪形骸,把之前二十几年中国的传统教育全都丢掉了九霄云外,本想就这样在国外了此余生,但还是舍不得,舍不得那个倔老头,舍不得容仲,所以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从倔老头到容仲,他已经见多了商场上的倾轧和勾心斗角,所以他为自己选择了象牙塔一样的校园,可现在……
自己想要的这一生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安笙此时已经站上了拳击台。现在的她不仅自己的训练没断下来,甚至还开始帮着安箫训练,每晚都会在拳馆里呆到很晚。而无甚去处的容初便每晚都会坐在一边,托腮看着挥汗如雨的安笙。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安笙在训练的时候,眼神格外严峻冷厉,让人几乎不寒而栗。而一走下拳击台的她,若是眼神不小心遇上了容初的眼睛,便会羞涩一笑。那笑容是软软糯糯的,就像刚出锅的粽子一样,甜、软、糯、香。
容初很多次迷失在安笙的微笑中,找不着北。而今天,他忽然从这笑容里看见了未来的模样。
他的未来兴许就是和安笙并肩站在一起,有一所不大但足够温馨的房子。安笙会在厨房里精心地烹调千张结红烧肉,他则会在一旁不时地偷吃一块。或许,安笙瞅见了他嘴边的油渍,会娇嗔地责怪他一两句。而他则俯下腰身,衔住了安笙那堪比千张结红烧肉的嘴唇。以后的他们会有爱情,也会有婚姻。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们在一起,那就会是家。
容初想及此处,嘿嘿一笑,颇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样子。
让倔老头和妈妈遗憾了一生的事情,以前他是本能地害怕、排斥着,而现在,他明白,或许他只有真正踏出这一步,才会解开自己的心结。
容初笑得旁若无人,而安笙此时则在一旁偷眼瞧他。
今天中午,冷冷清清的花想容因为林恩的到来而显得热闹了起来。自从林恩不再给师兄送饭后,安笙已经许久没见过林恩了。
俩人简单地打过招呼后,林恩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安笙出神,许久才说,“师兄……”
安笙笑笑,“那我明天开始多准备一份饭菜。”
林恩摇摇头,“师兄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这句话说出之前,林恩总以为自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人生能有多少个青春年华呢?而自己的青春年华里,密密麻麻地写着容初。这句话说出之后,林恩的心中竟有些释然。对容初,林恩再了解不过了。以前的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林恩明白他不过是逢场作戏,所以总是坚信着他最终会回到自己的身边。而现在的安笙,显然对师兄是不一样的存在。既然如此,她似乎该退出了,重新回到遇见容初之前的生活轨道上去。
安笙被林恩的一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林恩则笑得坦然,看来师兄并没有告诉安笙自己便是那个爱千张结红烧肉如命的怪师兄。
“我的师兄是容初。”林恩留下这么淡淡的一句话便道了再见。公司最近忙得很,而她是实在坐不住了,才溜出来见一见安笙,想透过她的眼睛,想象一下现在的师兄是什么模样。
专一的男人的确爱吃固定的菜。可是,谁能想到,最后让他专一如对千张结红烧肉的人竟会不是她自己呢?
林恩笑得失望无比,开着车往公司赶。离公司越近,她的头脑便越冷静。公司近来和容氏是一片水火不容之势,而这或许是她等了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机会。
是她该露出自己的獠牙和利爪的时候了。
☆、第一零二章 棋局愈演愈烈
自从容氏在青州推出了自己的健身会所之后,容氏与万科之间的战火便是一触即发。不少商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作壁上观。当然,也有不少精明的商人开始未雨绸缪,生怕容氏的这一把火迟早烧到自己的大后方来。
说起来,当年容老爷子还在台上的时候,万科不过是小有实力,和容氏这条镶金带银的大船相比而言,那就是小菜一碟。但是这几年以来,万科借着商业联姻,在容氏群龙无首的时候,一跃成为了青州商圈里一颗闪耀的明珠。这也才使得现在的万科有实力与容氏搏命一拼。
这一战,无论孰胜孰败,只怕都会伤筋动骨。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