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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先生难道你这半年以来频频曝光不是为了自己重回拳坛造势吗?”
“安先生,请问为什么你会不参加比赛呢?”
“安先生,你是否是因为害怕自己不能获得拳王的称号,而选择不参加今年的比赛?”
……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犀利。
安箫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容仲这时款款地走到了记者们的闪光灯前,笑着解释道,“安先生是一个精益求精的人,他认为现在更适合沉淀自己,而非莽莽撞撞地去参加比赛。所以,还请大家的问题重新回到健身会所上来。”
容仲天生就有一种掌控全局的力量。现场的记者们只得暗自消化着容仲的这句话,而把问题又重新引上了容氏的健身会所。
宣传会一结束,安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容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出其不意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参加排名赛?”
“我觉得现在更适合沉淀自己。”安箫在容仲的表情里读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所以整个人又重新绷紧了。
容仲挑了挑眉毛,“我不需要这样官方的回答。”
安箫沉默了会儿,反问道,“我不参加排名赛,是否给你带来了麻烦?”
容仲耸耸肩,“麻烦算不上,但是的确出乎了我的意料。”
“哦?”安箫万万想不到除却勇安拳馆里的男男女女们,竟然还有人期待着自己去参加职业拳击大赛。
“在我的计划里,前期宣传刚过热潮后,你会去参加职业拳击赛,无论名次如何,前世界拳王参加比赛,一定会再掀起一股热潮。当然,最好能再一举夺得拳王。这样一来我的健身会所也可以沾你的光,再火一把。”这是容仲早已酝酿良久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只是没想到,临了,安箫却未参加比赛。
安箫黯然了,商人的脑子果真不是盖的。他酝酿了一会儿才开口答道,“合同里并未有我要去参加比赛这一条。”
容仲摊开双手,颇有些无奈,“谁说不是呢?我以为你去参加比赛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安箫笑着摇摇头,“这世上哪会有什么板上钉钉的事情呢?”言语之中,颇多感慨。说罢,他与宁朝安离开了现场。
容仲看着他俩走远的身影,也只得冷笑着摇摇头。安箫不参加职业拳击大赛的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对于容氏的健身会所说到底影响并不十分大。真正的敌人从始至终都是万科的那一只老狐狸。
容老爷子时期的容氏,称霸青州商圈,甚至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对于那时的容氏而言,万科压根儿不值一提。但是容老爷子的崩溃所带来的也是容氏商业帝国的土崩瓦解。虽然容仲凭借一己之力保存了容氏的实力,但是也只是带领着容氏保守地脚踏实地而已。所以,容氏虽然钱多,但是却都成了死钱。诸如万科这样的集团,钱虽赶不上容氏,但是却在容仲还无力掌舵的时候,飞速地发展了起来,以至于在不少领域早已遥遥领先,甩下了容氏好几条街。
近几年,容仲大刀阔斧地改革,虽是收复了不少失地,令青州的商人们一时间几乎闻“容”色变,但是曾经落下的差距岂可一夜之间追回呢?
至少眼前的这块骨头就十分难啃。
万科早年的发家史容仲略知一二,而现在万科蒸蒸日上所倚仗的便是健身馆和房地产这两项。虽说万科亦有其余的投资项目,但远远比不上这两项所带来的巨大收益。
容氏已然错过了房地产行业的发端期,但是哪个商人不眼馋这一块肥肉呢?既然容氏有意进军房地产,万科便是个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对手。所以,总得先来试试水,看看万科这潭水的深浅。体育用品行业是小试牛刀,而健身会所这一块便是真刀真枪地上阵了。
容仲的算盘拨得再好不过了,先扰其耳目,再直捣黄龙,最后予以重创。
当然,若是只把目的放在房地产这一块儿上,说到底还是鼠目寸光。而容仲这样的商业天才想要的是三赢,从体育用品到健身会所再到房地产,他不允许任何失败存在。
这局棋从容氏进军体育用品行业的时候就已经摆好了阵,已经由不得万科了。你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第九十二章 我比想象中更想你
青大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返校了,沉寂了许久的校园一改冬日的冷清,容初也回到了数十年如一日的讲台前。只是,现在的他似乎没有那么爱笑了,一张脸绷得线条毕露,和容仲的冰块脸有得一拼;他也不再耐心周到地应付那些花痴的女学生了;就连林恩耍宝逗他笑,他都有些提不起兴致。站在讲台前的他,经常讲着讲着便开始走神了,然后脑海里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安笙。他曾在下班后一个人慢慢地踱去了跆拳道社馆,一切依旧如昨,只是他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再去见安笙一面了。
容初默默地点上一根烟,在自己的风流史里,安笙可谓是个不折不扣的异数。自己可以对任何女人温柔有加、风度翩翩,甚至就连林恩的胡闹,自己有时也能照单全收。但是唯独对她,自己总是没办法一直当个温柔的绅士。
当然,更奇怪的是,安笙似乎是唯一一个对自己不感冒的女人,简直没有天理。
容初恨恨地抽了一口烟,自虐似的把烟全都吸进了肺里,便拼命地咳嗽了起来,一直咳出了眼泪。
他承认,他害怕安笙会忘了自己。
而安笙此时已经向林想容告了假,收拾好了行囊,如期去参加职业拳击大赛了。拳馆里的一众师兄姐妹是一道上路的。教练原先想留下安箫照看拳馆。他已经结束了健身会所的宣传工作,但是却死活不愿意留下,非要陪着安笙一起去参加比赛。教练没法子,只得由他去了,拳馆也只好先暂停营业。一行人坐上北上的火车时,安笙透过车窗恰巧看到了归来的候鸟。
原来是春天来了。安笙默默地看着从空中滑翔而过的飞鸟,冷不丁的一个名字却从心口一闪而过。
容初。
安笙的心揪了一下。
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这个春天是不是还来得及和他说一声“你好”。
安笙望着天空出着神,心里默默地和容初道着“再见”。
一转念,安笙又自嘲地笑了笑。那个人或许已经把毫不起眼的自己忘记了。俩人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才对。这样也好,以后他走他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而现在,摆在安笙眼前的独木桥就是即将开始的职业拳击排名赛。安笙有些紧张,但并非没有自信,只是这自信却微薄得可怜。她确信这一年,自己的拳击已经有了长足的长进。但是竞技比赛在尘埃落定之前,都存在着太多的变数。
安箫不动声色地坐在安笙的身边,装模作样地拿着报纸,但是却一直从缝隙里偷偷地看着安笙,猜测着阴晴不定的安笙此刻在想着什么。
安箫眼里的安笙一直在一动不动地发着呆。她应该是在想念容初吧?安箫非常想要否定自己的这个揣测,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他甚至沮丧地承认,这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容初已经在他和安笙的世界里消失良久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这个人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但是现在看来,他在安笙的心里想必一直占据了一席之地。
容初近日来的闷闷不乐一直被林恩清清楚楚地看在眼睛里,但是她却琢磨不透师兄不开心的缘故。
她也曾趁着吃饭或是其余的空闲时间旁敲侧击过,“师兄,你是不是有心事?”
容初张了张嘴,本想厚着脸皮开口让林恩以后再给自己无限量地供应千张结红烧肉。但是他发现,现在的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再与安笙有任何的牵连。所以,只得作罢。
他的脸色沉了沉,故弄玄虚地说道,“我在学习什么叫做深沉。”
林恩明知师兄是逗她开心,但是却笑不出来。她隐隐觉得师兄这一次的消沉和以往是不同的,让她心底有些害怕。
哎,这个时候要是安笙还在就好了,若是能让师兄吃上自己最爱的千张结红烧肉,指不定师兄就能原地满血复活了。
林恩双手合十祈祷着,主啊,让安笙赶紧回来吧!
既然这一时半会儿林恩没办法让师兄吃上自己最爱的千张结红烧肉,她便又想出了另一招。顾师兄自大学期间便经常和师兄形影不离,说不定师兄对着顾师兄反而能一吐心中的不快。
于是,林恩便大肆渲染了一番师兄现在的凄惨境地,恳切地拜托顾师兄去看望一下这位挚友。
顾年意心中微酸,不满地嘟囔着,“挚友?损友还差不多。”
但是说归说,顾年意还是一下班便打包了一些小吃去了容初的公寓。据林恩的可靠消息,现在的师兄已经改邪归正,每天学校和公寓两点一线,绝不在外滞留。
顾年意心中纳闷,难道容初这小子真的不沾荤腥了?
站在容初的公寓门前,顾年意嘭嘭嘭地捶着门,但是屋子里头却没有丝毫动静。
顾年意冷哼一声,默默地吐槽道,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可来都来了,顾年意还是耐着性子给容初打了一个电话。第N个电话了,铃声依旧坚持不懈地响着,容初终于懒洋洋地接了电话。
“你丫在哪儿鬼混呢?”顾年意直奔主题,丝毫不和容初客气。
“在家。”容初的声音淡淡的。
“靠,在家也不给我开门,老子手都快废了。赶紧来开门。”顾年意甚少和容初这般装大爷,但是他心里是有些窝火的。这小子凭什么整日里让林恩替他操心呢?就是,凭什么呢?
容初电话也没挂,走到门前,打开了摄像机,冷冷地说,“给我讲个笑话我就给你开门。”
顾年意弄不明白容初这是在唱哪一出,冲着电话吼道,“你小子赶紧的。我给你带吃的了。”
容初依旧不依不饶,“讲个笑话。”
他近几日的生活贫乏得好似一口枯井一样,好容易这有人送上门让他调戏了,他岂可错过此等良机?
顾年意举着电话气急败坏地大声叫唤着。
容初却悠闲自得地浏览起了摄像机之前的拍摄记录。他突然记起来安笙曾有一次在这门前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于是便耐心地一条记录一条记录地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