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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仲也不在意,一人端着高脚酒杯站在阳台上吹着晚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院门处,一辆车缓缓地驶了进来。
是容初的车。
容仲站得高,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看来今晚的主角终于夜游归来。
容仲再一琢磨,发现林恩的长相自己已经全都记不起来了。当然,这会儿他的注意力也全在哥哥的身上,不知他是否会进来小坐片刻。
容初的车径直开到了住宅前的喷水池旁便停下了。林恩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容初却没做任何停留,又扬尘而去。
也是,哥哥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类场合了。更何况,他对林恩的心思再明显不过了,又岂会因为她而勉强自己?
林恩甫一出现,住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当着客人的面,林想容也未苛责林恩,只是和她一道给客人赔礼道歉了一番。
林恩很惊讶地在客人中发现了容仲,表情顿时僵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问好。
倒是容仲大大方方地祝福道,“生日快乐。”
林恩羞涩一笑,“谢谢。”
林想容一见他俩聊上了便很体贴地走开了,意欲给俩人留下私人的空间。
容仲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流光溢彩的酒,迟疑了半晌,但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刚刚是我哥送你回来的?”
林恩点点头。
容仲轻轻地抿一口酒,“我好久没见过他了。”
林恩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答非所问道,“你若是有空,可以去学校听听他的课。”
这下轮到容仲有些不好意思了,以酒杯遮住了唇角,轻声说道,“我对哥哥喜欢的都不大感兴趣。”
林恩自然而然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做生意。”容仲回答得干脆且利落。
“难怪。”林恩抿着嘴嗤嗤地笑了起来。
大厅里的水晶灯格外亮眼,灯光打得林恩脸上细碎的小绒毛也格外清晰了起来,衬得她可爱中不失性感。容仲却一个晃神,有些看呆了。他忙高举酒杯,一饮而尽。酒杯再落下之时,他已神色如常。
容仲忽然心念一动,问道,“我哥送你礼物了?”
林恩摇摇头,面色颇无奈,“没,请我吃了顿饭。”
林恩心思一转,忽然想起了被师兄强塞进包里的顾师兄的礼物。刚刚在车上,碍着师兄还在,她一直没打开来看看,也不知道那个呆子送了自己什么。
他可不就是个呆子吗?看着自己这般痴心地对待容初,竟也丝毫未改初心。
自己大概也是个呆子。
容仲笑着摇摇头,“那你亏大了。”
林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容仲神秘兮兮地一笑,指了指大厅中央的自助餐台。
原来林想容见林恩迟迟不归,便果断地决定把晚宴改为了自助餐,总不能为着等这个任性的妹妹而饿着了客人。蛋糕则准备留到林恩回来后再摆上来。
林恩扫视了一眼那一字排开的碗碟盘盏,三只红通通的澳龙十分抢眼。
林恩撇撇嘴,冲着容仲微微一笑,“果真亏大了。”
大厅的另一头,林想容正和佣人不知在说些什么。林恩静悄悄地看着她,眼眶竟微微有些发热。
自己不过是句戏言,那个人却当了真。
或许自己该大度一点,把那陈年往事忘个一干二净,然后跟那个人欢欢喜喜地做一对令众人艳羡的姐妹。
只是,她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
林恩的拳头慢慢地攥紧了。
蛋糕被推了上来,是林想容亲自去订做的。蛋糕上,奶油、巧克力和水果雕刻成的林恩栩栩如生,令在场的宾客纷纷鼓掌称赞。
林恩被众星拱月般地簇拥到了蛋糕边。
林想容递给了她一根已经引燃了的蜡烛,“快点蜡烛许愿吧。”
林恩微微一笑,乖巧地照做不误。
一圈蜡烛被点亮的时候,佣人们齐齐关闭了大厅的灯。林恩那张小巧的脸庞被那跳跃着的火焰映照着,露出了所谓幸福的微笑。
容仲站在外圈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林恩,脑海里念叨着的人却是哥哥。
此刻,容初正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盘旋而下。
微弱的路灯下,一个人影忽然闯进了他的视线。
安笙?
容初摇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一想法。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做什么呢?
辉腾从那个人影身边呼啸而过。
容初没忍住,又从后视镜里多看了那个人影几眼。
竟然真是安笙那个丫头。
容初也管不上这么晚她为何会在这儿,乐呵呵地邀请她上车同行。
安笙自然也很意外会在这儿看到这个债主,攀着车门把手的手迟疑了许久。
“上来啊。”容初心情颇高兴,没想到送林恩那个丫头回来,自己竟然还会有意外收获。
安笙犹犹豫豫着问道,“要车费吗?”
容初顿时哭笑不得,敢情这个丫头犹犹豫豫着不上车就是怕自己管她要钱。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好不好。
容初白了安笙一眼,“我不缺钱。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可就走了。你这一个人指不定得走到明天早上才能走到山底下。”
安笙一听,忙拉开车门老老实实地坐了进去。也是,他可是容仲的哥哥,怎么会缺钱呢?
自己今天被林想容拉过来当下手,帮着给林恩的生日晚宴布置布置。只是没想到临近晚宴的时间了,林恩却找不到了。
林想容和先生都急坏了。家里的司机也都被派出去寻找林恩了。
而安笙忙完之后,拗不过林想容的盛情,被林想容安排在餐厅里吃了一顿便饭。
可这顿便饭吃得安笙是目瞪口呆。
这餐厅足足比安笙的整个儿家还要大上许多,而她也见到了生平所见过的最大的龙虾。
安笙吃饱喝足之后,自有佣人给她喊来了出租。
只是安笙才坐上车问了问车费,便被吓着了。
她厚着脸皮下了车。那个司机没法子,只得骂骂咧咧地开着车绝尘而去。
而安笙则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去。
这有钱人为啥都非得住在连个公交站都没有的地方呢?
安笙的脑袋想破了也没想个明白。
☆、第四十六章 就是想赖着你
容初的辉腾载着安笙一路驶下了山。安笙犹有些不安,试探着问道,“真不要钱?”刚刚那个司机报出的打车费可足足让她愣了许久。
容初猛踩了一下油门,没好气地说道,“你再问就立即给我掏车费。”
安笙即刻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容初这会儿才想起问一问安笙缘何这大晚上的会出现在这儿。
安笙正酝酿着该如何回答,容初便自问自答道,“你总不会是大晚上的过来拜佛的吧?”
这山上,不仅有林恩姐夫的豪宅,还有青州名声非凡的一座古庙。容初自然没办法把安笙和林恩姐姐姐夫那样的人联系在一块儿,便只能把她往和尚身上扯。
安笙的脑子转得慢,正思考着该如何解释。
容初又自言自语道,“哈,你一定是来求姻缘的。不过,你这么暴力,长得又没什么特色,估计会让人家菩萨很为难的。”
这人的嘴巴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积德。
安笙气鼓鼓地坐着,头扭向了窗外,也懒得再和这个人解释一二。
容初边开着车边继续念念有词着。安笙没听进去几句,但是却被容初映在车窗上的倒影勾住了眼球。
她有些看呆了。平心而论,似容初这般长得好看的男人真是少见得很。尤其是这人不开口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有几分吸引力的。
容初见安笙始终不搭理自己,突然觉得没趣,也抿紧了嘴巴,双眼直视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车内柔缓的音乐缓慢流淌着,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一直沉默不语的俩人间小心地流动着。
车已经开离了这偏远的山,渐渐地驶近了市区。
“送你去拳馆吗?”
“我在拳馆下车。”
半晌都没有言语的俩人突然齐声开了口。
俩人你望望我,我再望望你,都微微一笑。
安笙忽然格外喜欢这种感觉。原来和这个讨人嫌的债主在一起也会有这样心意相通的时候。
容初手上开着车,嘴又开始闲不住了,“我可听到你心里在埋汰我了。”
安笙大吃一惊,“你真听到了?”
容初这下不依不饶了,“靠,你居然真在心里埋汰我。我怎么着你了?我辛辛苦苦给你当车夫,没有辛劳也总有苦劳吧?你到现在连句谢谢都没有,居然还在心里说三道四。”
安笙哭笑不得,自己居然又被他给涮了。
“罗嗦。”安笙组织了半晌的语言后,发现自己还是没法子像眼前这个长舌夫一样,只得给容初这样言简意赅地盖棺定论了。
“什么?你说我罗嗦?我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说我罗嗦。”容初极度不平衡,“我说安笙哪,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了?”
安笙未置可否,坐得直挺挺的,只盼着拳馆能早些时候到,好让自己的耳朵别再这么受苦受累。
容初见安笙又不搭腔,丝毫没有要住口的意思,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你说说你,头一次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来了一拳。我不是欠你了我是怎么着你了?”
安笙眼巴巴地瞅着车窗上的容初的影子,兀自出着神。
容初那挺机关枪正是火力十足的时候,“你说后来再见吧,我好心好意和你打个招呼,你居然上来又是一拳。真是……哎。”
容初自怨自艾着,已经自动进入说多了都是泪的模式。
那一厢,木头人一样的安笙终于有了动静,慢慢悠悠地说道,“只有女人才喜欢翻旧账。”
转眼间,容初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了。他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好好说话,偏偏跟那个冰块脸学什么学。”
安笙呆呆地看着容初,歪着脑袋问道,“冰块脸?”
容初又猛踩一脚油门,安笙没提防,被撞了一下脑门。容初的气顿时消了大半,笑嘻嘻地向安笙解释道,“我弟弟,容仲,小时候别提多可爱了,现在就是个冰块脸。难得说句话,一说话就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安笙揉着自己的脑门,自己印象中的容仲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可比眼前这个脾气暴躁、性格恶劣的哥哥强上百倍了。
安笙存心再噎一回容初,也不看容初一眼,便冷冰冰地吐出了两个字,“幼稚。”
容初还沉浸在自己的恶作剧得逞的喜悦之中,喜笑颜开地问道,“谁幼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