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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笑着点点头,“好眼光。”
安箫倒不大好意思了,羞涩一笑。
容初心里不由得感慨道,这个文质彬彬的哥哥和那个暴力无比、脾气还臭的妹妹一定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俩人谈妥了相关事宜便一道出了拳馆。
往外走的时候,容初一直竖着耳朵听那对小情侣交头接耳。
只听那娇小的姑娘说,“这么晚了你还得去便利店吗?”
“嗯,安笙让我给她买点东西捎回去。”安箫的声音听着不是那没有激情。
“那我陪你一起。”女孩子的声音甜甜的,有种令人毋庸置疑的力量。
“别,已经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去。”
“可是我想陪你去嘛!”女孩子撒着娇。
安箫又回了些什么,却是被这秋夜的风吹散了,容初已经听不大清楚了。
他饶有兴致地假想着那个暴力女若是撒起娇来会是怎样的画面。
风又猛烈了些。
容初彻底清醒了。
那个暴力女撒娇?那不肯定是恐怖片嘛?
容初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三十七章 不明真相的人才幸福
宁朝安自然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为什么时隔四年之后与安箫重逢,她和安箫俩人聊得最多的竟会是安笙。
宁朝安对天发誓,她绝对不是吃安笙这个比亲妹妹还要亲的妹妹的干醋,但是为何四年不见,这个木头人比之于从前更是呆头呆脑了?
以前,安箫虽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拳击的上头,但好歹还知道隔三差五地逗自己笑一笑;可现在,这个木头人的心思怎么好像全放到安笙的身上去了?
宁朝安欣喜万分地带着安箫去俩人以前常去的面馆,叫上了两碗卤肉面。她还没来得及问安箫重回旧地的感觉如何,他已经挠着头呆呆地问,“安箫喜欢这个面吗?喜欢的话,我给她打包一碗带回去。”
宁朝安不动声色地继续微笑着,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平静,一定要保持镇定。她是完完全全可以理解安箫现在的一举一动的,毕竟当初他负气离家出走之后,整个家庭的重担都压在了安笙的肩头。他内心愧疚,他想弥补,这些都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
但是,和她宁朝安曾经有过那段两小无猜的岁月的是他安箫啊,她哪里会知道安笙喜不喜欢这家充满了他们的记忆的面馆呢?
宁朝安柔柔地劝道,“面条打包带回去都糊了,安笙怎么吃呢?”
安箫挠挠头,“也是。”
说罢,他便掰开一次性的筷子,大口大口地吸溜起了面条。
宁朝安仍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安箫吃得那般认真,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却还是没说得出口。
以前,她和安箫一起来这儿吃面的时候,安箫总会先掰开筷子,然后帮着她把卤肉面拌均匀了,之后再顺手把那双筷子递给她。
现在,他却不会这样心细了。
宁朝安也带着安箫去了以前俩人常去的龙华寺。龙华寺的香火已不似三四年前那般鼎盛了,空荡荡的寺庙里有种说不出的寥落感。
宁朝安触景生情,面色黯了黯。
安箫却浑然不觉,整个人竟里里外外都透出了股好奇感、新鲜感,就跟他先前从没来过这儿一样。也是,毕竟他一去都已有四年之久,有新鲜感也是正常的。
俩人各买了一把香,准备拜拜菩萨。
俩人各持一炷香跪在了蒲团上,三叩首后才把香插进了香炉之中。
才出了大殿,宁朝安便缠着安箫问,他向菩萨求了什么。
安箫摇摇头,笑得神秘。
宁朝安被眼前这个陌生的笑容晃到了眼睛,只觉得安箫笑得疏离万分。
宁朝安心头虽黯然了些,但却没松口,撅着嘴,拽着安箫的衣角轻轻地摇晃着。
安箫拗不过她,只得如实告诉她,“我替安笙求了平安健康。”
宁朝安的面色唰地一下就变了。好在安箫已经自顾自地走远了,并没看到宁朝安变了脸色。
等到宁朝安调整好呼吸,重新追上安箫的时候,她若有所思地问道,“安箫,你还记得以前我们俩来这儿的时候,你求过什么吗?”
安箫直接摇摇头,没有丝毫迟疑。
宁朝安不由得哭笑不得,为这个愣头青的戆直,也为他居然弄丢了他俩的宝贵记忆。
“真不记得了?”宁朝安又试探着问道。以前,安箫可是顶喜欢捉弄自己的,现在八成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可是安箫却仍旧坚决地摇摇头。
宁朝安不放心地踮起脚,摸了摸安箫的头,“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安箫半真半假地笑着说道,“是失忆了。在国外打拳击的时候,被对手打着了脑袋,然后就有点失忆了。”
宁朝安皱着眉头,叹口气,不知是不是该把安箫的戏言当作真话来听。但是她终于放弃了再去求证他是否还记得他曾在这个寺庙里求过俩人的姻缘。
原来这四年里她视若瑰宝的记忆对于安箫而言,不过一文不值。但即使如此又能如何?他能回来就已好过一切。既然安箫并不要那陈旧的记忆,那她也会施施然放开,然后追上他的脚步,与他并肩前行。
只是这四年里,关于安箫的去向宁朝安从来没有问过,而安箫也从没开口提过。
这大概是俩人重逢之后最默契的所在了。
安笙却在俩人重新联系上后,一反常态,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八卦。毕竟,她亲眼见证过宁朝安这寂寞孤苦的四年,就算她的心是颗石头,都也被宁朝安感化了。现在的她最希望的就是哥哥能和宁朝安有个好归宿。
于是,她每一天都托着腮,眼睛睁得老大地盯着安箫,“今天和朝安姐又去哪儿甜蜜了?”
安箫干笑两声,并不理会安笙。
安笙却不依不饶,“说来听听。”
安箫摇摇头,笑而不语。
安笙一见安箫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的问号更大了,非要揪着安箫问个清楚。
安箫扛不住安笙的猛烈攻势,终于乖乖投降,“就随便转了转。”
安笙看了看墙上的老式挂钟,“随便转转能转到现在?”
安箫挠挠头,低声笑道,“就是随便转转。”
安笙一脸的难以置信。
安箫极力把话题从宁朝安的身上扯开,问道:“今天你过得怎样?”
安笙只当自己听不见,继续锲而不舍地问道,“你和朝安姐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安箫被安笙的话吓了一跳,忙摇手道,“别瞎说。”
安笙耸耸双肩,“四年前你要是没走,你俩现在一定结婚了。”
安箫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大着舌头说道,“我没那么喜欢她。”
安箫的话在安笙听来,好似那平地惊雷一般。
安笙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哥,你吃错药了?”
安箫皱着眉,摇摇头否认了。
安笙一脸疑惑不解地盯着哥哥,也不再开口。
安箫被她盯得毛骨悚然,琢磨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道,“她……我不喜欢她撒娇。”
安笙一副直想撞墙的表情,“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安箫耸耸双肩,无所谓地说道,“人都是会变的。”
安笙为宁朝安气不过了,“可朝安姐这四年却从来没变过。”
安箫陷入了沉默之中。
气鼓鼓的安笙自然也不想把他从这沉默中拔出来,一扭头回了房。
转天一早,安笙见到安箫的眼神纯粹就是对负心汉赤/裸/裸的谴责。
安箫心里长叹一口气,“你这么希望我和宁朝安在一起?”
安笙冷言冷语道,“朝安姐没有你,会过得很好。可是,你却再也遇不到这样对你好的人了。”
安箫看着安笙严肃的表情,半张了张嘴,但终究没吐出来一个字。
有些事,想来还是不要让安笙知道的好。
不过,她既然希望看到自己和宁朝安在一起,那他自然会好好地和宁朝安在一起,哪怕就算是为了博安笙一笑也好。
☆、第三十八章 师兄,哪里逃?
容初最近还在讲近代诗。诗可是他念大学时的泡妞利器。讲台上的他,越讲越兴奋,到了尽兴处,竟不由得卷起了袖子,手舞足蹈了起来。
台下的学生们,男生也好,女生也好,无一不被他吸引住了。
当然了,台下最入迷的那个只能是林恩。只要她一有空,她必定会过来蹭师兄的课。
下课铃才响,林恩便屁颠屁颠儿地跑到了讲台上去献殷勤。
“师兄,你真是太帅了,太有才了。这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个人能比得上你的脚趾头哎。”林恩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模样。
容初点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林恩的恭维话照单全收。
林恩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好逗师兄开心,师兄的手机却不解风情地唱起了歌儿。
容初接起电话,“你好。”
“你好,我是勇安拳馆的安箫,你的课程安排已经排好了。你是不是有空过来看一看哪里还需要再调整一下?”
安箫这个当哥哥的委实和安笙那个暴力女不一样。安笙嘴里蹦出来的句子撑死了十来个字了不得了。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容初自己心里一琢磨,自己竟有些时日没见到那个暴力女了,也不知道她近来是不是过得还好。
容初转念又想起了校报上安笙获奖的照片,心里蛮不是滋味,恨得牙痒痒的。
哼,她能过得不好吗?都在格斗大赛上拿了大奖了。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收敛点儿,整天不是拳打就是脚踢,像什么样子?
想及此处,容初不假思索地回道,“不必看了,直接开始训练吧。可以从今晚开始吗?”
安箫吓了一跳,愣愣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
“可以就行。”容初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安箫的话语,“今晚我一忙完自己的事儿就过去。烦劳安教练了。”
“可是这个课程你最好还是再看看然后再……”安箫不敢这般武断。做教练和自己打拳击可是两码事。
说到底,他自个儿是天天打拳击过来的。尤其是在国外的时候,甚至每天都是在靠拳头活命。但是这个容初毕竟不一样,他既然没有丝毫的基础,那训练课程就不可这样轻易定下来,否则万一伤着了他,不仅钱打了水漂,而且传出去了对拳馆也无甚好影响。
“没有可是。你不是拳王吗?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容初曾经的的确确花费了一番苦心了解了安箫的辉煌历史。最痴迷的时候,他甚至去青大的报刊阅览室里头翻出了四年前的体育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