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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那位学生已经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喊了一声,“容……容教授,你……”
安笙整个人已经悬了空。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就好像在拳击比赛的时候,她最怕的就是重心不稳定,这会影响她的出拳。
她乖乖地耷拉着脑袋,双手也紧紧地护着胸口,不敢喊叫,也不敢挣扎。她无论何时何地,都习惯按照拳击台上的一切来思考。现在的她最需要做的就是观察形势,等待时机。待时机成熟之后,再一举攻破敌人的防线。
只是,安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儿好歹是大学,是一片净土,总没人敢把自己怎么着了才对。
安笙被这孔武有力的手臂丢进了一辆小轿车里。门也被嘭地一声给关上了。
她惊魂未定地坐着,这才敢转头望了望究竟是谁把自己当小鸡一样给拎了起来。
只一眼,安笙就变得愁眉苦脸了。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连到青大来发点儿财都能遇上这个扫把星呢?
他是叫容初来着吧?
安笙在自己的脑海里努力搜寻着他的名字,但是初见的那一晚,容初俊美的侧颜竟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钩得她心里突突地跳着,好像心房里头栓了一只小鹿一样。
容初气呼呼地坐进了驾驶室,斜睨了一眼安笙,“可算让我逮着你了。”
安笙也不吱声,更不敢看他,只敢盯着窗外的风景心里碎碎念着。她在默默地计算着逃跑路线。
容初也不客气,直愣愣地把安笙的下巴硬掰了过来。
安笙窘得忘掉了躲避,只得任由着他的大拇指和食指牢牢地扣住了自己的下巴。
两人便以这样一种奇怪的方式面面相觑着。
唰地一下,两人竟都红了脸。
沉默了许久之后,容初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咳了几声,又恢复了自己一贯没脸没皮的样子。
“你说吧,你为什么要接二连三地揍我?难道是揍我揍上瘾了?”容初边说边斜着身子靠近了安笙。
安笙的身子往后缩着,一直被容初逼近得无法动弹了才停了下来。
她的眼睛盯着天窗,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紧张至极。
容初却也不退下,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安笙见今儿个是躲不过去了,咬了咬下嘴唇,“因为……因为……”
安笙在自己的脑海里转圜了一圈儿,自觉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能让眼前这个刺儿头稍稍收敛些。
容初步步紧逼,“因为什么?”
安笙眨巴着眼睛瞅着他,嘴巴抿得紧紧的,死活不开口。
容初突然没了兴致,也不继续逼着她了,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道是我帅得让你嫉妒了,所以惨遭毒手?”
安笙没料到竟会有人这样没脸没皮,一下子没绷住,欢快地笑出了声来。
容初扭头瞪了她一眼。
安笙感觉到了杀气,立即咬住了下嘴唇。还真是祸从口出,自己老老实实地当个木头人好了。
容初也闷不做声,过了会儿才缓缓地发动了车。
安笙这下急了,她还要去赚外快呢,“把……把我放下来。”
容初慢慢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稳稳当当地开自己的车。
“把我放下来。”安笙颠来倒去始终只有这句话。
她为什么会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她来青大的正事呢?难道刚刚自己竟是被容初搅得乱了心神。
啊,她的外快!
容初毫不理会她,只顾驱车往校外赶去。至于去哪儿他也没想清楚。自己今儿个好不容易才甩掉了林恩那块狗皮膏药,本想着痛痛快快地去风流快活一宿,但是谁料到才出了中文系教学楼不久,竟见着了这个暴力女。
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他就不假思索地冲了上去,一手拎起她塞进了自己的车里。这次可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只兔子似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容初专心致志地盘算着该如何让这个暴力女赔偿自己的损失。
自己的左脸颊无缘无故地被她一连揍了两趟,鬼冢虎手工鞋也被那天的泥水混合物给糟蹋了,还有那条湿漉漉且泥点斑斑的裤子……当然,这些对于容初而言,还都不是最令他生气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风流夜生活因为她竟活生生地断更了。
要知道,自己可一直是夜店圈子里身经百战的老手,从不需要节假日,每一天都跟新闻联播似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断更。
这笔账到底该如何算呢?
赔钱?
可他容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嗯,要么做自己的专职保姆好了……
他最烦的就是有人乱碰自己的东西。而且这还给了她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机会,不是太便宜她了么?
难道让她以身相许?
容初想到这儿,扭过头去盯着安笙看了半晌。
安笙这会儿脸憋得通红,不满地嘟囔着自己要下车。
容初却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打量了一圈儿安笙。
这个暴力女长得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清清秀秀的一张脸看着也很舒服。尤其是那一双丹凤眼,柔情似水,看得容初的心神晃了晃。
她的身材倒是有料。容初不由得记起了那一晚,她和衣睡在了自己的沙发上,身材却是尽显无遗,玲珑有致,引得容初一连吞咽了好几下口水。
嗯,不如就让她以身相许好了,等我容少吃干抹净了,再找个偏僻的地方丢掉就好。
安笙急得坐不住了,开始砸车窗,“让我下去。”
容初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安笙没坐稳,狠狠地砸了一下额角。
容初顿时乐了,冲着安笙挤眉弄眼地说道,“报应来了吧?”
安笙也不理会她,这个人还真是小肚鸡肠。她边揉着额角,边掰着车门锁,想要下车去。她觉得自己还是要离这个灾星远远的才好。
容初不带感情地说道,“这车一百多万呢,掰坏了,你赔得起吗?”
安笙一听,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就好像那车门锁烫着了她的手一样。
容初平静地对着安笙说道,“你头一次打我,只付了医药费;第二次呢,就更变本加厉了,揍完我跑得比兔子还快。这帐你想怎么算吧?”
既然没法儿远离这个灾星,那么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安笙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我没钱。”
“那你有什么?”容初的目光在安笙白净的面皮上扫视了一圈儿。
安笙细细地思量了一阵子,觉得自己还真是身无长物,两袖清风。
她缓缓但坚决地摇了摇头。
容初倒乐了,真是正中下怀。一想及这儿,他竟笑了起来。
两人一道呆着的汽车里头,容初的笑声显得很是突兀。
安笙紧张地瞅了他几眼。
容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帐我会和你慢慢算的。”
容初现在就是姜太公,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第二十一章 仙人球也要开花
容初很纳闷地坐在跆拳道馆里头,翘着二郎腿,目不斜视地瞅着场子中央的安笙。
自己不是琢磨着要和她算账的么?可自己这怎么还没来得及和她算账呢,就被她三言俩语就给说动了,到最后竟然陪着她来了跆拳道馆。
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呢?
容初有些不耐烦了,换了个姿势,继续毫不避讳地盯着训练场中央一身白色训练服的她。
哎,自己到这会儿竟都没问一问她叫什么名字。
这不行,冤有头,债有主。可自己这个债主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谁,这回头自己想找她算账了岂不是连名儿都不知道吗?
容初一向是个行动派,这么一想便立即走到了训练场中央。
安笙正背对着他给跆拳道社的社员们解释着何为后踢。她没提防容初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转身、提腿、出脚,一气呵成。这跆拳道在安笙的手里真是被她使出中国武术的韵味出来了,动作真真是如行云流水一样。
哎呀,这个倒霉孩子怎么不做声地站到自己的身后了呢?
哎呀,我的后踢……
饶是安笙运动神经再好,这踢出去的腿哪有那么容易能收回来?
而这时站在安笙身后两点钟方向的容初,正心心念念着这个暴力女的名字,哪会注意到安笙的这个后踢呢。于是,他又不幸地中招了!
容初的膝盖正中一脚,华丽丽地倒了地。
安笙尚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站在她对面的这群学生已经笑开了锅。
跆拳道社一直就是男生的天下,而在青大,容初则一直是每个男生的假想敌。所以,现在一看见自己的假想敌居然这么狼狈地倒在了地上,哪有不趁机哄堂大笑的道理呢?
安笙木讷讷地看着容初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一时间不知所措。
容初强撑着一口气站了起来,看见眼前这群小兔崽子竟然正拿着手机啪啪啪地拍个不停。
他一下怒了,冲着他们冷冷地说道,“手机都给我拿来。”
有几个男生被吓住了,乖乖地走上了前去,眼前的容初说起来虽然是自己的假想敌,但毕竟人家好歹还是个名正言顺的教授,想要折磨自己这个不起眼的学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么?
但也有几个男学生硬着头皮,照旧站着不动。自己又不是那中文系的学生,怕他个毛线啊?
容初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儿,“你们仔细着你们的皮,可别后悔。”
那几个男生咬紧牙关站着,一动不动。
容初挨个儿把那几个还算听话的男生手机里的照片给删掉了。
至于,剩下的这几个……
容初朝后看了一眼,冲着安笙勾了勾手指。
安笙小哈巴儿狗一样,乖乖地跑了过来。无论如何,这一次都是自己理亏在先,自己可不能再把这个灾星给惹生气了。
容初用嘴努了努那几个男生手中的手机。
安笙会意,走过去,三下五除二便把他们撂倒在地,手机自然也是恭恭敬敬地捧到了容初的面前。
容初一个一个地接了过来,然后又一个一个地掼在了地上。
安笙看得目瞪口呆,但是并不出言阻止。她得独善其身,还是不惹着这个刺猬了。
而那群男生则是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小心肝颤了又颤。自己先前才被安笙撂倒了,身体上受了或多或少的创伤,而现在……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看着自己香消玉殒的手机竟泪眼朦胧了。
容初摔得开心了,自己膝盖的痛楚也丢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