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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哀伤人,她周围的气压总是很低很低,她每次抬起头来想要看看自己头顶上的天空到底有多宽阔辽远时,看到的都是乌云密布。雾霭沉沉的天气让她看不见未来的路,她的未来到处都是荆棘。
想到这里时她哭了,她才不过二十八岁而已,可是她觉得她现在过的是四十八岁的生活。她恨身边的这个人,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去很他?当年他只是将伤害自己所爱的人绳之以法而已,他哪里有错?
但是他确确实实毁掉了她的生活,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对她用的手段不比对男人用的手段低,他是真真正正恨透了她吧。
沈谦泽看着姜虞年,他看到她对着落地窗发呆,心里面不知怎么的就流窜起一股压抑怒气。
也许是跟她独处的气氛太让人烦闷,沈谦泽拿出电话调出刚刚拨打的那个电话拨出去,待那边接通后立马就是一阵怒吼:“十分钟之内东西再拿不上来,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着他的声音,姜虞年将自己的思维拉回现实中来,沈谦泽从兜里面摸出一支烟点上,不一会整个屋子就被浓浓的烟草气味包围着。姜虞年将落地窗推开,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沈谦泽直觉以为是衣服送到了,他将烟按息在烟灰缸里,然后看了看姜虞年,姜虞年走到阳台上,将落地窗合拢。
沈谦泽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担心的陈茴,陈茴看到她总算松了口气,她冲进沈谦泽怀里:“阿泽,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担心死我了。”
沈谦泽尴尬的佯装咳嗽,陈茴放开她,然后朝屋子里看了看,接着视线停留在某处,眼睛里是凄凄婉婉的哀怨。
第7章 忘记做保护措施
沈谦泽当然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他一向脸皮厚,而且像他这样的人,哪个外面不是有很多女人,是不可能被一个女人套牢的。
他伸手挡住陈茴,不让她继续往前走,顿了顿说:“我这边有点事,你先过去那边,我一会来找你。”虽然语气很温柔,但是却不容反抗。
陈茴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沈谦泽外面是肯定有女人的,如果现在她硬是要一意孤行,恐怕只会让沈谦泽厌烦。她对着沈谦泽笑笑:“好,我先过去,你赶快过来。”
“嗯。”沈谦泽说完吻了吻陈茴的额头。
陈茴转身,刚要走出房间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过身来看着沈谦泽:“阿泽你刚刚在外面有没有看到姜虞年?刚刚我看张耀辉在找她,好像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谦泽下意识的朝着阳台看了一眼,然后回到:“没有,我没有看见她。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她不还在那里?”
“嗯,后来她出去了,我先过去了,你赶紧过来。”
“好。”听到沈谦泽回答后陈茴走出了房间,沈谦泽将门轻轻合上,反锁后走到落地窗前叩了叩窗:“出来吧,她走了。”
姜虞年推开落地窗,□□*裸的站在沈谦泽面前。沈谦泽将眼睛看向别处,姜虞年拿起小床上的被单就往自己身上裹。
好在很快衣服送到了,沈谦泽将衣服递给姜虞年,“你穿上就先回家,这里弄脏了我自会处理,你们经理那里我也会去交代,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意外。”
姜虞年点点头,接过衣服也不顾及沈谦泽在场,直接往自己身上套。倒还挺合身,只是内衣大了一码,也是,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想必是沈谦泽按照以往自己那些莺莺燕燕的尺码给她准备的。
她穿戴整齐后弯腰拾起地上坏掉的纱裙,还有内衣裤,然后将其装进之前身上这套衣服的袋子里,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出了房间。
沈谦泽看她离开,他颓废的在床沿坐了一会后去了洗手间,他将冷水使劲泼在自己脸上,待觉得彻底清醒了后才出了洗手间,朝着麻将室走去。
刚进去,他那些发小就开始奚落:“呀,我们沈大公子去个洗手间去那么久啊,该不会是去找美女鱼水一番去了吧。”
他也不恼,只摇摇头笑笑。他们这群人说话就是这样,直接下流,他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倒是陈茴,她看到沈谦泽进来,也没有立即打招呼。沈谦泽看了眼她,自是知道她在为刚刚的事情吃味。他踢踏着脚步走到她旁边,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头低下一定弧度,吻了下她的侧脸后才开口:“今晚手气怎样?赢了还输了?”
“啊哟喂,输这么点钱也要心疼啊,这可不像你啊。”张耀辉笑着奚落。
陈茴看他放低姿态求和,她再给他颜色瞧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你一直都知道我打不好的嘛,现在你来了就自己来?”她说完将手里的麻将打出去,左右两边的人都笑呵呵起来:“呀,一炮双响。不客气了。哈哈。”
沈谦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没事,你尽管打便是,输了钱我付。我喝了酒,这会还不太想打。”
陈茴也不说什么,沈谦泽随手将旁边的椅子拉过来靠在陈茴旁边,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陈茴他们聊天。
“哎,阿泽,不如你来我这边帮我打两圈可好?”说话的是张耀辉。
“怎么?”沈谦泽看着他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姜虞年……我女伴刚刚出去了没有回来,我出去看看她是不是下去了。”
“我刚刚听她经理说她回家了。”沈谦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啊?回家?她今晚不是被我们包了么?”张耀辉皱了皱眉。
“好像有点事情。”沈谦泽说完便不再搭理他,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陈茴拿着麻将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了抖。
大概凌晨三点的时候陈茴打了个呵欠,沈谦泽很体贴的问她:“困了?”
陈茴朝着他点点头:“昨晚没睡好。”
沈谦泽听她这么说站起来,对着一群发小堪堪到:“陈茴这会有点困了,我们先回去,你们继续。”
下面的人立马炸开了锅:哎呀刚刚是谁一脸信誓旦旦的说今晚要通宵啊。没天理啊没天理。
沈谦泽笑笑:“下次我亲自来。”说完挽着陈茴的腰站起来,剩下的人玩着没意思,也纷纷站起来携带自己的如花美眷女伴离开。
刚到楼下,就有泊车门童将沈谦泽的车开出来,沈谦泽从钱夹里面拿出小费递给门童,然后自己开车送陈茴回家。
午夜的城市总是带着*,尘世万家灯火处,皆是一片低迷纸醉的繁华,皎洁的月光斜斜的投射到波光潋滟的湖水表面,褶褶生辉得好看。而五颜六色的灯光则如同河流一般倾斜过来,车子在笔直的马路上飞驰穿梭,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被抛到身后,公路两旁花圃坛里面的棕榈树像是一把岁月的剑直直的指向他们,陈茴一个恍惚,原来他们已经认识那么多年了。
时间是什么?是改变一个人的催化剂,是改变两个人关系的无情冢。几年前那个男人把她放在手心里疼爱,他疼她胜过他以往的任何一个女友。
她想要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包括她整个人。出了那件事后他待她比之前还要好,就是不碰她。也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候,可是最后关头他总能刹住车,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就差直接告诉他她愿意将自己送给他了。
陈茴看了眼不断交错的霓虹灯,她说:“阿泽,我们在一起似乎有好几年了吧?”
沈谦泽转过脸来看了看她,她的语气听上去很认真,沈谦泽想了想原来她这是在跟他逼婚呐。
他笑了笑:“陈茴,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结婚的,喜欢的女子形形□□,但是要娶的却只能是门当户对的那一个。我珍惜你身上的那种清高气质,但是论结婚,现在太为时过早了。”
陈茴听到沈谦泽这样说,她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握住沈谦泽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我不介意当你的情人,我喜欢你我不在乎能不能嫁给你。不过一张纸而已,我不在乎。”
沈谦泽反握住她的手一直到陈茴家,他下车替陈茴拉开车门,陈茴出来后一脸娇羞的看着他:“阿泽,现在这么晚了,要不就去我家休息吧。”
沈谦泽看着面前的陈茴,她说这话时脸上是小女人的害羞,他看她这样本想答应,可是又想到刚刚在somewhat发生的事情,瞬间没了欲*望心情,于是他给她一个告别式的吻:“今天一天你也累了,先好好休息,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陈茴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但是她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也无法反驳,更何况如果她一味的痴缠只会惹他不开心,于是只好作罢。
沈谦泽看她进电梯后,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掉头回家。
一到家打开房门沈谦泽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他刚刚在那里跟姜虞年发生关系后还没有洗澡,他有洁癖的,做过之后一定要洗澡,今天忍了这么久他都快要憋屈了。
最后整个屋子从客厅到浴室都是他的衣服,他站在花洒下,想起了刚刚跟姜虞年的那一段。他真是疯了才会跟她发生关系。他做这事一般都会做足保护措施,如果自己不想他会叫女方吃药,可是刚刚的事情发生得那样突然,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姜虞年那样的女人,她会没有心计?
第二天一起床沈谦泽就开车到姜虞年上班的花店,他进去后直接问服务员:“烦请叫下姜虞年。”
服务员先是打量了一下他,然后寡淡着表情:“她今天轮休,不上班的。”
“……”
“你找她有事吗?”
沈谦泽顿了顿:“有点事情,如果你知道,烦请你告诉我,不管是地址或者电话都行。”
服务员将姜虞年的电话号码跟地址告诉沈谦泽,沈谦泽道谢后直接开车去了姜虞年家。
姜虞年正一脸满足的在床上跟周公约会时,被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吵醒,最开始她本不想搭理,可是那铃声一直不断的响,她被吵得烦躁最后只得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摸索着按了接听键放在耳边,眼睛仍然紧紧闭着。
“喂,你好,这里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