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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泽嘴角扯起邪魅的笑:“她不适合出来混,”说着手指勾起姜虞年的下巴,“而且她玩不起。”沈谦泽特意将玩字咬得很重,姜虞年突然之间无比的讨厌恶心这个人。刚刚还以为他生得一副好皮相,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披着那啥的狼。
沈谦泽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酒,包厢门口突然有人叫姜虞年的名字:“虞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姜虞年听到张华君的声音,像是抓住了稻草,她一把推开挽着她的肖佳禾,跑上前去抱住张华君的脖子,张华君紧紧的接住她,手上下抚摸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说着就准备拉着她往外走,却被人拦住。
“我说,你女朋友刚刚闯进来打扰了我们的雅兴,你们现在就这样走了?”
张华君看了眼他们这群人,顿时明了,他非常真诚的鞠了一躬:“实在抱歉,我女朋友她没有来过这里,刚刚走错了包厢还望你们海涵。”
沈谦泽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包厢里面的男子当然不好糊弄,张华君最后喝了整整五杯白兰地才勉强逃脱,姜虞年看着他为自己做到这份上,心里面即是欢喜又是心疼,她扶着他回了他们定的包厢,走之前还不忘恨恨的瞪了眼沈谦泽他们。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确立了,那段时间张华君对姜虞年真的很好,曾经她一度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这样了,先工作两年,两人一起买套房子,然后结婚生子,照顾好自己的爸爸。
那个时候的张华君真的是几乎没有坏习惯的,他极度的爱干净,不抽烟这一点是最好的,姜虞年讨厌烟味,姜爸爸小时候就是怕她被动吸二手烟影响她的健康,后来连烟都戒掉了。
两人真正是极度的甜蜜,张华君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因为专业成绩不错,加上老师的推荐,她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公司,做笔译,偶尔跟着领导出去做口译,薪水在那个一线城市来说也还不错,她每个月的钱都存起来,有时候会寄给她爸爸一些,他爸爸虽然说不用她寄钱,但是她还是会寄,爸爸用不用,她都不过问。
偶尔,真的是偶尔,她们几个大学的室友会一起出来聚聚,这个时候张华君就会在somewhat给他们定个vip包厢,三楼的全都是vip,不过他们从来没有定过302,因为那个包厢永远都有人预定了。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姜虞年接到电话的时候人还在机场,那时候她刚跟领导一起出去洽谈一个合作案,她做翻译。当天晚上本来领导的意思是说要一起去庆祝,可是她却接到张华君的电话,说是在somewhat定好了包厢,要她过去。他们那个时候正处于甜蜜期,她当然是满口答应的。
那天似乎是五月二十号,谐音的我爱你。somewhat夜店是b市最出名的娱乐场所,自是全场爆满。她去到那里的时候,张华君正坐在吧台处,舞池里面好不热闹,似乎是有一位年轻的富豪在这里跟心爱的女子求婚,这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当然不是因为男子是富豪,而是因为女子是舞女。
所有的人都被他们感动了,女子答应了男子的求婚,男子高兴就说今晚所有的消费算在他的头上。张华君那个时候正在吧台处凑热闹,姜虞年到的时候,张华君坐在吧台处,面前两杯红酒。姜虞年看了眼他,然后看到了旁边的一对情侣,她似乎依稀记得他们,以前偶尔见到过。不过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那男子印象并不好,所以她并没有与他们打招呼。来了后先是将包包放在吧台边,然后去了趟卫生间。
中途接到电话,似乎是一起做翻译的同事有急事,她原本心里有些不快的,不管怎么说,她都希望现在陪着张华君,可是同事又是每天都在打交道的,拒绝又不太好,她正酝酿着怎么跟张华君说的时候,又看到张华君一脸的希翼,便暗自下决心说陪他一会吧。
她刚出洗手间,张华君就在外面等着她,他拦住她的腰肢往吧台处走去,此刻舞池里面已是热火朝天,张华君端起吧台上的酒递给她:“520快乐。”
姜虞年笑着接过,喝完后将杯子放在吧台处:“你也一样。”
中间张华君连续倒了几杯,姜虞年问他怎么不喝时,他笑着说自己刚刚喝了很多。姜虞年也不多说,他递过来,她就喝下去。
中途她手机又响了一次,舞池太吵,她拿着手机到卫生间去接了出来后就再没有看到张华君了。
她给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最后因为公司确实有事,同事又催得急,她无奈只得先去了公司一趟。
再次拨通那边电话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
她将电话拨出去,那声“华君”还没有叫出口,就听到一个男子冷漠的声音:“过来somewhat夜店302,否则我今晚要张华君立马去见阎王。”
那声音太过冰冷,即使隔了这么多年,这么多的重重人世,她都还记得起来,她并不知道接电话的人是谁,单凭那声音她无法辨别,但是她可以断定的是:张华君出事了。
她立即赶去夜店,到了302时,里面一片狼藉,她看到张华君趴在地上,被一男人踩住脸,他的浑身都是伤,她从进包厢就被人拉住,她看了眼包厢里面的人,她认识三个,都是她第一次来夜店的那晚上看到的那三人。一个是当时羞辱她的肖佳禾,还有两个是那对情侣:沈谦泽和陈茴。
陈茴脸上一直都带着泪,她似乎刚经历过一场不好的大事,整个人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沈谦泽则是一脸暴戾的踩着脚下的男人,而肖佳禾则死死的捏住她的手腕。
她看到那个样子的张华君,心疼得无以复加,于是去挣肖佳禾的手:“你放开我,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沈谦泽咬牙切齿,“好,敢动我的女人,我也要让你女人尝一尝这滋味。”
“不要。”张华君努力的挤出两个字。
“怎么回事啊?”姜虞年急得快要哭出来,“什么滋味?华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沈谦泽冷笑,“你他妈也不掂量掂量,我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吗?我要让你坐牢坐到底!”
姜虞年总算听清楚了怎么回事,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华君,她是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大概是沈谦泽那个时候还没有坏到一定境界,他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找人强*暴姜虞年,那个时候的姜虞年也是冲动的,她以为张华君会被判无期徒刑,于是自己跟沈谦泽说其实是自己下的药,她说那药是别人给她的,她其实也不知道那是迷*药,也许当时的沈谦泽被气昏了头,竟也相信了。
张华君本来也想说出实情,他平时其实也就一老实人,可是虞年毕业以后那么优秀,他身边的人都劝他说得不到她的人,就留不住她的心,更何况还是那么优秀的一女子,可是他知道虞年是不会在未婚的情况下把自己给他的,所以他竟也昏了头,听了身边人的建议,接受了别人给他的药。
那药他本来是拿来自己和虞年用的,那天他叫来虞年后将药放在了酒里面,可是那天日子太特殊人太多,不知道怎么的坐在旁边的陈茴就喝了那酒,而姜虞年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喝的就是没有放药的酒。他自己也喝了,因为他朋友说两人都喝才会更有效。后来虞年去接电话,沈谦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跟陈茴两人都药性发作,于是两人一起出了夜店,去了酒店。
你看,是不是很狗血?可是生活哪处不是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几天太忙太忙太忙,所以没有按时更新,我真的很抱歉。
第50章 时间就像一块粉笔擦(三)
那些日子是怎样熬过来的;姜虞年简直不敢想;张华君无数次的想对姜虞年说出实情,可是最后他都忍住了;或许他不想让姜虞年知道,自己曾经对她存过这么龌蹉的心思。
那段时间,姜虞年和张华君被关在拘留所里;听候审判。她那个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沈谦泽不直接对付他们;而是将他们绳之以法?其实以他那样的背景,他要弄死他们也不过是弄死只蚂蚁那么简单;她那个时候对他是有过感激的,可是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他那个时候不动他们是因为那段时间他的事业处于敏感期,不宜沾血腥。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想方设法的对付他们,她那个时候才知道肖佳禾是检察官,他们联手一起,将他们推进了毫无天日的地方。
张华君的人生可以说是彻底毁了,沈谦泽先是处心积虑的让他染上毒品,后来又将这消息叫人带去送给姜虞年,姜虞年那段时间的心也是麻木的,她其实最想问的是一句: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可是她问不了了,他们关在不同的地方,那一年她才23岁,她成天在四角的屋子里,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那天在被告席上,她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张华君,他一脸的萧瑟,胡渣乱七八糟的横在脸上,姜虞年的视线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可是张华君不敢看她,他只是看着面前,或者周围一切,就是不看她。
她最后被判5年,张华君被判6年。
那天她还见到了肖佳禾沈谦泽陈茴。沈谦泽脸上一直都是淡漠着,陈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而肖佳禾的表情,姜虞年早就忘记了,或许也从不曾记起过。
那天b市的天气真热啊,姜虞年明明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衫,可是仍然觉得说不出的热,站在被告席上的时候,明明大厅里面有空调,可是她仍然觉得背上热得溢出了细细的汗,黏黏的难受。似乎还有蚊子嗡嗡嗡的声音,哦,对了,那是法官在念判决书。还有呢,还有哭声,她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来了没有,但是似乎张华君的家人来了,姜虞年觉得那天真吵啊,她听到四周都是哭声吼声,她想要他们停下来不要哭了,可是她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进去监狱的时候,因为上面的“特殊”照顾,她被分在了和一群杀人犯、抢劫犯一起,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起初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