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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果然,他醒了,睁开了双眼。
我说:“你丫这时候还能睡得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缓冲了一会儿,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天使派来救你和慕华芩的,”我费劲地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快给我松绑,不然大家都出不去。”
“。。。。。。就你?咳咳。。。。。。”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我穿着雪纺的短袖,背上突然一片温热,那触感是什么液体。。。。。。我转过身,惊讶地看见他捂着嘴巴,血正从他的指隙间流下来。
我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看着他不停咳血,艰难地问:“你。。。。。。怎么了?”
他额角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粗重地喘着气,问:“那个男人。。。。。。没有对你怎样吧?这么危险,你怎么会一个人来,真是太乱来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着急起来,浑身微微发抖,我甚至觉得因着恐惧,眼泪随时都有掉出来的可能,可是面前这个人,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作为回应。
我不知道还能再问什么,只能重复地问你怎么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无限疲惫地用手擦擦嘴角的血,说:“没事,挂彩了,被自己打成这样。”
“你被自己打?”
“嗯,”他费劲地说:“我来的有点迟,慕华芩已经被他绑起来,他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自残似地打自己,他就会打她,本来我不相信,结果他还真的动手了,所以我。。。。。。”他顿了一下,说:“就按着他的要求打了,结果还没等我自残完,他又过来接着打,真是太怂了。。。。。。三个人被一个人搞的团团转。”
他轻蔑地瞟了一眼不能动作的我:“。。。。。。你确定你是来帮忙不是来添乱的?”
看他还能说这么多话,我放下心来,转过身命令他:“给朕松绑。”
“哟,皇上,您这精神状态,一点儿也不像被绑架的人啊。”
“彼此彼此。”
他在我身后鼓捣了半天,说:“这发带是个死结。”
“这是卧室,有见到或者刀子什么的吗?”我扭动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林嘉绮。。。。。。”他突然抓紧了我的手,头靠在我的肩上,低声说:“你不该来的,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突然死命地难受,我故作轻松地说:“我要是不来的话,你怎么办啊。”
“那个男人是想要和慕华芩谈,但是谈的不愉快恼羞成怒才对她动粗。。。。。。我来的也不是时候,不但没帮上忙,反而。。。。。。”他的语气显得低沉:“那男人其实本不至于此,也许是因为我出现反而刺激到他,我。。。。。。没能帮到慕华芩,还害你到这里来。。。。。。”
“你他妈给我闭嘴,”我坚定地打断他说:“老娘是来救人的,不是来听你忏悔的,有话等出去以后再说吧,既然那男人只是一时冲动,我们自己就可以逃出去的,你给我振作点!”
“呵。。。。。。”他长出一口气,“真是太逊了,居然被你训。”他抬起头:“你找找剪刀什么的吧。”
“你不帮我?”我问。
“我的腿。。。。。。”他说:“暂时动不了了。”
“啊?”
“胫骨那里,好像是骨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逃
我的动作卡了一下:“啊?”
他低下头:“我可能帮不了你。”
“。。。。。。那你也给我振作一点,”我凑过去看他:“你怎么了?一点儿逃生的积极状态都没有,可别拖我后腿啊。”
“我一个人在这里这几天,想清楚了一些事,然后我在想,要是我就这么挂在这里了,那怎么办。”他突然说。
“你敢不敢积极一点。”
“不过当我看见你以一副垂死挣扎在案板上的鱼这种姿态闪亮登场,我就想通了,”他看着我,眨眨眼,说:“就算我要挂在这里,也不能拉你陪葬。。。。。。”
我感动了一下,刚想说什么,他加了一句:“有个唧唧歪歪的你在旁边,睡觉都睡不安慰,死都死不瞑目,我还是想办法逃吧。”
我:“。。。。。。”
“找剪刀找剪刀。”他念叨着,微微坐起身,而只是一个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让他又咳嗽起来,我看着他嘴角流下来的血,有点儿头晕:“我说,你。。。。。。怎么已经一副不久于人世的德行?还有别的伤吗?”
“这里——”他指指胸口:“比腿还要痛,可能比较麻烦。”
“算了,”我说:“还是我来找剪刀吧。”
他看着我,粗重地喘了一口气,沮丧地低下头,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说,艰难地站了起来,四下看一看,事实证明,就算是突发事件,外面那男人也不是傻子,的确没有给我留点可以割断发带的东西,就在我四下找东西找得一脸焦躁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在原地保持了一个立正的姿势,对着门口的男人,我开口先发制人:“我想上厕所!”
“。。。。。。有个叫做宣铭的人给你打电话,”他拿着我的手机:“这次我可不会接电话了,你来接,告诉他你很安全。”
然后他走过来,按下接听把手机贴在我耳边,这种感觉无比憋屈,我听见电话那头很吵,宣铭的声音含含糊糊地传过来:“嘉绮,你在哪里?我在演唱会会场这边呢,方便见面吗?”
很不方便,我对着电话说:“我今天工作比较忙,改天好吗?”
“哦,”他听起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振作起来:“那我明天给你打电话好了。”
如那男人所愿地接完了这通电话,我忍不住对他说:“袁晨彬受伤比较严重,慕华芩也受了伤,再这样下去,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男人冷冷扫我一眼,然后看了看袁晨彬,对我说:“在我想出解决方法之前,不能放你们出去。”
我一脸殷勤:“什么解决方法?我陪你一起想吧,你看我既不是你的前女友又不是你前女友的男朋友,我是可以帮你的!人多力量大嘛。。。。。。”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儿不解:“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哪儿能呢,”我堆起一脸笑:“你要相信我,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咳咳。”袁晨彬在不远处的咳嗽声在扩大。
他摇摇头:“我不相信你。”
“我理解你,”我特别善解人意地说:“不过,你也不想事情变得没法收拾吧?且不说慕华芩,这会儿,袁晨彬家里的人找他都快找疯了,要是到时候看见袁家的少爷变成这副模样,我想你也少不了麻烦,袁家可不是用钱就能摆平的啊。”
“正是因为这样。。。。。。”他的脸色柔和下来:“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法放他出去啊!我完全没注意,没有想到他会伤得这么重。。。。。。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他停了下来,一脸的凄凄惶惶。
完全没有预谋,一时冲动造成了自己没办法承担的后果,雨似乎躲在这里——我在脑海中终于行成了一个完整的判断,我叹了口气:“袁晨彬在吐血,一定是伤到内脏了,要是不尽快送到医院去,到时候只怕是要出人命的,你也不想袁家的人找你要命吧?”
“那么严重?”他震惊地看着我,紧张起来:“我以为咳一点儿血没关系的,等我想到解决办法就可以送他去医院的!”
“你错了,”我摇摇头,一脸行家的做派:“你看看,”我转过身让他看我衣服上的血迹,然后一脸嫌恶地指指袁晨彬:“他这样的吐血量太大了,一定是有内出血,要是不及时就医,真的会有性命危险的!”
在我的余光里,袁晨彬翻了个白眼,使劲儿咳嗽起来。
面前的男人一脸慌张:“那如果他到时候袁家不肯放过我呢?”
“你傻啊,”我理智地替他分析:“你说你是还给他们一个受伤了的袁晨彬好,还是还给他们一具尸体好?如果你是他的家人,你会接受哪个?”
男人有点儿抓狂:“可是我。。。。。。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啊!我只不过用了保温水瓶砸他两下而已!没想到他就。。。。。。”
保温水瓶。。。。。。我擦了把头上的汗,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是啊,是他太脆弱了,这不赖你,不过他现在真的该送医院了,不然。。。。。。”
“还有铁柄的拖把,就打了两三下而已。。。。。。真的只有两三下!”他看着我,一脸认真。
“。。。。。。咱能不研究过程么,问题是,”我试图把这跑偏了的话题扳回正轨:“袁晨彬就是这么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现在他已经受了很重的伤,要是不就医,很快就会挂掉的,到时候就会连累我们的啊!”我也严肃地说:“到时候可能你和我还有慕华芩都跑不了,要有刑事责任的!”
“你是说。。。。。。”他看着我的双眼仿佛找到了一丝希望:“如果我及时送他去医院,就没有责任了?”
我看着他闪闪发亮的双眼,意识到眼前这男人已经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而完全混乱了,正常的逻辑对他是不起作用的,所以我只好为他做好了这个决定:“对,你现在送他去医院那就是救了他的命啊,袁家的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他看着我,仿佛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你等等,我给你松绑,咱俩送他去医院!”
我送了口气,这场谈判比想象中的要容易,看来一个已经混乱的人是没有任何辨别力的,因为转过身等他为我松绑,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袁晨彬的表情。
那是个“这他妈也可以”的表情。
双手被解开束缚,轻松了不少,我说:“不如放了慕华芩来帮忙吧?”
“不行,我和她还有话说。”男人转身走向了袁晨彬。
真是个死脑筋,你傻呀,等我和袁晨彬出去了,楼下保安就可以立刻上来收拾你了,谁还听你说话呀——也是,你不傻谁来放了我啊,我跟上他的动作,一起扶起了袁晨彬。
在我们起身的那一瞬间,一声“咔嚓”格外响亮,他一脸凄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