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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现在经济不好,我家可能会破产,要我先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先适应一下普通人的生活……你看她说的都是什么话?真讨厌!”思棠扁着嘴说。
宴南濯指尖有节奏地敲在桌上,那是他凝神思考时才有的动作。半晌后,他微微颔了颔首,赞赏地看了长歌一眼,淡笑道:“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然后低下头,目光再次转向报纸。
思棠顿时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几秒后,她才骤然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到长歌笑嘻嘻地朝她摆了个“V”的姿势,气得她真想冲上去把她暴打一顿。
长歌垂着头在玩手机,宴南濯悠闲得在看报纸,思棠不是一般地无聊加愤怒,只得在一边打起了游戏机,以发泄各种无聊和愤怒。
“你们久等了吧?”
长歌惯性地抬起头望去,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美女。
她抬手取下墨镜,向宴南濯走了过去,然后张开一个大大的拥抱。宴南濯也笑着站起身,回抱了她一下,微笑道:“洛羽,好久不见。”
紧接着,长歌听到她愉悦的声音就像是暖风拂过稻田般,轻柔中仿佛透着某种怀念的味道,缓缓道:“好久不见,南濯。”
☆、记起
“姐!”思棠扔下游戏机,猛地扑了过去,抱住安洛羽惊喜道,“姐,你终于来了!你想不想我呀?你刚才一直在和宴哥哥说话,都不理人家……”
“瞎说,姐想死你啦,让我看看,”安洛羽上下打量她一番,笑吟吟地揉了一把她的脸说,“啧啧,我的宝贝妹妹又长高了啊。”
说话的空档,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站在一旁的长歌,立即走了过来伸出手,微笑道:“你就是长歌吧?我是安洛羽,南濯和思棠和我提过你。”
长歌见过的美女无数,但这种级别的还是少,即便是禾禾和宁菲儿在外貌上可以与之一拼,但在气质上还是略输一筹。回过神来后,她立即伸手回握,也礼貌道:“我看过安小姐你演的戏,都是难得一见的佳片。”
她笑了笑说:“你叫我洛洛姐吧,你看我都不客气了,你也别和我客气。”
长歌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洛洛姐。”
老实说,在见到安洛羽之前,长歌还在想,思棠既然走的天真活泼的路线,那作为她的姐姐,估计要么也将天真进行到底,要么就完全背道而驰……但眼前这位国际巨星貌似既不天真也没深沉,反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亲切随和,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一点都无法产生敌意。
长歌觉得如果一个人对情敌都无法产生敌意,一般就两种情况:要么是觉得对方对自己完全构不成威胁,没必要产生敌意;要么就是觉得对方太完美了,产生不了敌意;而安洛羽肯定是属于后者,这个结论真让人沮丧啊。
飞机上,宴南濯和安洛羽坐在一起,聚精会神地讨论着即将开拍的新戏《狂徒》。
这部戏的导演是早就蜚声国际的余大导演,演员阵容更强大得不像话,男一号和女一号分别由韩子杨和安洛羽出演,女二号则是宁菲儿。报纸刚亮出三位实力派加偶像派的演出阵容时,这部片子就已经未拍先火了。之前甚至有小报传出,这部戏里面就算是一个在街边卖馒头的小贩角色,都有人为之抢破了头。而宁菲儿出道至今从未演过女一号以外的角色,如今却肯为了这部片子屈居女二号,由此也可见这部戏着实是魅力非凡。作为该戏的投资方,宴南濯对这部戏也颇为重视,否则也不会躬亲过问。
长歌头晚没睡好,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就干脆闭上眼养神,但坐在她旁边的思棠却自发地理解为她是因为竞争对手太强大而倍受打击,骤然萎靡不振了。这个领悟让她兴奋不已,于是在长歌耳边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我就说我姐姐和宴哥哥是男才女貌吧?你看你要是早点退出,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受打击了吧……不过你也不要太沮丧,主要问题还是你喜欢错了人,眼光太高了,偏偏自己的水准又跟不上自己的眼光,肯定就只能悲剧了是吧……”
长歌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思棠的唧唧咋咋的声音,越发地觉得头昏脑胀,倏地一个没忍住,拿起袋子呕了出来。
宴南濯听到动静后转过头,脸色倏地一变,解开安全带就大步走过来,对思棠说:“你先过去和你姐姐坐。”
思棠立即挪开位置,一边挠着头,一边向她姐姐那边走去。其实她现在心情挺纠结的,一方面她觉得十分高兴,因为她喋喋不休的攻势终于起了点作用,成功地把长歌给说吐了;另一方面她也很沮丧,这讨厌鬼竟然当着她的面就这么不客气地吐了,太不给她面子了吧……
宴南濯坐在长歌旁边后,立即招来空姐倒了杯热水,端着水喂她:“哪里不舒服?是胃疼么?”
长歌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安洛羽也一脸担忧地望着她:“长歌,你确定你还OK吧?”
思棠则托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好像被什么想法倏地击中,扬高嗓音惊呼了一句:“呀!你不会是……”瞥见她姐姐正望着她,她立即刹住脚,讪讪地改口道,“……吃坏肚子了吧?”
长歌又喝了一口水,唇角勉强扯出笑说:“大概是昨天没睡好,有点晕机,真的没事,放心吧。”
宴南濯摸了摸她的额头,皱了皱眉,叫来空姐拿了一床毛毯裹在她的身上,再顺势把她抱在腿上,搂进怀里,低着头轻声哄她:“乖,先睡一会儿,我们下飞机就去看医生。”
别墅内,医生检查了半天后收起诊疗仪,说:“宴先生,宁小姐没有大碍,就是有点感冒发烧,加上没休息好,我看吃点药,再好好休息两天差不多就好了。”
“谢谢,麻烦了,我送你出去。”随即又帮长歌掖了掖被子,摸了摸她的头说,“我送医生出去,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嗯?”
长歌点了点头后,他们就出去了。
长歌隐隐约约听到宴南濯在说“你确定她不会是……,需不需要……”,然后声音越来越远,消失在了门外。
长歌现在除了还有些乏力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听着耳边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她假设了两个可能,一是宴南濯可能会说“你确定她不会是……怀孕了吗?需不需要再检查一下?”。其实她觉得以宴南濯的智商做出这个假设算是合情而又合理,不过她丝毫没觉得紧张,因为她今天早上才被大姨妈造访,正处于一发不可收拾的阶段。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怀孕,那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估计就是被外星人拉去做基因变异实验了。而依她目前看来,这两种可能性实现起来都很有难度,可以完全忽略。
二是宴南濯可能会说“你确定她不会是……得绝症了么?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这个想法让她有瞬间的惶恐,毕竟现在的戏剧题材都喜欢拿绝症说事儿,她估计这在现实生活中大概也是具备一定可行性的,所以大家才这么地热衷于将它放进创作题材中……
于是,她赶紧给禾禾打了一个电话,并诉说了自己的这种恐慌情绪,但禾禾听后只打了一声哈欠说:“现在小说都不流行写得绝症了,可见在现实生活中,这种狗血事件遇到的几率在大大下降,你完全可以不作考虑。”
长歌仔细思索了下,觉得她说得有理,惶恐的心才终于淡定下来,然后又和颜墨聊了几句。颜墨在电话中表示他决定去参加夏令营,她听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立即解释说虽然被一群小萝莉缠身十分痛苦,但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冷静一下,并认真思考思考他和宴南濯的关系该怎么定位。
长歌听后顿感惭愧不已,因为“和宴南濯的关系该怎么定位”这个问题,她都至今还未想明白,而颜墨却已经高瞻远瞩地考虑到自身了,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的世界观确实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就算他表示不歧视她,也不能改变这个铁打的事实,难怪他不肯叫她一声姐姐了……大概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在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中,长歌的困意越来越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后,已是傍晚。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她都以为自己都醒不来了;也睡得很清醒,清醒到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她赤着足走到窗台边,怔在那里望着窗外许久,久到足以理清楚梦境中所有的一切,才走到镜子前坐下。她对着镜子,努力扯出一丝笑。只是,比哭还难看。她想,要是早知道这一觉会想起那么多不该想的事,她真的是宁愿死都不愿意睡这一觉,但是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她那不为人知的十七年,大概注定会成为她一生中永远无法被掩埋的岁月。而暂时的忘却,不过是上帝亲自导演的这出滑稽剧中必备的一个要素,只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刻给她更致命的一击。甚至这一击,都不用等到她脑部受重创后才突然想起,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狠狠地呈现在了她面前,没有丝毫的缓冲机会……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把拧开的瞬间,长歌转过身,望着面前的人,叫了一声:“濯哥哥。”
饶是宴南濯这样的人,在听到这一声后都微微一颤,眼中一丝惊愕毫无掩饰地呈现在她面前。他伫立在那里,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退后一步,如墨的眸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然后,一场漫长的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直到良久后,他说:“都想起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是这样的,乃们不能理解为吐着吐着就恢复记忆了,乃们应该理解为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