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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
“嗯?”
“你下午的时候想和我谈什么?”宴南濯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面地看着。
长歌的背靠在玻璃上,低下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说:“那我是不是想说的都可以说啊?”
宴南濯身子向前倾了倾,与她贴得更近,抬起右手温柔地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轻言细语道:“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他唇边缓缓绽开一抹微笑,指尖从她的额前移开,碰到她的脸颊时,顿了一下,缓慢地说:“不过,要是听到我不想听的,我难保会不做出些出人意表的事。”
长歌怔了一下,望着他问:“比如说呢?”
他的双手缓缓地环住她的腰,无比温柔,无比耐心地说:“比如说,曾经有个人给我说过,她仔细对比了一下社会新闻后发现,男性在受情伤之后,对当事人(比如说像你)蓄意报复的概率要远远大过女性。”
长歌的心猛地颤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我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长歌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地说:“所以呢?”
“所以,你要是说了什么刺激我的话,我说不定直接让下面的人把这扇摩天轮的门打开……”宴南濯渐渐放慢语调,在“开”字说完后突然停住,手搁在她的颈项上轻轻摩挲,眼神无比温柔而专注地望着他。
“……”长歌表示惊讶,想了一下说,“虽然我不得不说你真勇敢,但……你也用不着就跳下去吧?这样太激进了。”
他的右手缓慢地移到她的唇上,顿住,然后微笑纠正说:“不,不是我,是我们一起跳,我怎么舍得不带你一起走呢?”
长歌惊骇得看着他,结巴着说:“你还、还有别的建议吗?”
“有啊……”他注视着她,一张俊脸突然逼近,殷红的舌在她唇上扫了一圈,两人下半身紧贴无缝……长歌蓦地一僵,脸“砰”的一下迅速红透。欣赏着她难得一见的羞涩,他略微暗哑声音在她耳边慢悠悠地说:“……我们干脆就在这里做^爱……做的事做到明天这里开始正常营业,你觉得怎么样?”
长歌红着脸,慎重地思考了下,问:“你是说……真的?”
他拉着她的手摸上他腰间的皮带,似笑非笑地说:“你要试试看吗?”
长歌飞快地缩回手背在身后,连忙说:“不用了,真不用了,我挺相信你的,真的。”
“喔。”他稍微移开了一点点,悠悠地转过目,望着窗外盛景片刻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眉询问道,“对了,你下午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长歌默了许久,望着月亮,无限落寞地说,“我没什么要说的了,就是突然觉得,今晚的月亮还真圆啊……”
“还有吗?”
长歌怔了一下:“啊?”
“好吧,我问你答吧。”
长歌觉得他今夜实在是太诡谲莫测了,所以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妙。“好,你说吧。”
“你喜欢新家吗?”他温柔地问。
她战战兢兢地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答:“……喜欢。”
“喜欢新家的装修风格吗?”
“……喜欢。”
“喜欢我给你买的衣服吗?”
“……喜欢。”
“喜欢胡伯做的饭菜吗?”
“……喜欢。”
……
N个问题后,他问:“喜欢我陪你睡觉吗?”
无数个问题后,长歌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了,昏昏欲睡,耳朵只注意到有个“睡觉”这个词,以为宴南濯是说要回去睡觉了,忙不迭就打了个哈欠,连声说:“……喜欢喜欢。”
“真的喜欢?”
“嗯,非常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宴南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乖,既然你这么盛情难却,我以后不陪你睡都说不过去,好吧,我们现在就回去睡吧。”
长歌茫然地望着他:“啊?你说什么?”
宴南濯慢条斯理地凝睇了她一眼,唇边噙着笑,一针见血地指出:“重点不是我说了什么,而是你说了什么。”
长歌想了一下,“……我说了什么?”
“你说喜欢和我同床共枕。”
“……”
长歌最后终于在无限挫败和痛苦中又想起了顾楚的话,宴南濯就是一衣冠禽兽啊衣冠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宴少太……太阴暗了……
☆、试探
长歌这几天脑子一直处于一种不是很清醒的状态,偶尔清醒的时候大抵上都在思考同一个命题:那就是为什么她和宴南濯进展如此神速。
虽然她对他确实有点想法,他也对她有所企图,但不该是这么天雷勾动地火的发展速度啊。起码他们应该遵循一般情侣的规律,先牵手,再接吻,再腻腻歪歪,再发展到OOXX,而据她初步估计,这套程序做下来,最快起码也要一年时间。他们虽然认识几年了,但是感情升华的时间完全就在这短短的一两个星期,这的确是太快了,让人事后回想起来忍不住打寒颤。
禾禾对她的顾虑完全不敢苟同,因为她认为现代社会做什么都讲究效率,宴南濯作为一个在商界颇为成功的商人更明白效率的重要性,但他竟然磨磨蹭蹭了几年时间才下手,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况且她认为就现在电视剧和小说创作的发展趋势而言,也是越来越倾向于先婚后爱或者先OOXX了再爱。如果再走以往纯情时代的一二三垒模式,人民大众都审美疲劳了,既没看点,也没爆点。
长歌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问题,反驳说:“可是我们之间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宴南濯虽然对我有想法,但我却不明白他对我有多深的想法。直白点说就是,我不知道他到底喜欢我什么,或者说喜欢我多少?”
在静谧的咖啡厅内,禾禾一手搅拌着奶茶,一手杵着下巴凝神思考,说:“那你问问他不就好了?”
长歌偏了偏头,说:“可是,他貌似不是很想和我谈这个问题。”
禾禾说:“其实这个也未必需要问,你知道现在有很多闷骚腹黑型的男主一般不喜欢把什么爱呀爱挂在嘴边,还不如从他对你的态度中直接感受。”
“态度啊?”长歌想了想,蹙眉说,“挺不错的,但这不是关键。”
“那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他以前貌似有个青梅竹马,而且感情颇深,我觉得他极有可能遵循小说创作和电视剧的一般规律了,对初恋刻骨铭心,恋恋不忘,”长歌想了想,突然眸光微黯,“对我嘛,则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对这事,长歌其实有点伤感,因为这关系到宴南濯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一时冲动,又或者是将就凑合。她承认她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有点如履薄冰,可是对但凡是从薄冰上掉下去过的失足青年来讲,水本身就是很值得恐惧的。而她现在的感觉是,她切切实实地飘在水中央,但搭乘的是豪华游轮,她随时有可能因为付不起高额的船票而被拒载……事关生死存亡,让她不得不严肃思考这个问题。
禾禾突然瞪大眼睛,惊诧说:“他还有个刻骨铭心的初恋啊?呀,这事你怎么不和我早说呀?你要是早给我说了,我肯定不许你们好了。我给你说啊,长歌,根据我多年的创作生涯,你这事是相当得棘手啊。因为一般男人遇到自己爱的女人却不幸没能修成正果的,要么就执着于过去无法释怀,要么就沉浸在找替身的乐趣中不能自拔,但是找来找去,也绝对没人能超越上一个!”
长歌微抬着下巴思考,说:“有这么严重吗?”
禾禾重重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神情肃然地问:“妹,你告诉姐,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长歌知道每次禾禾叫她“妹”的时候就是表示她很认真,所以她想了一下,也很认真地答:“老实说,我对他的感觉很复杂,不同于韩子杨给我的感觉,到底哪里不同我也说不上来,我好像很喜欢他,但同时我也很怕他。这是个奇怪的感觉,但从我认识他开始,这种感觉就如影随形了。我其实也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伤害我,甚至在我真正遇到麻烦时会第一个想到他,也就是说我本来也还是挺信赖他的,但……”她说着说着,突然抬起头,望向禾禾问:“你……懂我的意思吗?”
禾禾无比茫然地盯着她,怔了许久,才果断地摇了摇头说:“不懂。”
“……”长歌无奈地仰头思考了下,精炼了下语言,“意思就是说我觉得他像一团火,我既想扑上去,又怕‘啪’的一下被烧死了,直接成灰,连送去火葬场都省了。”
禾禾目色复杂地望着她说:“省下丧葬费不好吗?而且还挺环保的。”
“……”长歌想了一下说,“好是好,但太壮烈了,我想——爱情其实是不用这么壮烈的。”
禾禾叹了口气,点头说:“你这么说吧我就懂了,其实你就是缺乏安全感,需要他亲口告诉你他爱你。那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晚上,宴南濯回来打开卧室门,就看到长歌已经侧着身子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睡觉向来不老实,手搭在沙发边沿上,长发顺着脸颊乖巧地落在胸前,穿的睡裙已经被她不经意间蹭高至大腿处,露出白皙的腿……真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