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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知道他这句话说得挺一针见血,但在这个场景、这个时刻说出来,心中不免波动了下。
她确实不想回宁家,不想见到一些不想见的人。
宴南濯又瞥向她,微微挑眉道:“怎么?不说话了?”
长歌放下CD,转过头看着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灵感:“我其实也深有同感,也许是小时候……被惯坏了吧。”
宴南濯如夜般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随即平静地转过眸,轻笑着下结论说:“确实是被惯坏了。”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就更长了……
不过(这个转折很重要),我妄想着明天还能更新,我预感这基本可能实现,但是没实现也不要打死我呦O(∩_∩)O~但我既然说了,就不太可能不实现,除非我被外星人抓走了或者我大姨妈来了……
宁MM为嘛不愿回宁家,这里面的恩恩怨怨大概要交代下了。另,乃们知道宁MM是谁惯得了吧?我没剧透,我真的没剧透……
☆、毕业庆祝
这世界上有很多事,你看上去并不在意,却不见得是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而极有可能是因为就算在意了也是白在意。
说好听点,叫豁达;说难听点,也可以叫逃避。
青春这首流歌,长歌现在回想起来,给她更多的应该是那种令人欲哭无泪的悲喜交加之感。
她转目望向窗外,往事就象一辆飞速行驶的列车,“轰轰”得从记忆的轨道上疾驰而来,一幕幕如同布景一样浮现在眼前——那一年,在医院内,韩子杨向她表了白。
一开始她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下一瞬间,她就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但据说……你是宁菲儿的男朋友?”
韩子杨也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立即辩解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不错,但从来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我知道外面可能有些传言,但是我们各自都没有男女朋友,觉得无所谓,所以都没有多做解释,”又看了她一眼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她。”
“也就是说你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
“嗯。”
长歌思索了一下,凝视着他,微微笑说:“这样说来,我好像没什么可介意的理由。”
韩子杨唇角扬了扬:“那你是答应了?”
长歌偏着头思考了一下,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赶在韩子杨又要发飙前,说:“那你给我讲个笑话吧,你边讲我边考虑下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韩子杨脸一黑:“宁长歌,真没见过你那么麻烦的女人!本少爷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东嫌西的!我不管!总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本少爷不会讲什么笑话!”
长歌笑吟吟地瞅着他:“放心,我比你明事理多了,你想讲就讲,不想讲我也不逼你。只不过你不讲的话,我脑子有点没法静下来思考。你看,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韩子杨再次暴走了……
最后韩子杨讲了一个什么笑话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印象中那天的阳光特别灿烂,天气特别晴朗,连医院的药水味都没那么难闻。
从那天以后,他们正式确立了关系,没多久,长歌就迎来了高考。
高考刚完,长歌走在路上,刚摸出电话,突然想起韩子杨说他最近接了一部新戏,应该还在片场吧。
她低下头,转而想打给禾禾,约她出来好好庆祝一下,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她接起电话,就听到韩子杨的声音:“长歌,考得怎么样?”
“……有些出乎意料。”
他的声音比平时紧绷:“是不是太难了?”
“怎么说,我就是觉得以我的……”
他的声音绷得更紧了,试探着问:“你不会连T大都没把握吧?”
“其实,我就是觉得以我的……”
“真没戏了?”韩子杨顿了一下说,“没关系,大不了到国外找个大学读也是一样的。现在成绩不好的二世祖基本转战国外了,随便混个野鸡大学的文凭回来糊弄一下,也算是个海归了。你就是稍微笨了一点,人还是挺勤奋的,再怎么说也比他们强点吧?不要沮丧。”
长歌不说话了,因为她预感就算她此刻接话,韩子杨也势必不会给她机会把一整句话说利索。况且他可能还要锲而不舍地安慰他,但他的安慰词太强大了,完全可以达到一边给她医治一边再用刀子捅她的目的。
韩子杨见她不说话,也沉默了N秒,再小心翼翼地开口:“长歌,你已经伤心到说不出话来了吧?”
长歌无奈地45°抬眸,在确信他不会再打断她后,仰望着蓝天:“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以我的发挥,T大应该没什么问题。”
电话里传来韩子杨浓浓的笑意,埋怨道:“谁让你说话说一半的?我今天拍完后会放几天假,等我回来再好好给你庆祝。”
“好吧,那你先忙。”
“等一下。”
“嗯?”长歌听着电话,看到宁菲儿和一大群人从不远处走过,看到她又立即扭过头好像没看见。
“长歌,我想你了。”
长歌愣了愣,脑海中骤然划过一副久远而又模糊的画面,画面里有一栋漂亮的房子,后面是一片翠绿的树林,一个女孩飞快地跑来,扑进一个人怀里。
我好想你!
那人带着淡淡笑意,是么?有多想?
想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连我最爱的冰淇淋吃在嘴里都散发着无比苦涩的味道……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揉了揉她额前的发,总结道,越来越会瞎掰了。
绝对不是瞎掰,也绝对没借鉴我们班情圣anton的语录,绝对是我的肺腑之言。
他搂着她,似笑非笑地点头,既然这么想我,我估计冰淇淋再怎么吃也是苦的。从今晚开始,就别再吃冰淇淋了,嗯?
……
“长歌?”
灵感这东西稍纵即逝,一旦被打断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她原本都觉得有什么画面直击了她灵魂深处,结果一转眼,影都没有了。
长歌扯回神后,怎么也想不起刚才到底想起了什么,倒是又听到韩子杨在话筒里喊了她一声,她立即说:“啊?我,我听到了。”
“所以,”电话那端顿了顿,难得好脾气地说,“你就没什么话要给我说?”
长歌想了想,笑着说:“有啊,你想听?”
“当然,快说。”韩子杨孩子气地催促道。
“我想说的其实是我……批准你继续想!”
电话那端脸黑下来,沉默了半晌后,阴嗖嗖地开口道:“宁长歌,等本少爷回来后,慢慢收拾你!”
…
长歌回想,她后来在瞥见韩子杨和宁菲儿在酒吧的昏暗灯光下互诉衷肠那一瞬间,之所以没有对他们立即滋生出有如韩剧邪恶女配般深得令人发指的怨恨,主要原因在于她对韩子杨的感情刚刚处于萌芽阶段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导致她当时只有两个感觉:第一是他们如此哀怨缠绵的情感纠葛,完全可以拍成一部八点档的黄金时段连续剧。第二,她在这部黄金时段的连续剧中,只扮演着一个调剂男女主感情的傻了吧唧型的女配。
之后,长歌执意要在倍受打击之后正当防卫一下也是出于第二点原因。说直白点,她不介意在别人的戏里当个炮灰,但是她十分介意他们给她的角色定位是“傻了吧唧”的一炮灰,这让她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被彻底的愚弄了。
高考完后的第二天晚上韩子杨就要回来,他们班上约好要在风瑟酒吧玩通宵以庆祝高考圆满落幕,并顺道祭奠一下他们即将远去的青葱岁月。
长歌给韩子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打算约第二天再见面的,但韩子杨听后,沉默了一下说:“那我也来吧,要是你被他们灌醉了,我还能送你回家。”
长歌想了想说:“但是宁菲儿……”
韩子杨声音冷了下来:“你怎么又提她?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和她没关系。”
“呃……那好吧。”
“你先去吧,地址在哪里?我航班一到就直接过去。”
当天晚上,风瑟酒吧里觥筹交错,五光十色的光摇曳在每一个角落,映出一张张浓妆艳抹而迷醉的脸,音乐声和着嘈杂的人声震耳欲聋。
楼上则是VIP包间,里面全是一些年轻而兴奋的面孔。杂乱的桌子上,宽大的皮沙发上到处是红的,白的和啤的酒瓶子。包间内有的有点在K着歌,有在玩着色子的,有在玩划拳的,更有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
长歌被热情的同桌拉到一个十来人的小圈子里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老实说,她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但是鉴于同桌的热情是如此的高昂,而且这里正好没有宁菲儿的身影,所以她欣然加入了。
她与宁菲儿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但遗憾的是,她们并没有培养出丝毫的姐妹情深,因为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至始至终贯彻不待见她的宗旨。基于所有情感都是相对的,所以她也没可能在宁菲儿如此冷漠的态度下,滋生出过多的手足亲情,对她而言,颜墨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重要。
对此,她也曾深刻地反思过自己的冷血,但每当她试图改变一下她们之间关系的时候,宁菲儿对她极度不屑的眼神就会降临在她身上,就仿佛在看一个卑贱的平民,而她却是坐在华美宝座上优雅而高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