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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进办公椅里,深呼了一口气。
这段插曲过后,小丽再没和周沫说过一句话,往日一到中午,小丽就前来嘘寒问暖,如今也不见人影了。
几天之后,周沫突然在公司里找不到小丽了,据说是已经找到了下家,递交了辞职信。
又过了几天,公司里开始流传一个新的说法,不少人认为是小丽得罪了周沫,所以才会急于另谋高就,光看小丽离职前几天四处躲避周沫的古怪样子就可证明。
对于这些变故,周沫无话可说,也没人可以解释,不理解的人就算说破了嘴,也只会以为她和梅津是在为自己的“恶行”开脱,理解的人自然也不需要多说。
第三枚戒指,就是在这段乌龙宣告尾声时,选择接管了一切。
在继海蓝宝和沙佛莱石之后,快递送到周沫手里的,是一枚鸽血红红宝石,在它四周作为陪衬的依旧是碎钻,以及玫瑰金的戒托儿。
戒指盒子下面附带的那张纸条上,写着夏行止的字:“嗨沫沫,这颗石头可真难找啊,我本来还想如果找不到红宝石,就拿粉色蓝宝石替代,反正你也不识货。不过好在,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它的的确确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鸽血红,象征着爱情,人们都称它为‘宝石之王’。不过在送出之际,我还真是有点不舍得。”
周沫将纸条夹在一本书里,又将这颗红宝石戒指放进九隔盒中,和另外两枚一起做伴儿。
周沫想,也许很多事就像是夏行止说的那样,当人们即将要放弃一件努力很久的人或事时,只要再坚持一下子,只是一下子,就会看到奇迹。
“碰”的一声盖上盒子,周沫瘫倒在床上,脑子里不由得开始猜测另外六颗的庐山真面目。她不肯定它们都是什么,但她肯定要是夏行止再这么纠缠下去,她会彻底发疯。
就像是某本书里说的一样:“There is one person;indeed;cares for you silently;loving you but would no longer get close to you。”——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默默关注着你,疼爱着你,却永远不会再靠近你。
可恶的夏行止真是当之无愧。
第六十七章 一期一会 07
夏行止消失了,伍春秋消失了,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人间蒸发,周沫本以为在自己捉襟见肘的人际关系里,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消失了。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月,商陆也像是追流行似得,相继成为断了线的风筝。
虽然商陆称不上音信全无,偶尔还会从龚经理的嘴里听到他的只字片语,但以惯例来看,醉心于公事的商陆一定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直到数日之后的一个周三,周沫接到了外出公干的龚经理的紧急电话,急忙带齐两个公文袋的资料赶赴约好的咖啡馆,却意外地见到了眼下青黑,有些消瘦的商陆。
龚经理来不及说明情况,接过资料摊开在桌面上,便小声交代周沫,从今天开始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得对公司的其他同事提起,保密期为三个月,在此期间周沫要随传随到帮忙整理善后文件。
真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周沫心里有三分明白,七分疑惑,却不能直接问,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依循龚经理的吩咐整理分配下来的资料。
直到三个小时后,三个人都感到疲倦,才告一段落。
趁着龚经理走开去洗手间的功夫,商陆推开面前的文件,喝了一口咖啡,又摘掉框镜用手捏了捏眼角,最后看向周沫,才道:“你一定好奇为什么要处理这些文件。”
周沫不语,她知道如果商陆不愿意说,没有人能逼他,而现在也正是坦白的最好时机。
商陆继续道:“过去这个月,我回了一趟老家。我哥突然得了疾病,眼睛险些失明,去了很多家医院都查不出结果。直到后来辗转查出来是脑子里有血块压住了视觉神经,才会……我们虽然走了很多冤枉路,不过好在最后查出了病因。老家的医疗技术做不了这种手术,于是我就把他们都接到北京的家里来,又拖了关系及时住了院,里里外外折腾了半个多月才算定下,幸好手术很顺利,我哥恢复得也很好。现在我打算让他们继续住在北京,如果喜欢就长期住下去,这边的医疗体系健全,一家人聚在一起也有照应……总之,经过这件事以后,我也想休息几年,好好照顾家里人。至于公司的事,我本想全权交给龚经理,但是巧的是,他和我有同样的想法,都想退下来休息一阵子,所以现在处理这些文件就变得很急。”
这时,龚经理从洗手间返回,正好将话题接了下去。自从龚经理太太急病去世后,龚经理也看透了人生,觉得以往没命的忙活根本不是生活,充其量只是生存。他花了太多时间在公事上,忽略了太太,才会在她去世后才开始后悔生前做的太少。只是不管如今如何懊恼惋惜也于事无补,死者已矣,活着的人仍需活下去。
再加上商陆这次决定抽身于公司,将所有业务都移交给龚经理的决定,也适时的给了龚经理下定决心的契机。
一直以来,商陆和龚经理合伙做生意,一个出谋、出关系、出策略,另一个就负责着手经营,说白了就是商陆在暗,龚经理在明;商陆是狙击手,龚经理就是子弹。但由于公司的经营权在龚经理手中,所以商陆有用钱的地方除了找龚经理做账挪用以外,就只能用“以钱换物”的方式。目前属于商陆名下的房产、车子等不动产,都是用他们合伙做生意的钱购得,但说到商陆手中的实际存款,并不算多。
如今商陆要抽身了,龚经理也打算见好就收。一来没了商陆的疏通,龚经理做起事来也会处处受堵,二来龚经理坐江山尚可,却非打江山的材料,三来龚经理身心俱疲,早已有退出战场的心思,只是碍于商陆的面子才没有及时提出。而如今,是商陆主动提出退出游戏,龚经理还不趁机追上么?
周沫这才捋清楚两人之间的纠葛,心想就算婚姻破裂宣告分手尚且需要双方协议,更何况是合伙经营一家公司,文件、账本所有的一切都有白纸黑字作证据,怎能上下嘴皮子随便一碰就分的开的?再说这对合作关系并非台面交易,非得双方达成协议和平分手才不至于撕破脸闹上公堂。
周沫看着桌上摊开的这些过户需要的相关文件,心里也有些感触,首先想到的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接着想到自己。很明显她和少数的同事是现在的管理层,但是等改朝换代后,他们这些元老却未必保得住。
“那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下家人选?”周沫问。
龚经理将一张名片递给周沫:“最近都要忙这些文件的善后处理,有些能见光,有些不能,咱们要万无一失,还有些文件要和下家交接,这就是对方的联系方式,你也留一份。”
周沫拿起来一看,接手人叫于本生,和周沫也有一面之缘。
龚经理道:“这位你也见过,和咱们公司合作过几次,他一直看好咱们公司,一直想入股合伙儿,正好现在有这个机会整个儿转让给他,他当然也乐见其成了。”
周沫不语,心说,于本生看好的是公司原来的人脉资源和运作方式,只是他只看到了表面的顺风顺水,却殊不知前后龚经理,后有商陆。倘若接手后发现原先的关系因为这两人的离去而消失,也不知道会不会勃然大怒,到时候不仅公司业绩一落千丈,恐怕现在这些同事都会跟着一起遭殃。
不过就算周沫心里的小计较再多,也不会宣之于口,树倒猢狲散,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她也懂。
此后的十几天,周沫很少到公司报道,大多时候和商陆以及龚经理约见在外面整理资料,好在三人配合也不是头一遭,默契使然,一切都井然有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逐渐步入尾声。
周沫暗暗喘了一口气,以为所有事都会告一段落,并不忘每晚回家后上网投递应聘简历,希望凭着现在自己的成绩和职位,可以另谋高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商陆也在这时和周沫谈到将来。他的意思是等他安顿好一切,就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重新开始,希望到时候周沫再过来帮他处理生意,但这个“到时候”到底要等多久,却没明说。
周沫没有正面回答商陆的问题,手边摊着一摞文件,压得她喘不过气,这会儿正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从前天开始,她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不是感染上最近的病毒性流行感冒,脑瓜顶上像在拿大顶,眼前的茶壶也跟着转。
商陆见周沫神情恍惚,也有点警觉,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被周沫一下子挥开。
“干什么?”周沫抬眼瞪他,眼里充满血丝。
商陆眉心一皱,再次伸出手,不顾周沫的阻拦硬是探上额头:“这么烫?你在发烧知不知道!”
周沫缓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体温确实比下午的时候高出许多,却嘴硬道:“就算发烧了,也是因为处理这些烂摊子累的,我回去休息一晚就行了。”
商陆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站起身将桌上的文件层层叠起,接着抱起一摞说:“走吧,现在就送你回家,这些东西先放我车里,明天再处理。”
周沫刚要拒绝,怎奈才站起身又跌了回去,病来如山倒的如此之快,让她始料未及。但又见商陆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周沫也不想示弱,硬是撑着桌子站起身,说道:“那走吧。”
商陆开车速度比前几次都慢,还可以绕路选择一条比较平稳的大路,但是周沫却对这些浑然未决,一上车就昏睡过去,头疼过后接踵而至的就是脑涨,根本容不得她做出任何思考。
隐约间,周沫感觉到自己被人搀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