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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之后,果断命令徐一格和他分手,真正的原因不是他比徐一格小五岁,更重要的是他眼神飘忽不定,太善于做戏。为这,娘俩吵得冷眼相向,直到苏漫警告徐一格,如她和这男孩在一起,不仅家产没她的份,在遗嘱里她会直接省略掉她的名字,徐一格这才愤恨不已地和男孩分了手。
杨林和儿子觉得苏漫做得有点过,但苏漫有苏漫的理由,她宁肯徐一格一辈子不结婚也不能眼睁睁看她落到一想靠女人发家的小骗子手里。杨林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但也觉得徐一格可怜,三十岁的女人,能认真爱上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尽量对她好一些,尽管他早就一视同仁地给徐一格和儿子各买了一套房子,她也搬出去独立生活了,可苏漫突然没了,对她打击也一定不小。所以,她回来闹回来纠缠,他都愿意用疼爱没娘孩子的心情,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现在,他站在冰箱跟前发呆是因为几分钟前把儿子给呵斥了一顿。
儿子担心他一个人吃饭糊弄,买了菜和水果,送过来时他不在家,儿子就自己开门进来了,正往冰箱里塞东西时他回来了,见儿子动了冰箱,杨林火冒三丈,把儿子训斥了一顿。因为儿子把冰箱塞得乱七八糟,就像他记忆里的苏漫被摆布得面目不清了一样让他伤心。
儿子被他训斥得半天没说出话,把一份公证书放在茶几上就走了,公证内容是他和妻子以及儿子主动放弃对苏漫名下遗产的继承权。儿子一家下周去美国,他特意去公证,是太了解徐一格,也太了解他这做爸爸的,公证书是为了方便他处理幼儿园。
杨林把公证书放到书房,看着被儿子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突然老泪纵横。
就在这时,郝乐意按响了门铃。
他以为儿子又回来了,忙擦干净眼泪。因为他知道没有什么比看着父母老泪纵横更令人伤心的事了。儿子是好人,不然,就不会留下这份公证书,当然,就算不留他也知道儿子是好人。他想,应该为刚才的呵斥向儿子道歉,再给儿子一个巨大的拥抱。他满怀希冀地开了门,看见的却是郝乐意,失望像一只失足的脚一样,掉了下去,被郝乐意收在了眼里。
杨林把郝乐意让进来,倒水时发现水桶是空的,他待在饮水机前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凄凉。郝乐意心里也酸酸的,去厨房接了一壶净化水烧上,见厨房里冷冷清清,猜他还没吃饭,就笑着说:“杨叔叔,我饿了,能不能借您的炉灶做顿饭吃呀?”
其实她是想做给杨林吃,但又知道他性格要强,讨厌被同情,要不然苏漫出事后,他完全可以顺应儿子的孝心,搬到儿子家住。
杨林知道郝乐意的心思,也没拒绝。有时候,别人送来温暖,不仅自己暖着,你接了,送温暖的那个人也舒坦,就从冰箱拿出一些菜,一老一少在厨房里忙叨着。不知不觉间,四个清爽的小菜就做出来了,郝乐意看冰箱冷藏里有只刚放进去的土鸡,索性拿出来炖了,两人边忙边聊,郝乐意装作无意间提起的样子,说徐一格总去幼儿园帮她。
杨林看着郝乐意,没说话。
郝乐意知道,再不问不行了,就问杨林对幼儿园有什么打算。
杨林却反问她希望怎么样?
倒把郝乐意问尴尬了,就笑着说,在幼儿园她不过是个打工的,没权利对它的将来指手画脚,还要看杨林怎么安排。
“一切照旧。”杨林把沙锅盖递给她。
郝乐意把火调小了,泡了一壶茶。看得出,苏漫的去世对杨林打击很大,如果郝乐意不招呼他,他就呆呆地站在厨房里,盯着灶上的火苗一动不动。
郝乐意沏好了茶,端到餐桌上,招呼了一声,杨林才大梦初醒一样,从厨房出来,和郝乐意说,自从一年前和苏漫全国各地自驾游,他们就把存款和股票等一点不留地分给儿子和徐一格了,只留了这房子和幼儿园。房子是要住的,幼儿园能给他们俩挣点零花钱,苏漫也说过,哪怕她不在了,幼儿园也要办下去,因为她的理想是把格林幼儿园办成美国长青藤大学一样的优质名牌幼儿园。说到这里,杨林兀自摇了摇头叹气,“自从苏漫去世,徐一格是整天和我闹,非说我瞒着她和苏漫把大部分的财产转移给儿子了,给她的只是一小部分,所以……纠缠着我要幼儿园,她跟你也说过吧?”
郝乐意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所以……我才来找您,想知道您对幼儿园的打算。”
杨林说他们夫妻大多数的时间在路上,把幼儿园完全扔给了郝乐意,却只给郝乐意发薪水,这对郝乐意不公平。这次从西藏回来的路上,他们就商量好了,除了每月的薪水,他们把幼儿园的股份给郝乐意15%,虽然苏漫不在了,但商量好的决定还是要执行,然后问郝乐意有什么意见。知道推辞不掉,郝乐意也没多客套。
末了,杨林说儿子想让他一起出国,但他想在国内继续行走几年再说。言谈间,鸡汤好了,整个家弥漫着清香的鸡汤味。杨林笑着说这家好长时间没烟火味了,话音未落,就听大门响,杨林说可能是儿子,说着就起身,打算给儿子道个歉。
却是徐一格。
徐一格叫了声爸,从玄关后转出来,见郝乐意在,一脸的笑容就凝固了,再看看一桌热腾腾的菜,就撇着嘴,不冷不热地说:“嗬,还挺丰盛的。”转到餐桌边,把包往椅子上一扔,一**就坐下了,冷冷瞥着郝乐意,“来告状啊?”
徐一格以为郝乐意不是来告状就是来谈条件的,在心里,就悄悄“啊呸”了一万遍。什么冰清玉洁,什么视金钱如粪土?全**的装,为嘛放着多出来的10%的股份不要?还不就是想乘虚而入,卖了她徐一格,从杨林这里多捞一把吗?
没错,杨林正承受着丧偶之疼,悲伤并寂寞着,绝对是女人趁机讨好他,甚至是谋上位的好机会……对呀……虽然杨林有点老,可才六十岁呢,加上保养得好,看上去年轻得很,更何况她早就听苏漫说过,郝乐意的丈夫虽然是海归,可是连工作都没有。一个没工作的男人当然要靠老婆养了,不管女人本事多大,嫁个要靠自己养的男人,一定是憋屈的,一定是会伺机出逃的。所以现在苏漫去世了,郝乐意只要傍上杨林就能过上不憋屈、不辛苦的日子。虽然杨林保养得再好也是一老头了,但他有钱,一个幼儿园,一套在本市最好地段的房子,怎么着也得有小两千万的身家吧?不要说郝乐意这种穷家小户出身的人了,就是在普通中产家庭长大的孩子也会心动,何况现在为了钱结婚的人比为爱情结婚的人多了去了。
她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着郝乐意,眼里有把刀子,正在对郝乐意开膛破肚,把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算盘掏出来,当众砸到她脸上。
可郝乐意只是笑了笑,主动起身去厨房给她拿了筷子碗,要她坐下一起吃饭。徐一格就更愤怒了,呵,她郝乐意一个外人,居然像主人一样招呼她坐下吃饭!这不分明就是**裸地示威吗?
所以,当郝乐意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她时,她接过来扬手就泼到了郝乐意身上,“郝乐意!你不要脸!你贪得无厌,你小人!我跟你没完!”
她突如其来的疯狂,让郝乐意和杨林都震惊了。郝乐意甚至都没感觉到被烫伤的疼,愣愣地看着徐一格说:“徐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醒过神来的杨林忙跑到卫生间拿了条毛巾,让郝乐意把身上的鸡汤油渍擦掉,问她烫伤了没有。郝乐意这才感觉到胸口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幸好隔着衣服,加上杨林又是男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悄悄吸了口冷气说没事,隔着衣服,没烫着。
徐一格几乎是跳着脚哭诉杨林和郝乐意的忘恩负义,亏苏漫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可她才走几天啊,他们就要勾搭成奸,联手欺负她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了。
杨林没承想徐一格会这么恶心的栽赃,气得手脚哆嗦,给了徐一格一巴掌。
徐一格很小的时候苏漫就和杨林再婚了,所以,虽然徐一格为了钱和杨林吵来吵去,但是,在她内心深处,杨林和亲生父亲没什么区别,她没想到杨林会因为外人打她。她捂着脸,瞪着杨林,“你打我?我妈刚死你就打我?”
“对!如果你胡说八道,你妈活着我也打!”杨林给气得声音都发颤了,一直以来,他都不记得徐一格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她呵护备至,甚至当苏漫为她的婚姻发愁时,他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嫁不出去正好啊,免得她婚礼上我老泪纵横地丢人现眼。可就是这个让他疼爱得忘记了自己非亲生父亲身份的女儿,居然会为了钱而如此恶心地诬蔑他的人格。
郝乐意知道,如果这时候和徐一格吵起来,就是在杨林伤痛的心上泼了一勺滚油,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忍气吞声,别把战火扩大。遂拿起手包告辞,心平气和地告诉徐一格,她来,只因为她是幼儿园的管理人,应该知道杨先生下一步对幼儿园的打算,没告状,也没什么好告的。
杨林却一把拉住了她,因为徐一格和郝乐意的话,让他觉得徐一格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而郝乐意来找他,就是想探听一下他的口风。
郝乐意知道,这个时候,哪怕她和徐一格递一个眼神,杨林都能看出问题。如果说出实情,对杨林的打击会更大,因为他一直把徐一格当亲生女儿,而徐一格却在算计他……
郝乐意一直低着头,咬了咬牙说没有,趁徐一格一愣的时候,故作惭愧说,自从苏漫去世,她就一直担心幼儿园的将来,最大的担心是他们会把幼儿园转让给别人,这样的话,她的前途也就堪忧了。所以,她曾经跟徐一格提过,如果幼儿园转让,希望转让的条件之一就是她继续留任当园长,被徐一格拒绝了,两人还因为这吵了一架。
然后,在杨林和徐一格的瞠目结舌里,郝乐意匆匆离去。
从杨林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