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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赵清思的爷爷北京军区司令员,以及跟自己外公齐名的中国三虎将之一的军委副主席,再还有几个都是国务院的前几把手,一般来说都是老人聚在一起,而他们都没忘将自己孙子一辈的带来,所以赵清思正跟燕东琉那帮年轻人呆在客厅的角落聊天。
对这些,琅邪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找到燕极,这位在北京这座政治核心城市经历了几十年沉浮荣辱的老人。
燕东琉和燕清舞的母亲蔡咏颜神情复杂地望着琅邪,这个青年虽然相貌更像他母亲杨水灵,但那种气质跟当年的那个男人是何其相似?!为什么母女都要跟姓琅的男人牵扯不清呢,蔡咏颜叹了口气,陪着身边这群高官夫人不露异色地谈笑风生,内心却是百味交集。
燕清舞把琅邪领到一个有点伛偻的瘦小老人跟前,有点撒娇道:“爷爷,这就是你要见的琅邪。”
那老人虽然身材矮小,眼神也因为年龄的缘故不再如小说中上位者那般绽放犀利的光彩,但他就是有股说不出来的威势,能够站在北京的权力巅峰这么多年,老人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他剁一剁脚,未必能振动整个中国三百万大军,一个北京军区震上几震那是绝对没有人怀疑的。
身为解放军总政治部二把手的燕极眯起眼睛,盯着琅邪不说话,只是笑,这种笑不是赵宝鲲爷爷那个老弥勒的圆滑狡诈,而是一个老人看年轻人的欣赏。
但纯粹的欣赏和接受琅邪作为孙女婿,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经燕清舞这么一介绍,不仅那些军方和政府的爷爷辈大佬停下谈话来观察琅邪,整个客厅和二楼的宾客都开始静下来。
他们都想知道杨水灵这样一个强势的政界女人会有怎么样的一个儿子,是不是同样刚正?
他们都想知道蛰伏成都几十年的虎将杨望真有怎么样一个外孙,是不是同样铁血?
他们也都想知道当年被排挤出北京和中国商界的琅正凌那头狐狸有怎么样的一个孙子,是不是同样不择手段?
他们更想知道当年那个闹出紫禁城风波的应该拉出去枪毙一万次却依然逍遥自在混日子的男人有怎么样的一个继承人,是不是同样手段惊世骇俗,才华令人惊艳?
琅邪只是带着张沉重的面具微笑着,眼神安静,神情自然,无懈可击,不骄不躁,锋芒内敛。
他拉着燕清舞的手,没有忘记揩油地揉捏那双纤弱无骨的柔荑,没有忘记给自己女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里的大人物很多,但琅邪在乎的,似乎只有自己的女人。
燕极没有失望,仅此而已。毕竟不是每个年轻人能够在这么多复杂视线下都能岿然不动如泰山的。
“根好,怪不得有人说生孙当如杨家的琅邪。”燕极点点头,语气平淡。他见过太多的素年俊彦,有才华,有气质,有清高的,有城府的,所以他沉得住气。一个见过太多人太多事的老人,是很难激动的。
琅邪摸了下鼻子,搂住燕清舞,笑容灿烂,眼神却极为坚定冷冽,“你们燕家肯也好,不肯也罢,清舞都是我的女人了。”
最温柔的语气,却是最执着的言辞。
635 是否值得你得罪
635 是否值得你得罪
燕极微笑不语,终究是经历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虽然琅邪这种霸道的宣言有点嚣张过了头,但他仍然只是很平静地望着这个被自己宝贝孙女相中的青年,轻轻皱眉,这就是杨望真的外孙吗?那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思缜密,不过似乎也不像是银狐孙子,那头隐藏了半辈子的狐狸太能忍,这么说来这孩子终归还是像他的父亲吧。
“这样清舞很为难的。”蔡咏颜收拾那复杂情绪,走到琅邪和女儿跟前,仪态优雅。
燕家人的沉默和平静出乎琅邪的意料,看来不愧是被大风波大事件洗礼过的家族,不过面对蔡咏颜这位未来的丈母娘,琅邪哪里像是个女婿,用一种纯粹男人欣赏女人的眼光打量了她一遍,挑衅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蔡咏颜黛眉紧皱,根据儿子南下回来后跟她说的信息,这个琅邪应该不是这种不知道好歹的二流公子哥角色,怎么在这种大场合下还是如此的不知道轻重?琅明沉默二十年该不会就是教出一个只知道眼高于顶的儿子吧?
“你丫挺的什么玩意?!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一个不满的嘀咕声不轻不重的响起,本就寂静的别墅更加沉默,循声望去,原来同是军区大院的一名青年见不惯琅邪不可一世的样,他原本就是燕清舞的铁杆暗恋者,追求无果后便希望发奋图强来博佳人青睐,现在也算是混得人模狗样。听说有个姓琅的公子哥来北京闹事他本来就不爽,现在看到这个家伙竟然敢不把燕清舞捧在手心好好呵护着,他立马就来了火气。
上次在天上人间俱乐部见识过琅邪手段地莫言、王佛兵这几个家伙一个个在那里朝琅邪挤眉弄眼,同样是北京军区大院里摸爬滚打的青年。虽然跟燕东琉的那一派北京太子党不是一路,但今天仍然跟着父母长辈来了燕家别墅,再说都是一个大院的人,再生疏也生疏不到哪里去。
不过他们都趴在二楼栏杆上,并没有跟一楼地燕东琉呆一块,端着酒杯的司马玄卿饶有兴致地观察琅邪,他也很好奇天上人间那个面对崔母老虎都能够坦然处之的牛逼人物咋在这里浮躁了这么多。
“你爷爷或者你老子是什么级别的。”琅邪斜眼瞥了下那个长相不俗的景年淡淡道,连询问都算不上。
“孙爷爷应该是国副级别的。”隔岸观火的燕东琉玩味道,神情倒是一本正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孙叔叔是副部级。”赵清思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头冒出来。柔美的嘴角泛着冷笑。
国副级别,不排除有政治局常委的可能,至少也会是个政治局委员了。加上个副部级地老子。这么说来那个出言嘲讽琅邪的家伙还真有点背景,北京兴许省部级干部不少,但到了国副级别仍然是凤毛麟角,毕竟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领寻人。
“哦,那没资格跟我说话。”琅邪故作恍然道。真地再也不看那青年一眼。
那群冷眼旁观的老人或愕然或微怒或摇头或叹气,这杨家青年气质不俗,奈何言语过于锋芒毕露。
燕东琉似乎很想笑。但那个被琅邪无视的青年毕竟是他的死党之一,他深深看了看这个“准妹夫”,拍拍那个脸色发素的发小,示意他忍一时风平浪静,到底是北京城里上得了台面地少爷,竟然硬生生把那口怨气吞了下去,不过看琅邪的眼神却是阴狠毒辣。
燕清舞紧紧握着琅邪的手,灵动秋眸不曾有丝毫动摇地神色。
她清晰地感受到当心爱男人察觉到那些老人失望神情时的不屑,她知道。这群老狐狸这次真的被他狠狠耍了一次,加上钓鱼台风波中琅邪留给北京那个狂妄自大的第一印象,包括爷爷在内的老一辈基本上没有谁会把他当作一个躲在暗处谋定而动的阴谋家了。
“委屈你了。”琅邪微微俯身在燕清舞耳畔柔声道,那如鹰隼般锐利的漆黑眼眸悄悄流露出一抹温柔。
这抹温情逃过了全场所有男人,却没有逃过两个女人的眼睛。
蔡咏颜松了口气,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如释重负的弧度,令她清冷地神情明亮了许多。
而赵清思则握紧拳头,一仰头,喝光那杯红酒。
燕东琉走到琅邪身边,抛开敌对立场,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对琅邪这个妹妹托付终生的家伙道:“琅邪,我知道你出色,我不管你是自负还是狂妄,也不管你是好人坏人,我只要你记住,清舞是我的妹妹,只要她受到一点点委屈,哪怕是她错了,我也饶不了你!”
琅邪本想挖苦下这个白阳铉的左膀右臂,但看见燕清舞有点朦胧湿润的秋水眸子,便放弃了这个有点不合时宜的做法,搂着燕清舞的柔软细腰,笑道:“清舞要是受了委屈,不用等你收拾我,我自己会先收拾自己。”
燕清舞笑颜嫣然,满怀感激地看了看眼前这个从小到大就极疼她的哥哥。
燕东琉伸出手,摸着燕清舞的头,温和道:“清舞,跟小时候一样,有人欺负你就让哥帮你出气。”
琅邪摸了摸鼻子道:“抱歉,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燕东琉并不理会,转身离开,只是这个转身有点缓慢而艰难。
燕清舞略微哽咽道:“哥,生日快乐,礼物我跟往常一样放秋千上了。”
燕东琉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声音也有种隐藏不了的颤抖,“傻丫头。”
亲情,似乎比爱情更润物细无声吧。琅邪有点感慨,他从小对同辈之间的亲情是没有太大感触的。一来琅家这一代都是女孩,本就没有什么共处地时间,二来处于家族核心的焦点人物的他也有很多需要顾忌,所以琅邪后来对表妹琅弱水格外在乎,现在虽然这个娱乐事业如日中天的表妹似乎跟他有隔阂,但他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燕极陪着老伴走到琅邪和燕清舞跟前,不温不火道:“琅邪,什么时候陪我这个老头子看场京剧吧。”
琅邪点点头,再不似刚才那般气焰滔天,“好的。”
他心里明白燕家地大门他才迈了一个门槛而已。想要真正的登堂入室,还有的努力和付出。
在楼上的司马玄卿看到琅邪视线朝他这边扫来,端起酒杯。两个遥相呼应地干了一杯。而莫言他们也跟着和琅邪这位北京城的风云人物打了招呼,这样一来不少有心人便开始重新估量琅邪的能量了,一个司马玄卿或者王佛兵兴许不算什么,可他们背后所代表的才是关键。
一座冰山,浮出水面给你看到的。永远是它极小的那一部分。
琅邪突然见到客厅角落赵清思陪着的那名病态男子,清雅地脸庞却是苍白的神色,原本应该雄健的身躯竟然呈现出伛偻地老态。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但是他那么安静地站在角落,却能够让琅邪忽略了他周围所有人,包括赵清思。
琅邪放开燕清舞,径直走过去,对赵清思的冷漠眼神视而不见,朝这名似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