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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燕云对视一眼。虽然江川猪狗不如,可这死法也真是别具一格了。
“喔。”结晟又哦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神药门真真神乎其技。这也是蛊么?”
明灭心情很好的样子,笑得眼波流转,如春花初绽。“恩,这是我自己养的神虫。蛊术跟药石不同,我看燕先生中的那个情牵一线,必是在断肠子里加了一线蛊。虽然草药之毒进不了身,可蛊并不全是毒物,所以破了屏障潜入体内,再遇上引子,就发作了。”
原来如此。燕云打破迷团,大笑起来:“不过我还是要骗一骗师父,跟他说终于还是我被人毒倒了。你们谁也不许告诉他,让他烦恼个几天再说。”
当天晚上,投住小城的客栈,明灭替燕云取了留仙索。按明灭的说法,需要把伤口重新割开,将铁索抽出。其间如果用麻药的话,会影响经络的灵敏,武功也不能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所以只好在清醒的情况下施术,生生的剥肉剔骨,抽出一丈六长的铁索。
燕云拒绝长生陪伴,也阻止了我。“长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看见你,会影响我的情绪。”于是我们都在屋外等着,明灭取索,结晟帮手。
屋里很安静,只有时不时明灭吩咐结晟拿东西之类的低微声音。长生早已坐在墙角掩住面孔,拼命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燕云果然很了解他,他们俩在一起生活了六七年。
长生那天早上说的话,我从没有忘记过。我相信他没骗我。这也是让我终于决定离开燕云的原因。那么,到底他们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他在屋里百般辛苦,我在屋外心思起伏。一边担心他的痛,一边跟一条叫做嫉妒的毒蛇搏斗。我明白他对我的心意,可是我还是嫉妒他和长生之间漫长的岁月,嫉妒他们曾经的交集。
但我永远不会问他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过往。这个温柔又强势,骄傲却体贴的男人,我决定跟他笑着度过余生。
铁索取出后,长生胡乱擦擦脸上的泪冲了进去,我等在屋外。不想侵占他们共有的时间和默契。
明灭处理剩下的事情,结晟踱到我身边。“我扶你进去。”
我笑笑摇头。“待会儿再说吧。长生这段日子也操够了心,一定很想有单独的时间跟他待在一起,说说话。”燕云也累了,需要休息。
结晟瞥瞥嘴角:“我不太明白。只知道你真是大方。”
人前威风八面,还是小孩子啊。我不是大方,只是太爱他了。
爱到深处,就懂得了忍让,懂得了自制,懂得了只要他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迟了一会,还是看到燕云了。长发汗湿,脸色苍白,从没见过的疲倦。
心疼。心疼极了。但我只是微笑的看着他,轻轻冲他点点头。你好棒。
他无力的笑笑,勾勾小指,要我过去。待我坐到他的床沿,便抓住我的一只手,放在唇边摩挲,偶尔轻轻咬一口,又闭上眼睛,满足的昏睡过去。
忽然之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于是我任由他握着手,坐在他身边,痴痴地看了他一夜。
第二天起程是,遇到问题。龙结晟和近卫都带了快马,我和燕云都骑不得马,龙结晟便雇了一辆车,当我看到这车时,真的佩服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找得到。通体乌黑,线条流畅,连窗棂都雕了繁复的花枝,最关键的是,车里还有一张够宽阔的大床,床前还能摆一张茶几,角落里还放了一个小凳子。
连车都不用坐,可以直接“躺”回去。
于是,小孩脸的龙结晟,更小孩的明灭,十二骑面无多余表情的灰衣人,单独落在最后,满脸颓废的长生,再加上华丽超大的马车,组成了一支奇怪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燕子山庄。
20。
终于又回到这个的地方。这里有青砖小瓦,风铃叮当,有涟涟碧水,满院牡丹。
三天后的中午,我们回到燕子山庄。
偎翠倚红已经收到消息,早早在庄门等待。虽已知道大致的情况,可看到燕云还是红了眼眶。其实那会儿他的状况已好多了,神药门的医术果然神奇,偌大的伤口第二天便开始愈合。燕云的脸色也红润起来,精神极好,一路上在车里没少跟我玩笑,倒是我常被这个病人闹得面红耳赤。
我也终于搬进燕云的房间。他虽一天好似一天,但再也不肯放开我的手,每晚在车上相拥而眠,回到家便立即要偎翠给他整理被褥:“把他的东西都搬到我房间来。我要亲自看着他。”说着捏我的指尖:“看你再跑。”
不跑了。再也不跑了。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希望你不嫌弃。我微笑看着他,倒把他看呆了,一时都动了情肠,目光似交织的网,再也不分开。
又过得二三天,燕云已能下床到厨房里看今天做了什么汤,坐在椅子上只要有个垫子靠着背也可以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明灭闲时也帮我看了看腿脚,诊断的结果:如果将双腿骨骼按当年断处一一敲断,从新接过,再用神药门的药医治,可恢复成正常的样子,独立行走。但毕竟人力不能胜天,练武,负重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听到这个结果,我竟不知说什么好,早已死了心,没想到还有复原的一天。结晟催着快快医治,可明灭说现在气候不好,阴冷潮湿,容易落下病根,“不如到三月时,气候转暖万物吐顾纳新,最是合适,五月慕容先生就可以走到花园里看荷花了。”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明灭决定住到夏天,待治好了我的腿再回滇南。听他这么一说,结晟便赖着不肯走,也留下跟大家一块儿过元宵节。
于是今年的正月十五,小小的饭厅坐满了人,笑语晏晏,人头攒动。燕云,我,结晟,明灭,长生,还有小红小翠,安置好了饭桌也坐了下来。
一时杯盏交错,喝的是琥珀色的十八年陈酒,女儿红。
这种酒入口极是绵甜,醇香绕喉。我以前常喝的多是辛辣痛快的烧刀子,新酿的酒,虽然味重,发散得也快。第一次喝江南的黄酒,多了两杯,没曾想后劲如此的大,宴散时,我觉得头特别的重,身子绵软,眼前的景象也浮了起来。
头脑还很清醒。我知道我醉了。
回到房里躺下,稍好了些。看着床顶,我喃喃地说:“没想到这么甜的酒,也能喝醉人。”
“哦,知道自己醉了,说明只是微醺罢了。”
燕云现在只能俯卧着睡,这会儿躺在我身边,支着肘子托着腮,饶有兴致的看我的醉态。“明明刚才都坐不住了,为什么不靠过来?枉我支着肩头等你半天。”
我笑了起来,胡乱地摇头,不说话。
燕云伸手在我脸颊上捏了一把。“你呀,太要强。”
呵呵,我笑出了声。要强有什么不好。也许是酒力的缘故,做事都不大想,只是本能的“我想这样”。我轻轻咬住燕云在我脸上抚摸的手指,用舌头品尝起来。
燕云愣了一下,笑了:“看来还是让你时不时喝点酒的好。”
不理他说什么,我只想细细用舌头亲吻他,然后把他吞进肚里,从此永不分离。
当我带了一点点厮咬时,燕云低吟了一声。“喂,你这样我会觉得你不是在咬我的手指,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他把手指抽了出来,整个人已伏在我的身上。“知不知道你这叫挑逗?恩?”
我点点头。他那鲜明夺目的脸孔就在我眼前,伸手可及。情欲已染上他的眼角,带着燕云独有的温存霸道。
他惊讶了。“你知道?那么这是你主动的喽?为什么,这不像你。”
“因为我想知道你对我有没有兴趣。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在床上满足你。”
“酒真是个好东西。我发誓以后一定在你喝完酒后就把你藏在一间小房子里,不让任何人看见。”燕云笑着,深深的吻在我颈后,“再带上我的标记。这样动人的铁衣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拉住他到处乱亲的脑袋,我还有话问他。“那为什么我们住在一起时,很少做那个?为什么我想要的时候你却不要?我以为你对我没兴趣。男人的想法不都是把爱人压倒么?那时候我就想,你一定不是真的喜欢我。”
“所以长生一出主意,你就跑了?天哪,我真是自找苦吃。”燕云狠狠的吻上我,大力倾轧过我的唇,侵略我的口腔,每一分每一寸都染上他的味道,让我头晕目眩。好不容易从一个可以窒息而亡的吻里挣脱出来,我察觉到他的下身起着变化。汹涌的欲望覆在我的小腹上。“你说我不想要你?说我对你没兴趣?感觉到了么?这是什么?”燕云声音里带着恨意,眼睛也眯起来:“天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为什么?”我想不通。
“还不是心疼你。你身子向来积弱,房事又最是消耗,我舍不得让你亏虚了身体。”
我愣住了。为什么会是这样?还以为因为我不能配合他,手势也不够好,还老要他为我做,所以才……
燕云,我看轻了你。刹那间的后悔和自责让我不能正视他明媚的眼睛。
他又浅浅地啄起我的脸来。“今天是元宵节,本来我就准备…… 既然你也这么想,咱们先圆了房再说。再也不让你胡思乱想。”说着,结开了我的衣带。
我拦住他。“让我自己来好不好?我想和你在一起。”
燕云轻笑,松开手,在我的脖子上一点点啃着,声音低哑诱惑:“你最好快点,脱得太慢我会忍不住帮你的。”
他的呼吸落在我的皮肤上,带着独有的气息,我沉迷不已,几乎无力褪去自己的衣物。而且,说是这么说了,真要当着他的面脱衣,还是飞红满面,不敢看他。上床前已脱了外袍,我摸索着解开单衫,只剩下贴身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