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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距离由于乔然的倏然离去霎时消失,苏慕云鼻间还萦绕着刚刚的美人香,转眼就迎来迎头一拳。
苏慕云刚刚呆的床头上方有块能反光的小镜子,乔然就是顺着它看到进门的言楚的。
此时,言医生把苏三少按在床上迎头就是两拳,“你小子这歪心怎么就给我收不利索呢!”
“言楚,先别管他了,去看青青!想起苏慕云刚刚说的话,乔然就头皮一阵发紧。这要是青青有个什么好歹,她……
“慕雨去看了,没事!”似乎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言楚依旧把注意力集中到身下的苏慕云身上,一个左勾拳……苏慕云脸肿了。
“换成我是你,我绝对不要她伤心!”苏慕云也被揍的急红了眼,翻身就把言楚压在了身下,也是一记拳脚。
换做平时,言楚被揍,乔然会是第一个着急的,可面对着两个抢糖似的孩子,她选择了退出房间。
出了门,她才发现自己是处在这栋小别墅的二楼,刚走到楼梯,她就看到护着被包裹严实的季青青下楼的苏慕雨,而他们两人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个膀肩大汉。
看样子,他们之间并没有打斗。
“青青,你没事吧?”乔然上前拉季青青的手问。
“没事,然然你呢?”季青青除了脸有点白外,其他看上去真没什么事。
乔然长吁口气,看着苏慕雨说,“苏慕云还说要把青青……”
那小子说的昏话要她重复都难。
乔然本以为苏慕雨会很生气,但让她意外的是,恰恰相反。
“昨天我在外地开会,接到消息说我妈要对青青下手时,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幸好慕云提前把青青接到这儿来,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被一起带来……那小子!”苏慕雨嘴里啐了一口。
乔然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她心里又是一阵释然――做了好事还要背个做坏事的恶名,不正是苏三少那个别扭性子做的出来的吗?
“苏慕雨,青青交给我,楼下那两个,能麻烦你去处理下吗?”
作为当事人,她不认为自己还合适去参和两个成年男人间孩子般的打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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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然不知道最终苏慕雨用了什么方法最终说服了余敏同意了他和青青之间的婚事,她只是在一个临近他们婚礼的下午,从准新郎言楚那里得知了,季青青和苏慕雨的婚期定在了年后的某天,与小嫂子同表哥的好日子仅两天之隔。
据说,那天并不是个黄道吉日。据说,准婆婆在答应季青青的请求后,脸上再没过笑容。据说……
据说有很多,但终究抵不过季青青对乔然说的那句:“然然,我很幸福。”
两情相悦的婚姻注定要人艳羡不已,但就像传闻里的伊甸园,向往的人多,真到达的却没几人。
对季青青来说,能归宿在自己爱的那人身上,就是幸福。
虽然乔然不这么看。
日子在期盼中,往往是过的飞快的。
很快就到了乔然同言楚大喜的这天。
化妆室里,乔然抓着军蓝的手,紧张的情绪溢于言表。“你俩怎么也算‘老夫老妻’了,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至于吗?”军蓝打趣乔然。
“小嫂子,等你结婚那天你会不紧张吗?”乔然深呼口气,把塑身婚纱的胸型整了整。
“紧张?”军蓝一歪头。“肯定紧张啊!”她的回答让乔然有种州官放火的感觉。
“但是不会像你这么紧张啊!”她在乔然背上啪的拍一下,“喘口气吧,姐姐,看你就憋得慌。”
呼……
随着军蓝这一拍,她又长出一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自己两个眼皮就一直跳个没完。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个一起跳,她不知道要发生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就在思考的空挡,司仪那边派人来通知婚礼就要开始,请新娘就位。
乔然的父亲不在,所以带她进礼堂的是姨夫温国维。
被姨夫拉着手,站在礼堂的入口处,乔然看着红地毯尽头等她的言楚,笑了。
音乐声响起,高跟鞋正准备往里迈时,乔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然然……”
乔然回头,嘴巴不自觉张开,叫了声,“爸爸!”——
☆、45 命运交响(3)
“爸爸;你怎么来了?”乔东升的服刑时间是二十年;而时至今日,时间刚刚过去五年多,就算办理假释;他的条件也不符合。唯一的解释就是……
“爸爸,是不是你身体?”唯一的解释就是身体出现严重病情时;保外就医。
乔然盯着乔东升的脸,似乎想从中找出任何异样来。
“没什么大事;里面政策好;知道我女儿今天结婚;特意准假要我出来看看!”乔东升脸上笑呵呵的;看不出什么不同。
对**政策说不上太了解的乔然也知道乔东升说的不可能是实情,但看着父亲朝她伸来的手;耳边响起的是他“介意爸爸没穿件好衣服来送你出嫁”的话,她再问不出其他。
手递到乔东升掌心满是老茧的手里,乔然说了句:“永远都不会介意!”
乔东升朝一旁的温国维点点头,“谢谢老弟。”随后拉着乔然一步一步朝圣台走去。
一场补办的婚礼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意义非凡,脚踩七公分的水晶鞋,乔然的步履由开始的忐忑变成现在的坚实。此时此刻,她不再是一个人,真正的家人陪着她。
“言楚,从今天开始,我就正式把乔然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你敢欺负她,我就算s……”乔东升把乔然的手交到言楚手里时,才发现自己要说的话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嘴角扯了一下,“总之你欺负了她,我这个做爸爸的不会饶了你的!”
对乔东升的“威胁”,言楚自始至终都默默听着,薄薄的嘴唇抿着,直到乔东升说完,他才开口,“放心吧,我会的,爸爸!”
一声爸爸让乔东升这个宝贝了乔然二十多年的父亲顿时有种老泪纵横的冲动,他向来坚强,但眼泪却在女儿大喜这天毫不吝啬的奉献出来。
抹了把脸,他下巴点点,退下礼台,把场地让给了司仪和一对新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然总觉得爸爸和言伟业夫妻俩站在一起时,他们之间的眼神有点不对。
但仪式开始,她没那么多时间考虑其他,只能把精力全集中在这上面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婚礼的伴郎,言楚竟然找的是苏慕云。拿他的话讲,“只有亲自拿幸福羡煞旁人,‘旁人’才会彻底死心”。
交换戒指时,新娘清晰的听到伴郎说了句:“他哪里比我强了!”脸上的伤害隐约可见的苏慕云嘀咕。
“其实你很好,选他是因为他是言楚!”乔然在心里说,现在她也开始慢慢理解苏慕云了,因为许久之前,她就是这样一个盲目爱人的人。
仪式进行到双方父母上台致辞的环节,乔然注意到乔东升的脸色并不大好。她心里担心,但碍着场合又不能去问,只能静静听着两家父母逐个上台。
“……熟悉的朋友都知道,言楚和乔然这两个孩子是好事多磨,我希望现在终于喜结连理的他们能好好生活,生儿育女,早日为言家开枝散叶!”言伟业一番激昂的演说让在场多数冲着言家面子而来的宾客一阵掌声。
轮到乔家家长了,乔然有些紧张,也很期盼的看着父亲。几年牢狱,乔东升原本伟岸的肩现在微微带点驼,一件半新不旧的外衣穿在身上,显示出他这几年的遭遇的不平,但是这一切都不影响乔东升在乔然心里的光辉形象。父亲,永远是那个有着宽宽背,随时都会蹲□子对她说,“闺女儿,上来”的人。
乔东升从司仪手里接过麦克,对在嘴边噗噗试了两下音,这才拿着麦克端正的站在台子中间。
“台下的朋友们,你们中有些人是我们之间曾经深交,有些是未曾谋面的新朋友,有人可能会好奇说,女儿结婚,我这个当爸的怎么也不穿件像样的衣服来。实不相瞒,我刚从里面出来。”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难堪,乔东升竟笑了笑,“想当初,我们家也曾显达时,我就想,等女儿结婚时我把自己能给她的所有都给她,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然而现在的我,除了身为一个父亲的自觉外,再给不了她什么了。言伟业,我的女儿交给你家做媳妇儿,你能把她照顾好吗?”
乔东升的话很奇怪,不是问言楚,却问的做公公的言伟业。乔然也觉得有点不对,她侧身一步,拉了下父亲衣角一下,“爸……”
“你别管。”乔东升拍拍乔然的手,依旧看着言伟业,“言兄,你能答应我好好照顾我女儿吗?”
“此刻起,乔然就是我亲女。”言伟业开始的眼光一直在回避着乔东升,但在乔东升的一再追问下,他终于正视了乔东升的问题。
台上司仪包括台下宾客大约都是第一次见这种形式的婚礼,老丈人不是问女婿要承诺,却反过来和老公公要。这其中缘由,恐怕只有在场的少数几个人能参透这其中的奥妙。
“那我没其他话好说了,我女儿的幸福从此就交给你了,言小子。”眼中饱含了对女儿的不舍,乔东升退到了一旁。
在乔然心里,父亲一直是个内心自负的男人,就算是宣判那天,他依旧穿着干净的西装,昂着头被狱警带走的。
可今天,在她大喜的日子里,父亲把自己坐牢的事情剖析在大庭广众之下,乔然参不透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换言家一个承诺,但从乔东升眼里,她读出了四个字――父爱如山。
浑浑噩噩进行了下面的流程,乔然终于腾出功夫去后面换敬酒服了,本来她想趁机找爸爸说下话,可一套衣服换完,再出来时,她竟再找不到他了。
乔东升就像阵风,在婚礼开始时吹来,婚礼没结束时就悄然吹走,除了吹皱一颗女儿心外,对其他人的影响,或多或少吧。
“然然,言楚,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咱家的老朋友。”刚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