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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号到你那里去了……老婆,你还生我气吗?”言楚像个可怜的孩子一样,扯着乔然的手不让她动。
“如果我说我生气,那天问你那三个问题你现在能回答吗?”她嘴抿得紧紧的看言楚,指尖则继续轻抚着男人脸上的伤口。
言楚也看着她,“就等半年不行吗?半年之后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半年?言楚,我喜欢了你九年,被抛弃了五年,那五年虽然恨你,但我们之间并没有盟誓,所以半年以后,希望你不要让我把这种恨变成一辈子……”
真到了那一天,我就该彻底离开你了。乔然的眼睛充满这种意味。
“不会,就半年。”即便到时候她还在,我也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一把紧紧把乔然搂住的言楚眼中这么说。
由于言楚的意外受伤,乔然同他的冷战暂时被搁置到了一旁,照顾他伤时,乔然也获知了伤他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一个入院的脑淤血病人术后不知是卧位不当还是怎么的出现二次脑出血,后抢救无效去世,死者是个不到五十岁的男人,国家干部,听说位置不低,悲伤的家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怀疑是主刀大夫的责任事故,于是揪了一群人到医院来讨说法,两相争执下,不知从哪飞来一只诺基亚,刚好砸到了言楚头上。
“头一次听说诺基亚能砸出脑震荡……”言楚的话乔然有些不信,她想摸摸他头上的伤,却被言楚一龇牙又吓回来了。
“诺基亚连核桃壳都砸的开,别说我这人脑袋了。”言楚拉着她手说。
“按理说你技术还可以,怎么就出事故了呢?”乔然不解。
“我那几天心情不好,根本没接手术,是别的大夫做的,我们几个在旁边劝架,就我很不幸又被砸又被抓了。”
……有时候乔然真怀疑这是他的苦肉计。
第二天,乔然回姨妈家拿行李,一进门就看到方怡欣脸拉的老长站在门口拿个鸡毛掸子掸腿。
“姨妈……”乔然头有点抬不起来。
“头怎么抬不起来了?”小老太太嘴里哼哼一声,“当时还头抬的老高拿着行李来,看架势好像那小子不低头认错死都不回家,现在怎么了,他受点伤你就心软了!”
啪啪两下,两片鸡毛飞絮而下。飘到乔然脚下,她却无话可说。
“要不是安子辰和我说,我能知道你那么出息,你说安子辰那么好一个……”想起什么,方怡欣又矢口否认,“俩小子都不咋地,但安小子和我说确实也是为你好,哎,要不是他父母……”
想起乔然婚姻的一路不顺,方怡欣脸跟着缓了下来,她末头转身回屋,乔然正奇怪她去做什么时,没一会儿老太太就又回来了,手上多出个东西,乔然一看,不正是自己的包吗?
“孩子大了,我想管也管不来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谢谢姨妈!”湿凉的空气中,乔然眼睛却是一热。
“先别急着去找他,去军蓝家给我跑次腿,她手机忘这儿了。”姨妈终究对言楚心里不痛快,想着法的让她晚去见言楚。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慰性的拍拍姨妈的肩膀,乔然拿了手机和包出门去开车。
军蓝住的地方离姨妈家不远,是他们单位安排的单身宿舍,第一医院离姨妈家也不远,开车也就半小时。
可从军蓝家到医院就不一样了,他们两下包夹,中点刚好是方怡欣家。就算马力开足了,这之间最少也也是一小时路程,抬手看下表,今天到言楚那边怎么也要八点钟了。
想着一会儿给他送汤的乔然一猜油门,小红车就一下冲了出去。
这一路,乔然开的专心,路上车也少,竟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军蓝家。
她的手机在自己手上,因此乔然也没想提前通知她一声,直接上了楼。
她敲门,可是竟半天没人应,正奇怪她今天是不是换班不在家时,紧闭的大门突然从里打开了。
“小**子,还以为你不在呢,你手……”手机俩字都没说全乎,乔然就愣了,因为开门的不是军蓝,而是一个满脸泪痕的老太太,头发全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乔然目测年纪在七十上下。
“你找军蓝是吧?蓝子……”老太太吸了下鼻子,擦把脸朝里面喊。
听她这么亲昵叫军蓝,乔然心里哦了一声,半疑的恍悟,“你是小**子的妈妈吧,伯母你好,我是她……”乔然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见小**子家人的人,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拿着手机的手在衣服上搓搓,一时想不到该怎么介绍自己了。
“乔然,你怎么来了?”走廊那端,军蓝终于出现,看到她和老妇人并肩站在一起,脸色不知怎么就变了,她紧走几步,到老妇人旁边说,“阿姨,你先进去,我在这里说几句话就进去。”
“阿姨?那位不是你妈妈啊,难怪年纪不像。”乔然思忖着他们的关系时,竟没注意自己又被军蓝推到门外。
军蓝把身后的门半掩上,“家里有点事,实在不方便请你进去,找我有事?”
“我阿姨要我把你手机送来……”乔然递出手机,没问军蓝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乔然没那么大好奇心去探究。
“那没事我先走了小嫂子。”朝她点下头,乔然正打算走,门缝里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爷爷,你说你见过我爸爸!是生我的爸爸吗!”
豆豆一兴奋就上扬八度的声音,乔然怎么也不会听错。
“嫂子……”之前某些个她怀疑的东西渐渐在从心底浮了出来,乔然看着军蓝,“难道那个阿姨是?”
“军蓝你太过分了!”
乔然被突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回头她就看到言素正扶着半楼处的楼梯大口喘着气。
她嘴边白雾团团,这团散了,那团接着就又跟上。也许是调匀了呼吸,言素一步一步的上了楼,“我真不该相信你只是想看看孩子。”
言素说完,直接绕开军蓝,拉门进屋。
屋子里,豆豆丁丁见到妈妈比平时更兴奋,乔然远远听到豆豆问言素,“妈妈,这个爷爷说他见过爸爸,还说我长得和爸爸小时候一模一样,妈妈,爸爸的名字真好玩,为什么不直接叫大海呢……”
“你猜对了,那个阿姨就是我死去未婚夫的妈,豆豆丁丁是海子的孩子……乔然,我这么撮合他们相认,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白痴?”
军蓝笑看着乔然,从她的眼里,乔然读出一种叫伤感的情愫。
在军蓝身上,她第一次见。
把房门关上,空间留给里面的几人,乔然跟着军蓝下楼,她预感,军蓝的故事会很长——
☆、39 半年之约(3)
一月的天气;天黑的极早。
从有声控灯的门洞出来;乔然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突然,面前出现一道小火光,竟是找了个打火机点着的军蓝。
两个成年人;蹙着这团火,竟有几分卖火柴小女孩儿的味道。
“找间店陪我坐坐吧……”到了这种时候;军蓝还不忘拉着乔然的手,怕她摔跤;乔然没理由拒绝。
军蓝宿舍周围小店不少;卫生条件好的也不是没有;可军蓝却偏偏带她进了家‘李记面馆’。
桌椅早破旧的不成样子不算;那桌上的油渍更是一看就是好久没擦的了。
乔然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腿算完整,表面也还干净的椅子过来时;军蓝早已经随便坐在张椅子上了。
不止如此,她还和店老板点了两份面。
这种地方的面能吃吗?乔然咋舌。
这种店理所当然的没什么生意,可面却上来的极慢。不过乔然也不在意,正好乘着空挡,她准备听了一段故事――属于一个曾经的青葱少女,炽烈过的爱情故事。
那个青葱少女,叫军蓝,而爱情的另一个对象叫江海,大家都习惯叫他海子。
初见海子,是在研究生开学的那天。
去水房连打了两次热水无果的军蓝只得和路若琳原路返回,军蓝有些不忿,“国家的煤气资源都浪费到哪去了,打次热水都赶上打次三大战役了。”
“只一次辽沈战役,国共两方总计死亡人数就有47。2万人,历时五十二天,耗资无法预计,你说是打次水难,还是打场仗难。”
军蓝和路若琳同时停脚,一回头就看到军装一身,笔直杵在路旁的男人。
“当兵的就可以随便偷听别人讲话了!”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惹来一只较真的兵,军蓝脸色有点窘,扔下这句话拉着路若琳就要走。
可让她意外的是,大兵并没就此放过她,而是变本加厉的走在了她身边,“偷听你说话是我不对,但我不能允许人这么儿戏战争……你知道,就是现在,战争还在不断发生,我们的士兵还在不断牺牲……”
军蓝开始还驻足和他辩解几句,可之后发现那人就是一典型的军狂子,似乎在他眼里,世界到处还存在着危险,而正是他们这些当兵的保卫着家园。
“疯子!”军蓝最后金口一开,赐了那人俩字。
“我没疯……”
当他还想继续说时,那刻军蓝真的相信了现实生活里的确有许三多这种只能生活在军队里的人了。
“哥,我在这呢!”不远处,军蓝他们班一个男同学朝军蓝这边招手。
军蓝才知道,原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她同学常说起在部队的那个大哥――特种兵江海。
不知是不是因为和军蓝的这次辩论关系,总之据说执行任务后放了七天假的江海,有六天基本都是在F大呆着。
“他在那都做什么呢?”听得入神的乔然问。
“我们干什么他干什么,去次图书馆看书,结果一小时后我发现他书都拿倒了。”
“那次假期他就和你表白了吗?”乔然听得有点心急。
军蓝脸上突然多出一抹甜蜜,她默默点点头,“到了第七天,他要回部队了,那时我们几个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