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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赤,蟋蟀出奇的沉思了一会,随后他疑惑的探出神识,当他探查到落霞宗的山门大殿之时却发现幕青又飞了回来,并且还带了两名结丹中期的修士。
见此,蟋蟀又不动声色的将神识收回,随后他又眯着眼看着幕青赶来的方向。
“三位前辈,小女子都准备好了,这二位是本宗的护法,也是专程护送小女子前往天厥城的,希望前辈不要见怪。”
随着幕青的声音传来,她人也赶到了蟋蟀身前,同时期待的看着蟋蟀。
“既然如此,那走吧。”没有多余的废话,蟋蟀一抬手,示意幕青在前面带路,而他自己则是和那两具魂尸飞在身后。
很快幕青就带着蟋蟀几人一路南飞,朝晋国的腹地天厥城飞去,并且她还在一路之上将自己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一些事情讲给了蟋蟀听。
看她的样子,就恐怕蟋蟀不知道一般,有些事情还讲解的特别的清楚。
以幕青的话说,一年前的她在说服了落霞宗唯一的一位长老之后,由她继承了掌门之位,并且她还将前任掌门武新给秘密处死,接着她以雷霆手段除去削减关押了一部分前掌门的支持者,就这样,她成了现任落霞宗掌门。
当上掌门之后的她马上开始处理宗内各修士的关系,并且她还取出大量的疗伤和恢复丹药供那些弟子门人使用,美其名曰壮大宗派实力。
可是,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帮内就迎来了第二次高手的强行合作,和万毒老祖的作法不同,来人的要求极其无理,但后来被幕青组织的一次猛攻给打了回去。
再然后,落霞宗内大大小小的战斗打了不下数次,每次来的门派都大不相同,不过他们的目的却是相同的。
不过这一切都在幕青和宗内的高手联合之下打了回去,同此,帮内的长老还为此事负了极重的伤势。
而这次幕青前往天厥城就是想寻求一些结丹期能够使用的疗伤和恢复丹药,以求能够救治宗内唯一的长老。
听完幕青的讲述,蟋蟀心里暗暗叹息,这家伙根本就不会编瞎话,这其中的漏洞百出,难道他就以为自己听不出来么。
冷笑一声,蟋蟀全当漏风耳将她所说的全部给忽略了,随后蟋蟀习惯性的放出神识开始观察着四周。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了,第一天的六人一鸟什么事都没有遇见,可是在第二天时,六人在一处山丘上方被人拦住了。
对方人数只有五人,但是却个个高手,最低修为境界也在结丹中期,只见他们凌空而立,个个面色不善的看着六人,也不说话,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着对面的五人,六人不得不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这几人,而幕青的脸色在见到五人时却不太好,仿佛对方是她曾经的仇人一般。
见幕青的表情有些不对,蟋蟀心中马上就联想到落霞宗的那口枯井,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五人一定是为了那枯井里的东西而来的,只是不知道,那平时守卫森严的枯井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蟋蟀胡思乱想之时,那五人的身后突然又出现一道白色遁光,其速度之快绝对不下与任何一名结丹后期的高手。
很快,来人出现在六人跟前,乃是一名身高马大的斜眼大汉,只见此人穿着一身灰麻色长袍,头上带着一顶银白色发冠,配合他的着装和容貌显得非常的不伦不类。
来人看着眼前六人,突然嘿嘿一笑,有些贪婪的看着幕青,同时嘴中说到:“幕夫人,别来无恙啊,看来如今是你落霞宗的涎虾精已经成熟,怎么样,是不是该将此物留下给大爷我炼丹使用呢?”
一听到涎虾精,蟋蟀顿时将眉头一挑,随后心中暗道:“涎虾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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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乌乙钩
如果蟋蟀没有记错的话,这涎虾精可是炼制丹药的好东西,就连它所产生的涎虾液也是炼制疗伤丹的佳品,但这一切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蟋蟀所知道炼制元阳丹里的药材其中就有涎虾精,并且还是主药材。
看着两方人马,蟋蟀说不得也要弄到这涎虾精,只不过他看的出来,对方的六人也不是什么水货,若真打起来的话,蟋蟀心里也没什么底气,因为他不知道,天南的修士会不会像五州修士那样缺乏法宝,而且修士之间的攻击力都普遍低下。
“哼,尤邑,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若这次你还想打本宗宝贝的心思,我劝你最好安分点,或者转身离开,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你若是想不得到手不罢休,那么今天的你就不可能像上次那么轻松了。”
冷静的将这话说完,幕清神色不动的转头看了蟋蟀一眼,随后又转头看向对面领头的尤邑,其语气也是强硬无比。
原本正在暗中思量着什么的蟋蟀一见幕青看向自己,马上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当蟋蟀发现幕青只看向自己时,他心中一惊,同时也暗叹这女人不简单。
因为幕青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竟然丝毫不在乎身边的两具魂尸,就好像她已经发现了三人中只有自己能做主一般。
微微一笑,蟋蟀也懒得管这些,看透又如何,难道她还敢对付自己?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也会有个很好的理由将她的涎虾精给抢过来。毕竟杀人夺宝这种事情,自己也没少做过,在干一次,蟋蟀也并不介意。
“哦?我说你落霞宗什么时候会多出这么多高手,看来幕夫人又找到相好的了,不过可惜啊,找的竟然全是小白脸货色,只是让我觉得有些无法相信的是,你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竟会让他们如此为你卖命?”
尤邑有些不屑的说完此话,同时也大感兴趣的看着蟋蟀等人,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陌生的三人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似乎他们根本就不理解天南的规矩,难道他们不清楚,这落霞宗的涎虾精是整个晋国的所有各派都相互挣抢的宝贝吗?
“看来是从五州新到天南的修士,否则的话是不会这么傻替落霞宗出头的,毕竟这落霞宗几乎已经成了晋国各派相互欺负的对象,同时也是被掠夺的对象,谁让他们的寒枯井能够生出如此神奇的宝贝呢。”看着蟋蟀三人,这尤邑如是想到,毕竟这种事从十数年就已经开始了,几乎是每三年都会发生这样的一桩掠夺事件。
尤邑一想到蟋蟀三人可能是从五州过来的修士之后,就更加增强了他对付几人的信心,因为千百年来,只要是从五州过来的修士,即使他是结丹后期,那么等待他的也只有被人欺负的结局,原因无他,五州资源缺乏,从未出现过厉害的修士和强劲的法宝,当然,一千年前的那位元婴期老怪不计算在内。
“哼,这不用你管,今天就问你一句,退还是攻?”见这尤邑说了一大番废话,幕青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强硬且愤怒的看着尤邑,看其表情,就好像她受了很多年侮辱要一举发泄出来一般。
一见幕青这表情,蟋蟀却暗自摇头,这看起来比较精明的一个女人,但却在这件事上暴露出自己的情绪,难道她不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隐忍吗?否则被人牵着鼻子走很容易会出乱子。
“哦?幕夫人的情绪,看起来似乎不佳啊,要不要让在下来好好安慰你那受伤已深的心灵?”
见幕青发怒,这尤邑非但没有回答幕青的话,却反而还调戏起了幕青,其语言之轻浮还是蟋蟀首次遇见,就连曾经在幻木林打死的那名牵机阁弟子也没他这么轻浮,当然,曾经调戏自己的红粉青年不计算在内,毕竟他是江湖人士。
“这位道友,容在下说上一句,你若想得到幕夫人的涎虾精却也容易,只要能打赢我我们师兄弟三人中的任意一人,那么,我便不插手此事,涎虾精归你。但你若打不赢输了的话,那非常不好意思,请离开,否则在下不介意干掉你们六人,你看可好,这总比你在此地废话要来的强。”
看着两人连番废话却没有动手的意思,蟋蟀终于忍不住了,你该打就打,该走就走,一直这样废话下去,谁还有心事来保护你的周全,换作他以往的脾气早就走人了,谁还有兴趣听这两人的连篇废话。说完一番话的同时他也下了比斗邀请。
所谓比斗,则是蟋蟀在路上听幕青所提到的,这是天南修仙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修士之间若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用比斗的方式来解决,当然,这得有旁人在场才行,而比斗的规则自然是一方想要索取对方的宝贝,那么就可以利用此比斗方式来进行一场公平争斗,输的人自然是将宝贝让与另一方,当然,另一方若输了,自然也要拿出同等价值的宝贝来,以当成败输的证据,这样的好处有很多,第一个就是修士的争斗之间不至于被杀,也算是间接的保护了弱者。
当然,这只是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高手根本不屑理会这个规定的,而这规定,也只是在同一个阶段修为的修士之间进行,就比如现在,双方都是结丹期,只有这样才能发起比斗邀请。
“啊,陆前辈,他可是有名的……”
“无妨!”
就在幕青想要介绍这尤邑的身份之时,却被蟋蟀打断,随后蟋蟀又转头看向他身边的两位魂尸,接着说道:“麻烦你了,陆师兄。”
当蟋蟀的一声麻烦喊过之后,那陆遥冷漠的飞了出来站在五人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六人有些瓮声瓮气的说道:“小子,打定主意选谁了吗?若没有,在下便和你过上几招。”
被蟋蟀一番话压下去的尤邑此刻却是有些犯难,他很悲哀的发现眼前这名修士竟然让他探不出深浅,要知道自己可是结丹后期的修为,他竟然探不出眼前这人的境界修为,这让他大吃了一惊。
同时他也暗叹:刚才光顾显摆了,竟然没有发现这六人中竟然还有一个高手,而这样看来,这师兄弟三人,还是数刚才的那小子修为低上一些。
想了想,尤邑突然露出一丝明了之色,接着嘿嘿露出一丝阴笑,他清楚,元婴期修士幕青是不可能结识的,况且元婴期高手自有他的活动范围,就是幕青想结识的话,恐怕也是因为涎虾精的关系,若是如此,她便更不可能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