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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佳木市,永远不要跟小墨联系了。”她说斩金截铁,而后缓和语气,“我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以你自己身份,怎么可能主宰自己婚姻,要是能做得了主,当年和光就不会……”
末端声线变得颤抖:“小墨要是知道了当年发生事情,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吗?”
他噙着嘴角无懈可击微笑,淡漠道:“还请您记得您今天说过话,我对小墨只是普通师生情,让她困扰也是因为带了几分愧疚。”
“你还是和她说清楚要好,毕竟你让她死心后保留对你崇拜比到时候恨你要好。”
他含笑点头,池菲拿起一旁手袋站了起来:“我还要回去工作,就先走了。”
他目送池菲走后呆愣盯着白瓷杯里咖啡,为什么还没喝就觉得苦涩万分呢?他世界忽然满目疮痍,入目皆悲。他双手撑桌子上捂着脸,心中镇痛加剧,呼吸一滞。
他和她缘分,早当年悔婚时候就已经消磨殆了,还能奢望什么呢?
一个人要坚守多少秘密才能巧妙而安稳度过一生?
整理好心情后匆匆买了饭返回医院,才刚进科室就听到李锦抱怨:“怎么才来啊?再不来我就饿死了。”
“有些事耽搁了。”
池小墨刚填完上午手术病历,见李锦和潘雪一副如狼似虎模样忙高声喊道:“喂,给我留点。”然后欢腾加入了抢菜大战中。
下班后冷然就闷不吭声跑了,她站景和门前望着能烤熟鸡蛋太阳,一跺脚盯着烈日就往地铁站跑去,到家后又太过无聊,去超市买了防滑垫和客厅卧室腰线贴。
恍惚间想起冷然盛世大厦房里也没有这些东西,便多买了一份,把家里打理好之后又抱着多买一份去挤地铁,好不容易蹭到了冷然门前。
按了门铃,抱着东西等冷然开门,她拢上微笑准备打招呼,却见冷然一脸寒霜,拢上去微笑也挂不住了。
她这几天好像没做什么太出格事情吧?
“什么事?”
她努努嘴视线落怀中抱着清草丛草地栅栏腰线贴,道:“老师家没这些,我觉得弄上去会好一些。”
他只是冷着眼看着她,不说话。
池小墨厚着脸皮指了指门后,道:“可以进去之后再说吗?”
“就这里说吧!”
她倏忽惨白了脸色,手上东西瞬时沉重万分,却还是强扯了个微笑,将东西塞进冷然怀中,眼眶已微红,说:“也没什么,就是跟老师送这些东西来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进了电梯,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怎么抹都抹不干净,她暗骂道:“池小墨,哭什么,真没用,不是先就知道冷然会拒绝,你不是有一颗无敌金刚心吗?怎么这点伤都受不住,以后还怎么厚脸皮对冷然展开进攻?”
刚进地铁站就接到李锦电话,说是有紧急手术。她忙改乘另一方向地铁,到医院时冷然已经进手术室了,她换了白大褂翻看病情,和潘雪做了一个破腹产手术麻醉。
出手术室时冷然也出手术室了,坐办公桌上写麻醉报告,她眼睫一暗,刚才紧急加班,怎么也不可能由李锦给她打电话,只有一种可能性——冷然要李锦打。
还未开口,冷然冷声道:“56床病人说脊椎骨疼,你去看一下。”
她点头出去了,56床病人相邻病床上住是上次华晨集团被打后送进来病人,她去时候聂易江正代表华晨高层对病人进行再一次慰问。
聂易江前几天去白墨集团和林微白谈融资事情,没想到林微白平常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却是如此强势性格,只问了他两个问题便再也没有谈下去必要了。
一个是如果白墨集团出资,能控股多少?聂易江立即回答,华晨控股要百分之五十一以上。
林微白当时坐办公椅上,问出了第二个致命问题:“那我既然对华晨得不到控制权和关键表决权,那投资回收期是几年?”
聂易江当场就僵住了,原先觉得是废物人竟然如此精明,两个问题完全掐住咽喉,半点不给他喘息机会。
果真是轻敌了。
聂易江见她进来,忙咧开嘴傻呵了两声。“小墨,你几点钟下班?”
池小墨拧着眉头:“不知道,要看情况。”说罢走到病人床边问,“哪里不舒服?”
病人说:“就是手术后注射麻药脊椎骨那里还有点疼,不是肉疼,就是椎骨哪里一按疼,医生,这个要不要紧啊?”
池小墨看了下伤口情况,安抚道:“没事,这个就跟扎静脉一样,扎一下总会疼一段时间,何况这扎是脊椎,这个针要穿过皮肤、皮下脂肪、棘上韧带、棘间韧带、黄韧带、后到达硬膜外腔和蛛网膜下腔,一般深度得五厘米左右,肯定要比静脉疼。你这手术也才两天,感到疼是很正常,一天热敷两到三次来缓解情况,多走动,腰间不要负重,十五天后就差不多了。”
病人恍然大悟:“哦哦,原来是这样啊,谢谢池医生。”
她微笑道:“应该。”
说完往病房外走去,聂易江忙跟了上去,眨巴着无辜眼睛道:“你就陪我吃一顿饭吧,不然我会觉得不安。”
池小墨无奈摊手:“可是我真不知道我几点钟下班。”
聂易江还是不屈不挠:“那我医院等你,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
她白眼一翻:“我是不会去,你要等就等。”说完抱着病历进了电梯。
正文 第62章
晚饭时她主动给科室加班人员买饭,她细心发现冷然这个下午变得格外沉默;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主任通知他们坚守完p班岗位后就可以下班了。
临近晚查班;值班室里只剩下他们俩;她再也没忍住;两人隔了一张办公桌;她站对面攥紧手心;问:“冷然,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彻底没了耐心?”
冷然起身,端起桌角水杯小抿一口,转身背对着她;不敢再去看她那张满是受伤小脸、那双乌黑眸子;冷声道:“是;我已经厌倦了你纠缠。”
这句话就和隆冬里骤然下起兜头大雨一样;冷她呼吸系统都变得格外缓慢,眼泪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细腻脸颊落下,滚烫滴白大褂上。
和回环弯刀一样,本是一刀,却又回旋着给了她无数刀,刀刀致命。
她努力压制住声音里颤抖嗓音,却还是哽咽了:“以往对你造成困扰……真是对不起,往后,我不会缠着你了。”这是她仅剩骄傲和尊严。
他紧闭着双眸没有回头,却心如刀绞。
她抱起身边病历夹,急促道:“我去查房了。”逃也式奔出值班室,却和刚下手术室潘雪赵亮撞了个正着,忙擦了颊边泪痕丢下句对不起就跑了。
潘雪莫名其妙盯着池小墨狼狈逃窜背影,刚走到门框便就见冷然长臂一扫,桌上文件书本落了一地,心脏‘咚’吓了一跳。
忙回头对赵亮小声说:“我们还是直接去准备下一次手术吧,这几天不要惹到头儿。”
赵亮也一脸‘如此好’表情跟着潘雪闪人了。
她整理好自己心情查房,却长椅上见到了略显疲倦聂易江。聂易江见她来了,忙站起来憨厚笑笑,道:“你是准备和我出去吃饭吗?”
她没说话,只一个病床一个病床挨个询问情况,聂易江也不恼,跟她身后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直到查完房,聂易江还是跟他身后。
“我可以等你,真,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等你。”
池小墨刚走到护士站,眼泪已经再也憋不住了,脑袋里全部回旋着冷然那句‘我已经厌倦了你纠缠’,她抱着病历猛回头,高声冲身后聂易江道:“我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成吗?”
说完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像拉闸洪水,怎样都拦不住。
护士站医生护士都一脸呆愣望着她们,池小墨抬手用白大褂擦掉脸颊上泪珠,对同样一脸呆愣聂易江道:“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
而后医护人员纷纷议论声中回到值班室,已到下班时间,冷然已走,她坐办公桌前傻愣盯着冷然特定办公桌,黯然泪下,趴桌子上哭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凌晨转钟时候拖着疲软身子出了住院部门,这个点已经没有地铁和公交了,只能打车回去。才走没两步,黑色奔驰就稳稳停了身旁,聂易江摇下车窗,哂笑道:“对不起。”
“你没做错什么。”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聂易江一副超级委屈表情,说:“你让我送你回去,那往后我们便两清了。”
池小墨脚步一滞,拉开车门坐副驾驶上,道:“南湖花园小区。”
聂易江微不可见皱眉,他本是想送她回去时让林家人看见,以此或多或少来影响林微白注意力,再就是可以和池小墨多增加彼此了解机会。
佯装漫不经心问:“你不住林宅?”
她僵硬点点头。
景和到南湖小区距离并不远,一眨眼功夫便到了。
她拿起包利索下车:“聂易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为真内疚想要请我吃饭还是因为生意上那点事。倘若是前者,我们或许还可以做朋友,若是你想利用我……那很对不起,白墨集团旗下所控股所有股份,只可能是我哥,我一分都不会要。”
从钱夹里掏出两百块搁座椅上,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扭头便走,聂易江蹙眉目送她走进楼道进了电梯,拿起座椅上两百元骤然失笑。林家两兄妹,表面呆傻愚昧,实则扮猪吃老虎,有多少人被蒙鼓里?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池小墨,他是志必得,这是搭上天梯唯一途径,他绝不允许华晨毁他手里。
其实聂易江真把她想复杂了,池小墨看人全凭第一印象,基本上是一面定生死。第一次和聂易江见面是奚永酒吧,当时聂易江说了什么她压根已经记不住了。只记得聂易江正因为城北那块地皮找白墨集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