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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吗?怎么真正遇到的时候,觉得有一把锤子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凿着自己的心,酸涩的同时,生疼。
他的冷漠,他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无一不影响着她的心情。大年三十那天的晚上,她竟然为了等那么一条短信,傻傻的窝在被子里等到凌晨三点。隔天见到他车上载着其他的女人,她的心就像是放在洗衣机里甩了一遍又一遍。刚才,他的不理会与他的温柔,都像是一颗布满荆棘的刺,狠狠的插'进了她跳动的心。
酒精,一定是酒精,才会让自己变得那么的多愁善感。
宋书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墙上素雅的图案,叹了口气,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宋啊!怎么出来那么久啊?”
大黄牙的声音,此时非常的刺耳。宋书旸抹掉脸上的泪,转过头去。
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背后时坚硬的墙,宋书旸没有了退步的余地,头皮一阵发麻。刚刚在包房,人多,大黄牙的动作也不敢太明显,可是现在,走廊的转角处,只有他们俩……
“黄经理,你也出来上洗手间吗?那……那我先回去了。”
大黄牙猥琐的嘿嘿笑了几声,心想这小妮子还真会吊人胃口。之前软声细语的对自己说要去洗手间,不是最露骨的暗示了吗?“你这个招人疼的小东西,还欲拒还迎,爷还就吃这套了。”
腰上被他禁锢住,看着他凑过来的脸,宋书旸一阵恐慌,“黄……黄经理,您醉了。”
“嘿嘿嘿……”大黄牙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小宝贝,别害羞。”
宋书旸挣扎着躲着他往自己脸上贴的嘴,刚收住的泪又决堤。头晕得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把大黄牙推开,那让人作呕的气息一直萦绕在她的左右。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萧卓,他的温柔,还有他那无奈的语气,再联想到他刚才那冷淡的态度,内心又是一阵阵的抽痛。
带着些绝望的情绪,宋书旸稍微一个没注意,大黄牙就淫'笑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眼前的光线被遮住,那是一种末日来临之前的昏暗。紧咬着唇,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那暗黑的影子一点儿一点儿的逼近,恍惚间,光明的再次回归。耳边不再是那让人恐慌的粗重呼吸声。
之前绝望的闭上双眼的宋书旸慢慢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扭打在一起的两人。
他还是来了!
擦掉糊在眼幕前的泪,宋书旸的目光急切的锁定在来人身上。失落和失望再次袭来。
大崔把那个图谋不轨的大黄牙撂倒在地,用握成拳的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宋书旸含泪摇了摇头,自己好像又自作多情了。
大崔揽过宋书旸,踢了踢瘫倒在地上嘴里却骂骂咧咧的大黄牙,“你给我小心点儿,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电梯里,大崔一拳打在反光内壁上,“真是混蛋!”
眼睛像两颗大核桃的宋书旸扯出了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笑容,开起了玩笑,“就当是为公司鞠躬尽瘁好了。”
在伤口上撒盐,宋书旸摇了摇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自此,两个人之间,怕是画上了一个圆满得不能再圆满的句点。
眼睛哭成这个样子,宋书旸第二天果断请了假,当然,她也不敢顶着这张脸回家蹭饭,一个人窝在自己租的小公寓里,抱着泡面,随手点开了一个电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庸人自扰什么的,确实不合适。
影片一开头,一个一个带着钢盔、手持步枪的中国士兵相继倒下,配以那有些悲壮的音乐,一下子戳到了宋书旸的泪点,泪如雨下。
索安打来电话的时候,电影里,那十三个秦淮河女人抱着琵琶唱着软糯的秦淮河小调,身姿绰约的出现在镜头上,本以为泪已经哭干的宋书旸又流下两行清泪。
接起电话,声音带着鼻音,“喂?”
“感冒了?”
“没,刚看了一个电影,哭的。”
索安松了一口气,食指和拇指捏着鼻梁,声音也变得轻松了些许,“这么容易感动?”
宋书旸用纸巾擦着鼻子,思绪却还没有从电影里抽出来,“恩。”
“明天晚上去见见我父母吧!下班我过来接你。”
宋书旸呆掉,一片静默。
“还在?怎么不说话了?”索安看向窗外林立的高楼,猜想到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被吓傻了吧!
宋书旸不知道,自己那带着哭腔软软的声音有多迷人,“可是……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还是问出口了,宋书旸有些懊恼,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太不矜持?
索安轻笑出声,“我以为你知道的。”
Chapter16
挂掉电话之后,宋书旸迟钝的咽了一下口水。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计。见父母……怎么听着就这么悬乎
宋书旸的脾气是,没有足够的把握办好一件事,就绝不会向周遭的人大夸厥词。换句话说就是低调。这次也是,宋书旸没有告诉自己的妈妈,毕竟最后的结果她还不知道,要是现在说了,万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就白给了别人希望。
多亏用热毛巾敷过眼睛,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做了个面膜后,她早早的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也许是人生第一次去见父母,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
拿着手机玩了会儿游戏,又上网逛了逛论坛,大致的浏览了一下向度娘请教的见家长的注意要点,困意袭来,就在要睡着的时候,索安打来电话。
“还没睡?”
宋书旸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唔,马上就要睡了。你呢?刚下班?”
“恩。刚回家。想听听你的声音。”索安整个人陷在黑暗中的沙发里,静静的说道。
燥热分子活跃了起来,宋书旸的手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说实话,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肉麻。
“那你快睡吧!累了一天了。”
“好。别紧张,我爸妈很好处的。”
“恩。”
……
夜,是一样的夜。
电脑屏幕那微弱的光印在他的脸上,拳头因太过用力的紧握而显现出白骨来,几个小时前在走廊里看到的那一切已经让他怒火中烧了。
眼睛微眯,加冰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一串串的数据,他越看火越大。黄兴,你的胆子未免也忒肥了点儿。
脸上精致的淡妆,驼色的长款呢子大衣下,是保险不会出错的onepices小洋装。宋书旸低下头,再次确定自己的着装,这样就算不讨喜的话,也算是安全牌吧!
停好车的索安看到她那慎重中又带着些紧张的小模样,憋住笑意。
凉到透心凉的手被他握住,宋书旸一怔。
“没事儿,别紧张。”说罢,倾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上浅浅的一吻。
宋书旸被索安牵着,两人出现在索宅的时候,确实吸引了正在打麻将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注意力。
“哎哟!回来了?快领过来给你妈看看。”
说话的是索安的姑姑,那亲和力的笑容,让紧张得不行的宋书旸稍微的松了口气。
索安低头,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姑姑好!”宋书旸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完全抽搐到不受自己控制了,心想,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丑死了。
索母此时摸起一张牌,眉头有些紧蹙,要是刚刚不打那张四条,她就和了。
索安揽过宋书旸,“妈,我女朋友,宋书旸。”
“伯母,您好!”
索母这才从牌桌里抬起头,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然后从自己面前的牌里那了一张,“来来来,接着打,一筒。”
宋书旸拎着礼盒的手刚要伸出去,就被晾在空气中了,堪堪的收了回来,面色十分的尴尬。
索安顺了顺她的头发,从她手里把礼盒接过,“走,带你去参观一下,等会儿再过来吃饭。”
紧抿着双唇,宋书旸乖巧的点了点头。
索安的爸爸因临时有事,没能回来吃饭。
宋书旸觉得,这一定是她有史以来吃过的最难受的一顿饭,其中的缘由,不细讲也知晓。
索母优雅的喝着雪蛤银耳汤,牌友之一放下了汤匙,“你们家索安今天三十了吧?”
索母点了点头,拿过纸巾轻沾了一下嘴角,“是呀!一晃就长这么大了。不过啊,这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男人到了三十岁,黄金时期才刚刚开始,哪像女人啊,都开始走下坡路了。”
宋书旸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
倒是索安的姑姑十分的喜欢她,夹了一个紫芋丸子放到了她的碗里,“小宋,多吃点儿,想吃什么就自己夹,别客气。”
索母从牌友们的话题里跳了出来,抛出一句:“是呀!索安,好好招待你的同事,别怠慢了才好。”
索母此话一出,索安的姑姑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一直来张罗索安去相亲的就是她,现在自己的嫂子这么一说,算是避开了今天见面的意义,这不无形中给自己一大耙子吗?
桌下的手被索安握紧,宋书旸偏头对他淡淡一笑,可是心里却凉了半截,到底是哪个地方被自己弄砸了?
桌子的这边,三个沉默的人。桌子的那边,索母和她的牌友聊的不亦乐乎。
牌友甲说:“前几天,我侄女儿刚从英国回来,牛津毕业的哦,家世和学历,哪一样上不了台面?现在还没对象,要不改天介绍她和你们家儿子见见面?”
索母的音量故意的提高,“哎哟!牛津毕业的呀?那感情好,不知道我们家儿子配不配得上呢!”
牌友甲见她松了口,脸上是灿烂的笑容,“你开什么玩笑啊!你儿子可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年纪轻轻就这么事业有成,我还怕你们家看不上我那侄女呢!”
索母被她恭维得脸上笑成一朵花,手捂着嘴呵呵的笑着。
索安“啪——”的把筷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脸色非常之差。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