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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循调一惊,连聂音都有点诧异地看着卞鳕达。
“给人分类一向都是我的强项,”卞鳕达嘻嘻哈哈地说,“谁跟谁同类,哪怕我并不能准确定义出到底是怎么个同类法,但把人分到一组我还是能办到的,比如我就觉得聂小弟你的同类,在我校,任平觉师妹就是一个。”
聂循调目瞪口呆:他真没看出这个一天到晚不着调的还有这能耐。要知道如果不是直接交过手,连身为灵术师的他都发现不了任平觉有灵力,当然,兄长大人的观察力是特殊情况,但连这外行人都能发现,聂循调深觉自己应该加强训练了。
倒是聂音看到卞鳕达眼珠一转就猜到这小子恐怕是蒙的,至于蒙的依据可能就是循调总是一跟任平觉靠近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吧。
年轻人到底还是毛躁了些啊,心里藏不住事。聂音为自家弟弟感慨。
*
任平觉抱着杯水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似乎不管在哪里这都是她的惯常举动。
寝室里除了她之外只有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石悠缓,大部分时候寝室中也就是她们俩在,没课的时候李直励一般在自习教室,而翁喜欣好像交男朋友了。
虽然相处的实际时间比其他人都长,不过任平觉和石悠缓交谈的时候却并不多,基本上就维持在一个发呆另一个闲晃的各行其是状态。
任平觉的视线在楼下来来往往的众人的身上随意略过,然后终于停了下来,与某个人对视。
任平觉叹了口气,离开窗边,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走下楼,走到那人面前:“你到底想怎样?”她问聂循调,以前这小子都是在没人的时候才会来找她,现在居然大白天的就跑来她宿舍楼下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应该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吧?
“你男朋友?”路过的林凌打趣道,“可别让王部长看到。”
“如果交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朋友是不是很异常?”任平觉问林凌。
“看个人吧,”林凌说,“有人就好这一口呢,吃嫩草的老牛,或者被老牛吃的嫩草,有人就喜欢这种差异感。”
被无视了的聂循调听得青筋暴起。“我就算疯了也不可能看上这种女人。”聂循调咬牙切齿地说。
“傲娇系的吗?你喜欢这种?”林凌听到了聂循调的话,依然只看着任平觉问。
“正在尝试。”任平觉回答,然后瞄到了聂循调身遭有点失控的灵力。啧啧啧,这孩子真是的,到底是太年轻了啊。
“那祝你尝试愉快啊。”林凌说完后又打量了黑着脸的聂循调一会儿,心情不错地走进了宿舍楼。
☆、曾经的传家宝
任平觉和聂循调到底还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然后由任平觉布下了防止谈话声传出的结界。
“好了,你想说什么?”任平觉问。
“你……”聂循调终于开了口,由犹豫,任平觉看着他,也不催促。
聂循调一咬牙:“你不是人类吧?”
“这很重要吗?”任平觉反问,“我是同类还是异族,这决定了聂家未来对我行动方针?”
“倒也不是。”聂循调迟疑地说,“不管你是什么,只要你的行为没有恶意伤害,聂家也没理由对你做什么,再说,就算集结聂家全族之力,我们恐怕也很难真的对你造成威胁吧?”
“这个判断很正确。”任平觉一点没客气地点头。
聂循调磨牙。
“既然你并不是来问我的种族,那么你来找我是为什么?”任平觉问。
聂循调整了整脸色:“聂家在数代之前丢失了一件物品。”
“哦,族长的配饰。”
“你真的知道?”聂循调一喜。
“我不知道那东西现在的下落。”任平觉泼冷水。
聂循调有些失望,但也不是太意外,毕竟已经是近两百年前丢失的东西了。
任平觉回忆了会儿,不是太确定地说:“上一次看到那个丑兮兮的挂坠好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当时……呃,你冷静。”
聂循调一把拽住了任平觉的衣领,激动得满面通红:“在哪里遇见的?谁持有的?”
“在S市遇见的,”任平觉拨下聂循调的手,“至于是谁,我可不认识,只记得是个孕妇,虽然我认出了那是聂家丢失的传家宝,也知道聂家一直在寻找这个东西,不过我又不需要卖聂家人情,再说聂家也不是必需要这玩意吧?你们不是早就重新制作了一件新的族长装饰品了吗?这件旧的就算找回来也顶多当古董供着……”
“这是我的考题。”聂循调不情不愿地说,“用来交换我休学一年的条件。这一年中我必须要找回族长挂坠。”
“找不回呢?”
“……那我在高中毕业前都不能主动跟兄长大人见面。”
“……”一时之间任平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交换与被交换的条件了。
“聂音知道吗?”
聂循调摇头:“兄长大人以为我是冒充了父亲大人的笔迹签了休学申请并接了学校打到家里的电话……虽然我确实是这么做的,不过这次是交换了条件才离开的家门,不是偷溜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约定呢?”任平觉不解,“虽然说聂家当时对那挂坠的追回就不怎么认真,后来也一直不上心,所以说起来要认真查查的话一年内找回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到底过了那么多年,找起来麻烦得很,有必要吗?”
“这一年我必须在兄长大人身边。”聂循调用力点头,表示很有必要,“哪怕未来四年都不能主动再见兄长大人,我也必须在这一年里保护在兄长大人左右,兄长大人这一年的运势太凶险了。”
“哦?”任平觉疑惑,“我对预测未来倒不怎么有研究,你的算法准吗?”
“这是兄弟间的心灵感应。”
“……”
“本来我以为兄长大人的劫数是应在你身上的,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只能继续等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如果一年内劫数没有应验,那么明年我必须继续待在兄长大人左右,所以最好我能找回挂坠。”
“也就是说,聂家没人相信聂音今年有劫数,是吧?完全是你自己的乱想?”
“是兄弟间的心灵感应。”聂循调强调。
“灵术师多独生子女看来还是有好处的,”任平觉吁出一口气说,“虽然容易断血脉,但也少了很多心灵感应的妄想。”
聂循调‘哼’了声:“不相信就算了,反正这一年我会暗中保护兄长大人的。”
“你真的知道‘暗中’是什么意思吗?”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离开蜕励大学,毕竟我离兄长大人太近的话,恶灵是不敢找上门来的,虽然很担心,但还是要冒些险,故意留出破绽来引蛇出洞。”
所以说你到底是依据的什么肯定聂音会出事啊?任平觉摇了摇头,不予置评。
“所以……那个,我是说,总之,能拜托你帮我找回挂坠吗?”聂循调扭扭捏捏地问。
“你给我什么报酬?”
“你想要什么?”这个问题来之前聂循调就想过,但没找着答案,只好问当事人了。
任平觉跟聂循调大眼瞪小眼,一个不知道该付什么当报酬,一个不知道自己还缺什么。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任平觉敲了敲额角,“我得好好想想。”
“先声明,违背道义的条件可不成。”聂循调防患于未然。
任平觉摆了摆手:“就你那两下子,要违背道义用你当打手还不如我亲自动手来得快。”
“……啧。”
“算了,太麻烦了,先记在账上,等我想到了再找你要,明天周末,我先跑一趟把挂坠找到吧。”
“两天时间够吗?”
“我要想找的东西,时间自然够,”任平觉漫不经心地说,“不管它失踪了多久,也不管它在哪里。”
*
任平觉对于那挂坠的下落倒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因为当时那孕妇肚子里的孩子让她多看了几眼,连带的对那孕妇的身份任平觉心里也有底。
那挂坠本身其实只是个单纯的装饰品,只是一直由聂家一代又一代的族长佩戴着,所以挂坠上沾染了浓郁的灵气,在丢失时已经是一件灵器了。
不过因为只是杂乱浸染的灵气,没有经过规范的处理,所以这件灵器只是个半成品,也许可以保护佩戴者,也许可以给佩戴者找不痛快,没个准,灵智已经有了,但脾气古怪,而且对聂家有不满,所以当时不小心弄丢时聂家可以说还松了口气。
现在聂家族长的新配饰虽然时间还短了点,力量还小了点,但听话啊,温顺,不会惹事,是个好配饰,任平觉可不认为聂家会换回原来那个古怪的挂坠。
所以说,帮他们找回来也不错,让聂家为了新老配饰的取舍头痛去吧。
*
S市的S大学是一所综合大学,而且在各方面都称得上数一数二,相较之下,蜕励大学虽然也是综合大学,但那层次差得,连任平觉都不好意思比较了。不过就任平觉自己来说毫无疑问还是更喜欢蜕励大学,否则以她当时作弊的分数,要进入S大学也绰绰有余。
当然,任平觉不是来瞻仰名校的,她径直往S大学的体育馆走去。
“传得漂亮!”
刚踏进去任平觉就听到了一声大喝,任何人视线扫向那篮球场时第一眼都会看到那个男生,漂亮得仿佛文学系的系花,但身体的爆发力却仿佛体院的尖子,运球上篮都充满了技巧,但偶尔与对手的身体碰撞却又透出让观者心颤的野蛮。
聂家曾经的族长挂坠正在他的脖子上,随着他的跑动跳跃而摇摆兴奋。
哎呀呀呀,很合拍啊。任平觉有点为难,那挂坠很喜欢它现在的主人,比起以前和聂家族长在一起时的抱怨不休,现在它倒是很安分很满足。所以说,硬把它和他拆开不太好吧?
“喂,又是你的粉。”侯系捅了捅胡阳尧,挤眉弄眼示意胡阳尧看任平觉这边。
胡阳尧无所谓地往看台那边瞟了一眼,突然感觉到自己从小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