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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有培养目标时就不该放任她想穿什么世界就穿什么世界中,要是次次都穿灵术盛行的地方,哪里还会出现这种结果。
任平觉摸着下巴,决定待会儿再去探望万花筒,对小孩子来说,有挫折是好事,就不知道万花筒这下是会继续放任向乐自由发展还是会下狠心给她制定穿越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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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民主的和平的尊重自由的。”万花筒一字一顿地说,任平觉听出了其中的咬牙切齿。
“不知道下一次向乐会穿到哪里呢?”任平觉闻言貌似好奇地说,“我以前还担心她频繁穿越精神上会受不住,不过看来她在穿越后的世界里也有得到足够休息,每次穿了回来心情都是灿烂得很,跟度假似的。不错不错,你这个房东找得好,很适合。”
“只不过是个喜欢幻想不求实际的家伙而已。”万花筒赌气道。
“要是太追求实际了,这种穿法非被你整出精神分裂来。”任平觉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向乐是这么个人,只能说明,你就是这么个货。就像魔方能跟罗谷和平共处一样。”
“他算什么东西,没节操。”万花筒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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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筒是骄傲的,其具体表现是,再一次让向乐穿越依然是由着她的喜好,于是向乐穿到了钢炼世界。
哟,比起数理来,这次更倾向于化学了,也算是转型了吧~……呸,万花筒几欲吐血。
向乐对炼成阵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尤其结合着她对星阵的理解,她的炼成阵,严谨与突发奇想相交织。
向乐不知道她生活的地方和时代与主角有没有交集,她几乎没有时间去关心那些,因为虽然按照前两次的穿越,她会在这个世界生活很长时间,足够她将想做的事情做完的时间,但是炼金术是一个太大的课题,哪怕天才如牛顿在这方面也徒劳无功,当然,在这个炼金术的时空中,炼金术确实存在,炼成阵真实发挥着作用,而且都已成体系,她要做的重点只是学习,而并非开拓。
有星阵知识打底,向乐在学习炼成阵时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让人惊艳的天赋,于是如她所愿地得到了最好的学习条件,虽然作为交换,她必须服从或执行某些她并不感兴趣甚至反感的命令及任务,但她把这些当作了游戏通关的小怪,倒也不难忍耐。
而且因为她对炼金术之外的事情都表现出明显的漠然,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纯粹的研究人员、缺乏交际能力人际关系一塌糊涂的死宅,于是这些打扰她研究炼金术的事情后来越来越少,向乐乐得充耳不闻。
她才不关心这个国家这个世界是什么样会变成什么,她狂热地迷上了炼金术尤其是炼成阵,直到垂垂老矣,脱离了这个炼金术的世界。
“啊……再穿一辈子钢炼世界吧……”在寝室里醒来,觉得自己在炼金术方面还有很多很多没有研究到的向乐遗憾地叹息道。
在她放在桌上的包里,万花筒赌气地自转了下,哼哼:别指望了,同一个世界不可能让你穿两次的。混蛋,完全成为异能者了,穿了这么久一点灵术师的底子都没有打下,真没用,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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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老人突然回到了二十岁出头,向乐一时有点不适应,加上满脑子的炼金术,更觉得学校生活离自己似乎很远很远了。
这种感觉导致的直接后果是,她积极地通过完美的出勤率来找回学生时代的感觉——要知道在钢炼世界里,她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只有别人向她求教的。
任平觉对她的心理状态很感兴趣。对其他人而言,过一天只是一天,但对向乐来说,这两天每天晚上都至少是几十年的时间流逝,而她居然没有明显表露出这种时间差异。
“大概我多少都带着游戏的心态吧。”向乐自己分析道,“所以回来后,不管我在穿越后的世界里是多少岁,一在这个世界睁开眼,我就依然只是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稍微有点不适也能很快调整过来。”
这该说她淡定呢,还是该说没心没肺呢,还是该说神经大条呢?任平觉琢磨了一下,笑着摇头,不再挂心,反正,大家都过得愉快,也没什么可追究的。
啊?万花筒并不愉快?小孩子闹别扭不在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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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向乐发展方向的不满,万花筒暂停了她的穿越旅游,试图让她失落让她沮丧让她忏悔。
但向乐半点没满足万花筒的期待,她忙着把她在不同世界学到的东西都整理记录下来,并不太详细,只是为了不会彻底遗忘。
她并不打算在脱离了一个世界后继续研究那个世界中的东西,很多事情是需要环境的,在一个不存在星阵、炼成阵的地方研究那些只会让她觉得寂寞,倒是如果有机会的话,向乐考虑可以继续去练习射击,哪怕枪的种类已经完全不同,至少本质没有变化。
每天晚上睡个好觉,白天该上课上课,课余便对着电脑敲敲打打,由于怕有人看到这些整理,她都是以小说相关资料收集、同人笔记等名义总结的,反正类似的东西在同人论坛里各种各样的真的很多,那些考据党的整理收集看上去可远比她的更加详细真实。
☆、成长方向偏差
向乐觉得,穿越是一种缘分,她穿了一次又一次,缘分早就爆表了,哪怕今后都再不穿越,她也太够本了,更不要说除了第一次外,其他三次穿越每一次她都真正学到了技能,回到这个世界都还能使用的技能,向乐真心觉得上天实在是太眷顾自己了。
“明明是我在眷顾她!她应该感谢我!”万花筒暴躁。
“是你自己要装神秘不告诉她的。”任平觉平静地安抚。
“笨蛋笨蛋笨蛋!她就没发现我来了以后她才有那么好的穿越经历吗?笨透了没救了大傻瓜!”
任平觉揉耳朵。
*
这天周末,通宵供电,向乐想着还差一点笔记就可以全部整理完毕,决定挑灯夜战。
室友们相继入睡,慢慢的周围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笔电风扇的声音,向乐敲完一个段落,一边喝水一边整理着思路。她的桌子靠着窗户,窗帘拉开了一半,她一侧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有心情的话也可以看看星空。
靠在椅背上,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瞟到窗外,有什么从上面垂了下来,越来越下来,向乐转过头,正面微微仰视,就看到疑似头发的物体缓缓下移,然后还看到了头发连着的脑袋,接着是身体。
向乐与那倒垂着的脑袋上的眼睛对视,默默地又喝了一口水。
这种灵异现场她是不是应该尖叫啊?向乐想,但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恐怖,下意识只是在想用火烧会效果如何,星阵已经激活,炼成阵的画法已经想出了三种合适的。
但是,这可能是女鬼的客人不动,她也不太好意思下手啊。
头朝下飘在向乐窗外的女性原本是面无表情地与向乐对视,缓缓地,她拉开了一个笑容,同时眼中渗出红色液体。
“太嚣张了啊啊啊!!!”
向乐一抖,看向自己的包,突然愣住:声音不是耳朵听见的,好像是直接出现在脑海中的。
“向乐你个没用的,把我拿出来!”
“呃,你是谁?”向乐试着在脑中询问,任由疑似女鬼的客人盯着,她自己则拉开了包,一眼就看到了微微发光的万花筒,脑中朦胧的记忆突然变得明确:最初,她手上的万花筒不是这样的。
“我们的事情待会儿再说,先处理掉这个嚣张的家伙!”万花筒命令,同时还转了转,让向乐更肯定是谁在说话。
向乐拿出了万花筒,在意识里问道:“怎么做?”
“这种幻觉在我面前没有存在的可能!”万花筒狠狠地说,话音未落,窗外便空了。
“哎哎……”隔壁,任平觉躺在床上,同情地笑着,“那个傻瓜又要被自己吓到了。”
外语系的寝室,正坐在床上开着台灯兴致勃勃看神话故事以丰富自身想象力进而充实自己具现化储备物资的柯戴福突然看到书上垂落一缕头发,她下意识顺着头发往上看,女鬼姐姐冲她带血笑……
一声尖叫吵醒整个寝室,好在因为叫出来了分散了注意力,她造出的女鬼也同时消失了。
柯戴福在室友们‘你搞什么?’‘大半夜没有承受力就不要看鬼故事’等抱怨中默默垂泪:我只是想了一下如果有只女鬼去吓吓那个作为我的指导者却老不露面的家伙而已,为什么又是吓到我自己啊……
柯戴福想不明白,只能继续以为是自己的控制力太差的缘故,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确实成功将这只女鬼放到了任平觉身边——即使她并不知道任平觉就是她要找的人,这是用模糊条件误打误撞成功的,也算是种进步——任平觉看到了,赞扬了一下柯戴福的进步,然后将女鬼移到了万花筒附近,然后女鬼又被万花筒给踢回到了其制造者面前。
简言之,这是实力差距导致的必然悲剧。
*
万花筒跟向乐摊了牌,主要是为了能正大光明地指责她的愚蠢,万花筒实在憋得难受,忍无可忍,连神秘都装不下去了。
向乐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询问:“异能者跟灵术师有什么不同?”
万花筒静默了一下。
向乐不自觉地往后挪,接着似乎不怎么意外地听到万花筒尖叫,在她的脑中。
“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
这算哪门子常识啊?向乐头痛——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头痛。
“简单来说,灵术师能察觉鬼灵的存在,而异能者不能,或者也可以说,灵术师能沟通阴阳,而异能者只存在于阳界。”任平觉笑着出现在向乐身边,随着她的解释,万花筒停止了尖叫。
头痛获得了安抚的向乐感激地望向任平觉,完全不去追究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早就发现她不正常了。
不被尖叫干扰,向乐恢复了思考能力,问道:“昨天晚上我看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