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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不与莫晴一道,那么那几人的具体位置就还需要再先问问莫晴,不然要从一所大学中光凭名字找到特定的某人……难道他得去入侵档案处吗?
*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出院后不久,当柯戴福再次遭遇任平觉的来访时,她这么问道。
任平觉颇为诧异:“为什么问这个?”
灵术师和异能者,中间是有个模糊地带的,如果硬要划分开,勉强说来,能否见到或者明确感知到鬼魂的存在,抑或力量能够有意识地作用到鬼魂身上,是一个通行标准。
也就是说,灵术师是一定会跟鬼魂有交集的,但异能者一辈子甚至可能都不会相信有鬼存在。
稍稍把概念扩展一下,通常异能者也是不会知道物品有灵智,更无法与物品的灵智沟通。
柯戴福的力量其实就处于灵力和异能之间,具体以后会偏向哪边任平觉是无所谓的,在她的概念里也从来不会严格地去划分二者。
只不过现在的柯戴福与鬼魂没有任何实践交集,任平觉给她的自学资料中也没有提到鬼魂之说,于是柯戴福这么突然问起任平觉倒是有些不解。
“我在想,你看,我的力量用得好的话可以具现化任何形态吧?”柯戴福说,“如果我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这个力量,是不是就相当于造出了鬼?像顾现军训时遇到的鬼,是不是也是某人拥有我这种力量的人造成的呢?还有你每次神出鬼没,其实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跟闹鬼也没差吧?”
“言之有理。”任平觉赞同。事实上,很多流传的鬼故事还真是人为造成的误会,真正的闹鬼反而通常都被淹没在了日常之中。
“那么,”柯戴福说,“为了不造成人为误会,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吧?”任平觉始终给她马赛克的视觉感,柯戴福倒是不再怕了,可是看久了有点眼花。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任平觉笑笑:“可以。不过,要等到你能控制住你的力量以后,我可不想当面教出个笨弟子,那太丢我的脸了。你要是学不会,你还是不要看到我长什么样的好,以免路上偶遇时你冲过来叫师父,我会很内伤。”
“……”柯戴福瞬间就焉了,“我觉得具现化的力量很危险,比如看了个恐怖片,无论如何也会下意识在现实中联想到恐怖片里的场景吧?比如从电视里爬出的人啦,水槽中流出的头发啦,门后藏着的破碎尸体啦……”
“想象力,是具现化能力强大与否的根源,”任平觉好心情地说,“同时也是具现化能力会不会反噬所有者的根源。有利就有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说是吧?”
“真的能够完全控制吗?”柯戴福很怀疑,她不得不怀疑,毕竟她头一次具现化出东西就把自己吓得尖叫声响彻整栋楼,还波及到了旁边几栋。
“当然可以。”任平觉说,“又不是让你控制住什么都不想,只是要控制不把所想都具现化出来而已。比如,你现在想伸手拿桌上的那支笔,但是你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拿。想和做是两回事,想和具现化也一样可以划分开,你要做的就是学会划分。”
“一直控制不住怎么办?”
“这我可不管,”任平觉说,“反正你毕业后我就不会再管你,也不会替你封印力量,那时你要是还没控制住力量,你都等着被你自己的想象力吓死吧。”
柯戴福惨兮兮地掰着笔,一副不把它掰断誓不罢休的模样,“既然你能封印四年,为什么不继续封印下去。”
“因为……”任平觉想了想,说,“我顶多只在这里待四年,以后天南海北的,你闹出什么也影响不到我。”
“……”柯戴福眨了眨眼,“你待在这里……”
“总之,就是这样了,”没等柯戴福说完,任平觉又继续道,“你的学习进度还成,我先解除你一部分的封印……你紧张什么?”
柯戴福哭丧着脸:“我怕我起夜时又被不明物品吓到,万一我没控制好,被想象力一斧头砍过来怎么办?”
“不会解到那种程度,你顶多只能具现化一点静态的小物品,比如橡皮擦什么的,总要时刻锻炼着才好。恐惧自身力量可不像话。”
“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要是在下楼梯时一脚踩空,同时又具现化一把水果刀竖在最末一层……”任平觉描绘场景,“找死多容易啊,我可拦不住。”
“……我要是万一在洗衣服的时候具现化一根针直戳进静脉里,顺着血液就流回心脏……”
“我说了,想找死我可拦不住。其实何必那么麻烦呢,直接一根针在心脏里具现化出来然后再控制着左右戳戳不就行了嘛,你说呢?”任平觉叹了口气,“我走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还健在。”
柯戴福看着消失的马赛克人形,久久无语,思索了许久自己该买那些保险,忐忑不安地拿着一块橡皮,聚精会神地想再具现化出一块。
当她终于折腾出一块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那块橡皮看起来朦朦胧胧,用手一戳,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
柯戴福这才想起来,在那个马赛克人给她的书中有提过,在力量使用者熟练度太低或者力量不够强时,其具现化出的东西多半都是虚的,仿佛投影,如果能具现化出实体,哪怕是一个看不出真身的随便什么块状物,都说明具现化控制力已经接近出师了,如果这实体还能长久保存,甚至在力量使用者心慌意乱的情况下都不消失,那就已经是出师成功了。
所以说,什么踩空楼梯的瞬间具现化出一把能戳死人的刀,或者洗衣服时具现化一根能在血液中循环进心脏的针,甚至在她看不见的心脏内部造出一根针还控制着左戳右戳,如果她真能做到,她就不可能在这种拙劣的意外中死掉,因为能做到那种事的她的控制力已经足够她应对自己所具现化出的东西了。
☆、魔方
“……可恶,被耍了。”柯戴福心中燃起熊熊斗志:她要掌握住她的力量,让那个马赛克人露出真面目,那人肯定就住在附近,很可能还是本校同年级的同学,不然为什么要说会跟她一样在这里待四年,等到她知道了那人是谁……
……
好像她也不能拿那人怎么样。
柯戴福忧郁。那么轻松教她控制力量的人,要对付她的现在被其轻易封印的具现化力量毫无疑问会更加轻松,于是她想拿那人怎么样这似乎是一个比她学会控制力量更困难的事情?
*
莫晴去B大找到凌肖时,是真的仅仅‘看看’,看完就准备立刻打道回府。
“你是要告诉我,”胡阳尧貌似冷静地开口,“我们乘了近两个小时的车,从本市最东跑到本市最西,然后在B大连问带猜找了近一个小时,最终就是为了花五秒钟看他一眼?他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还没我漂亮。”说到最后两句,胡阳尧又开始暴躁了。
莫晴闻言看看胡阳尧,又再看了凌肖一眼,微微点头:“你说得对。”
……不稀罕你在这件事上支持。胡阳尧额头青筋直冒。
莫晴的视线很平淡,不过胡阳尧的视线很火热,嗯,这是对他们投注在凌肖身上的视线的形容。于是,凌肖可以忽视莫晴的注视,但对胡阳尧注视他到底是忍不住回头看了。
主要是比较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美人。而且美人的脾气好像还挺糟……呃,应该说是不太好,咳,好吧,其实只是比较有个性。无论如何,对美人总是有很多优待的,包括在形容词的使用上。
凌肖略一思索,向两人走来,胡阳尧掉头就走,莫晴对凌肖点了点,也转身离开。
……这两人是干嘛来的?凌肖哭笑不得地停下脚步,目送那两人离开,视线在莫晴身上略过时隐隐看到了些什么,但他无法确定。
最近的缘分有些奇怪啊。凌肖想,先是睡到半夜莫名醒来,视觉穿城跑到了某女生寝见证了不相识的人的灵力觉醒,然后在准备收回视线时突然遇到了能发现他异能的人,接着在B大、蜕励大学两边不沾的地方遇到了那位觉醒小姐的室友,现在又在本校遇到了两个似乎认识他但他确定没见过的古怪的人。
凌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最初教他控制力量方法的那位得道高僧曾说:“力量会呼唤力量,你终会遇到与你相似的人,不是现在也会是在不久的将来。”
考虑到那个老和尚说这话时凌肖才七岁,而现在已经二十有二,十五年间凌肖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同类’,凌肖一直以为那只是神棍的忽悠,自己的力量只是消遣,不会成为生活。
不过现在看来,那老和尚能有大把信徒也不是没道理的。凌肖想,被他的力量所呼唤来的力量,或者是他被什么力量所呼唤着,总之,生活似乎开始有点变调了。
*
如果能穿越就好了。
在进入大学的新鲜感过去后,向乐再次产生了这个念头。她到底不喜欢这个世界,即使每天与同学室友们说说笑笑,但她始终找不到一份归属感。
其实她更喜欢一个人待着,做着漫无边际的幻想,即使明知毫无意义,但比之更让她厌烦的人际交往,终归是要好得太多。
当然,就实际价值而言,再无意义人际交往,肯定也比闷头自言自语要强。
但总之,就是个无聊的世界。
“怎么一个人啊?”
向乐看向随口跟自己打招呼的任平觉,她看得出来任平觉这句问话甚至根本没想有回答,只是遇到了熟人不说点什么有些尴尬而已。
看吧,人际往来就是如此的无聊。更无聊的是,明明厌恶,她还是会摆出笑脸回应:“快走到教室了我才想起来少带了一本书,又跑回去拿,你没课?”
她当然知道三班这堂没课,就像三班也知道他们四班明天下午没课一样,寝室就在两隔壁,大部分课都是一起上,只要没把眼耳都塞住,这么几个月了怎么也会相互知道基本作息。
“没有。”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