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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公,想不想我。”东平亲热的与他应道,听着里面的谈话,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算了,我带着东平转头去了罗建的宫里。
罗建宫里的人一看我来了,一阵手忙脚乱,不是砸了茶杯,就是跌倒在地,罗建那家伙自个先在那里笑开了,也不避讳,唤人拿来了木刀木枪与东平对打开了,高兴头处,院子里的树木也成了他的战场非要爬上去捉只小鸟与我看看。
“不要上去,小心摔着了。”
“不要怕,我上去捉一只给皇姑解闷。”
“皇姑才不闷,别想着法子去闹。”
“那东平,不然我们来学民间拜堂如何,昨儿个小福子对我说的,拜堂当天只要磕一下头,喝点酒,再往床上一躺就行了。”
“哈。。。”东平笑了起来,罗建身边的太监小福子扯了扯他的衣裳,罗建那笨头笨脑的家伙还不知情况也跟着笑:“哈哈哈。。。。东平,你笑的那么开心,必定知道拜堂也很好玩,据说拜完堂后,可以好几天都不用上学,师傅也不会说。”
我别开了眼,当作没有听到,罗建宫里的人才算松了口气。
“建儿”
“有,不过皇姑,我是不能与你拜堂的,你年纪太老了,东平我都嫌大了。”
我揪了他耳朵道:“皇姑哪里老了。”
“哎哟,皇姑你确实比我老嘛!”罗建揉了揉耳朵,委屈的说道。罗建的母亲早逝,且无背景,为人爱偷懒,好玩,好闹,加之康华对他管束也不多,反而有了孩子的童趣,不似大皇子和六皇子那样老成。
“小福子知错了”旁边的小太监一下子跪在我面前。
“在我面前说说也无妨,只是以后在你父皇面前不要这样说,要不,你宫里的人都要受罚,建儿你可清楚。”
“起来吧,没用的东西”罗建踢了踢小福子,我使了个眼色,那小福子确认无碍,才站了起来。“我都说皇姑最是随和,在父皇面前我可谨言的很,皇姑你说是不是?”
“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吧!”东平在一旁凉凉的揭他老底。
“你又好去哪里,不是和我一样。”
“我那才叫慎言,不像你吓的直打哆嗦。”
眼看着两只一大一小的剌猬就要斗起来了,我打了圆场道:“建儿不要不用上学嘛!”
“我上了半天,然后师傅就说下午父皇有事召见,下午就不用上了,东平我池子里养了很多鱼,呆会捞去,皇姑要不要我捞两条给你。”
我连连摆手道:“建儿不用了,让你父皇看见了可不得了。”
“嘿嘿我差点忘了。”罗建用手挠了一下脑袋。
“去玩吧!”我推了东平和他一起出去。
东平道:“下雨了,不去捞鱼了。捉迷藏好不好?”
“皇姑也来”
“好”
东平蒙住了眼睛,罗建缩到桌子下,我躲在柱子后面,屏住了呼吸等着东平来找。
“我抓到了,你是谁?”
我看了一眼仍躲在桌子底下的罗建,心想坏了,不是康华来找我了吧!又不太可能,如果是康华来了,外面的人一定要通报。
刚一走出来,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罗渊。“渊儿,身子还没有大好呢,怎么走了出来。”
罗渊似笑非笑的道:“四弟这里好热闹。”
东平低下了头,也不回答,半个月没见,她和罗渊生份了许多。
许久后才迸出一句“你。。。好点了没有。”
“我很好,就是不够你快活。”
“那我就放心了。”
“用得着你担心嘛!”
“你,哼。。。”东平刚想还嘴,一看见我就不再说话。
“皇姑我先回去了。”说是说,脚却没有动过。
我推了东平,东平跟了上去道:“下雨了,我拿伞给你。”
“不用”罗渊大声说道。“下一点小雨,淋不死。”
“头受伤了,还在死撑。”宫人递了一把伞给东平,东平撑开了,硬和别扭的罗渊撑着伞一起回去。
晚饭时;罗渊宫里的人来报说东平晚上就和罗渊一起吃饭;不过来了。
“夜风凉,姐姐就不要过去看了。”
“良妃那里如何?”
“还不是那样,姐姐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处理。”
我挨在康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他的背“行了,我不操心了,随缘吧!”
说完就要穿好鞋子下去。“我出外走走。”
“不许,陪我写完这几个字再走。”他眼快把我拉住。
我拿起毛笔在他嘴边上画了两笔权当作胡子,他吻了下来,把未干的笔汁也印在我的脸上。我不够他力大,只得老实的待在他的怀里听着心跳声,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看了旁边宫女忍笑的样子,立马照镜子,一照差不多笑倒,康华没把我脸上的墨迹擦掉,脸上一边一条笑咪咪的弯线,不止如此,他还加在我鼻子上加一个小圆圈,害我像猫一样。
入民
春初时份;雨一直哗啦啦下个没完没了;罗渊的婚事还没有再一次确认下来;太后已经等不及;身体益发的沉重起来。
康华每次都与我一起同去看她。
“怕母后吃了她不成,咳。。。。”
那太后虽然在病重还是把自己装扮的外表华贵。
“太后哪里的话,皇上也想一同来尽孝心和臣妾同路而己。”
“你这女人啊,少说好话,皇儿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
我把她扶了起来,拿起了茶杯给她喝几口顺气。
她拉住了我的手,“你跟在皇儿身边,性子更是温和不过,平日里好好跟皇儿说几通法理不外人情的道理。”我知道太后担心在她走后,康华会向她的兄弟开刀。
“母后多心了,皇儿怎会不理人情。”康华让她扶住自己的手,把她扶下了床。
“咳。。。。哀家那几个兄弟确实不该护。。。。”
“母后不用提,孩儿心里有数。”康华截住了她的话,太后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下去,眼睛望着我。
“太后交待的事,臣妾自会放在心上时时提点皇上。”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太后定了一下又道:“这身老骨头,也该是时候下去陪先皇。”
康华连忙岔开了话题“千秋节(太后生日时叫的名称)差不多到了,那时下面的王公大臣不知想了多少花样来哄母后开心?”
太后眯起了眼睛出了一会神晃悠悠的道:“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雨一直连绵的下,人没有几个能高兴起来的。
“秦梅啊,跟在你身边的书瑜(东平)什么时候带过来让哀家看一下。”
“东平毛燥的很,臣妾怕她到时冲撞了太后。”
“小孩子都那样调皮的很,你啊把她藏得很好,哀家这个皇祖母想看看她都不成。”
皇祖母,太后的言下之意是希望东平。。。。。
“良妃是个见识短的妇人,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却不会用。”
我慌忙回道:“太后,东平是个平民出身的人,不知规矩,良妃做得对。况且臣妾教的也不好。”
““哀家还能不懂渊儿的心事,你这个做父皇的人到时看着办,到时别让你的儿子受委屈,咳。。。。。”康华连连点头称是。 旁边的宫女接手扶住了太后,太后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把手摆了摆,康华会意和我告辞了一起出来。
未几太后驾薨,离她的生辰就差两天。举国致哀。宫里面更是一片素白,禁乐,禁嫁娶,禁酒,禁肉。。。。随即大赦天下。
太后灵前哭声一片,我和妃嫔们守了一夜,看着入敛前的她脸上一片安详,珠翠围绕,显示的荣华不逊于生前。
太后的离世,更加延迟了罗渊的婚期。
又到了汛期; 康华有感于罗渊大部分时光都在宫内;把他派了出去去每年发水较厉害的州县视察;同时明令;只能带随从;不能表明身份;并把历来上奏的河务之事拿给他自己整理;对照有没有欺上瞒下的事发生。
前一天闷热的天气经过晚上雨水的洗礼;清凉了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落;我紧紧跟随在康华的身后;如果他看中某一个铺子停留下来细看的话;总会转头望我一眼。
他进了一家名为富记的绸缎庄;详问起了价钱;从哪个地方来的。。。。。如果不是他穿着富贵;又带了随从。我猜想绸庄的伙记早就没耐心把他撵了出去。 临走时;倒也没负伙计的厚望;总算在我扯他的衣服的时候;买了半匹回去。
“宫里的比这好多了,买了回去能作什么用。”
我接着他的话答:“那伙计招呼了你半天,口水都说干了,总不能让人做白活吧!”
他脚步快,我有点跟不上,他伸手就想拉,让我避开了“这大街上,可比不得在自个家里。”
“忘了”他放慢了脚步让我跟上,本来想坐轿子或马车都让他想察看民情的理由推脱了。
我们先后光临了米店,古玩铺子,字画摊子。。。。。。,我的脚都起泡了,他还兴致勃勃,后面随从的手里都捧了一大堆东西。
“擦擦汗”
“这会不避讳了”
我慎怪的看了他一眼,“都流到眼睛边上了,自己也不动手擦擦。”
“谁叫你一路上都不让我碰你一下。”
悄悄的看了一下,这个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