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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前进,来到名云的面前。他郑重地两手扶地,跪爬在地上。
“名云先生,很对不起。不肖的上坂实在无脸来见先生,可是为让名云先生叱
责不肖上坂的过失,今日仍然厚颜求见。”
“哼,真让人佩服啊!”
名云刻薄地丢下这句话,把侮蔑的视线投向上坂的头顶上。
“听说你被白杨学院那个老糊涂摆了一道,是真的吗?”
“是的,就是这件事。事实上那个老糊涂还雇用了保镖,他们……”
上坂顿时无话可说了。“没用!”丢下这句话的名云从朱红上镶着金银色的饭
桌拿起酒瓶倒向匍伏在地上的上坂头上。温热的酒从上坂的头上流向颈部,然后又
从额头流向脸部,滴落在榻榻米上。在座的人都消了声,酒意全消地看着这出戏。
名云丢下了已经倒空了的酒瓶。
“好,你说吧!我让你有个机会去扳回你的颜面。”
海东也是品质极佳的日本酒产地。要酿造出好酒就要有好米和好水,而海东是
日本海沿岸各地经海路集散米品的国内交易要地。此外,日本海的新鲜鱼贝类也都
集中在这里。米和鱼质好的话,当然,就有好吃的生鱼片。因此,九月一日的晚上,
日高家的餐桌上就放着十人份的生鱼片,夫人亲手调理的清汤和生鱼片、和式沙拉
等刺激着客人们的食欲。
“哇!是米饭耶!好久没吃到了。”
终发出了充满了感动的声音,日岗夫妻差一点就误解了,后来才搞清楚,只不
过是龙堂家这几天来都是吃面包果腹的。
“天气热,我们老人家吃不了多少东西。你们就别客气,连我们的份一起吃掉
吧!”
日高的话听在终的耳里无异像天籁一样。
接待四个客人的日高家成员也有四个人。日高和他的夫人、长男弘毅和他的太
太。长男夫妻有两个儿子,现在都是大学生,分别在京都和神户就读,没有在父母
亲身边。弘毅在白杨学院担任常任理事。日高还有一个女儿,和一个物理学者结了
婚,随着夫婿一起住在美国的波士顿。总而言之,这也是一个书香世家,套一句终
的说法“不愧是祖父的密友。有学问,但是没有钱”。
对终而言,这是他最高敬意的表现。
总而言之,一向很安静的日高家餐桌在今天晚上显得十分地热闹。尽情地把日
本海的美味食品塞进肚子,简直就像是披了人皮的生鱼片团的终,对用米和水制成
的液体也表现出了高度的兴趣,可是。在长兄的瞪视下,他只好作罢了。长兄对听
日高的谈话比对饮食有兴得多,可是,这是在和老二比较之下来说的,他是不会作
出把人家特意拿出来的菜看留下来不吃的无礼举动的。
晚上,四兄弟就在十叠宽的房间里铺上棉被睡觉,可是,他们都没有立刻就睡
着,四个人低声地交谈着,谈着整个事态。
据日高的说法,在海东市,银行、报社、电视公司、巴士公司、不动产公司、
旅馆、高尔夫球场、百货公司、土木建设公司……所有的产业都在名云家的支配下。
连空气和水都是。只要名云家有意,黑浊的烟就可以从工厂的烟囱里喷出来,把农
药散布在高尔夫球场,让居民吸入有害的空气、污染土壤。上下水道虽然是城里的
事业,可是,实际从事工程的是在名云支配下的公司。
县内的传播媒体保有形式上的股票数目,但是,实质上都接受名云的支配,所
以,等于没有任何人敢批评名云的支配体制。相对的,不管做什么,只要能得到名
云的谅解,就等于是成功了。因此只要简单地让自己接受名云一族的优越性,海东
绝对不是一个难以居住的地方。至少,名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在日本的财界人当
中,他算是对文化事业最热心的人了。海东的图书馆、美术馆、市民大厅、市立大
学,每一项建筑、设备都有着不逊于东京的水准。
可是,市内到处都立有名云的铜像,把有名云宅邸的地区取名为“名云町”固
然可笑,可是,事实上,只要写上“海东、名云先生”,信件都可以正确地送到收
信人手中。
话说回来,白杨学院和共和学院既然是姐妹校,当然,校风也是祟尚自由的,
因此也遭到反动的文部省人员嫌恶。可是,日高在全国的教育界中是一个广为人知
的名士,所以,日高本人也不想刻意和名云产生对立的状况,他总是淡淡地保持适
度的距离,谨守住礼仪和社会常识,做最低限度的交际。而名云家也默认白杨学院
的存在,到目前为止,双方持续保持和平共存的状况。
而事情之所以有了急速的转变是在神圣真理教团在海东设立了本部,决定把这
里当成“圣都”之后的事。和支配传播媒体一样,名云支配宗教团体是不会公然出
面的。可是,和神圣真理教团有很深关系的某个银行所有人就是名云,他的手下们
为教团进行了许多活动。教团之所以要白杨学院的土地是因为名云基于某种理由需
要。
“是不是生产黄金和石油?”
“或是埋有德川家或丰臣家的财宝。”
“名云这家伙以前杀了人,将尸体埋在那边。”
“有通往地底王国阿加鲁达的秘密洞窟,潜藏着有冀人。”
终和余相继发表了他们不负任何责任的意见,可是,依长兄和二哥的意见,他
们的看法没有一个是对的。假使有着宗教上的意义的话,做理论上的思考都是白费
的,只有和教团接触加以确认一途了。
“神圣真理教团应该有女性会员吧。”
续问道,在得到一个“应该有吧”的答案之后,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么,教团那边就由我去收集情报吧。”
真是无聊啊:始心中这么想着,可是并没有说出月。因为说给任何人听都没有
人会相信,所以他也就不说话了,然面,事实上,始是真的想过平静无事的生活的。
倒也不一定是他的本质就是这样,可是,如果身为长男的他没有这种想法的话,那
就对过世的父母太说不过去了。这个青年是真的这样想的。
“不要做太危险的事。”
始是很正经地这样提醒续,可是,这么一来反而更显得可笑。续忍住笑,只回
了一句:“是的,大哥。”倒是充满精力的老三兴致勃勃地问道。
“危险?对谁危险啊!”
他是想要确认一下状况,可是,这个时候,老么已经发出了规则的寝息声,而
长兄和二哥也打着哈欠,开始要进入睡眠状态了。“啐!”老三喃喃自语着,闭上
了眼睛,几乎呈垂直状态地就睡着了。
隔了一天,就是九月三日星期一。对一般的学生们而言,这是一年之中最令人
头痛的第二学期第一天。私立白杨学院高等科一年B组的四十名男女学生见到了中
等身高,仿佛被阳光晒卷了头发,两眼中充满了光彩的转学生。
“请各位多多指教。我是谜样的转学生龙堂终。情书、现金袋和挑战书随时都
欢迎,请各位就不要客气了。”
这是当事人刻意使用的转学招呼方式。
第二章 时而绚烂,时而平淡
这一天,三个姓龙堂的人成了白杨学院的人,长男始担任世界史的临时讲师,
老三终就读高等科一年级,老么余则转进了中等科的二年级。只有现在就读大学二
年级的续没有可以容身之处,只好负责看家了。原本一般的大学暑假都到九月后半,
而续原本就是众兄弟中自由时间最多的人。很自然地就负起看家任务的续在早晨送
兄弟们出门的时候,还这样叮嘱大家。
“听好啊:大哥、终、余,不要惹出一些无谓的麻烦哦!既然有了昨天那样的
事件发生,就不知道那个无赖议员会使出什么手段。大家和平地、平稳地过日子,
可以吗?”
可是,口中说着这些充满良知的话,目送兄弟们出门的续自己却先惹出了麻烦。
在做完了早餐后的善后工作之后,过了九点,续就完全没事可做了。从昨天开
始,龙堂兄弟们生活的场所是一间有十年历史的。3LDK公寓,原本是白杨学院的教
师宿舍。最大的房间由终和余一起使用,其他两个房间就是年长组的个人房间。在
大致清扫过量,过了十点,续再度空闲了下来。外面的商店大概也都开门了,所以,
他便决定外出。虽然他们原本并没有预定留在这个都市一直到九月底,可是,既然
现在得暂时住在这里,所以先去确认一下感觉不错的饮食店、卖有学术书籍的书店,
或者又便宜又方便的小型自助商店等场所是有必要的。简单地穿上棉衣,续便离开
了公寓。
续一边散步一边侦察,慢慢地走着,约三十分钟之后,他来到了海东车站前面。
高层和中层的大楼群林立着,步道上铺着马赛克花纹的化妆磁砖,商店街上架着强
化玻璃制成的拱门。相东京郊外的都市群相较之下,洗练度也丝毫不逊色。或许倒
不如说,日本的每个都市都在进行着“东京的郊外化”。
在被称为“鼹鼠”的拱门街内侧,有一区排列着几乎有十间之多的古书店。如
果让铅字中毒者始大哥知道的话,他一定会高舆得手舞足蹈。续一边想着,一逛站
在一家书店店头观看,买了一本以前西条八十所着的“食人蔷薇”离奇侦探小说。
距离吃中饭还有一段时间。续又走了大约五分钟,他到达了巴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