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利的法案之证物等。
一个秘书慌忙飞向电视,一个频道换过一个频道。每一个频道都播放着一个二
流歌手的离婚记者会,可是,不久之后,字幕上就打出了“干事长收购疑案”几个
大字,于是节目内容就慢馒地变更为这个耸人的大新闻了。
于是,在二十分钟之后,干事长就完全变成了议论的中心人物。报社和电视台
的公务用车并列在党本部之前,记者和摄影机蜂涌到玄关来。想要从后门逃离的干
事长等人被发现了行踪,一下子就被包围起来了。有一打之多的麦克风挤到他面前。
“干事长,请问你一件事。”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干事长没好气地说。
“还不闪开!混蛋!”
一个号称为秘书的保镖以连暴力团员都要为之胆怯的粗暴态度推开了记者。一
掌打倒了摄影人员。在一阵推拉挤压之后,保镖们终于打开了一条通路把干事长推
进黑色的宾士车中。
“再罗嗦就宰人!一群无赖!”
留下了一阵骂声,宾士车开走了。
“暂时不要公开露面。这么重要的时期竟然发生这种事!
名云这家伙,一个发狂的乡下诸候竟然动我的主意……”
干事长用拳头殴打着车子的坐垫,秘书则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问道。
“现在要怎么处置?传播媒体一定会不死心地猛追的。”
“那是真正的政治献金。我没有什么好心虚的,把所有政治献金都视为一种罪
恶,这是传播媒体的愚昧。就这么告诉他们!”
干事长再命令秘书,把从保守党手中拿到钱的御用文化人名单从公事包中拿出
来,从当中选出四个评论家。
“这四人人可以。在赤坂的‘菊祭’招待他们。一个人给他们五百万圆,再让
他们抱抱艺妓,然后要求他们对传播界提出反驳,要他们告诉大众,追问一个有能
力有名望的政治家无聊丑闻是国家的损失,不要让日本因此而踏上灭亡之途。”
“一个人五百万圆够吗?这一阵子,行情似乎都搞高了。”
“告诉他们,如果事情变得成功了,另有谢礼。真是一群□狗,随时随地地都
想要钱。”
可是,先不谈个人的厌恶感,在这个时候,唯有用金钱可以驱动的御用文化人
发动表面上的反击了。然后,他们再利用这一段时间,准备内部的,也就是真正的
反击。
另一个赚取时间的方法就是逃开传播媒体的狂热,把自己藏起来。位于青山的
伊贺上医院就是一个让渎职政治家们逃难的有名大医院,到目前为止,有八个首相、
九十二个国会议员和三十八个参议院议员入过院。他们入院时都精神抖擞,可是据
说“因为原因未明白的猝变”而死亡的人也不少。结果,干事长也跑进了这家医院,
被请到了八楼的特别病房。留着鲸鱼般胡须的院长对带着五个秘书一起前往的干事
长打了招呼,请干事长好好在此地休养。
“可是,干事长还很年轻,身体也很健康啊!该用什么病名好呢?”
“为患者安上病名是医生的责任吧?少罗嗦!”
被干事长这么一吼,院长像乌龟一般缩着头。
“那么,就以心因反应为名办理入院手续吧!”
“心因反应是什么病?”
“就是对刺激很容易过度兴奋,所以需要安静休养,大致上就是这样……”
“我怎么会患这么软弱的病呢?”
干事长不满的猛吹着鼻息,可是,这个时候也不能再计较什么了。年轻和健壮
是干事长最引以为豪的,健康也是政治家的条件之一,可是,在暴风雨过去之前,
一切只好将就着点。
特别病房与其说是病房,倒不如说相当于高级豪华旅馆的蜜月套房,相当宽敞
而且又有格调。窗户向着中庭而开,从医院外面看不到病房内部。
“不管怎么说,背负着日本保守政界大任的我竟然还得装病入院,真是丢死人
了!这一切都是名云的关系。可恶的名云,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他瞪视着几个秘书,仿佛他们就是政敌的化身一样。秘书们只觉背上冷汗直流,
他们很清楚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可怕的人物。
干事长像真正的病人一样换上了罩衫,可是,除此之外,他一点也没有病人的
样子。他命令秘书们将病房改装成临时司令部。窗帘加装成两层,装备有防止窃听
系统的电话也送来了。
他打的第一通电话对象不是首相,而是他担任副总裁的叔叔。
“叔叔,您大概也知道事情的梗概了吧?请您务必要帮帮我。”
“没想到一向强悍的你也有软弱的时候。哪,我就先找出一个在野党的丑闻,
先转开媒体的矛头吧!”
“谢谢您。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因为名云的缘故。”
“如果要和名云发动全面战争,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干事长听到叔父的话,不禁提高了声音。
“副总裁,不,叔叔,是对方先挑衅的。如果不站起来对抗,我方只有挨打的
份了。”
“唔,话是这么说——”。
“叔叔应该会让我在五年之后成为保守党的总裁、日本国总理大臣吧?如果我
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名誉大受损伤,那么,叔父的梦想就破灭了。名云有意要粉碎叔
父您的梦想啊!他的所作所为能原谅吗?”
“当然不能原谅,可是,这真的是名云下的手吗?”
在保守政界的浊流中奋游了四十年之久的副总裁,说的好听是慎重,说的难听
是猜疑心重。他自己就是利用欺骗、威协、背叛了许多人而占上了权力中枢的宝座,
因此,他总是考虑到别人是不是有可能欺骗他。
“那是当然不过的事。除了名云之外,还有谁会设这种陷阱?”
“唔,这么说来,你是被名云的手下村田给出卖了?”
“当然我会严厉地惩罚那家伙的。可是,名云的问题比村田还重要。既然他对
我下手了,下一个目标就是您了。”
“这家伙可不能任他追逐!”
听起来似乎是不急不徐的回答,可是干事长似乎可以感觉到在电话的那头的叔
父非常不愉快的笑容。那是一张用政治的活水搓捻着权力欲的粘土,再用利益的火
焰灼烧而成的七十五岁老人的脸。经过策划,确保了海东集团的巨大资产为自己完
全资金来源的就是副总裁。
“你就乖乖地待在那边两三天吧!偶尔休息一阵子也是不错的。”
老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地枕好像就发生在永田町的正下方。”
续一边用摇控器变换电视的频道,一边对哥哥说。跟干事长一样,龙堂兄弟也
知道这个政治的放火事件主谋者是谁。肉食兽们就要开始一场血腥的相残了。双方
的武器不是枪弹,而是钞票和流言交飞,弥漫的不是尸臭而精神上的腐臭。这引进
丑恶程度相当的人们即将展开一场势力斗争。
“长满太多果实的树枝是承受不住重量的。太富有的国家也可能因为承受不住
巨大的财富而毁灭。”
明治时代的作家德富芦花曾经写过这么一段话。始不得不有同样的看法。看来,
日本好像已经承受不住自己所得到的财富重量,而渐渐走上自毁的路了。有的国家
是因为受到他国的侵略而灭亡,有的国家是因为过度的军备而亡国,更有的国家是
因为贫困和饥饿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有的国家是在虚妄的繁荣和饱食之后,被
埋在垃圾山中而毁灭,这也不是不可思议的。不管怎么说,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一
悠扬国家不可能永远繁荣。
就像葡萄牙一样,他们曾经支配了半个世界,可是,不知何时,他们也从世界
史的舞台上退了下来,以一个安静的小国家姿态存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的国家就像
迦太基一样,贪心地聚集了巨亿的财富,却也遭到了其他国家的憎恶,在没有留下
任何文化遗产的情况下,在战火中灭亡了。日本接近哪一种例子,这是目前还没有
办法确定的。
姑且不谈日本的未来,对龙堂兄弟而言,他们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在白杨
学院的校地内发现到洞穴。当始针对这件事提出报告时,老三这样回答他。
“太不戏剧化了吧?在传奇动作小说当中,发现秘密的洞穴应该是更刺激更令
人惊异的。在杂草堆中发现铁丝网,这未免太没意思了。”
长兄一点也不在意终的不满。
“很不巧的,我并不是传奇动作小说中的主角,只是一个平凡的世界史教师。
我不想去经历戏剧中的情节。”
“平凡吗?”
老二端丽的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他很了解终的性格总是希望能搅起一场混乱。
终在舞台上引发大暴乱,把恶人们一扫而空,然后长兄出现,给这个暴乱的孩子一
拳,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拉下舞台,这就是他们两人关系的象征。可是,注重礼仪和
秩序、形式、平稳的长兄不能忍受这样的情形,就像是龙堂家的家系所赋予他的工
作一样,这是老二的想法。
这一天,始对白杨学院今后的动向比对中央政界所引发的骚动还关心。始可以
谅解日高老人的话中之意。现在的白杨学院看来没有个落实感,而且欠缺活力,这
大概就是身为院长的经营者日高老人的心理反映吧?
日高老人是始他们的祖父龙堂司的朋友,以一个教育家而言,当然倾向于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