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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翻箱倒柜的手下们呆立了半分钟,在恢复意识之后,他们丢下了抽屉,朝
着续跳过来。续抓起了第一个跳过来的人的衣领,朝右边一甩,让他和第二个人撞
个正着。两个人纠缠着撞击在墙上,续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用手刀击向第三个人脸
上。
续轻轻地拂去两手上的灰尘,整个经过只花了五秒钟的时间。如果是终,他或
许会夸口“我只要四秒钟就行了”。续温和地对坐在房间一角,抱着婴儿的寒川夫
人说道:
“你没有受伤吧!”
“嗯,谢谢你。”
“请赶快离开这个家。不,干脆离开这个城,这样会比较安全一些。你有娘家
吧?”
“嗯,在长野县……”
“不,我还是不要问的好。请立刻准备好离开。等你安顿好了,请打这个电话
给我。”
续把写有公寓电话的便条纸交给寒川夫人。
“或许我可以帮一点小忙,好让你的先生瞑目。
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我会感到很荣幸。”
“是,我明白。”
没有一个女性在续的凝视下不动容的。更何况这个男人为她打倒了跟前的暴汉。
她接受了续的指示。
夫人在准备离开之前的工作时,续决定把园浦料理完全。园浦抬起了满是鼻血
的脸,用失去了大半前齿的嘴巴呻吟着。
“畜牲,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官员和警察都是我们的人,告诉你也无妨,
反正你早晚得哭着求饶的。”
续只是报之以冷笑。他的右手上拿着放在寒川家床头柜上的国产威士忌酒瓶。
……续把寒川夫人和婴儿送到车站,确定她出发前往长野方面之后,便打道回
府了。年少组已经睡了,始叫了外送餐点,续便—边吃着寿司饭一边把事情跟长兄
说清楚。
“未亡人没有把书信交给警察吧?”
“如果让警察知道了,就会被没收,永远见不了天日了。因为毁灭不利的证据
是日本警察最拿手的本事。”
在日本,每次发生冤狱事件时,警察随意操控证物的情形都会被提出来指责。
一个足以让人面临死刑的证据被警察“漏失”掉的例子不只一个,而且最后也没有
人负起责任。警察之所以失去他们的信用,责任在他们本身,不在任何人。
“对了,你怎么处理园浦那家伙?”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天国里。大概是最漂亮的地
狱吧!”
续露出了艳丽的微笑说道,始苦笑着点了点头。
第四章 化妆舞会的怪人
大约有三天的时间在平静中度过。九月八日,星期六的晚餐是乡村风味的咖哩
饭,龙堂家的兄弟们在厨房里卯尽了全力一起作业。
好不容易才剥完一个马铃薯皮的终看着自己奋斗之后的结果,自暴自弃地说道。
“啊,真是不可思议啊!原本凹凸不平的马铃薯在剥了皮之后,竞然会变成立
方体。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是普通人以下的人才做得出来。就是因为你不认真上家庭科,所以才会出这
种洋相。”
续在市售的黄油炒面中加人了三种调味科搅拌着,余在旁边切着萝卜。他每切
一片圆形的萝卜片下来,就放在手上感叹不已地看着,所以准备率非常地差。终左
手拿着第二个马铃薯喃喃说着。
“这么凄惨的饮食生活怎么会长得好呢?不赶快回东京吃茉理姊姊做的料理,
我就再也长不高了。”
“放着不管你,你照样可以长高。倒是得先努力长长自己的学力和人格!”
“我在人格方面早就超越续哥了。”
“哦?是吗?怎么证明啊?”
受到老二的挑衅,老三不由得拿起了菜刀正待摆出架势时,长男大喝一声。
“还不停止无聊的战斗?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残,什么时候才有饭吃?”
始红着两眼,可是,并不是因为弟弟们手足相残而感到痛心,只是因为他负责
切洋葱之故。老二和老三只好乖乖地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堆得像积木一样的蔬菜和
肉开始被丢进锅子去了。
困扰着终和余的白杨学院人际关系并没有什么好转,排拒和迫害仍然不断地跟
着他们。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说话,教室变更了也没有人告诉他们,教科书常常不见
了,匿名信上总写着“去死吧!混蛋!”之类的“高级”语句。这是缺乏日语素养
的人最喜欢使用的脏话。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龙堂兄弟都不是可以让他们直接出手
攻击的手,所以,攻势便一转而到阴暗面去。如果是比较懦弱的学生的话,早就变
得神经质而拒绝上学了,可是,他们两人仍然精神奕奕地上学去。当然,他们知道
自己的处境不是很令人愉快的。可是,屈服于这样的攻击是对不起代代的祖先们的。
这一天,始从院长那边接到了一张招待券。那是名云泰信发给与白杨学院有关
的人的招待券,九有九日晚上在名云的宅邸将举办一场化妆年轻会。招待券是八月
上旬收到的,当时,日高答应对方会出席,可是,事情演变至今,日高已经没有参
加的意思了。所以,始就打算以院长代理人的身份出席。
据说有没有被邀请参加这个舞会,就代表在海东市有没有社会地位。到去年为
止一直都被邀请的对象如果在今年被漏了,那就是名云家不再重视这个人的证据。
而这种人或是从政界、财界的主流中被排挤出来,或是退休、被流放,反正就只有
这几条路可以选。
“简直就是莫斯科的红场,或者是中国的天安门广场嘛!根本就是奉承独裁者
的家臣团。”
在情绪上,始实在不想去。可是,如果是和名云一族有关的大小权力者们都将
齐聚一堂,那么,是有必要去看看过些人的模样了。至少,逼死寒川这个县厅职员
的主凶和共犯都会露脸的。看来似乎有侦察的价值在。
好不容易作好的咖哩饭及优酪乳沙拉、冰牛奶都搬上了桌,晚餐开始了,由于
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家危危颤颤做出来的,所以一开始动得秀缓慢的汤匙也斯沥加速
了。刚好放在桌子前面的电视在新闻之后播放“灵魂交流时间”。这是神圣真理教
团所提供的节目,教主穿着白衣,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弃自我、放弃个人。这是通往幸福的道路。所有人类的心合而为一,
价值观合而为一。大家思考同样的事情,共享喜悦和乐趣。当然,这样就不会有因
为观点的差异而产生的争执。永远的和平就可以来临了。藉着接受同样的、唯一的
价值观……”
听着教主的话,续看着哥哥。
“你有什么看法?”
“极端的法西斯。因为他否定了个人的思考和价值观的差异。所谓同样的、唯
一的价值观就是将指导者的想法囫囵吞枣下肚。就像希特勒和史达林所希望的一
样。”
不只是恶辣的独裁者。事实上,即使是伟大的理想主义者也会落进“藉着共有
的唯一价值观而获得永远的和平”这种心理上的陷阱。
“印度好像有一个叫阿克巴的伟大皇帝。”
“嗯,是蒙兀儿帝国的……”
十六世纪末统治印度大陆的阿克巴大帝为民众因宗教而纷争不断感到痛心,于
是,他便想把所有的宗教统一融合起来。可是,即便英明如阿克巴都没有注意到,
对回教、印度教及其他各种宗教的信徒们而言,宗教的统一就等于是被迫去信仰一
个叫做“统一教”的新宗教。
大概很少有人没有自己的想法,保有欢欣鼓舞地接受强者的指导吧?就算自己
没有思考,伟大的指指者也会为我们考虑到。可是,这对靠自己的力量思考,对现
实抱持疑问的人而言,只不过造成了一种迷惑。
“那么,名云家的化妆年轻会要去参加吗?大哥。”
“既然有招待券,就去看看吧!”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然而,捧着咖哩饭大盘子的老三却在这个时候探出了身子。
“我也要去!我可以去吧?老哥。”
“你对舞会有兴趣吗?”
“那倒不是,可是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啊!”
“那种舞会跟高中生的联欢会可不是一样啊!所以你不能去!你就留在家里看
家!”
“长兄横暴!造反有理!言语独断!彻底斗争!吾欲正义!国土开发!天体观测!”
“喂,不是熟读四字成语就可以了。”
拿到的招待券只有一张,能参加的人数只有两人。理所当然的,是由年长组出
席。
“星期天晚上熬到那么晚,第二天会爬不起来,这样不好,你们就留下来看家
吧!”
“我们会买土产回来的,你们就乖乖地在家里等着吧!”
续笑着说道,开始收拾桌上的餐具。余一边帮着二哥,一边念着“一定要买
哦”,可是,终却只是无言地把咖哩饭的盆子和沙拉盘叠在一起。充满活力的老三
似乎在打着什么算盘。
九月九日是举行化妆舞会的日子。这一天是星期日,也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重
阳节”。残暑也在人夜之后就消退了,来自日本海的海风吹干了人们的汗水。黑色
的高级车一辆接着一辆行驶在车道上,往位于山上的名云一族宅邸前进。这条车道
是用县府的预算建造而成的。能使用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