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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盯了她很久，同样是在黑暗中，犹如那晚一般，他的情绪微微渗透在眼中，此刻只有一丝疲惫和无奈。他伸手拉过她，搂着，虽有一点强硬，但动作始终轻柔。
“别怕，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让苏茉本想挣扎却难以推开，她宁可他对自己凶一点，也不要他对她这么温柔，几乎会让她忘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就连敷衍都不会呢……”他的声音在头顶响着，喃喃自语，“不配，确实不配……”
苏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他那复杂的语气和话语让她头一次感觉到他的内心装满了许多事，那句‘不配’是在说他自己吗？
他最后还是放她下车，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越发严肃起来，发动汽车便离开了她的视线。
苏茉觉得好累，脑海里全是叶政的影子，很多问题并不是她想说清便能说清的，注定要缠一块的也没办法去挣扎。
微微叹息，苏茉往楼道走去，却在转身那一刻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身影，那抹常挂脸上笑容已经荡然无存，唯有忧伤和绝望慢慢地盛载在眼中。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唤他的名——凡一。
第12章 第十一章
一直以来，苏茉都知道沈凡一对自己的种种，虽然他们是相亲认识的，但他从来没把交往当儿戏，为她着想的远比为自己想的多。她好几次都觉得愧疚，因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他那样，甚至在遇上叶政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的负罪感已经占据了所有心情。
沈凡一不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伤心。是啊，身为他的女朋友，说谎加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两件事，试问再大度的人怎么能忍受的了？
“凡一，对不起……”苏茉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千言万语除了道歉已说不出别的。
沈凡一复杂地看着她，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再如何去忽略也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这阵子她的心不在焉，还有一次次的拒绝，他都不会认为只是她太累了的缘故。他原以为只要能够对她好让她足够放心就可以，但其实结果连他自己都有种挫败感。
幽幽的叹息，沈凡一走近，“阿茉，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只为了将就？”可能他的话很残忍，但事实他多少能感觉到。
“不是的凡一，你对我好我知道！”苏茉急着解释，自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要去伤害他，从头到尾错的也只是她而已。
沈凡一闭了闭眼，无力地微笑，“可是你对我没有感情，不是吗？”
那句‘不是吗’深深刺痛了苏茉的心，她无法再为自己辩驳。
“我不是那么木的人……”沈凡一叹了口气，“你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很多时候你跟我在一起但并不快乐。我也以为感情是能够培养的，所以我想你总有一天会把我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哪怕今天的一切没有发生，我知道有些东西勉强不来，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更不想让你为难。”
沈凡一的话硬生生地让苏茉心里犹如针扎一般疼痛，就连视线也被泪水阻挡，看不清他的脸。
“对不起……”哽咽着无法再说什么，苏茉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可能这辈子再也遇不到像沈凡一这样对自己好的人，而她亦没有资格去挽留。
沈凡一抚了抚她的额发，“别哭了，免得待会儿上去让你爸妈担心。我本来只想看你是不是平安到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苏茉只是哭，到最后沈凡一说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他最后还抱了抱她，连叹息都是那么沉重。他开车走的时候她看了好久，她甚至觉得以后他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她知道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份感情，可能更多……
****
和沈凡一分手这件事苏茉没有跟家里人说，但也多少从表现上能看出问题。沈凡一不再打来电话，也不再来她家，父母起先以为他们吵架了，但后来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找过苏茉谈话，但见她也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想说什么也没再说出口，只是念叨着可惜了。
可惜了，那是苏茉听到的最让她伤心的三个字，他们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那几天苏茉除了没日没夜的工厂工作，黑眼圈又深又重，一句话也没说，就连苏义在旁边怎么逗她都笑不出，只想用手头的忙碌来麻痹自己。
手机响了很久，如果不是旁边有工人提醒，苏茉还是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她看了眼屏幕，不知名号码，想也没想便按掉了电话。原以为只是个恶作剧，没想到那电话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苏茉实在忍受不了就按了接听键。
“是我。”
听到那低沉熟悉的声音苏茉也只是惊讶了几秒钟，随即便冷冷地问道：“有事吗？”
许是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叶政默了一会儿，说：“我在门口。”
像是认命一般，苏茉合上手机，她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摆脱了，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必要再去撒谎，反正也没什么好再失去的了。
走出工厂，苏茉很远就看见他的车停在那儿，不知为何，这几天所有的怨气和委屈全部一拥而上，她大步走过去，而他也正好推门而出，可能是在车里就见到了她不太好的脸色。
苏茉从来没这么冲动过，直到一巴掌甩上他的脸，手心是火辣辣的疼，就连声音都是尖锐的，“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拜托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我惹不起你这样的人！”她从来没想招他什么，可就是因为他，她的生活现在一团糟，甚至连个说的人也不敢有。
叶政不知道她怎么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甚至别说打他，可他那时竟只会站在那儿任她胡乱的打和骂。
“够了！”他实在不想引来周围人的好奇，忍着情绪把她直接塞进了车子，直接一脚踩下油门驶出了小道。
苏茉承认自己失控了，她的神经似乎在这段时间就一直紧绷着，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原以为只是自己惹到了什么人，有什么后果她也只想自己承担，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伤害了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全是因为身边的男人，全都是他！
“我要下车。”苏茉只看着前方，声音也再无一丝起伏。
叶政却仿佛没听见一般专心架势，只是那仪表指针指向的数字越来越高。
苏茉惊恐着那不断飙升的速度，死死地抓着安全带朝他大喊：“你想带我去哪儿？停车，我要下车！”
而他始终没有理睬她的话，狂奔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紧绷的侧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苏茉这才害怕了，忍着胃里翻搅的呕吐感，紧紧地闭着眼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个噩梦。
可她哪里知道这只是噩梦的一个开始。
车子终于停下，苏茉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他用力地拽出车子，才知道他带她来的是一栋私人别墅。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窜至她的心房，她想逃，可手腕上的力道像是一把枷锁，任她如何声嘶力竭地喊或者挣扎，生疼地让她使不出一点力气。
木质地板发出阵阵闷响，他几乎一路拖拽把她带进了屋内，他甚至根本不理会她的疼痛，拖至二楼的时候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可他依然没有松手，无论她在身后怎么哭怎么求，他没说过一个字。
几乎是踢开房门，苏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被他甩到床上，腿上和手腕上的疼痛让她想起身都困难。下一秒，只觉得身上突然承受了重力，他的气息已经附上了她的颈间，像是要把她吞噬入腹的啃咬。
恐惧感让苏茉浑身颤抖，她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待他一把钳制住她的下巴，温热的舌直接探进了她的口腔，没有一丝温柔，翻搅着她里面每一寸嫩肉。
苏茉瞪大了眼，看到的却是他瞳孔中兽性的掠夺。她狠狠地咬了他的舌，他吃痛地松了手，同时也让她使出全力挣脱了出去。她好怕，只想逃开这里，哪怕一秒她都不敢再回头。
手还没碰到门把，头皮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已经抓住她的头发企图把她拖回床上。此时的她声音都哑了，脚步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她恐惧地看向他，“求你……”
他只是着像是一只小鸟般的她，一步步被逼至床边，她不停的摇头，眼睛都哭得红肿。他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别怪我，是你逼我的，这样你就不会想逃开我了。”
“我求求你……”她几乎泣不成声，只能弱弱地哀求，希望让他能够放她走。
叶政亲了亲她的眼角，像是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贝似的，一点点地吮去那些眼泪，哄着，“别怕，我不想伤害你，只要你听话，好不好？”
越是这么说着的他越是让苏茉害怕，一张脸变得苍白，她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一点生路也没有了。身子已被他抱到床上，而这一次似乎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他直接扯下领带，不顾那力道死死地把她的手绑在床头的铜柱上。
“叶政，别让我恨你！”她的眼中除了绝望只剩下恨意。
叶政笑了，像是无所谓一般，脱去自己的衣服，精壮的上身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是他这些年经历的厮杀争斗的证明。直到他全身赤｜裸，俯身压上她，黑色的瞳孔极为享受她的表情，沉沉说道：“那就恨吧，反正你注定是我的。”
那一刻，苏茉听到了衣衫被撕裂的声音，同时那也是她最后绝望的声音……
第13章 第十二章
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那一刻，苏茉害怕地全身战栗，眼泪一颗颗顺着眼角落下，没入白色的枕套，绝望、羞耻、恐惧，或许再多的情绪也抵不过她眼中的恨意。
双手被牢牢的束缚住，甚至苏茉想挣扎也于事无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破碎的衣料被扔到一边。
“叶政，你这个疯子！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