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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芮夕紧绷着脸:“我爸说,今天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妈躺在地上。大门还是敞开的。医生也说我妈是被人气着了,所以我想肯定是有什么人跑到我妈那里是嚼舌头了。我妈的性子伯伯婶婶你们也是知道的,好强。所以我想打听一下,今天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家来过些什么人,就算记不清长相的话,知道是男是女也成。”
江庆听着这话,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扭头看着那边正在倒水的妻子:“你今天注意到夕夕家来了什么人吗?”
说完又跟宁芮夕解释道:“我今天上午去外面进货了,下午才刚回来。回来就听说你妈出事了,还想着等有消息了就去医院探望下呢。”
江婶认真回忆了很长时间,最后才不好意思地摇头着:“不好意思啊夕夕,这个我还真没注意到。要不我去帮你打听下?这件事可得认真对待,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缺德啊。这样的人,应该被抓去坐牢。”
江庆就比妻子考虑得多了,他回想着刚才宁芮夕说的话,最后得出一个让他很意外的结论:“夕夕,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有人把你妈气晕了之后就直接跑了?”
宁芮夕沉重地点头。
这下子,老两口都坐不住了。
江伯伯更是个火爆的性子,他直接站起来,对宁芮夕说道:“夕夕你别担心,伯伯,这就去帮你问一下。咱们小区这么多人,总是会有人看到的。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去保安那调监控录像,我们一定要把那个畜生抓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宁芮夕也咬着牙,一想到今天如果不是爸爸回来得早刚好赶上妈妈就会更加危险,她心里的怒火就有些控制不住地一直往上涌。
不得不说,老邻居就是这点好。
只不过半小时不到的时间,江伯伯家不到二十平米的客厅里就坐满了人,基本上都是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五六十岁的人。他们是一辈人,平时也走得最近。
“今天找大家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大家帮忙。这是江教授的女儿夕夕,大家应该都认识的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今天宁教授家发生了件很不幸的事情。有人到了宁教授家,把夕夕的妈妈气晕了,然后扔下她不管就跑了。现在夕夕的妈妈还在医院,我觉得我们绝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不然的话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所以我请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回忆下,今天中午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来我们小区?就算不记得他们的长相,只要说下是男是女都行。”
江伯伯不愧是在小区待了那么多年的老住户,一开口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信。他一开口,在场的人就都齐齐看向坐在他们中间的宁芮夕。一个个争相询问着宁母的情况。
在宁芮夕告知他们自家妈妈脑溢血的事,在场安静了片刻。很快,就响起了他们义愤填膺的咒骂声。
大伙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对于这件事的评价。很快就歪楼了。不过好在还有江庆在场。他的任务就是在吊起大家的兴趣后调整整个讨论进行的方向。
“好了,大家先别说这些。那个凶手我们是不会放过的。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没人性的凶手。”
江庆站起来,双手举起,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认真地说道。
这样一来,大伙的讨论声倒是没之前那么热切了。每个人都在埋头苦想着,宁芮夕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感动不已。
邻居情,这个,是前世的她所没有感受过的。
她住在豪华的别墅区,邻居都是有钱人。他们拥有的东西很多,失去的东西也更多。像这样温馨的邻居情,就不是钱能买到的。
她站起来,对着在场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各位叔叔阿姨,伯伯婶婶,芮夕在这里谢谢你们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为我妈妈讨回公道。”
年纪大的人对年轻人总是有种天生的保护心理。这样的心理,跟传统美德中的尊老爱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看到宁芮夕这样,几个人同时站起来去拉宁芮夕。
“夕夕啊,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忙的。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我们跟你们家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的,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要是这点事都不帮忙,那我们还是人吗?”
说话的,是一个平时喜欢喝酒脾气就很火爆的伯伯。
宁芮夕知道他,因为几次在楼梯口遇到,都是浑身酒气的。
现在,这个她之前印象很不好的人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让宁芮夕一时间羞愧难当。
“谢谢伯伯。”
“好了,大家都来好好想想。特别是我们这个单元的,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出现?”
这次,大伙的热情就真的被调动了。只是见到陌生人这种事实在是太常见了,平时也没多注意的,这一时间想要想起来的话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对了,上午的时候来了个收破烂的。是个男的,六十多岁的样子,穿得破破烂烂的,我看他穿着可怜,还专门给他倒了杯热水呢。”
一个胖乎乎的大婶率先发言着。
只是这个对象,在第一时间就被在场的人排除了。
宁芮夕也赞成地摇头:“应该不是这个人。我怀疑凶手应该是我妈妈认识的人,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进得了我的家门。”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宁芮夕也在认真地打量着所有人的表情。在这群人中,有个人的神情有点奇怪,很犹豫的样子,好像在顾忌着什么一样。
宁芮夕对这个人不太熟悉,只是偶尔碰到过几次。只是印象中他任何时候都是很沉默的样子。他的家境,应该算是这个小区里最差的吧。
江伯一直注意着宁芮夕的动作,见她看着那个角落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老张,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事?现在就是需要我们大家团结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夕夕的妈妈还在医院躺着呢。”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老张。
老张显然性子是比较内向木讷的,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现在这样,整个人更不自在了,挪来挪去都没调整到一个舒服的状态中。
“老张,你别紧张。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了,就算说错了也没关系的。”
江庆大喇喇地安慰着他。
好在周围都是老熟人,老张也很快冷静下来。迟疑了下,才不是很确定地说道:“我好像看到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连宁芮夕都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张伯伯,你说看到什么了?”
越是这样老张越是不安,半天后才继续着:“上午的时候我刚买完菜回来,正在把剩下的菜往家里搬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把那人的衣服弄脏了,我还担心要赔呢,他的衣服一看就是很贵的那种。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什么都没说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一下子,宁芮夕基本上肯定断定,张伯伯遇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把妈妈气晕过去的人了。
想到这,她的心情变得急迫了很多:“张伯伯,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是不是个男人?”
她脑中的第一怀疑人,就是那日被她狠狠羞辱过一番的唐亚成。以唐亚成之前跟“宁芮夕”交往的情况,知道她父母家住在什么地方也是很有可能的。而那个人的人品,绝对不能单单用差来形容了。他要是为了报复她那天说的话,在宁母面前说了嗲什么的话,也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她看得出来,宁母对这个叫唐亚成的男人,还是相当忌讳的。
大概,是因为见识了女儿为这个男人疯狂到什么程度吧!
这样想着,宁芮夕的手收得很紧,清秀的脸上迸发出一种决然的戾气。那种戾气,不太适合出现在一个女孩身上,更何况是她这种平时总是笑眯眯看起来很温和的女孩。只是可惜,在场的人都在注意这老张,根本没看到她脸上的神情。
老张也知道自己知道的这件事很关键,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他性格本来就是胆小怕事的那种,最担心地就是万一因为这事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的话就不太好了。
宁芮夕最懂人性,看到他一直闷着不说话时就猜到了他心里的顾忌。直接主动说道:“张伯伯,你别担心,我现在只是想要一个线索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搞定的。这件事,不会给你惹上什么麻烦的。”
宁芮夕的这话,说得虽然是不中听,却也很有用。因为她刚好说出了老张担心的事情。
在场的人也都清楚老张的个性,他都五十多岁了,就算想改那种骨子里的胆小怕事也是改不掉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就这样舒心地过完算了。
所以在场的人也没有因为宁芮夕说的话而去责怪她和老张,只是一个个地开口劝说着。
“老张,你别担心,你现在就跟夕夕说下你见到的人是什么样的就成。”
“放心,没事的。”
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终于让老张的神情放松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宁芮夕,最后才慢慢开口了:“不是男的,是个女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长得挺漂亮的,穿着也很年轻,一看就是有钱人。”
“女人?”
这个答案,倒是完全超乎宁芮夕的意料之外。
难道,不是唐亚成?
宁芮夕皱着眉,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那么点。
“你说这个啊?”
一个婶子也跟着开了口:“这个女人我也看到了,穿着一辆很有钱的车呢。当时车子就停在小区外面的停车场,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女人,是挺漂亮的,不过年纪也不小了,三四十岁的人穿得那么风骚干吗呀?”
现在谁也没心思去管这位婶子的话又多粗俗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宁芮夕,想要看看这位宁教授家的女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宁芮夕一面在脑中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