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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绞了把热毛巾给蒋良擦脸,看着梁悦给挂了盐水,一道陪着坐在地毯上。
梁悦说:“你去忙吧,我看着他。”
保姆说:“我忙什么,我还不是忙你们父子俩。”
“你相信他是我爸了?!”
“一开始我就相信,我伺候他二十几年了,怎么会认错。”
“那为什么……”
“你爸爸做事自有他的道理,留在家里既然讨人嫌,倒不如死了给你个清净。”保姆暗暗替梁宰平喊冤呢。
梁悦不满说:“那你刚才装那么惊讶!”
“我不是惊讶,昨晚上闹了一宿,我看见你们俩激动不行么?”
梁悦哭笑不得:“行行行,您前卫,那都听的下去!”
保姆拍了一下他的手,说:“我怎么听不下去了,看你爸原来那样,我都替他憋得慌!”
“你不觉得我们……乱伦?”
“乱什么伦,你本来就不是他亲生的。”
梁悦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了,拼命吸气保持神志清醒,听保姆自顾自说下去:“我答应你爸爸不告诉你这件事,我就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谁也没说,他‘死’了我都没告诉你,他说怕你知道了心里有疙瘩,性格啊人格什么的都会有缺陷。他多疼你啊,你上中学了还赖床,他从来不催你,给你穿衣服给你洗脸刷牙,喂你吃早点抱你上车,你上第一堂课还闭着眼睛呢!我跟他说,你别这么宠着他,要不以后怎么办啊?他说他宠你一辈子。我问他,你不结婚啊,他说儿子都有了还结什么婚。我早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心里是只有你,你小孩子不知道,那些年他身边多少女人,他全不要了,至多也就是偶尔出去喝个花酒……”
“他还说他没去嫖娼!”梁悦气愤的打断保姆的话,瞪着昏睡的梁宰平。
保姆正二八经替人申辩:“那怎么了,你那时才多大,你要他犯罪啊?”
“……难怪这次的DNA不一样,我就说他上次动了手脚,这老东西。”
保姆作势打了一下他的嘴,梁悦连忙躲过了,问:“那现在你怎么就愿意跟我说实话了?”
保姆说:“你觉没觉得你爸不像是装的?他根本没想起来他是谁。”
梁悦瞟了一眼梁宰平,没说话。
“我看他老成这样,我心疼啊,你爸都快半百的人了,不是忙这就是忙那,什么福都没享过,我实在是不想看你们这么下去。小悦啊,你就孝顺点儿吧啊,他于你有养育之恩啊。”
梁悦奇怪了:“阿姨,你怎么尽向着他不向着我啊?!”
“你还想要什么?你没把他气死啊,他当时病成那样你一个耳光就过去了,把你宠成那样!你人小不知道,我是早看出来了,你这小醋桶子就见不得他身边有人,丁点儿大的时候就说要嫁给他……”
“我没说过!”
“是不能怪你,你才多大的人,哪儿想得明白这档子事儿。也是你爸自作孽,不肯告诉你他不是你亲爹,宁可自己‘死’的不见踪影都不肯说出来。”
梁悦呆呆坐着没说话。
保姆一直叹气,又陪着坐了一会儿,说:“你想想三年前那会儿你有多后悔?能再来一次,是老天爷垂怜你们爷儿俩呢,别总任性,你也该长大了。”
蒋良苏醒时已经是下午了。梁悦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看书,察觉到他在动,回头看他,放了书趴过去温柔的问:“头还疼吗?”
蒋良疲惫的看着天花板,问:“我睡了多久?”
“几个钟头。肚子饿不饿?我让阿姨弄东西给你吃。”
蒋良拉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悦不敢确定他到底什么精神状态,是梁宰平还是蒋良,他只是看着他。
蒋良说:“昨天晚上,我没能控制自己,伤害了你,也伤害了你爸爸。”
“哦,那事情啊,不要紧我不生气,我爸也不生气,不但不生气,没准他还要感谢你呢,做了他没胆做的事。”
蒋良皱起眉头看着他。
梁悦反应过来了,啊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笑,说:“我是说,只要我不生气,他就不生气……”
蒋良安静了一会儿,说:“以后你也别那么做,我年纪大了,做事容易犯糊涂。”
梁悦弯起嘴角,故意凑得很近,说:“爸爸,我全身都疼,身上都是你的气味,你说怎么办啊?”
蒋良低吼:“梁悦!”
“好啦知道了。”梁悦收敛表情站了起来,说:“你再躺一会儿,好一点儿就坐起来,我去拿点粥给你,阿姨做了你最喜欢的海鲜粥,她今天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
一下午两个人都安静坐在客厅里看书看杂志,总算没有争吵,梁悦出奇的乖,这一幕好像梁宰平还在的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
晚饭后梁悦送客,蒋良说你不舒服就别送了,没必要每次都送。梁悦哎哟哎哟伸懒腰,说还真是全身酸疼,那就不送了吧。
保姆瞪了他一眼,客气的送给蒋良一包点心,让带回去跟同事们宵夜。
蒋良一谢再谢,却不敢正面看保姆,昨晚上以及早上在客厅的争执她必定全听见了,大户人家的保姆就是本份,只字不提好像没听到一样。
梁悦一上班就直接杀到肿瘤科找佟西言,好不容易等他差完房,一把抓着他的手臂说:“甭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得把话给我套出来!”
“套什么?”佟西言还没反应过来。
梁悦说:“你男人啊!”
“你轻点声!有病人呢!”佟西言连忙关门。
梁悦吐了一下舌头,正色说:“我跟你说,我现在百分百确定,蒋良是梁宰平,可我就是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底下调得包,你男人肯定知道,指不定还是主谋,你听好了啊,这是政治任务,你得把话给我原原本本套出来,不然我扣你全科室奖金,扣一年!”
佟西言面色森冷,说:“你放心吧,如果他真的做了,我会让他全部吐出来的。”
刑墨雷已经不在住院部上班了,他只管坐门诊,按时上下班,有大手术了去给宝贝徒弟搭个手。虽然其实个别大手术还是他在主刀,那毕竟是佟西言还年轻,四十岁都不到。
下了班他给佟西言打电话,佟西言在那头温柔的说,你回家来吧,我下午休息,在家呢,饭都好了,就等你了。
那话听在刑墨雷耳朵里,甜得骨头都要酥了。他万没想到自家屋里还有鸿门宴呢。
一进门,就见宝贝徒弟腼腆笑着站在玄关接他的公文包,白衬衫牛仔裤,越是单纯的颜色越是勾引人的欲望,衬衫开了三个扣子,俯身给他拿拖鞋时,甚至能看到暗色的乳头。
刑墨雷迅速扫了一遍客厅以及楼上走廊。
佟西言说:“都不在,去我妈那儿了。”
刑墨雷一把就把他抱了起来,闻到他身上淡雅的沐浴乳味道,笑着挑眉问:“发奖状啊今天?”
佟西言羞涩的笑,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他,唇舌纠缠,热情的像是小太阳。刑墨雷岂止是受宠若惊,先不说这几天的冷战,就是心情再好,小徒弟也不会放得开,色欲攻心的老男人根本没去想背后的原因,把怀里的人放桌上,压上去深吻,一手熟练的解开裤头伸进去剥内裤,可只摸到一片滑溜的皮肤以及柔软的体毛,手背触到了那根半硬的性器,手腕一个反转握住了,肆虐似的用力套弄。
佟西言吃痛,低低呻吟了一声,弯腰臀部往后退,欲迎还拒,手臂盘在师父脖子后面,手指灵巧的钻进他的宽领薄毛衣里抓他的背。
刑墨雷喘着粗气咬他的脖子,俯视他,眼里的暗涌遮不住:“受不了就叫出来。”
佟西言的脑袋热熏熏,还没明白过来这话,身体立刻被折弯了,双腿分开了架高,做师父的一点没有事先的预警就把自己那根粗大的玩意儿猛捅了进去。
“痛!”佟西言痛的一个激灵,眼泪都要出来,忍不住打了一下他的头。
刑墨雷得意笑了,爱怜的亲吻他哆嗦的嘴唇,说:“自找的,内裤都不穿,就这么想挨操?”
佟西言心里骂了一句,我操你祖宗。手臂遮在脸上,他咬牙忍着痛收缩括约肌,成功的让刑墨雷嘶的一声倒抽冷气,拍了一下他光裸的臀,忍无可忍的挺腰抽插。
“……嗯——不,不要了,求你,老师——啊不要……”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自主的迎合着,股间湿润,肉体摩擦和碰撞的声音听起来色情淫乱,和着甜腻压抑的呻吟,此刻刑墨雷眼里的小徒弟活色生香,恨不能一口吞了。
佟西言心里念念不忘一会儿怎么收拾这老家伙,可到情欲高潮处自己也控制不了了,抓着师父的手臂胡乱求饶,一会儿是不要,一会儿又是再深一点,衬衫早已敞开了推到肩上,头发磨得凌乱,刑墨雷一瞬不眨的盯着他绯红的脸,表情越是失控崩溃,越是让他有成就感。他托着他的臀部帖近自己,扣住他的腰,凶猛的顶弄,每一记都比上一记更深更重,像要把那热得要融化的内部刺穿捣烂。
佟西言很快射精,整个人陷入失神中,连叫都叫不出声,后庭却因为前面的高潮而猛烈的收缩痉挛,逼得刑墨雷也同时高潮,把自己深深埋入他的体内,低吼着射了出来。
余韵震荡,佟西言颤颤巍巍把老男人抱在怀里,脸埋入他的脖颈,哽咽了一记。
刑墨雷耳朵尖,直起身问:“弄疼了?”
佟西言捂着眼睛说:“没……不是为这个……”
刑墨雷抽了一旁的面纸包裹自己,慢慢退出来,草草擦了几下便拉上了裤子,把宝贝徒弟搂在怀里问:“怎么了?”
佟西言说:“没事。吃饭吧。”推开他扶着桌子走了两步,白浊的精液混着一丝血色沿着大腿滑下来,沾湿了衬衫下摆。
刑墨雷的脑袋嗡的一下,发泄过一次的欲望重新腾起,他大步上前把人打横抱在怀里往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