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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夭夭回来了,就连他都看得出来,沈夜眼底的光芒简直就是饿狼盯上了小绵羊。
默默的祈祷:钧婷,我纵容你闹了这么多年,该醒了,只要你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发誓一定会一辈子对你好!
进进出出的女人中没见林钧婷的身影,陶赫瑄暗笑自己敏感,站起来原路返回。
老远就听见救护车激越的呼啸声,走廊里不时有护士和医生三三两两的跑过去,又有两个护士从陶赫瑄身侧跑过,边走边咕唧:“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不就是失恋么。”
“我好像听说,这不是第一次了,她也够倒霉的。”
“我们不是更倒霉,接了这么个主,万一抢救不过来,听说上头那些个领导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知道会不会殃及池鱼。”
“谁知道,去看看再说。”
陶赫瑄摇摇头,并不觉得怎样,在医院里这种事情很常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与此同时,莫离那边,早晨米夏打电话说今天有点事,就不过来陪着洛邈去跑签证,正常的人民群众和衙门打交道都不容易,何况洛邈还个是不正常的无组织无后台的平头百姓,加之莫离想起听到的那段有关“沈夜已经通知过各国领事馆”的墙角,有点沮丧,又不想让洛邈为难,就说暂时不想出国,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她说要走,洛邈就准备带她离开;她说要留,洛邈就打算去看房子,当然,看房子这个事,得瞒着莫离——在她手头拮据时,最是见不惯身边有人花钱大手大脚,就像骑自行车的看不惯开宝马的,何况买房子,那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吃过早饭,何晓佐收拾饭桌,刷碗洗盘子,打扫房间倒垃圾……家庭妇男这个职务他也能胜任。
洛邈跟着莫离一起出门,仍是莫离牵着辄止,洛邈抱着浅尝,赏心悦目的一家四口。
当然,这个“赏心悦目”是相对路人来说的,对于某些人,那可是碍眼的很。
譬如,何晓佐。
再譬如,沈夜。
沈夜不是来度假的,不可能像何晓佐那么有时间全天候的守着莫离,他有工作要忙,如果因为私事耽搁,那必须要加班补回来才行。
何况,他调过来本就是处理何氏跟“将军”的纠纷的,现在这何氏的少爷和“将军”的公子统统盯上了他老婆,那么这个“纠纷”,就得格外上上心了。
虽然住进莫离家对门,可这几天沈夜都没回来过,今天刚回来,就撞见莫离和洛邈并肩走在一起,送他的儿子和闺女去上学,沈夜突然觉得胸口那里闷闷的。
更关键的是,走个对面,他老婆和他闺女、儿子全盯着那个笑得傻乎乎的洛邈,居然没一个注意到他,从前不管他在哪儿,陶夭总会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存在……沈夜觉得胸口那里不但闷,还开始一阵阵的疼。
擦肩而过后,浅尝搂着洛邈的脖子往莫离跟前凑,洛邈会意,走的和莫离更靠近了些。
浅尝贴着莫离耳语:“妈妈,我都装作没看见沈叔叔。”
莫离退开一步,伸手捏捏她的小肉脸:“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洛邈把浅尝往后抱了抱,躲开她的狼爪子,还以牙还牙的伸手来捏她的脸。
莫离笑嘻嘻的躲开,竟还跟自己的闺女争宠:“你就知道偏向她,都不帮我。”
沈夜驻足,听着莫离的话,慢慢的转过头来——她居然对着那个男人笑,还跟他撒娇?
☆、第四十三章
该怎么形容沈夜此刻感觉?
正譬如死水微澜的活过小半辈子,年届而立;穷极无聊时偶然发现一颗璀璨流星划开寂寥夜空,他还没从那瞬间的灿烂华美中回过神来,那流星就砸了他个波涛汹涌;这还不算;擦亮眼睛再去看;那华美流星已变成一块凹凸不平的难看陨石,一口老血涌上来,又被陨石拍下去,差点没呛死他……
好吧,不管他把她看成星星还是石头,人家都没那闲心搭理他;一行四人有说有笑,渐行渐远。
沈夜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才转身去开门;这是楼头;户型比莫离那间大上很多;而且年初原业主斥重资豪华装修,本打算给儿子结婚用,没想到儿媳非要在新城区买新楼,如此,叫瞿让捡了个现成的便宜,于是,沈夜对瞿让的能力更加满意……
虽然回到第二宗身边,但沈夜并不住在祖宅,而是单独在外面的公寓里,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既然一个人,自然养出一些一个人住的习惯,就像此刻,进门直接脱衣服,打算先把自己洗洗干净,外套挂上玄关衣钩,又伸手解衬衣袖口。
实因心不在焉所以忘掉一件麻烦事,一抬眼,丰乳肥臀的女人,穿性感的蕾丝睡衣,一边揉眼睛一边扭腰摆臀从他卧室晃出来,沈夜眯着眼睛盯她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好像突然发现他,两手夹胸一声尖叫:“啊……”
沈夜不在状态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他想起来了,据说这女人是莫离的表妹,所以他让她住进来,没想到这么聒噪——再看她那个夹胸姿势,不能算是遮掩吧?不然那事业线怎么越来越深越来越诱惑了呢!
抬手揉揉耳朵,懒得多看一眼,面无表情走向浴室,既然外面不方便,那就进了浴室再脱吧。
“诶,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回来都不先打个招呼的,就这么闯进来,我穿这样全都被你看到了。”明明该是抱怨的话,经她的口,怎么听怎么像撒娇。
沈夜没搭理她,继续走。
“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偷看我,至少也该跟我说声对不起吧?”
沈夜有些不耐烦:“小心挤爆了。”拉开浴室门走进去,长点心眼上了锁——谨防某人“一不小心”闯进来。
尔岚刚开始没弄明白沈夜那话的意思,绞尽脑汁纠结好久,终于搞清楚,原来沈夜是在讽刺她的胸,可他是怎么知道她里面垫了硅胶的?
那些记忆碎片,本以为被时光删除,没想到不经意间触动脑海深处的某个开关,瞬间还原……双手拢住额前的碎发,闭着眼仰起头,让凉水淋漓在脸上,流淌过光洁的身体,却没办法浇熄体内流窜的火苗。
二十岁的夭夭,因等他太久,腿脚麻木,突然起身不能稳住自己,只好扶着墙,她对自己的不适全不在意,却不忘焦急的跟他解释:“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来找你。”
即便是说:“再半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我?”可她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干净,好像根本就不清楚,一个妙龄女子要留宿在男人家里意味着什么。
他给她简单的煮了碗面,然后去洗澡,水声没能掩盖住她清冽的嗓子,大声的宣誓:“沈夜,我要学厨艺,再过几年,一定做的比你还好,到那时,天天做给你吃。”
七年过去,她确实练就媲美特级厨师的手艺,可他却要混在一堆人中间,才能吃上一顿。
那天晚上,她来找他,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可那个时候,他并不晓得它重要到什么程度。
“我有了,沈夜,我有了你的孩子。”午夜梦回,这如魔咒的一段话,将他层层裹束——那个一心一意爱上他好多年的女孩儿,带着他的骨肉葬身大海,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还有她以为他不相信她,把孕检报告直往他眼前送的迫切模样:“我没有骗你,你看看,我真的有了。”
其实他知道她没骗他,只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孩子意味着什么……如果当时他处理感情的手段能稍微成熟些,那么她那句“你就知道偏向她,都不帮我。”就该是对他说的吧?
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终于冷静下来,抓过浴巾就要往腰上裹,突然想起家里还有枚肉弹,只好把浴巾搭回去,重新拿起浴袍穿上,严严实实的裹住,暗暗想着:稍后叫瞿让想办法处理掉那个女人——最好打包送给言休,皆大欢喜!
尔岚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沈夜。
虽然浴袍裹得那叫一个严防死守,可尔岚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的沈夜性感到爆,特别是他耳垂上还戴着一枚亮晶晶的耳钉——妖精!
如果换个时间,沈夜肯定视而不见的直接走回卧室,可他之前刚好回忆起当年陶夭去他家找他的画面,竟难得的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看着尔岚:“你有事?”
尔岚听见沈夜的问话,才从这醉人的美色中回过魂来,微微红了脸,嗓音捏的很媚:“嗯。”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你也坐。”
沈夜当然不会坐,只是抱着胳膊,倚靠着门框:“我很累,你要是有事就说,没事我就去睡了。”
尔岚忸怩了会儿,见沈夜果真要去睡了,才开口:“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又很自信的补充:“你放心,等我言休哥来了,自然会还你。”
沈夜看她:“钱?”
尔岚楚楚可怜的:“是啊,我都饿了好几顿了。”
“你表姐不给你饭吃?”
尔岚好像遭受后妈虐待的“小白菜”一样,干脆直接的控诉:“别提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白眼狼,我妈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不说报答也就算了,我前一阵子心情很不好,我妈想让我过来散散心,可她宁肯让个地痞住进去也不愿意收留我,现在更是唆使那个地痞欺负我,连饭都不给我吃了。”
沈夜微微眯起眼:“地痞?”
尔岚轻蔑的:“就是整天什么事都不干,靠她养着的那个男人。”又自以为然的说:“听说你才调到这边工作的,也是刚认识莫离的吧?”
沈夜没应声。
尔岚接续:“我告诉你,别看她现在打扮的好像是个良家妇女,其实她就是干那个的,也没念过几天书,不过相当有手段,骗了不少傻男人,你也看见了,她现在还同时跟两个男人混在一起,看你像个聪明人,应该不会被她骗了对吧?”
沈夜的目光沉下去。
尔岚浑然不觉,又转到之前借钱的话题上了:“那个——借点钱……”
沈夜语调没什么变化:“你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