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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那会儿还真不惧他,女人么,穿的幼稚一点,显得可爱,可男人穿成这样,出门一定被别人笑,看他还敢不敢说她像小猪——她明明这么瘦,哪里像猪了?
却没想到,何晓佐这家伙,穿成这样,也丝毫不损他完美形象,反倒增添亲和力。
再看莫离,如果只她自己,看上去也是十分可爱的,可站在何晓佐身边就差了那么一点,她十分不平——他妈的,丫个大男人,凭毛长的比女人还漂亮!
“不走了!”一屁股坐在巷口的木墩上,做小孩子耍赖状。
何晓佐停下脚步,桃花眼里绽桃花,撇嘴:“又怎么了?”脱口的却是宠溺语调。
莫离嘟着嘴:“领你出门,太没安全感了!”
何晓佐转过身,蹲在她面前:“为什么?”
这样的姿势,很适合被她祸祸,想到做到,抬起手把帽子掀起来,看着巨型鸭宝宝,不滑稽,只勾魂,她似乎更不满意了,把嘴巴撅老高:“怎么长成这样啊,实在叫人太不放心了。”
何晓佐哭笑不得:“那可怎么办,要不,我去给你找把小刀。”他把脸伸给她,食指点着脸颊:“你瞧着哪儿块不够顺眼,就亲自动手改造一下。”
她还真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左瞧瞧又看看,煞有介事:“要是我在你左边脸刻个‘x’,右边脸刻个‘o’,你还会不会配合我?”
何晓佐也嘟起红润的唇:“广告都打脸上了,你再带我出来,怕是更没安全感了。”又一脸奸笑的:“不过那个时候,你再跟我走一起,没准会被当成那啥那啥的。”
她做天真无邪状:“那啥是那啥——嫖~客么?”
何晓佐奸笑脸变苦瓜,自言自语似的咕哝:“咋有没有记忆,都把我想象成‘鸭子’啊?都不知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再者说了,那几头‘烂蒜’长得也不见得比我‘安全’多少啊,怎么都没看你把他们当鸭啊,就看我任劳任怨好欺负对吧?”
莫离拉长嗓音:“你搁那咕哝些什么,又在偷偷骂我?”
何晓佐眨眨貌似无辜的大眼睛,笑得那叫一个真诚:“哪里敢呦,我的老婆大人!”
莫离哼了一声:“臭不要脸,谁是你老婆大人?”
何晓佐贼兮兮的笑,将连帽衫拉锁往下拉了拉,从内衬口袋里摸出两个小红本本,献宝似的举到她眼前:“嘿、嘿嘿——之前我没告诉你,前几天我和那边的朋友联系了一下,据可靠消息称,言休的公司陷入债务危机,他忙的连觉都没时间睡,更没工夫来调查咱们,也就是说,咱们安全了!”
从贼兮兮到得意洋洋:“然后我又找人帮忙查了查,也不知道言休怎么想的,他确实跟你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却没跟你登记,也就是说你还是自由身!”
超没气质的仰头大笑几声:“换个通俗点的说法就是,他个流氓头子就算把婚礼搞得地球人都知道了,如果你没逃出狼窝子,还跟他一起,那也只能叫做非法同居,是不受中国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保护的,现在你跑出来了,一句‘我们分手了’就能搞定。”
丫个萌系大黄鸭宝宝说得高兴,还要恶毒的揣摩言休心里,做恍然大悟状:“呀,说到分手,我终于明白了,那厮很有钱,如果你跟他结婚再分手,赡养费能分到他蛋~疼,就这样分手了,你的权益不受法律保护,他一毛钱赡养费都不必支付,实在太小肚鸡肠,一点都不够爷们!”
真像小孩子干仗,为了让小伙伴都站在自己这边,极尽侮辱之能事。
莫离白了他一眼:“幼稚!”
在她的“记忆”里,言休曾救过她的性命,甚至在相当长的一段岁月里,他就是她的命,失去他,她会活不下去。
可听到他陷入债务危机,□□乏术,扪心自问,莫离觉得,一点都不替他担心,反倒松了口气,而且忍不住自己“白眼狼”幻想:就让他彻底破产吧,失去权势,他就没那个能力布下天罗地网抓我了。
她不想回去,一点都不想的,她怕言休,很怕很怕,尽管后来她屈服了,而他也极尽所能来取悦她,可她还是觉得一看到他那张脸,就全身不舒服,心里泛起焦躁。
她听到很多人都说她是疯子,可她总觉得自己很正常,这点应该可以用醉酒的人都认为自己没有醉来解释,或许她真疯了。
但,她这个“疯子”和“正常”的言休比起来,貌似才更正常吧?
最初的时候,她在他身下挣扎哭喊,触怒他,他就在她身上制造属于他的痕迹,不是“吻痕”,而是咬痕,咬得她血肉模糊,像禽兽一样,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尽可能的留下自己的味道,老远就让敌手知道,这个是有主的。
那样疼,看她受不住,他就把自己的手指、耳朵、胳膊……但凡能咬住的地方塞到她嘴里,就像女人顺产咬毛巾,让她把他咬得同样血淋淋。
他说这是他们彼此留在对方身上的“爱的印记”,干细胞的记忆比人的记忆更长久,哪怕再怎么更替,也不会抹灭这些记号,他要让她的身体记住他一辈子。
其实,人的记忆可以被抹去,伤疤当然也可以祛除。
他只是想让她记住他,如果不能爱,那就恨着吧,只要,不再忘记他——这自欺欺人的可怜爱情!
反抗和不反抗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顺从他,换得身体上好过些,所以,她看上去乖顺了。
他果真不再伤害她,可他不能哄她开心就开始伤害自己,明晃晃的刀子往大腿上扎,扎完后,笑着问她:“我给你报仇了,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他妈的,那个变态没疯,却说她疯了,一群猪脑子!
本来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新伤叠旧伤,狰狞恐怖,触目惊心,让她很是自卑。
尽管莫名的相信,何晓佐不会嫌弃她,可除去逃离那晚莫名的想要寻求他的庇护,所以在他面前放心的展露自己,那之后,竟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卸除“伪装”,所以逃出来都快一个月了,他们夜夜相拥而眠,可她始终穿着最保守的睡衣,连锁骨都不会露出来。
莫离又在发呆。
见她如此,何晓佐也没有打断她,只是一手攥着两本结婚证,一手握住她的手,用手心里的温暖安抚她。
从逃出来之后,他发现,偶尔触到雷区,她顺势沉溺进另一个世界,浑然忘我的发呆,偶尔有时候,会笑,但更多的时候,却是睫毛颤颤,身体跟着战栗,十分惶恐的样子。
如果遇上这种情况,他出声打断她,她看他的眼神会很迷离,也会坦诚的告诉他,她想不起来对他的“爱”了。
所以,他开始放纵她发呆,只要她不对他说,她“忘了”对他的“爱”就好。
呆够了,自然回魂,看着眼皮子底下的两片红,从他手心挣出自己的手,把两个红本本都接了过去:“这是什么?”
他蹲得腿都麻了,听见她的问话,忙撑着腿挪上来挨着她坐好,一手敲着麻木的腿活活血,一手环住她肩膀:“是咱们的结婚证。”
上帝啊!请原谅他的卑鄙无耻吧,这样难得的机会,如果落到沈夜和洛邈那俩家伙眼前,也不见得他们会比他多光明磊落不是?阿弥陀佛……
她吃惊的翻看:“咦,我都没去,你怎么会领到结婚证啊,难道是花二百块找‘办证机构’搞的假证?”
钢印很深刻,照片很清晰,确实是他们两个没错。
咦——这张合影蛮眼熟的,貌似前几天他特意把她拖进照相馆照的,原来是别有用心啊!
他的半张脸皮子黏上她的,像要长进去一样。
她往一边躲了躲,伸手推开他又要凑过来的脸:“闪一边去,我才不要长成二皮脸。”
他嘿嘿傻笑,伸手接过去其中一本,眉飞色舞:“我又不是冤大头,这个去民政局办才几个钱,找个‘好哥们’帮帮忙,人家还给垫付工本费,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随礼就少跟他要点,我们要坚决贯彻勤俭节约的方针政策,走可持续发展的康庄大道,为啥要花二百块,办出来还不受法律保护,现在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这辈子,你都必须要同我虔诚度日,无论安乐痛苦、富有贫穷、健康疾病,都要对我不离不弃,要帮助我,关怀我,一心一意想着我,全心全意爱着我,直到我们的生命尽头。”
她瘪嘴:“你好像说反了。”
他“啊”的一声,搔头:“哪里反了?”
她一本正经的重复:“你应该这样说,‘我都必须要同你虔诚度日,无论安乐痛苦、富有贫穷、健康疾病,都会对你不离不弃,要帮助你,关怀你,一心一意想着你,全心全意爱着你,直到我们的生命尽头。”
他无辜的眨眨眼:“你这不还是在宣誓对‘我’忠诚么?”
她又一巴掌拍过去:“你个臭不要脸,我才不要嫁给你。”
他笑嘻嘻的挥舞着手中的红本本:“木已成舟,米也成粥,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翻白眼:“没关系,我们可以亲自走一趟,只要再花上几块钱,就能把婚给离了。”
他做西子捧心状态,别说,还真有一股子弱柳扶风的范儿:“你怎么不讲良心,说好要对我负责的,现在居然又要对我始乱终弃,一旦离婚,我就不是原装的了,身价大打折扣,没办法待价而沽,只能跳楼大甩卖。”
其实,嘴上虽说的可怜兮兮,可心里头甭提多乐呵——他擅自做主,领了结婚手续,害怕她生疑,毕竟晓佑和莫离早就在国外注册结婚了,他又领证,岂不是多此一举?
二则:就算她脑子混乱,对莫离跟晓佑的注册结婚没什么印象,可这本结婚证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男方是‘何晓佐’,知道晓佑的,都应该知道他有个双胞胎哥哥叫晓佐,如果她追问起来,为什么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晓佑的,那他该怎么解释呢?
三则:如果她脑子稍微清醒些,一下想到自己连问都没问她一声